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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不管什么环境下都不应该放弃生存,心存信念,我们总会活到梦想实现的那一天。”
林月璇被掐得窒息,缺氧带来的后果是耳朵嗡嗡作响,唯听见母亲曾经教导她的话,一遍一遍在耳中回旋。
不管在什么样的困难下,都不应放弃,至少要放手一搏。
林月璇开始挣扎起来,然在蓝若妍面前力大如牛的她,此时在时御寒面前不值一提,努力了许久,仍然无法撼动时御寒掐住她脖子的手半分。
脑部缺氧导致她什么都听不到,迷迷糊糊的想睡过去,却睡不着,肺部像要爆炸了一般,难受到不想再坚持。
“哼!”
时御寒终于放开林月璇,横抱起蓝若妍走了出去。
任新叹了一口气走了进来,这个平日里帮时御寒处理常事精明的汉子杵着,竟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直到时御寒忽然转过头来,吼道,“任新送她去医院,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新如同听到特赦令一般,抱起林月璇就跑。
……
林月璇本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脑袋炸疼,过了许久才晕晕乎乎的醒来,意识开始回笼。
活着的感觉真好!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里最常见的白色,环视一周,病房里只有任新,林月璇冲他甜甜一笑。
她还说不出话来。
任新目光复杂,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凑到林月璇耳边小声说道,“林小姐,你逃吧!”
逃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出现在时总面前。
不知怎么的,他老担心时总下手没个轻重,掐死林月璇,最后后悔的是自己。
林月璇苦笑,她一直都在逃,但逃走谈何容易。
若没有蓝若妍的出现,她还能按部就班后天就离开,可是蓝若妍的算计打破了她的步奏,引来了时御寒,她还能如愿逃走吗?
至少计划要推迟,看任新的小心翼翼就知道门外有人守着,时御寒估计又要囚禁她了。
“我没有想要害蓝若妍。”林月璇不知怎么想的,跟任新解释。
在时御寒身边的人中,只有任新对她最好,满腹委屈无从说,忽然的,就想对任新倒苦水。
“我知道,但林小姐,时总他……您别怪时总。”任新欲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病房里只剩下沉默,许久,林月璇道,“任先生,能帮我去出租屋把手机拿来吗?”
她知道,即使囚禁了她,时御寒也不会阻止她联系外面。
原因不得而知,但能利用的一切因素她都不会放过。
任新终是不敢待太久,答应着退出病房。
林月璇感觉很疲惫,沉沉的闭上眼睛,又是一场噩梦的开始,但梦醒之后,总要面对现实,努力争取是唯一的办法。
……
任新很快把林月璇的手机带来,看了手机上的日期,林月先发现自己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
距离她和母亲约定的时间只有两天一夜,给简丹打了电话,说计划很可能有变,以接到她电话为准。
给简丹打了电话之后,林月璇又给简素心打了电话,告知一些情况,然后开始想办法从医院离开。
林月璇下了床往外走,才拉开门,就被时御寒的保镖拦住,“林小姐请回!”
至少没骂她滚回去,算给了面子。
林月璇阿Q精神的想着,退回病房,走到窗户前往下看,这里是十楼,纵使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从排水管爬下去。
最后她把主意打到了任新身上,任新希望她离开,那任新会帮助她吗?
还是任新只是时御寒派来试探她的?
林月璇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总感到有什么关键遗漏了,却想不出遗漏了什么。
后遗症太严重,她老是想昏昏欲睡,连病房门什么时候被推开了都不知道。
欧阳诺身穿洁净白大褂,静静的站在病床前,深情凝视昏睡中的林月璇,短短几日不见,她又瘦了。
苍白的面容,细眉紧紧拧成一团,睡着了都不安稳,不安心!
她那么小,蜷缩在病床上,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团,令人忍不住抱起来,细心的放入怀中好好呵护。
可欧阳诺没有动手,只是站着,口罩上方那双深邃的眼眸潋滟出柔情的水光,宠溺得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但林月璇看不到。
她睡得很不安稳,总能梦到时御寒单手抱着蓝若妍,单手掐住她的脖子,她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就那样挣扎着被时御寒掐死。
“月月!”欧阳诺轻轻的在病床前坐下,又轻轻的把手放到她的眉心处,试图帮她抹平那一道皱眉。
林月璇快要窒息之际,一双暖暖的大手把她拉开了,脱离了时御寒的魔爪。
她缓缓睁开眼睛,意识渐渐清晰。
“你醒了?”欧阳诺拉下口罩,露出那俊美温柔的脸庞。
“诺哥哥!”林月璇露出浅浅的笑容。
能再次遇见诺哥哥,真好!
“嘘——别说话,好好休息,等会儿我给你带点粥。”欧阳诺自己就是医生,深知林月璇的身体该怎样调理。
“没事,你忘记了月月是打不死的小强,身体棒着呢!”林月璇还想卷起袖子露一露那不存在的肌肉。
不小心牵动了打点滴的针头,疼得倒吸一口气。
欧阳诺轻轻的按住针头,帮林月璇把针头重新调整,关切的问道,“疼不疼?”
林月璇摇头,“不疼!”
被人关心着的滋味真好,怎么会疼呢?
她真的太冷了,迫切需要一丝丝温暖,哪怕这温暖不属于自己。
诺哥哥,原谅我自私,祸害你半天就好。
要是欧阳诺知道林月璇的想法,只怕会说:不怕祸害,欢迎祸害一辈子。
他回来了,在母亲的帮助下开始接触欧阳家的公司,取得了一点点实权,但想要站稳还需要一点时间。
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告诉她林月璇受伤住院,他才通过院长处打扮成医生来到这里的。
哦不,他本来就是医生,无需打扮,以后他就是这家医院的挂名医生。
“傻丫头,笨笨的,老是照顾不好自己。”欧阳诺的声音里充满了宠溺,温柔得似是要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哪有,月月很聪明的好不好,诺哥哥你不能欺负病号!”林月璇小小的撒娇了一下。
她是真的把欧阳诺当作自己的亲哥哥,只是,给不了承诺,便不要给人希望,觉得自己的撒娇过了界,林月璇开始转移话题,“诺哥哥,你不是在临城当医生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担心一旦贪心了诺哥哥的温暖,就再也不想回到冰冷世界了。
诺哥哥那么好,她不能拉他下水。
“因为以后诺哥哥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了。”欧阳诺拿起桌子上一个苹果,认真的削皮。
他削得很专注,好似手里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林月璇心口隐隐作疼,毅然做出决定,“诺哥哥没事还是不要再来了,免得被我男朋友误会!”
伤人的话也伤己,伤的还是她最信任的诺哥哥。
“月月!”欧阳诺无奈,“你还是离开时御寒吧,他不适合你!”
林月璇摇摇头,“诺哥哥,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没法结束。”
她和时御寒之间,不是她想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月月,我可以帮你!”欧阳诺显得有些急切,把苹果放在桌柜上。
门外传来哒哒哒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他下意识想到上次在临城,时御寒出现时也是这样,带着一帮人……
第32章死亡的滋味好受吗?()
病房门外,时御寒身着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黑色把他的霸气和冷漠展现得淋漓尽致。
黑眸微转,微不可闻的瞥了一眼病房门口,又似透过门板看穿里面的情景,眸深似海,令人捉摸不透。
他的背后站着十个黑衣太阳镜高大男子,清一色站得笔挺,表情冷酷,好像谁敢上来打扰他们,他们就敢把谁打死一般。
“傅立!”
时御寒的声音在这宁静的医院走道里显得格外森冷。
从十个黑衣保镖背后走出一个削瘦的年轻男子,带着金边茶色近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然在旁人看不见的镜片下,那双泛着精明之光的眼睛沉了沉,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傅立把病房的门口推开,“时爷请!”
时御寒大步走进去,环视一周,林月璇安静的躺着,双目紧闭。
病床边上的桌柜上,放着一只削好了的苹果,空气里清清冷冷的,没有任何生机。
时御寒阴着脸走到病床前,目光死死的锁定林月璇,许久,忽然伸手掐住林月璇的脖子。
窒息感再袭来,林月璇本能的用手去抓时御寒的双手,试图阻止他的暴行,却无法撼动时御寒半分。
他的力气很大,单手锁住她的咽喉,似铁钳,死死的牵制住她的命门。
林月璇试图用目光向他求饶,却换来时御寒迎着她的目光,目色更冷,仿若掐着她让她一次次的感受濒临死亡的绝望,就是他唯一的乐趣。
林月璇问候时御寒祖宗的心情都有了,她挖你祖坟了还是怎么滴你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可在现实面前,林月璇不得不低头,只能用求饶的目光看向他。
或许觉得林月璇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时御寒放开她,讽刺道,“不装了?”
能够重新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太好,林月璇面色狰狞,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也不回答。
他口中的装太有深意,说多错多。
时御寒冷哼一声,坐在病床前,冷冷盯着林月璇,“死亡的滋味好受吗?”
林月璇深呼吸,扯出很僵硬的笑容,“时总饶命,你听我解释,那晚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你是说我家若若陷害你?林月璇,也不照照镜子,你是什么东西,我家若若那么善良,怎么可能陷害你!”
他的声音那么冷,却是重逢以来他对她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也是那么伤人的一句话。
你家若若?她很善良?
你是否知道,这已经不是蓝若妍第一次陷害她林月璇了!
不信任你的,不管你解释什么,他都会当作谎言。
可林月璇却依旧顽固的坚持解释,“不,我没有说蓝小姐陷害我,这其中有误会!”
对蓝若妍,她问心无愧。
别说是她介入了时御寒和蓝若妍之间,一开始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时御寒利用了她,后来,她知道了,她选择了立即离开,是时御寒坚持把她圈禁在身边,逃也逃不掉。
林月璇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脸部肌肉的僵硬,仿佛怎么调节,都笑不出来。
她尽可能小心的看着时御寒的眼睛,试图看穿他半点情绪,却看不穿。
她就像是等待法官判刑的罪犯,一边期待着时御寒快点宣判她的罪行,早死早超生,一边希望时御寒不要宣判她的刑罚,这样可以活得更久一些。
这种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很糟糕。
至少在林家夹缝求生这么多年,都不曾出现这样的感觉。
“呵呵……”
突兀的笑声在病房里响起,毛骨悚然。
有一种人,笑,比绷着脸还恐怖。
“你什么东西,也配我家若若误会?”时御寒仿若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脸部的讽刺是那么明显。
若林月璇知道时御寒脸部表情解锁,第二种就是讽刺,她宁可看他一辈子的冷漠。
但也因为这些讽刺,林月璇更看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存在——根本没有存在的存在!
也因为这样,她死心了,讨好有什么用?圆滑又能做什么?不管她做什么,时御寒都只会把她当作背叛者,当作意图谋害蓝若妍的凶手。
林月璇猛地抬起头来,直视时御寒的眼睛,生平第一次用这般强硬的态度跟他说话。
“时御寒,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被陷害的!”
随即如自问自答般喃喃自语,“呵呵,我真是傻,跟一个眼睛被蒙蔽的人说实话!”
林月璇紧紧的盯着时御寒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目光中找到一丝的变化。
换来又一次失望。
除了冷漠,她再也找不出其他。
明知他不会信她,却还是忍不住幻想,他有哪怕一点点的动容。
被时御寒囚禁,再加上一个试图陷害她的蓝若妍,她还有什么逃出生天的希望。
被逼入绝境,也就什么都不怕了。
“时御寒,你就说你想怎么对付我吧!要杀要剐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