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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琳看向贤池,急道:“贤池,你的人证物证呢?快拿出来呀!段大人说你在诽谤朝廷命官,要治你罪!”
“卑职这就带他们进来。”贤济一拱手,就往殿外走。
“钟姑娘,本官希望你不要空口白牙,歪曲本官的话。”段祁索板着脸道。
凌琳奇怪的看了段祁索一眼,走到还在跪着的冷氏兄弟面前,“是你们杀了李平安的父亲李大树,继母李周氏,祖母李吴氏,还烧了李家房屋和田地?”
冷成、冷业抬头看了凌琳一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对着段祁索便叩首道,“段大人明察,我等二人本分勤恳,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定是有人诬陷栽赃!”
“可你们昨天不都已经招认了吗?现在是翻供?”凌琳苦恼道。
“是他!是他们!”冷成突然一脸害怕惊慌的指着贤池,“是他们屈打成招,我与业弟二人禁不住他们毒打,才不得不承了罪名,段大人明鉴,一定要还我兄弟一个公道,我们真的没有做过呀!”
“这……”段祁索快速的看了南宫晴皓一眼,板着脸喝道,“贤池侍卫与你们有何仇怨,为何要冤枉于你们?”
“并非是侍卫大人冤枉我们,是这个小孩血口喷人,侍卫大人们仁心慈意,怕是被这个小孩欺骗了!”冷成看懂了段祁索的眼神示意,立刻改指牵着凌琳的李平安,“小小年纪,不知受谁指使,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大人明察,小民所言都是真的!”李平安受到冷成的指责,立刻对着段祁索跪了下来,眼里急出了眼泪。
“皇上,证人已经带到。”贤济带着证人站到了殿外。
“带进来。”南宫晴皓开口。
凌琳将跪着的李平安拉起来,低声安抚了几句,在一旁看着进来的三个人对着南宫晴皓行完礼,才站到他们面前,“你们是李平安的邻居?”
三个人看到了站在凌琳旁边的李平安,表情顿了顿,见李平安对他们点点头,一个大娘开口道:“回姑娘,是的,我们就住在平安家旁边。”
“你们可认识跪着的二人?”凌琳指着冷成、冷业问。
三人看了冷氏兄弟片刻,齐齐点头,神情激动:“认得,认得,就是他们,他们杀了大树一家子!”
“你们可是亲眼所见?”段祁索昂着头,俯视着跪着的三人。
“是!是!小民们亲眼看到他领着一帮人闯进大树家,将大树母子和媳妇杀了,还到处放火!”一个皮肤黝黑,三四十的汉子恨道,他身旁跪着的中年妇人似乎就是他的娘子,正红着眼圈看着李平安,不住的点头。
“你们二十二日那晚几时就寝的?”段祁索问。
汉子与妇人对视一眼,回答道:“小民与婆娘白天都有活计,一般戌时初就睡了。”
“婆子身体不好,天黑了就上床。”大娘回道。
“二十二日那晚也是?”段祁索问。
三人点头,“嗯,是的。”
“大胆刁民!”段祁索一下吼了出来,表情凶怒,“李平安说自己的父母是二十二日子时被杀,你们既已睡下,又如何看到凶手!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污蔑别人!”
大人皆被吓到,连连磕头,“大人明察,小民不敢说谎,那日我们虽然早睡,但在子时左右就被隔壁李大树家的动静吵醒,听到了李大树和李大嫂的惨叫,特地出门看了。”
“那你们是亲眼看到冷成、冷业杀了李家人?”段祁索眯眼。
“是,”大汉被刚才那一吓,说话开始有些哆嗦,“是……他、他们两个人,带、带了一帮人,是谷府的、谷府的下人,从李大树家出来,带着刀,身上,刀上都是血……烧了李家的房子,出来了又烧……”
李平安忍着泪,握紧了凌琳的手。
凌琳低头看了李平安一眼,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第六十九章 李家灭门之案六()
凌琳低头看了李平安一眼,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段祁索皱眉,“这么说,你们只是看到他们从房里出来,并没有看到他们杀人了?”
“可是他们身上都是血!”妇人看自己丈夫抖着身子,壮着胆说了一句,立刻收到段祁索警告的眼神。
“明明是深夜,四下漆黑,你们怎么就看的这么清楚?不光连人的长相,连他们身上的血都看到了?还说你们不是受人指使!”段祁索又喝道。
“大人,民妇们说的都是实言,虽然是夜里,但他们放火,烧了李家屋子,火光照的所有东西都亮堂堂。”妇人虽然看了一眼四周如狼似虎的官员们,心里虽然害怕,但也强忍着说道,“不光是我们,村里人很多听见李家的叫声,都出来了。民妇的男人正准备去敲门看看的时候,他们俩就带着人从屋里出来,不让别人靠近,还指使手底下的人放了火,上去要拦他们的三铁子直接被他们打断了腿!”
妇人指着冷氏兄弟,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后来直接扯着袖子抹起了泪,“还好民妇拉了民妇男人一把,不然这个没出息的现在可能跟大树一样……”妇人推了跪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一把,又一脸恨意的指着冷成冷业,“都被大官派的他们两个杀千刀的给杀死了!”
凌琳皱着眉,目光扫过殿上的众人,最后落在妇人脸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抬手拍了拍胸口,身体也不知道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有些胸闷气短。
“哦?即便你那晚看到的是他们,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受别人的指使?还是受官员的指使?”段祁索挑眉,语气微妙带着引诱的味道。
凌琳往后退了两步,一把抓住因为凌琳的靠近想要闪躲的贤池,将他拉低一些,凑到他耳边小声问道:“不是说目击者很多吗?那你是怎么选的这三个来当证人的?”
贤池看了看自己带进宫的这三个人,也小声回道:“昨日我去查案时,就与这两户人家约好,可能要他们上堂作证,因为他们两家是紧挨着平安家,所以就选了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看着贤池若有所思的样子,凌琳问道。
“只是昨日我去询问案情的时候,这个妇人还一直怕惹祸上身,也不同意她丈夫出面作证,今日竟主动要求与丈夫一起来作证,我看她明明比自己丈夫胆子大的多,大概她就是那种外冷内热的人吧,她说要来的时候,她丈夫也很吃惊……”贤池看着妇人,眼里带着不解。
凌琳眉头皱的更紧。
殿上之人只有一小半的目光在跪着说话的妇人身上,剩下的目光都放在凌琳和南宫晴皓身上。而南宫晴皓的目光,看似一直看戏似的不停的从众人脸上掠过,其实余光一直注意着凌琳的动作,看着她不经意的捶了两下胸口,现在又跟贤池在大庭广众之下行为如此亲密,真是不知检点……南宫晴皓心里莫名就生了一丝火气。
就在凌琳和贤池小声讨论的时候,跪着的妇人对着段祁索肯定的回道:“你看他们就不是能做主的人,所以他们背后是谁,杀死李家人的真凶就是谁!”
“嗯?”段祁索眯起眼睛,“你这妇人……”却被凌琳突然出声打断。
“你这妇人,顺藤摸瓜、抽丝剥茧的事情,也是你等愚民可以做的?若连你们都会断案了,还要官府衙门做什么?还要段大人做什么?皇帝眼下,英武殿之上,也敢信口雌黄,真是好大的胆子!”凌琳板着脸喝道,“贤济,将这胆大妄为的妇人拖出去!别让她辱了这神圣之处!”
贤济和贤池均愣了一刻,看到凌琳示意的目光之后,贤济不再犹豫,上前拖起妇人就走。
殿上众人也被凌琳突然的命令惊住,一时摸不清她为何要这样做,她不是李平安的代理人吗?为何要针对自己的证人?
许为开握紧了拳头,低头尽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惊讶的怒火。
南宫晴皓目光复杂的看着凌琳,他自己竟然是看到许为开那一瞬间不自然的表情后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子心思是有多缜密……
妇人毫无心理准备便被人半拖起来,脸上慌张万分,连连告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跪着的大娘和汉子也不停的对着凌琳、段祁索、皇上磕起头,“皇上饶命!大人饶命!小姐饶命!她(朱嫂子)不是故意的!”
妇人被贤济一下子拖走两米,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大人!皇上!皇上!是……”
众人看向南宫晴皓,南宫晴皓还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示意他们自行解决。
“行了!英武殿之上怎可如此吵闹!贤济!”凌琳给了贤济一个眼色。
贤济立刻抬手对着妇人的后颈就是一下。
“等等!”段祁索慌忙阻止,可妇人已在贤济手中失去知觉。
“钟姑娘这是想掩藏事实啊!”段祁索神色严厉的转向凌琳。
凌琳示意贤济将昏倒的妇人拖出殿外,转向段祁索,笑道:“掩藏事实?原来段大人觉得这妇人所说的,”凌琳指着跪着的冷氏兄弟,“这二人背后有朝廷官员指使是事实啊?那离铃还真是做过了。”凌琳内疚的看着段祁索,有些委屈道:“可即便段大人觉得这二人是受人指使杀害了李平安一家,也不能任由一个乡野妇人妄自说出来啊!如此朝廷的威信何在?皇上的威信何在?”
“钟姑娘莫要曲解本官之言!”段祁索噎了噎,看着凌琳的眼神更加狠厉,“钟姑娘既知她是个乡野妇人,又怎会说出这样含沙射影的话,必是受人指使!钟姑娘不想让本官问出她背后之人是谁,难道不是掩藏事实吗?!”
说完,转向拖着妇人的贤济,“贤济侍卫还不将人放开!容本官查问清楚!”
凌琳走了两步,挡到段祁索面前,“段大人何必抓着一个晕过去的妇人不放?这跪着的还有两个,你既然说他们是受人指使,那问这两个人不就行了?”
第七十章 李家灭门之案七()
凌琳走了两步,挡到段祁索面前,“段大人何必抓着一个晕过去的妇人不放?这跪着的还有两个,你既然说他们是受人指使,那问这两个人不就行了?”凌琳说着,突然意味深长的逼近段祁索一步,“莫非,段大人知道只有这妇人是故意受人指使说出这样的话,而其他两个人没有,所以故意盯着这妇人?……咦?那段大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啊?”凌琳无辜的看着段祁索。
段祁索被凌琳的举动惊的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表情不自然道:“钟姑娘休要胡言!本官如何知道!只是还没来的及问这二人……”
段祁索转向已经吓到整个人都木了的两个证人,厉声问道:“说!你们是受谁指使?是谁让你们诽谤朝廷官员?到底有何目的?”
两人一惊,赶忙对着段祁索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没有人让我们,我们不过是乡野陋民,怎么敢污蔑大人们呢?!”
“还不说实话!是逼着本官用刑吗?”段祁索喝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两人声音中带着绝望,不停的用头撞击着地板。
“够了!”凌琳走到二人身前,轻喝一声。
两人一惊,停止了动作,战战兢兢的抬头,凌琳看到二人额头都已出现了血痕,眉头微蹙,转身看着段祁索,声音中带着嘲讽:“是离铃太过愚笨吗?段大人还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呢!”
“钟姑娘有什么话就直说。”段祁索看了南宫晴皓一眼,有些不耐道。
“段大人因为冷成和冷业说自己是屈打成招的,就相信他们有冤情,要重审,离铃还以为段大人是个不用刑罚,断案如神的破案高手,可段大人刚刚那个行为……”凌琳故意拖长声音,“啧啧,好像就是要屈打成招的意思啊!”
段祁索闻言,看了下四周,余光瞟着南宫晴皓,神情尴尬,“本官……是这些刁民……”
段祁索换了口气,重新平静的看着凌琳,“钟姑娘不也对那无知妇人说出那样的话表示怀疑吗?”
“诶?段大人总说我曲解您的意思,你看,段大人您自己不也没有理解好我的意思嘛!”凌琳连连摇手,“离铃可从未怀疑过那个妇人说出那种话是经过别人指使的,离铃让人将她拖出去只是因为她的身份不该在这种地方,这样的场合说出那样的话,这些话应该是放在心里的……”
凌琳顿了顿,上下打量了段祁索一会儿,“离铃也挺好奇的,那个妇人胆大妄为,抢了大人要做的事情,大人倒是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只觉得她是受人指使。”凌琳突然转向跪着的大汉:“哎,你叫什么名字?”
大汉的衣服已经浸湿,看凌琳看向自己,抬手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