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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说,区别是什么?”
“区别还是在于他们有着独一无二的阴阳眼!”
“所以,是阴阳眼关乎着所有妖物的命运。”
“而其生灵之一生,最崇高的命运便是其出生本身!”
“所以,在我看来,阴阳眼必定是一样与妖物的出生,形成,有着密切相关的事物。因为后面,还有一个巧合,佐证着这之间的联系。”
“是先有妖怪?还是先有阴阳师?”
“恐怕,是同时有了妖怪,同时也有了阴阳师!”
“道力是一种能量的表现形式!道力本身也是一种具体的能量。上千年前,天地大变,游离于天地间的道力如潮汐般褪去。”
“同时,很奇怪的,妖物也褪去无踪!”
“不知起源的妖物,居然也褪去了!”
“那位人物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以一己之力镇压么?没必要!如果他真有如此伟岸的力量,那就真的是超越天道的存在,这种存在超出我们的理解,几乎是不死不灭!”
“世间的一切变化,事物的消存,是天地最基本能量的变化,其独特的变化方式,形成独特的事物。”
“相似的变化也许会造成表面上截然不同的面貌,这是受限于人所知的不可逾越的局限!”
“但,正如另一个完美理论所言,天道运转,总以其最大的努力进行着最简单节省的方式!一个完美的体系,必然是最简洁有效的体系。”
“如果要点亮一个房间的两盏灯,需要从不同地方拉来两段电线么?”
“不必!”
“天道如此,它比人智慧得多!”
“所以世界运转,总是在无穷的联系之间,任何一点轻微的改变,都会触动整个世界的变化!”
“这也是,时空理论上蝴蝶效应的基础。”
“千年前,天道大变!谁是引发这种变化的蝴蝶?”
“是那位大人物,改变了关键的一点,触动了天道关于妖物存在性运转的法则!”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那位人物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终结了绵延无数年的妖物与人之间的争斗,成为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古往今来第一个,为终结妖物而存在的阴阳师!”
“并非如最古阴阳师一般,与妖共舞并非与道士一般,与妖共生!他是古往今来最成功的的真正的斩妖人!”
“无论从哪个意义上而言,他都成功了!完美地成功了!”
“所有人都获得了幸福,只有一类人除外!”
“那就是依靠降妖除魔获得高人一等地位的现世的道士们!如果只是妖物不存在,还动摇不了道士的根本!”
“最根本的是,连同妖物一起,道力竟然也消失了!”
“宛若天堂的北域,道力也消失了!一如现在同样不适合修道的中央域一般!”
“千年以来,无数的道场衰落,无数的传承断绝!尤其是几十年前,一条亚空间通道贯通中央域和北域,两域之间无穷远的壁隔消失。”
“早已失去修道可能的中央域,发展出了完全不同的,更加璀璨的科技力量!走上了科技大道!”
“很轻易的,这种变革以狂风暴雨的姿态侵入北域。”
“自古以来的阴阳师地位自此崩塌!”
“寻求恢复道力的意志,由明转暗,渐渐获得大部分人的支持!”
“结束了千年以来的明争暗斗,道界以统一的姿态合作着,寻找着方法!”
“我就是在这种大环境下长大的!”
第六十四章 看与观测的区别,睁眼的瞎子()
“扯远了,但也至少已经说明了我的最终目的,没错,就是让天道回归,恢复道力!至少十六年前,想法是这样的!”
“接着之前的话,天道运转下的世界,有着无穷的关联性!而恰恰,那位大人物的方法触动的就是道力与妖物关联的节点!这是我的推论,是支撑我继续推断下去的结论!”
“我分析天道大变后的变化,一个很明显的变化某一天跃入了我的眼中!”
“这个变化,我在上面已经提到过。我说过,天道大变后,只有一类人没有幸福,那就是道士!”
“我没有说错,甚至说我是故意强调的,只有一类人不幸福,他们是道士,而非阴阳师!”
“因为阴阳师是两类人!”
“一类是道士,一类是最古之阴阳师!而他们,在千年以来竟然没有出现过一人!”
“千年殇之后,所有的道体,仙体,神体,魔体都有过记载,唯独没有关于新的阴阳眼的记载!”
“妖物消失了,道力消失了,同时阴阳眼也消失了。这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巧合,佐证着阴阳眼与妖物的出生,形成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这一推论!”
“当我注意到这三者的联系的时候,我不可抑制地激动起来,因为我窥探到了千年前那位大人物引动天道大变的的手段了!”
“他当然不能斩完无时无刻不在消失,又无时无刻不在生成的妖物!”
“他当然不能以一己之力,褪去整个北域的道力!”
“但是,他能凭借超人一等的实力,斩尽所有最古之阴阳师!”
“毁掉所有的阴阳眼血脉!这必定是几十上百起的灭门惨案!”
“关乎妖物命运的阴阳眼消失了,妖物也只能消失,天道运转下,有着无数关联的游离道力也随之消失!”
“这应该就是千年大变的大部分真相!”
千年大变的真相,阴阳眼关乎着妖物的命脉,妖物关乎着道力的存在!欧阳轻云所说,部分和他从潇潇出听来的内容吻合!
三霄道宗的详细计划,潇潇并不清楚,但大体她都已经告诉了他。
作为计划总负责人的赤霄,将在太阴裂谷,通天之梯开启妖门,迎接妖界回归!同时也是迎接道力的回归!
从这点上来说,三霄道宗也是认为道力是与妖界,与妖物密切相关的!只是
“你所说的话难道不是自相矛盾么?”
秦歌反驳道:
“照你所说,毁尽阴阳眼才造成天道大变,但你之前也承认,墓的眼睛就是阴阳眼!这难道不是矛盾么?”
虽说是反驳,秦歌所要的却是欧阳轻云的解释。在心中他已经渐渐接受欧阳轻云的理论,只是他最关心的,还是墓。
最想了解的,还是关于墓!
雨势渐渐变聚拢于天空的黑云变得稀薄,开始消融!原本,这就是一场不该出现的大雨!
地面,大量的雨水,淤积在因打斗而形成的凹坑内,
秦歌的质问,换得的是欧阳轻云神秘的笑意,这个落魄的老者,翘起嘴角,盯着秦歌的眼睛,反问道:
“你有见到,她睁开过眼睛么?”
墓有睁开过眼睛么?不用去寻思,秦歌能瞬间回答,他轻轻地摇头。否定,同时也是不解!
“沟通阴阳两界,穿梭于现世与隐世。这是阴阳眼的能力,那么我们普通人的眼睛又拥有怎样的能力?”
“当然是看东西。”
“问题在于,如果你不睁开眼睛,就算拥有眼睛,你又能看到什么?”
“拥有阴阳眼,如果不去睁开,又怎么实现它的力量?”
“从这层意义上来说,妖物,所有妖物的整体妖界就是一个介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存在,只有当那双独特的眼睛观测到它的时候,它才是存在的!”
“照你这么说,如果墓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一个世界就会出现又消失?要是她眨眼呢?”秦歌觉得可笑。
“有些人,睁着眼睛就如同瞎子一般,而有些人看过一次便过目不忘!看与观测的意义本来就有所不同,在这件事情上,又怎么可以用普通意义上的睁眼与闭眼来解释?”
这些玄而又玄的意义,秦歌不能理清,但他也有他所关心的,具体的事情。
“绕了这么一大圈,也只让我明白了你的目的。这却和我无关,我要知道的是墓,为什么要把她式神化她的父母呢她的父母也和你一样丧心病狂?”
欧阳轻云再次轻笑,似乎是恢复了一些体力,他挪着颤抖的步子缓缓向前。
“所以,正如我和你刚见面的时候就回答过你的一样,有件事情是你误会了!当然,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紧盯着秦歌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混合嘴角的笑意,那是轻微的嘲笑与戏谑。
“你似乎始终以为,她是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
欧阳轻云的话太过跳跃,让秦歌都难以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跨出两步,几乎以俯视的角度,怒视着耗尽气力,半跪着的欧阳轻云。
“咳咳!”
“十六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很少有人想去细说,我也不想细说!”
“你只要知道,那具银棺,是我在一个尘封千年的地方找到的,它安放在一具石棺之中。”
石棺之中?心念闪过,秦歌压住确认的心思。
“如果,你有仔细观察过银棺,就会发现它根本没有气口。这只是一个小细节,让你确信我所说的话罢了。”
“一个尘封千年的石棺,银棺,里面的一具活着的,也死着的躯体。”
“它会是人么?”
“不要急着反驳我,不要从人性上寻找借口。最根本的是,一个人能活过千年么?即便是传说中的那个大人物,也早已不见传闻。”
“她,还会是人么?”
墓,是人么?
一直在意,又一直放在脑后不去想的问题,终于还是要摆在他的面前,让他去正视起来。想去否定,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理由。
第六十五章 葬爱—— 誓约斩妖之刀()
唯一能辩驳的,唯有这样的无奈话语:
“墓不是人?那她是什么?她若不是其他,那她就是一个人!”
“但无论是与不是,她在我心中,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温暖的,脆弱的,单纯的人!”
“应该感到奇怪的是你才对,只凭你的否定,你就要否定她的存在么?”
“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墓身上用到附灵式神化这样残忍的术式!难道通灵,甚至愿灵就不行么?”
与他纤柔的手臂所不相称的,是其刚劲的力量,只是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让他抓在老者的肩膀上的手,轻易的捏碎布料,压迫着老者的肌肉。
超乎想象的强大力量,让本就无所力道的欧阳轻云再也维持不住伛偻的身躯,跪倒在地后,他索性再次盘坐起来。
脱胎换骨,肉身重塑,少年所拥有的力量让这个老者再次认识到当前的情势,终于收敛了灼灼目光,低垂起眼睑,皱起眉头。
“咳咳!”
故作痛苦的姿态,并未换得少年的同情,强忍着肩膀受到的压迫,欧阳轻云开口道:
“你有没有想过,一具尘封千年的躯体,它真的能凭借自己的意志苏醒么?甚至而言,她真的,还有着千年之前,陷入沉睡之前的意识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
感受到少年手臂的颤动,继而更剧烈的痛楚传来,欧阳轻云扯着嘴角,不知是痛苦,还是嘲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快说啊!”
仿佛是要在精神上报复少年,欧阳轻云愣是不发一言,只不时地传出几段笑声。他甚至对于肩膀上,几乎被捏碎的伤势都毫不在意,明目张胆地装疯卖傻着!
沉睡千年的墓,是凭自己的意识醒来的么?
剧烈摇晃着欧阳轻云的身体,依旧得不到他所在意的下文。最终,也只能将残破的老者,如垃圾般扔弃于地上。
他所在意的下文究竟是什么?欧阳轻云到底想要表达些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么?他真的没去想么?
混乱的思绪,让秦歌几乎集中不了精神,想要去想,想要去弄明白,却有一种深深的恐惧盘踞在脑海深处。
它守着,他已经知晓的答案!它既是守护,也是背叛!
心乱如麻,以致真正麻木,他有如失去灵魂一般,静静地站着,盯着,等着。
许久,欧阳轻云从疼痛中缓过来,抬起头盯着木偶般的少年,低声吐字道:
“那具躯体的真正主人,那个女孩,她早就在千年之前死了!”
形如木偶的少年,竟然没有对这样一句冒犯的话语触动,似乎是真正想明白,无论如何激动,无论如何否定,无论如何威胁,他所要知道的东西,只能是老者自愿吐露的。
他所能做的,只有去听,去记,去想,去判断,去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