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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午间饭点,郁郁葱葱的林间,阳光被大树遮挡。几人各自在林中小憩,魏包子正被打发去找野味,等着洛时大显身手。干戈和司徒敛却是同时双双失踪,两人都是锻骨境后期,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以干戈的性子,应该是没把持住想要切磋的欲望。
果不其然,这边林木间,树影抖动,竹叶凌厉飞舞,刀光炽热,两人上下翻飞间,群鸟具惊,一场酣畅淋漓的鏖战之后,司徒敛与干戈却是未分高下。笑着回到营地。一回来就往洛时身边凑,显然是饿了。
“开饭了吗?”司徒敛张望着火堆。
“当然开了。”洛时努努嘴,肆意的盘腿而坐,手上还拿着一个竹签子,无聊的拨弄。
“喏,都吃完了,残骸都在火堆里呢。”她叼着竹签,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盛着笑意看着司徒敛。
司徒敛神色一僵,骨相完美的脸上随即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洛时还是笑着冲两人解释,
“也不看看这都几时了,我们都等你们老半天了!一声不吭就不见了人影,还吃个大头鬼饭!”她站起来,将竹签子甩钉在地上,双手抱胸看着两人。
这就是明明说着指责的话,却一脸微笑的看着你,司徒敛有种背后凉飕飕的感觉。
千渝倚在树干上,服帖的银发下整个人疏离而傲视,一言不发。萧影盯着熄灭了的火堆,神色专注。
气氛略显诡异。
“戈哥!我给你留了只鸡腿。”
关键时刻魏包子掏出一只鸡腿站了出来,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瞄向其他三人。
干戈脸上刚毅的线条柔和下来,司徒敛却是一挑眉。
“哈,司徒师叔,你也有!”
由于耽误了行程,几人决定日夜兼程赶往煌上煌。
这是一座古城,城墙高耸,爬满青苔,显得庄严巍峨。天空灰暗,云朵压得很低,辽阔土地上,巨大城门更像是一张大嘴,吞吐着往来的行人。
城门口守着两个戴着连衣帽子的黑袍人,看不清面孔,身高异于常人,足足有半个城门那么高,动作缓慢而机械,正挨个把一个牌子挂在进城人的脖子上。
那牌子通体白色,玉石质地,看上去做工略显粗糙。
“请问那牌子是做什么的?”魏包子忍不住拍了拍前面那个人的肩膀。
不拍不要紧,这一拍,前面的人瞬间转过头来,肩膀上射出几根倒刺,张口就是一团浓郁腥臭的绿气喷过来,魏包子立马倒退几步,跌坐在地上,绿色的气团却已经扑面涌来。
人群中萧影单手结印,一个结界降临,将六人笼罩在内,绿气冲击在结界上,蓦的四溅开来。
一切发生在片刻之间。
魏包子瞪着眼,胸口起伏,“咳咳,什么鬼?!吓死老子了。”
绿气散去,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成年的犀牛妖。一只犀牛头长在在寻常人的身体上,正露出长长的獠牙对着几人笑着,脸上满是癞皮,嘴上还流着口水。
洛时立即上前查看理绿气最近的魏包子的状况。
“只是山间瘴气,吃点草药就好了,但是难免会头痛几日。”
“乳臭未干的人类小子。”犀牛妖咧着嘴哂笑着,
司徒敛和干戈不知道犀牛妖的底细也不敢轻举妄动。
千渝却是眉毛轻皱,他掸了掸身上的白衣,上前几步竟是穿出了结界,
他抬起下巴轻蔑地看了眼犀牛妖,犀牛妖也歪着头怒视着他。
片刻后,犀牛妖的脸涨的通红,竟是像有着熔浆流动,他说不出话,惊恐的看着千渝,想摸自己的脸却又不敢摸,白色的獠牙松动,它跪趴下来,无声地乞求。
千渝依旧无动于衷,冷漠的看着犀牛妖,直到它的獠牙最后完全掉下来。
“它丑到我了。”千渝转身对着萧影说道,语气淡的像是在自言自语,几下就被风吹走。
“不亏是首席精英弟子,太帅了!干的漂亮!”魏包子倒是十分解气的样子,顺便拍上一马屁。
“好强。”余下几人都暗想。
有了犀牛妖的下场做威慑,很多道之前一直暗暗打量着六人的目光都消失了,妖魔也不敢再轻易招惹这六个人,这个银发男人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让人无法捉摸。
几人挂上牌子后,顺利的进了城,一个侍卫把他们领到了客栈后就走了,什么也没有交代。
白天,城中街道上的人很少,只有一些不得已出行的修士在路上行色匆匆,显得很是焦躁。
进入客栈后才知道为什么街上人不多。
客栈中济济一堂,各个肤色的人有吃有聊的,身上也都挂着一个牌子。这样的客栈不止一家,看来大多数人是都待在客栈里。
司徒敛正要找客栈老板问问情况,
就听到木质楼梯上传来哒哒哒的声音,一个身材不高的少年蹿下楼梯,他长相俊朗,脖子上挂着一块与他们领到的牌子截然不同的金色牌子,像是通体发光般的耀眼。
他身后跟着一个只有两只脚的小妖兽,那妖兽身材很小,脚却很大,迈着大脚要一左一右的平衡真身体,脑袋和身体直接连在一起,脸上一张大嘴瞩目,几乎将两只绿豆眼挤到了头顶,有点可爱又有点怪异。
“快,快!坚果!坚果!跟上,我们去呲饭。”少年的咬字不是很清楚,笑起来傻傻的,行走间动作却是很敏捷,他似乎不喜欢走寻常路,一步几个台阶左右蹦跶着下楼。
后面叫坚果的小妖兽也是愣愣的跟着主人的步伐吧唧吧唧的走。
“诶哟,君哥儿,你慢着点,我这老房子,不带这么蹦跶的。”老板显然和少年十分熟悉,语气中虽然心疼自己的老房子,但是还是带着对少年的敬重。
堂中吃饭聊天的众人也都注目着少年的举动,他胸前的牌子是在场唯一一块金色的。
少年看到一楼的六人,停下了脚步,
“你们是新来的?这里不常碰到人族的,我叫李炫君。你们好。”他停下了笑容,眼角尖尖,带着犀利的目光,有种天生的自信,不复之前笑嘻嘻的傻样,让人不禁刮目相看。
“这位兄弟,请问这牌子是?”魏包子见这少年没有敌意,立马问道,
“哦,则个是积分牌,擂台积分制你们知道的吧,团队战,个人战,混战中胜利场次越多,积分越高,颜色也会相应变化,呈赤橙黄绿青蓝紫金,依次升高,牌子背面就是胜率。”少年说着翻过了自己的玉牌,露出牌子背后浮金的“百分之九十五”字样。
“你们现在还没有积分,两天内一定要上台,赢不了就赶紧离开这里。我在二楼天字九号房间,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少年说完,继续兴冲冲地带着坚果走向了厨房。
第二十三章 积分王者()
红木青砖,雕栏刻台,风格别致,这个客栈全木质构造。一楼大堂内,金牌少年正翘着二郎腿,端着两大盘饺子在堂中吃的欢快。
日渐西落,天空透着妖冶的橘红,似一抹兑散不开的色彩,浓浓的郁结在红日周围。城中的主干街道上人都少了起来,少到几乎让人以为这是一座空城,暗色天空下,凄风阵阵,卷起几片落叶,好不萧条。
店老板是一个衣开左衽的中年人,看着像是异族,他打量着几人,刚看到魏包子的时候明显露出一抹嗤笑,随后看向司徒敛和干戈脸上复又郑重起来,直到看向千渝,神色中竟是有些诚恐。
店家的态度足以说明一些内容。
“几位客官要几间房?”
“六间。”千渝先回道。
老板惊愕一顿,一般罪恶之城的客栈都是人挤人,两到三人拼一个房间,这位爷可好,张口就是一人一间!老板看了千渝一眼,也没敢说什么,便带着六人去楼上房间,
“明天城中主干道中央会有例行的擂台赛,几位可以跟着君哥儿一起去。”到了房间门口,老板打开门,把钥匙交给几人。
屋里有点昏暗,司徒敛点上了灯,转身问老板,
“那金牌的少年到底是何人?”
“你们也看见他脖子上挂的牌子了。那是擂台赛积分王者才会显示的金色,加上上面恐怖的95%胜率,扣除被拖后腿输掉的团队赛,他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老板依旧是一脸敬佩,眸光里涌动着向往之色。
“这罪恶之城中的王者里,他是唯一一个人族,在一众顶级妖修魔修中也毫不逊色,可是为人族争了不少光。”老板感慨道。
“老板你也是人族?!”魏包子疑惑间,话就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发现似乎有点冒犯。
中年人却是呵呵笑了两声,“我自然是人族,不过是东南蛮荒的异族罢了。”
“几位客官好生休息,在下就先告退了。”老板的鬓角有点发白,满丛灰白的头发显示岁月的摧残,他再不突破,怕是要老死在这客栈中了。
关上门,几人先在司徒敛的房间里,讨论了明天的挑战赛,由于魏包子实力较弱,所以几人先打算刷团队赛,把他的分数先带上去,至于锻字境和筑字境的个人赛,由其他五人自行去挑战。
几人商量完后,萧影拿着自己的钥匙,走到楼道底倒数第二间天字七号门口,正准备开门,银色的发折着楼道底窗台透进来的阳光晃到了她的眼,她扭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手上,一把夺过了钥匙,
“小影,你这是天字八号房间的钥匙。”
银发少年邪魅的半眯着眼睛,慵懒的靠在门上,另一只手从腰间摸出另一把钥匙,随手晃动着,
“这才是天字七号的钥匙,你要是想住这间,可以过来和我一起住哦,我随时欢迎。”
萧影看着他手上的钥匙,平静的眼中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明明之前她那的就是天字七号的钥匙。
她仰头看了千渝一眼,伸出黑色法袍下素白的手,拿过千渝手中天字八号的钥匙。漆黑的双眸在妖冶的红痣下显得异常瑰丽,萧影也没说什么就走向了楼道底。
千渝依旧倚在门上,转身看着萧影开门进了房间,才收敛嘴角,走进自己房间。
罪恶之城的夜晚是平静的,又是不宁静的,夜色覆盖之地唯余月光惨白,无一人敢外出行走。经常有不信邪的修士自认为强者,在晚上出门巡视,结果第二天就不见了。更有甚者会在晚上听到修士凄厉的呼喊声,和奇怪的哭泣声回荡在主街道上。
有人说,那是罪恶之城中央擂台被屠戮的挑战者的鬼魂,有人说那是被罪恶之城抓去开采决明石的服役者的呐喊,也有人说,那是惨死在上古遗迹中的冤魂在寻找替死鬼以便自己重入轮回。
萧影回味着清赞教给她的阵法,几日的高压训练,让她有点疲倦,饶是萧影这样的性子,也是带了几分倦意,这么个折腾法,难怪被御宗之人称为变态。途中的几日奔波反倒是让她缓了一口气,把苍倚剑放在桌面上,她解开右手上的白色绷带,
手中一条鲜红的开阔剑伤,周围已经惨白,丝丝剑气流动,近一个月就是没有愈合。萧影看着右手,眉间露出一抹想不明白苦思,却丝毫不见受伤的痛意,
“这到底是什么剑气?”她自言自语道。
这时,门突然开了,司徒敛闯了进来,
“正想找你说点事。上次那次邀铃客,”语音戛然而止,司徒敛看到了萧影右手的伤口,皮肉外翻,惨白异常。
“在下界,进别人房间不用敲门吗?”萧影清冷的声音传来,
“哦,啊,不好意思。”司徒敛见萧影神色冷淡,正准备出门重来一次,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下界?!你去过上界?”
“那里不是飞升了才能去到的吗?”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
萧影垂下头继续整理绷带,“我是被贬下来的。”语气平淡,没有起伏,也不想隐瞒什么。
司徒敛怔愣了一下,被贬下来?从上界被贬下来?那不是会失去一段时间灵力?修为下降?也就是说,她在上界很有可能已经突破筑基了?
她才多大,看上去只有十五岁,这也太可怕了!她不是人是妖怪吧?!
登时司徒敛的思绪似是被一些片段击中,他瞪大了眼,“你是妖?!”问题脱口而出,才后知后觉得发现有点冒犯。
萧影眯起了眼,左手又开始给右手包扎,没有正面回答司徒敛的问题。
“那天晚上,邀铃客栈中,我的房门口徘徊的人,是你。”语气斩钉截铁,没有疑问,司徒敛脸一红,
“啊,哈哈,怎么会是我呢?我当时不是在睡觉嘛。”
“那里的老板娘有问题,你是特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