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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被人打成肉泥,被铲子铲了回来。我是看着他一身肉泥回来的,我应该愤怒,但我没有。”
“这很正常,当时随他出去的,我的父亲,他也没有回来,说战死了是往他脸上贴金,因为他就像是电视中的龙套一般,在那场血海中没有翻起任何浪花。”
“我同样没有悲伤,当时的我甚至都不明白这些。”
“为了冲喜,我被安排和一滩肉泥匆匆结婚,他们甚至没有在意我父亲死了,或许,幸好他死了,如果活着回来,下场也许会更严重呢。”
“然后,我就是一个任何人不需要多做在意的少奶奶,但至少,也没人会来惹我,毕竟还有他护佑着,他的身份,哪怕只是肉泥,也能护佑许多人。”
“在那边,我才真正开始成长,所以,我到底多少岁,我会说我才二十岁,因为前面的十六年我只成长了四岁。”
“苦修已经成为习惯,我不懂高深的冥想方法,只是不断地,不断地重复着从前的修炼,只是不断地,不断地增加药量。”
“有一天,就像突然开窍一般,我懂了,我懂了一切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懂的东西。也在那个时候,邪道一样的修炼让我达到意动念生的境界。”
“我的身份变了,被冠以霄的名字,他们称我紫霄。那是一个高贵的称号,七色之中,最为尊贵。因为我很年轻,因为他们依旧没有放弃拯救他的希望。”
“回首之后,发现最该耀眼的青春已经被安排得一塌糊涂,即便尊为紫霄,也不过是笼中之蝶。”
“当一天,他们邀请我加入一个计划的时候,我觉得机会来了,通过开放给我的资料,我找到了唯一的希望。”
“计划是什么,等你清醒的时候我再说明。这是你必须知道的。”
“然后,我就接下任务,来到这个秦王道场,但是首先,我去了学校,那个仿佛梦幻一样的地方,所以我在读大学没有骗你哦,我真的在认真学习。”
“我的任务是监视欧阳太行,报告他的所有行动,因为他会是计划的最大阻碍,本来以为会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没有想到会意外地轻松。因为他几乎不出道场,也没见过和别人有多少联系。”
“同时,我也开始寻找我唯一的希望,那位传说中快要成年的阳帝,阳帝是谁?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秦王道场的秦诗。”
“只有阳帝之体,才能拥有天生强人百倍的力量!”
“当时,为这件事情,他们争论许久,不少人认为阳极道体不可能生在一个女孩身上,他们认为你,秦歌,这个传说被欧阳上河随手捡来的男孩,才应该是阳帝。”
“但是,除了性别和出生,所有的其他线索都指向秦诗,最后,赤霄说:女孩成为阳帝也不是没可能,后果,资料上不是说了么,十六岁了胸部都没发育,比起神霄宫主差远啦”
“呵呵,要是被秦诗知道,一定气的能把道场给拆了。”
“阳帝的身份,是所有人不敢触碰的禁忌,所以放心吧,秦诗一定还活蹦乱跳的。或者说,至少不会有任何危险。”
“而把希望放在阳帝身上的我,也开始刻意接近秦诗,把我绑在她身上,就没有人再能随意呼和我,而且秦诗是个好女孩,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让我不断产生怀疑的,是王穆的表现。”
“直到一次,我终于能睡秦诗,呵呵,口误,不要生气。”
“我们终于要好到能睡在一起,我看到了她的背上,脊椎骨从颈部到尾椎的九个圆形伤疤。”
“那天,她刚好完成一次蜕皮。”
“我的心很慌张,慌张到窒息,那晚我没能睡着。”
“因为我不能失败,一旦失败,等待我的就是地狱,我的背后,就是万丈深渊。”
“几天之后,她背上的伤疤不见了,那是一种只有在脱胎换骨的时候才会显露的伤痕,意义绝对不会很简单。”
“我犹豫了!”
“很多次,看到你,我都想扒下你的衣服,看一看你的背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伤痕。”
“但是,你太懒散,修炼太不勤快,很难等到你蜕皮的时候。”
“道场和学校的日子,真的很快乐,那种充实的感觉比所谓的修炼的突破更让我着迷。”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说这句话的人真该去死!”
“秦诗消失了两天,我知道计划可能已经开始,那天晚上,我不是在跑步哦,我是在找秦诗,拼命地找,拼命地找,我希望能找到她,我希望计划还没开始。”
“因为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如果计划成功后,他醒过来,而我还没能找到真正的阳帝,我将再也没有任何机会,我的天赋,会让他们把我制作成他的式神。”
“很奇怪吧,明明作为他的妻子,成为他的式神是应该的,但我就是不愿意。”
“我宁愿把自己交给没有任何关系的阳帝,至少这样我的未来还有一丝希望,就算依旧昏暗,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是自己的选择就不会有遗憾。”
“失去太多选择的我,在这件事上我要自己选择!”
“那天晚上,和你对话的我,差点忍不住马上将你摁进高浓度的药浴中,所以我匆忙离开,因为那不现实,这种动静,欧阳太行是一定会发现的。”
“但是,感觉到走投无路的我,邪念顿生,猛然想到,只要把欧阳太行限制住不就好了么?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对你为所欲为。”
“呵呵!让整个三霄道宗都慎重对待的一个人,也是我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能对抗的么?”
“面对欧阳太行,我的念力就像是溪流撞上大江,没有丝毫作用。”
“可笑的是,让整个三霄道宗防备的欧阳太行,竟然对我们的计划一无所知,在他的念力压迫下,我吐出了他们的全盘计划。”
“也包括我自己的计划!因为我绝望,即便绝望,但也不想放弃,我想从他的脸色上看出答案。”
“谁才是真正的阳帝?秦诗,或者你,秦歌。”
“他是一个真正的大师,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所以我很干脆地施展苦肉计。”
“没错,我身上的伤口都是我自己用念力勒出来的,我甚至不介意把全部衣服撕成碎片,只为换得他的一丝动摇。”
“真正的大师不会动摇,正当我要下狠手的时候,他很干脆地用大念力将我震昏。”
“真正的大师不会动摇,这些人很喜欢将一些不能判断的事情交给天意。”
“所以,秦歌,你才能找到我,因为他没有改变门锁的密码,也没有顺手将我转移。”
“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最后还是受到上天眷顾的。”
“那时候,我强烈地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阳帝。”
“后面的事情,你差不多知道了。但我想告诉你另外一些事情。”
第四十二章 所谓人侍()
“我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竟然也想着回头。你是一个无辜的人,即便原本和所有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欧阳太行的安排,已经能让你随时脱离这个黑暗泥潭。”
“只要你很明确地告诉别人,你不会当阴阳师!”
“而我也隐约知道,你本来的意思是放弃阴阳术的。”
“如果我选择你,就会把你本应该平静的生活践踏得粉碎,甚至将来还会直面他的愤怒,你应该明白,被戴了绿帽子的高傲男子,会产生多大的愤怒吧?这也是我只能找阳帝的原因,只有真正的阳帝能承受这股愤怒。”
“这是我犹豫的原因之一,我怕万一你的身份挡不住他们,你会被撕成碎片。”
“我另外犹豫的是,你毕竟是一个男生,不之后,就会成为男人。我把自己交给你合适么?交给秦诗,我不会犹豫,我们还可以是姐妹。”
“但是交给你,合适么?就像亲自给自己挑选夫婿一般,总有些事情是想知道的。”
“我就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如果你在我的迷惑中失去本心,一则不适合阴阳师,二则不合我意,我宁愿回去,也许那团肉泥还能更好一点。”
“你说我贱不贱?呵呵!”
“结果,你告诉我,你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只为了心中的悸动,你愿意成为阴阳师,这是你自己的意志,没有任何人强迫。”
“结果,你告诉我,你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能放下所有的恨,放下所有的怀疑,只为了从我这边获得帮助。”
“结果,你告诉我,你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甘愿承受烈火灼烧的痛,甘愿承受灵魂放逐的孤独,甘愿将性命交给我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
“结果,你告诉我,为了心的悸动,人可以升起无穷勇气面对强敌,你可以放下羞耻与我共浴。为了心的悸动,色障可以瞬间看破!”
“结果,我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你需要我的力量,我需要你的身份。”
“这个身份,无关阳极道体,是只属于你的出生。”
“你是恶魔孕育的孩子,应该能接受我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的吧!”
“出浴后,我将为你宽下衣裳,我将献上除开记忆与人格的一切,请让我见到那九道疤痕。”
“我是个恬不知耻的女人,我的未来只属于身为恶魔之子的你!”
“如果不是仪式需要,我真的不想说一句话,没有人会乐意不断骂自己的。”
话落,潇潇站起身体,对面的秦歌仿佛受到牵引一般,站起来转过身体,背对着她。
僵硬的浴袍有如石膏碎裂一般,片片洒落,纷飞满屋。
说不上壮硕的后背十分匀称有力,皮肤粉嫩,那是刚刚完成蜕皮而生的新肤。
背中央,脊柱上,从颈到尾椎,九个圆形伤疤依次排列,赫然在目。就仿佛重要的东西被从身体中生生扯出一般,微微外凸。
“我很高兴,秦歌,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也将奉上的所有,但请给我人格的独立。”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咯!”
潇潇轻轻一笑,手一招,一件干净的白袍从抽屉中飞来,白袍飞到潇潇与秦歌中间。
她轻轻一跃,从水中飞出,湿袍滑落,水汽蒸腾。
她撞上中间的白袍,白袍松散地裹在她身上。
她双手托起秦歌的肩膀,在房间中飞跃,转了一个大圈,最终停留在木床边。
“呵呵呵!”银铃一样的笑声,如仙般的飞天袍影,云烟弥漫中,如幻如画,似梦似真。
“不要说话,等到我问你的时候,你只要回答我愿意。”
床榻边,潇潇将秦歌背朝上横着。
不知何时,她手中攥着一枚碧绿透明的珠子,细看之下珠子内部布满细微的玄奥花纹,变幻之间,竟让人无端端心生喜悦。
碧绿色的珠子,在潇潇的手上化作一根空心的长针,针尖锋芒闪烁,锐利无比。
咒语念动之间,绿针散发着勃勃绿光,金色的符文有如欢快的精灵从针尖飘出。
哧!
细微的声音几近难闻,长针末端,轻轻松松地扎入潇潇的心口,她只是眉头一皱,便舒展开来。
绿芒渗入心口,从心口带出鲜红的滚热血液,血液透过针管,来到针尖。
潇潇左手扶着右手,拿起长针,笔直地竖在秦歌的背部,长针末端竟如软管一般拉长,延伸到她的心口,红色的血墨充足地供给着。
潇潇画得很快,繁奥的图案,难分阵图或符文,亦或是咒言,笔触之间,秦歌皮肉绽开,鲜红之墨带着金色符文与绿色光芒碎片融入伤口。
笔管的绿色渐渐淡薄,潇潇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只在两颊之间,透着难掩病态的潮红。
图文完成,光芒流转。
收起的针管,重新化作绿珠。只是此刻,它已缩小许多,而光泽也显得暗淡。
失去特殊能量的维持,潇潇的身体不可自制的朝秦歌倒去,最终,她的脸靠到秦歌的左肩,用仅存的力量,她把脸转向秦歌,轻轻说道:
“此姓雨宫,我名潇潇,彼姓为秦,彼名曰歌。吾血为墨,他背为纸,道灵以引,书就誓约。“
“除我命格,俱奉其魂!”
“他言不语,愿主长荣!”
“秦歌,你愿意成为我的主人么?除了意志,我愿意奉献一切的主人?从此你的姓是我的姓,你的呼唤,我的名字。”
“我愿意,潇潇。”
“是的主人,我是你的第一人侍,秦潇潇。”
“你是我唯一自由,也是我永远的束缚,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