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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莲生,则是唯一被打入冷宫的。
“我要你顶着这张绝色的脸,过着最绝望的生活。”红夫人当时恶毒的话语还在耳旁环绕,宋莲生不禁的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越渐颤抖的身体。
她握紧拳头,努力的定下心神。此处不是当年的冷宫,而她,也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人了!
“江吉氏素娩,出列!”
听得一声高喊,只见一身着素白纱裙的女子翩然而出。她微微低身拜礼,在王嬷嬷面前站定。虽然看不见那女子的脸,但从王嬷嬷脸上的笑意来看,应是很满意。
托的她的福,宋莲生的思绪终于被拉回。王嬷嬷正一条一条仔细的问着,周围的人也在紧张的记着,只有她,静静的站在后面,不动声色。
江吉氏素娩的声音很轻,但是却答的十分顺畅。王嬷嬷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更甚,连连不住的点头。这江吉氏家里可是关照过的,她的表现越好,自己拿的回报也就会越多。
没过一会,江吉氏便答完归列。依旧是那副翩然自若的姿态,可是身形,却已经放松很多。
见她答的这般好,周围有猜忌者,但更多的却是嫉妒者。宋莲生淡笑着摇摇头,她可是看的清楚,方才端贵妃脸上闪过的一丝不忿。
问答的时间很短,但是耐不住人多,纵使宋莲生在后边站的脚疼,却仍旧迟迟轮不到她。偷偷的往前看去,估摸着恐怕得错过午饭的时辰,她这时倒真有些后悔没提前抢位置了。
“兵部尚书,徐雅芝!”
听到徐雅芝的名字,宋莲生的精神一震。倒不是她想关注,而是之前的种种,另她对徐雅芝这个名字,有种莫名的不安。
“嬷嬷,这天可真热,瞧你这汗流的!”因为之前与王嬷嬷有过不快,所以徐雅芝一上来,并不急着答题。而是掏出手帕,温柔的替王嬷嬷擦拭额上的汗水,得了一阵感激。
而正当她要收回手帕,准备答题时,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拿的什么?”
徐雅芝被吓的一惊,想要收回的手帕顺势掉在了地上。王嬷嬷不愧是宫里伺候的老人,瞧见气氛不对,连忙将帕子捡起,快步的送到端贵妃的面前。
漫不经心的接过那方手帕,端贵妃的表情很平静,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是风暴袭来的征兆。
只见她将那手帕慢慢展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便跃然眼前。王嬷嬷只看了一眼,便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喊道:“娘娘饶命!”
徐雅芝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是被王嬷嬷的反应给吓着了。不自主的也跟着跪下,连连求饶道:“娘娘饶命!”
宋莲生叹息的闭上眼,果然,该来的还是要来。从收到那方手帕起,她便知道这小测必是不得安宁。可是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这般蠢顿之人,硬赶着往前凑……xh:。74。240。212
第七章 血腥味()
而此时,高坐堂前的端贵妃,看着手里的帕子,似笑非笑。她的眼神缓缓的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了徐雅芝的身上。
“孔雀?”短贵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你可知在这后宫,只有本宫一人能用孔雀!”
陡然变高的声调,吓的徐雅芝跌坐在地。她颤抖的捡起被端贵妃扔到面前的手帕,那柔滑的触感精细的做工,现在都成了一道道催命的鬼符!
收到手帕的喜悦,与如今端贵妃厌弃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突然之间,所有事情都在徐雅芝的面前铺展开来。她的额上冒着冷汗,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那眼神充满着绝望与愤怒。接着,她一把扔掉帕子,紧紧的抓住端贵妃的脚踝,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娘娘,冤枉,冤枉啊!”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凄厉,却仍旧不死心的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是橘枳,是沐宁王府的橘枳郡主,她把手帕给我的!”
听她如此说道,端贵妃露出饶有兴味的表情,“哦?是吗?”
似乎看到了希望,徐雅芝不停的点头,“对对对,就是她给我的。说是这帕子娘娘看了必定喜欢,让我一定要在今日带上!”
说着,她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在众人的惊呼下,猛的拉住不停往后躲的橘枳。她拉着橘枳上前,一起跪在端贵妃的脚下,“娘娘,就是她!就是她害我的!”
看着徐雅芝义正言辞的模样,端贵妃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是嘴里却仍旧平淡的问道:“你说是她给你的,可有证据?”
听她这么问道,徐雅芝张张嘴,竟是说不出话来。当时橘枳给她帕子的时候,只有她们二人。如果说要找证人的话,那便只有橘枳自己了!
显然,橘枳早就料到这点,她直视着端贵妃,不卑不亢地道:“请娘娘明察,我一直将徐姐姐当做好友,从未有过加害之意。虽然不知为何她会如此冤枉于我,但还请娘娘高抬贵手,能够饶恕徐姐姐的不敬之罪。”
她这一番话,说的恰到好处。不仅为自己开脱,还若有若无的透露出对徐雅芝的维护,这般下来,倒是显得徐雅芝死到临头乱咬人,是非不分了。
不过,端贵妃并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思索一番后,才道:“你说与她是好友,谁能证明?”
原以为这一问会令橘枳恐慌,谁知她只是轻轻一笑,“我与徐姐姐一见如故,之前她与王嬷嬷不快时,我也曾替她辩护。”
说着,她朝后看了看,继续道:“这点,相信在场的秀女都能替我作证。”
果然,此话一出,记起当日之事的秀女都纷纷议论起来。那时众人都不敢开罪王嬷嬷,只有橘枳一人站出来。若不是好友,只怕真没几个能做到。
端贵妃将这些声音听在耳里,又转而看向王嬷嬷,见她点点头后,才道:“看来你所言非虚,下去罢。”
橘枳恭敬的行个礼,也不再看旁边眼里都要喷出火来的徐雅芝,站起身便要离开。
而就在这时,不曾想徐雅芝竟然一个发力紧紧的拽住她,死活不让她离开。嘴里还不住的大嚷道:“你不能走,就是你害的我!你不能走!”
微微的皱起眉,橘枳也没想到,这徐雅芝竟然有如此力气。她奋力的想将手抽出来,却不想竟被抓的更紧。无奈下她只有朝后喊道,“娘娘救命啊!”
端贵妃使了个眼色,马上便有宫女上前,要将两人分开。但不知是不是已经预感到死亡,徐雅芝竟然一个转身就将二人顶了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拖着橘枳往旁边走去,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抽出一旁侍卫的佩刀,横在橘枳的脖子上,“都给我让开,不然我杀了她!”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橘枳也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坏了。她实在没有料到,徐雅芝竟然会做出这等疯狂的事来!
“徐姐姐,你冷静点。想想你爹,若是你在宫中出事,他也不会好过啊!”
不得不说,到了这个时候,橘枳还能抓住徐雅芝的软肋,也算是过人之处了。可惜,此时的徐雅芝早已崩溃,哪还有这么多的顾忌。
她抓紧手中的利剑,橘枳白皙的脖子上,已被划出一条红痕,“爹,就当女儿不孝,不能再为你送终了!”
说着,也不管橘枳的尖叫,举起剑就要与她同归于尽!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站在她们面前的侍卫,突然飞起一脚,踢在徐雅芝的手腕上。只听得叮当一声,那把还沾着血迹的剑,就掉在了地上。
“不!”
徐雅芝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另一把剑就这么直直的刺进了她的身体里。看着不断往下流淌的鲜血,她的双眼瞪得死紧,那突起的眼珠,就这么停在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灵动……
“徐雅芝以下犯上,按律当诛。看在她畏罪自尽的份上,给她留个全尸,送回尚书府吧。”
平静的一席话,便定下了这场闹剧的结局。所有人都低着头没有说话,就连捂着脖子的橘枳,看着徐雅芝的尸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莲生冷眼的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是止不住的发凉。即使重生一次,她也不能习惯,这宫里的人情冷暖,当真是世态炎凉。
直到徐雅芝被草席包裹着抬出去,偌大的厅堂也无一人出声。端贵妃不在意的摆弄着指甲,眼神却没放过任何一个人。
即使出了人命,在她眼里,也只不过是捏死了一只苍蝇。仅仅一个尚书的女儿,还撼动不了她什么。
“继续吧”。
平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起伏,仿佛就如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小测继续进行着。只不过,终究是一群刚进宫的秀女,平生哪遇上过这种血腥之事?
没过一会,便有好几个不甚惊扰的,带着满脸的慌乱被送了出去。
“往后宫里的日子还长,这点事情都吓成这样,没出息。”
嗤笑的看着又一个因过度紧张,而结结巴巴答不出话来的秀女,端贵妃的脸上满是鄙夷。瞧了瞧日头,料想后边应是没有值得挂心的,这才打着呵欠被千呼万拥着走了。
而剩下的那些,不知是交了哪门子好运,通通算是过了。xh:。74。240。212
第八章 只手遮天()
“小姐,你没事吧?”
伶娇急忙的跑来,徐雅芝的事情不过半晌,便已传的是人尽皆知。听得小测结束,她顾不得还没熬好的凉汤,熄了炉子便赶了过来。
瞧见她脑门上的汗,宋莲生笑着摇摇头,掏出手帕给她擦道:“无妨,充其量只是个观客,能有什么事。”
她说的寡淡,声音里却透着浓浓的哀伤。不知什么缘故,许是徐雅芝死的那幕太过突然,突然到她都来不及反应,就那么硬生生的在心里扎了根,堵的难受。
可她,的确是没什么事的。
伶娇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怀疑。不过,见宋莲生的脸色并不算好,只猜想应是在那处受了惊,毕竟遇上这种事,再淡泊的性子怕也是难得安宁。
听说当场好几个秀女都差点失心疯,想到这里,伶娇不由的又多看了宋莲生几眼。
“放心,我真的没事。”看出她的担心,宋莲生不由的心里一软。可是目光流转到伶娇身上时,却不知为何,突然暗沉了下去。
最终,她只是默默的走在前面,不发一语。
徐雅芝被杀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宫外。当看到被裹在草席里,被抬回来的女儿时,徐尚书当场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他有两子,到老来才得到这么个宝贝女儿,平日里宠的跟块宝似的,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谁能想,就进宫短短几日,出来时竟成了女儿冰冷的尸体!
这徐大人为官一生兢兢业业,从未有半点出格之处。这次许是刺激太大,竟然在早朝时,当着皇上与文武大臣的面,掏出匕首就要与那镇国将军拼命!
而这镇国将军宋致远,不是别人,正是端贵妃的亲哥哥!
虽然后来徐尚书被及时制止,连宋将军的衣袍都没沾到,就被夺了匕首。但在朝堂之上公然行凶,这是多大的罪名?若不是皇上念在他丧女之痛,意识不清,恐怕是满门抄斩都不为过。
此时,赫连夜坐在空荡的书房里,提着的笔,拿起又放下,久久不能将那片墨色渲染到白纸上去。
抬起手,揉揉有些发疼的额头,对着面前的白纸,他的眼神是无尽的深沉。
“这次,她是太过嚣张了。”静默中,他轻轻的开口,可是言语中却透着一股狠戾。将浸湿的笔搁下,他慢慢抬起头,再开口时,却分外凉薄。
“她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一阵风动,方才还静止的帘子,忽然被掀起一角。静静的凝视着突然打开的窗子,赫连夜的嘴角轻轻勾起——这日子,还很长……
风欲静而树不止,浪未平而帆欲扬。徐雅芝的事情,早已闹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长平城内,茶余饭后的闲谈,绕着这件事翻来覆去的感叹。
无非是徐雅芝的命运嗟吁,和那端贵妃的权势倾天。
“要我说啊,这皇上着实无能。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这端贵妃都杀人了,竟然还好端端的什么事都没有。”
茶坊间向来是闲谈的好去处,此时一人磕着瓜子儿,漫不经心的道。
而坐在他旁边的那人,则摇摇头,不甚赞同道:“你可知,这端贵妃的哥哥是谁?”
“是谁?天王老子也不能目无王法啊!”放下手中的瓜子,他倒要听听,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权势,让皇上都不敢治罪!
见他不罢休,那人无奈,只得掩低了嘴小声说道:“是镇国将军宋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