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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贵性-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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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发言的人,是司马光。

    他在说的,是这个“京城物价上涨之解释大会”的第二部分——“宋辽互市与物价上涨之关联”。

    司马光说完之后,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口茶,继续道:“然而,诸君又可曾想过,既是物价腾贵,坊间的铜钱应是流通得更多才对的,何以各地会有‘钱乏’的现象出现?”

    话刚落音,台下的学子们便议论了起来。

    一时间,众说纷纭。

    姚宏逸心下一凛,暗暗思量:这几天以来,官家密召中书门下以及六部尚书商议的,正是“钱乏”一事……这个“解释大会”就这般大庭广众地商议此事,是不是不太妥当?

    他往身边的庞籍看了看,只见对方神色如旧,专心致志地听着台上人的发言。

    姚宏逸却是踌躇不已,坐立难安。

    ——“怿工。”

    大概是感觉到身旁人的不对劲,庞籍轻轻唤了一声。

    “恩师,要不要劝止?”

    姚宏逸悄声问。

    庞籍侧首望着他,审视地盯了好一会儿,看得姚宏逸心里发悚,才冷冷说道:“不必,听一听也无妨。”

    台上的司马光满意于学子们被问题带动了思绪,继而热烈讨论的效果,朗声道:“接下来,有请我们新闻部的正编辑王安石,他会为大家讲解下一个议题:‘钱乏’与物价上涨。”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必追究() 
——“辽国售来我大宋之货物,均非必需之品。然大宋售往辽国的,却都是必需之物。”

    王安石虽然衣衫朴素,但精神饱满,双目炯炯有神,为他的话添了许多说服力,他朗声问台下的观众说:“诸君,试问倘若你们是边境榷场上的辽商,把羊马、皮毛售予宋商之时,你要宋钱,还是辽钱?”

    学子们或相顾而视,或交头接耳地议论,尽皆愕然,继而恍然大悟。

    姚宏逸却是长长吸了口气,眉头微蹙,细声问道:“恩师,当真不劝止?”

    虽然他不知道,究竟台上的这几人是如何得悉这些前因后果,但是此人如今讲述的,正正是他们这帮重臣在文德殿几番密议才得出的结论。

    庞籍捧过旁边小几的杯盏,慢慢喝茶,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台上的王安石,边又问姚宏逸道:“他们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是事实,所以才……”

    “既是事实,为何要劝止?”庞籍冷声反问。

    姚宏逸一时弄不懂庞籍的用意,心中思涌如潮,惶然问:“那……要不要暗查是何人泄露?”

    “不必,”庞籍伸指往身后刘沆、文彦博的方向,不着痕迹地比了一比,靠在姚宏逸的耳边,把声音压得极低,道:“唯一有嫌疑的,便是他们两个。文彦博虽则鲁莽,但就算他想透露一二,似刘沆这般谨慎到极点的人,必定会阻止的。”

    “那么……”

    “‘钱乏’的事情,各地都有奏表呈来,司马光在朝为官,不难得知。”

    姚宏逸心念一动,猛地侧首望向庞籍,难以置信地颤声道:“恩师,您的意思是……他们,他们是自行推论出这结果的?”

    庞籍不点头,也不摇头,只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姚宏逸只得满腹狐疑地再细听台上人的发言。

    就在他们二人细声交谈之际,王安石已经将‘钱乏’的因由解释清楚了。

    ——“诸位,为何偏偏是两浙路、福建路‘钱乏’之状况最为吃重?全是因为此两地皆是沿海,又与高丽、倭国往来最甚。”

    ——“以倭国为例,其商船过温州、台州、福州、泉州之境,摆泊于海涯。沿岸富豪之民,公然与之交易。倭国货船多有珍奇,漆器、硫磺、木材、刀具等,凡值一百贯钱者,宋钱十贯文得之;凡值千贯钱者,宋钱百贯可得之。一贯之数,可以易蕃货百贯之物,百贯之数,可以易蕃货千贯之物。倭商以高大深广之船,一船可载数万贯钱而去……入蕃者非铜钱不往,而蕃货亦非铜钱不售。”

    ……

    ——“宋辽的互市,不过是冰山一角。和大宋有交易来往的,还有西夏、大理、吐蕃诸部、回纥,东面的倭国、高丽,南面的交趾、占城等国……甚至,像倭国、高丽、交趾、占城这般蕞尔小国,或许并没有本国的钱币。”

    ——“铜钱原为大宋宝,四方蛮夷皆用之。大宋铸造的货币,供四周各国共用,试问大宋境内如何能不引发‘钱乏’”

    最后,王安石总结道:“孔夫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京城物价上涨’与‘两浙、福建钱乏’听来风马牛不相及,若非我们刨根问底细思,自是无从发现两之间者千丝万缕的关联。”

    言毕,他悠悠起立,朝观众拱手抱拳,意即本次“解释大会”到此结束。

    ——“啪啪啪啪!”

    就在众学子沉思回味王安石的讲解之时,竟是庞籍率先拍掌。

    掌声在静默的会场显得格外明显。

    他身后第二排的刘沆、文彦博以及欧阳修自然连忙跟着拍起手来。

    王安石此番言论侃侃说来,入情入理,众人都甚是佩服。后排的学子们纷纷拍手叫好。

    经久不息的掌声里,只有姚宏逸愣神不动。

    “怿工,你不认同?”

    庞籍察觉他的异样,抬眉问道。

    姚宏逸过了良久,才说道:“丝丝入扣、有理有据,弟子无法不认同。”

    “何以默然不语?”

    “弟子……”他微一迟疑,咬了咬牙,坦白道:“弟子始终不赞成增铸‘无根之币’,王安石此番言论要是得到世人认同,增铸一事便是板上钉钉,更无回旋之地。”

    “哦……”

    庞籍饶有意味地哼了一声。

    姚宏逸愣了愣,以为他在气恼自己在文德殿当众表达异议一事,急道:“晚生本该先与恩师商量,昨日在殿上实在情急,万望恩师见谅!”

    “唔……怿工误会了,为师并无责怪之意。相反,幸好你曾当众反驳。”

    “恩师,弟子不懂……”

    “如你所言,增铸‘无根之币’,可解燃眉之急,但究竟有何后患,却是不得而知。万一以后因增铸而引发什么弥天大祸,为师被人趁机攻讦的话……”

    姚宏逸大约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脸色大变,全身发抖。

    他本以为庞籍会怪罪自己,不曾想过对方竟想得这般深远、周全,只是自己太过狭隘了,立时又愧又颤地声道:“是弟子太肤浅……太莽直了。”

    庞籍轻轻拍了拍姚宏逸的手,长叹一声,道:“你既是当众反对过增铸一事,自可全身而退。”

    “恩师!”

    “到其时,那样事情,要靠你一人来推行了。”

    身边的掌声逐渐零落,更使得姚宏逸感觉唏嘘不已,他心中一酸,眼眶微红道:“恩师,弟子明白了。”

    ……

    青石铺砌的地面,被扫得一尘不染。

    碧瓦朱甍之间,是满满几大桌的珍馐美味。

    欧阳修捧着一个白瓷的小碟子,往长桌上炭盆上的一个食盘里,夹起一块黄豆闷鸭肉,舒心地笑着对刘沆道:“要是再早些时间,必定更惬意。”

    文彦博插话问:“永叔何出此言?”

    永叔是欧阳修的表字,他指着不远处被霜雪冻得掉光了叶子的桃树、杏树,道:“要是早些时日,树影斑驳、秋风怡人,再佐以美酒佳肴,岂不更快哉?”

    文彦博赞同:“确实,确实!”转头看到刘沆无动于衷、不发一语,推了推他,问道:“怎么了?”

    “没,没有什么。”刘沆回神来,微笑道。

    文彦博与他在编辑部搭档了好一段时日了,略略通透他的脾性,晓得他在掩饰,好奇问:“辩论赛虽然办不成,但这‘解释大会’也是别出心裁。显然,学子们都很受落,你担忧什么?”

    欧阳修与刘沆相交更久一些,观察到他时不时往庞籍那边看去,猜测道:“冲之兄,是因为庞丞相?”

    ……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否决之权() 
欧阳修与刘沆相交更久一些,观察到他时不时往庞籍那边看去,猜测道:“冲之兄,是因为庞丞相?”

    刘沆点了点头。

    欧阳修目前任翰林学士,与史馆修撰宋祁一同《新唐书》修撰。故而,官家并未密召他一同商议“钱乏”的应对之事。

    他惑然问:“庞相向来爱慕贤才,又怎会不悦?”

    文彦博此刻才恍然醒悟,脸上变色,低声说道:“今日‘解释大会’所说的,恰好正是官家密召我们商议的事情。”

    欧阳修大惊:“竟有此事?”

    文彦博心中忐忑,又是惊忧,又是烦躁:“他指不定会以为是我们二人泄密的。”

    刘沆摇头道:“不会,他晓得我不会说的。”

    文彦博更苦恼了:“那他必定以为是我一个人泄密的。”

    “他也晓得我会阻止你的。”刘沆再次否认

    “那你在忧虑什么?”文彦博更不解了。

    刘沆眉头微蹙,抬头四顾寻着庞籍的身影,发现他与姚宏逸正往朱栏板桥的方向走去。

    离他们两人约莫十数丈远的桥头,松树阴翳之下,王安石与司马光各自捧着食碟,一边吃着什么东西,一边在闲谈。

    刘沆见状,倒吸了口气,又急又惊,抬脚便往庞籍那处走去。

    才奔出五六步,文彦博一把拉住他:“你走得这样着急,要到哪里去?”

    欧阳修却是一下子便了然,于是替刘沆掩饰道:“定是要替庞相引荐王安石。”

    文彦博不疑有他,跟了上去。

    ……

    沿着人工打凿的小湖走来,庞籍与姚宏逸二人在栈道上踱步。

    四周有曲折游廊。

    有竹、有松、亦有梅。

    飞檐亭角,清铃响。

    好不雅致。

    姚宏逸感叹道:“想不到,繁闹的朱雀大街竟也有这般静谧舒适的地方,就算清幽如叙福居,也是略逊一筹。”

    “为师是第一次来此处,”庞籍接过他的话,问道:“可是,怿工你不是八宝茶楼的常客么?”

    “平日到八宝茶楼来,弟子大多是坐雅座、厢间那边,有一次来得晚了些,在大厅吃过一次。”

    “哦?”

    “这片园林大约是安国侯府私用的,弟子不曾到过。”

    庞籍微笑点头道:“他们家是最会讲究享乐的。”

    姚宏逸往旁边的梅树摘下一枝,放到鼻底深深一嗅,莞尔道:“弟子倒是更钟爱这种叫‘自助餐’的筵席。”

    “太随意了。”

    庞籍明显不喜欢“自助餐”。

    “正是这份随意,最叫人喜爱。”

    姚宏逸本就长得白胖,嘴角似乎施天生的往上翘,此刻看向庞籍的表情,眉梢眼角间更仿佛带着玩味的笑意:“恩师很久没有应酬了吧?”

    庞籍笑着摇头道:“就算是丞相,也是时常要赴宴的啊。”

    姚宏逸撕下一片花瓣,往湖里扔去。若是在春暖之时,花瓣落入水中,定会泛起好看的涟漪。

    可惜此刻,花瓣只在结了冰的湖面上静躺。

    “赴宴与应酬大有不同。”

    “嗯?”

    “不想做,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才是应酬。赴宴只是赴宴。”

    “有趣!”

    “宴席上,大概只有恩师向别人劝酒,并无敢向您劝酒的人。”

    庞籍摇头道:“还是周不时有人来向我敬酒。”

    “哦,然后呢?”

    “为师一般都是直截了当地拒绝。”

    姚宏逸闻言,噗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又感慨:“真羡慕!”

    “怿工,”庞籍停下脚步,叹息道:“这才是权力的精髓啊。”

    “什么?”姚宏逸一时抓不住这话的重点。

    “否决,才是权力的精髓。”

    庞籍一字一顿地说。

    姚宏逸似解非解:“否决?”

    “嗯,世人总对权力有着稚嫩的想象,他们觉得权力最吸引之处,是在于能够为所欲为。”

    “难道不是?”

    “不,不全是。为所欲为,随心所欲,是对权力最浅薄、最浪费的利用。”

    姚宏逸听了这句,反而更茫然了。

    庞籍指着往不远处的人群比了比,说道:“倘若为师现在手持一壶酒,逐个向这里的人劝酒,可有人敢不饮?”

    姚宏逸摇了摇头。

    庞籍道:“然而这又有什么意义?他们当中,定有不少是贪杯之人,就算为师不劝,他们也会喝个酩酊大醉,我劝他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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