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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敛拖着链子,一溜的就到了萧影身后,不客气的把手放到了萧影肩上,司徒敛知道萧影不喜欢随意和人触碰,但是反正现在也逃不出去,都要被人搭肩,还不如自己来吃这个豆腐。想着得意的笑了一下。
萧影无意间挺了挺背,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倒也没说什么。迈着小步子,光着脚就跟着前面的狱卒走了出去。
走过一条偏僻的小路,几人顺着台阶往下走,绕了几个弯,到了一个类似角斗场入口的地方,看台上的坐席正坐着十来个服饰华丽的人,一旁还都跟着好几个持刀的侍卫,看台四周也都站满了持刀的武士。
台上坐着的几人有说有笑,举止随意,看见狱卒过来了,就叫过去吩咐了几句。然后好整似暇的看着底下一众奴隶,指指点点,神情倨傲而不屑。
“听好了,这次是四公主做东,请魏国的太子还有周边一些国家的贵人看表演,赢了有赏,输了也就不用再浪费粮食了。”狱卒站在众人面前说道,正想再说点什么,
“砰、砰、砰,”地面突然传出一阵有规律的震动声,,,
第四章 逃离皇宫()
“这叫声,该不会是什么妖兽吧。”后面的司徒敛喃喃自语道。
“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好看的,马上就到了,动作快点!”那狱卒一边挥舞着鞭子张牙舞爪,一边推搡着众人,萧影站在队伍前面,猝不及防下被推了一把,加上脚上的链子束缚,一个趔趄之下差点摔了,稳住脚步后,看了那狱卒一眼,就回头,感觉背后一鞭挥来。
这种淡漠不屑的眼神让狱卒不高兴很久了,在这种地方,一个奴隶,就应该唯唯诺诺,瑟瑟索索才对,不做多想,这狱卒眼睛一瞪,一鞭子抽了过去。
痛感随风而至,萧影握了握拳头,若是平时,她可以轻轻松松化解这一鞭,但是现在,鞭劲虽不至于打破那短衫,却还是渗出了红痕,背上旧伤未好全又添新伤,她抿着嘴却是硬转过了头,一声不吭,低着头,嘴角闪过倔强的弧度。
“走走走,马上走。”
司徒敛闻风疾步走到狱卒和萧影之间,刚准备替萧影那个犟葫芦道个歉,谁料急地一个刹车没稳住,几乎撞在狱卒身上,他尴尬的连连道歉,一面扯住萧影的衣袖赔笑,一面继续跟着大部队向前走去。
后面的狱友见了,都加快步伐躲开这一是非。
眼前是一个很大的圆形场地,四座都是高台,而且已经有了人,服饰华贵,嬉笑自怡,形态雍容,与底下一排排衣衫褴褛的人差别甚大。再望向四面的墙壁,由巨石层层叠成,有些缝隙由一些小的狭长石头填充,但是很是坚固,出入口只有刚才进来的这一头门,两三个成人高度的铁栅栏,也是很难突破,但是有人帮忙的话,以她的跳跃力还是可以一试的,可是四处环视了一下,所见的能尚有一力搏之的,也似乎只有前面那个人了。
萧影的目光一转,看向对面的幽幽石洞口,像是一张巨大的虎口,散发着幽深可怖的气息。
“你们听着,谁要是等下能活下来,一律免去奴籍,”另一个狱卒又怪笑了一声,
“不光如此,男的成为太子侍卫,女的成为近身宫女,或是一步登天,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要好好把握。”
随后传来那个巨大的石洞口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高台中央几个华服男子,不知是什么身份,也都闻声停下了和美女的嬉戏,看向台中的晋太子,四公主和魏小公子。
“太子和四公主可看好了,这是我魏国死了不少武士,费劲千辛万苦才擒拿住的一头异兽。”摇着扇子的小公子大概也只有十二三岁,唇红齿白,骄傲的笑道。
“魏贤弟真是热情,若这异兽当真凶狠,也不枉我晋国费心训练的这些奴隶,且看今日这异兽是何等威风。”晋太子也回头一笑。
“开始吧。”高台上一个阴柔男子随即话音一落,便又闻得一声与刚才路上类似的咆哮从那个幽深洞口传来,令人顿时汗毛一竖,后颈发凉。
随后,就看见黑暗中一双幽绿的双眼,此时正是午后,天气应是热的,场中多人却背上冒出了冷汗。
“吼。”只见一只熊身虎头,耳朵后面长着一对鹿角,身材足有两个成人那么高的怪兽信步走出,身躯庞大,目光凶狠,看了看台上一眼,发出很不屑的一股嗤鼻声。
萧影顿时绷紧了身体,目光紧紧跟着那异兽,不,应该说是相当于练气四层的熊虎兽,这种妖兽性格暴躁,喜欢生撕猎物,很是残忍,力量极大,只是平常不与人为敌,今日却被这群贵公子当作新奇的异兽抓来了这里,看着脾气还很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这些武师是怎么擒住它的,如今没了灵力,她也不敢小觑这种在暴怒状态下力量倍增的妖兽。
那妖兽似是不耐烦一步步走来,走到后来竟是几个跳跃间跃入了人群,开始横冲直撞,扑到一个人就开始撕咬,那人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直到被咬的面目全非,肉身残破时,妖兽又失去兴趣,寻找下一个目标。
场上的奴隶尖叫着惊慌的向四处散开,这中野兽可和他们平时比试的野兽差距太大,首先精神上,这群曾经的敢于斗兽博命的奴隶就已经怂了,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送死的。
其中一个男孩反应慢了一拍,见到那妖兽一掌拍来,还想着挡一下,结果被结结实实的拍在了地上,血肉模糊。
妖兽附近的孩子,哪怕是那些身材比较壮硕的,脸上的表情都带着绝望和扭曲,带着挣扎无果的委屈与无奈,他们磕磕绊绊的逃开,但是又怎么跑的过熊身的妖兽。
“啊,不要,救我!救我!”又有一个奴隶被撞了一下,顿时口吐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还有些被锋利的熊掌划过,直接身体一分为二,血液四溅,肠子内脏流了一地。几个来回间,场中众人已经重伤了一大半,地上也都是一片黏糊糊的刺目的红。场中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多是惊慌,甚至恶心,而台上的贵族仍旧谈笑着。
这种比赛,根本就是妖兽单方面的碾压。
高台上的魏小公子得意的摇了摇扇子,晋太子却是一脸阴沉,仿佛这些奴隶丢了他的脸面。
萧影逃离了妖兽,又抽空看了一眼台上,似乎是不解,眉头深深的锁着,司徒敛也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样子,阴沉着脸四处闪躲。
脚上有链子,萧影吃力的躲避着这妖兽,行动间又牵扯到新伤,也是疼的冷汗直冒。突然那妖兽大步上前,萧影来不及拉开距离,左手迎上妖兽的手掌,
正当大家以为又要有一个被拍烂的奴隶的时候,那瘦小的奴隶看似一折就会断的细腕却是牢牢挡住妖兽的手掌。
妖兽转过头,被这样一个小东西挡住,它似乎有点暴躁,俯下身,另一只手掌又快速的拍来,司徒敛正想去帮忙,
“喉下三寸,快。”萧影叫道,右手下意识的想掐个诀,挡住熊掌,才发现自己没有灵力可调,右手无力的她只能在熊掌拍来的千钧一发之际,泄力将熊掌从身侧滑下,自己翻身闪开,熊身的左掌拍到了自己的右掌上。
尽管如此,萧影还是被锋利的爪子一下划过右腿,布裤上破了一大口子,瞬间殷红,脚下一个不稳,她却是面无表情的又站稳了。
此时司徒敛快速闪身,灵活的在熊身下蹿过,一拳打在了妖兽喉下三寸,妖兽吃痛,后退了几步。两人配合的仿佛早有默契,妖兽哀吼一声,开始暴怒。
“啊。”一声大叫传来,不是妖兽大吼,却是那刀疤男被妖兽在盛怒中撞到,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救我,救救我。”刀疤男看向司徒敛,又看向萧影,眼中流露出极端的恐惧,妖兽即将踩上他的身体,而往日和他一起称兄道弟的狱友却都退的远远的。
这刀疤男曾经在和野兽的打斗中祸水东引,害了不少同伴,还有一次引到司徒敛头上,却被司徒敛反将一军,刀疤男心眼小,睚眦必报,自此和司徒敛结下了仇,四处找司徒的茬。
萧影闪身靠向妖兽身前,没受伤的脚踩在摆低的另一只熊掌上,作势双腿一跳,跃上了大熊的肩头,又快速闪身到了虎头后,没想到身下突然摇晃起来,萧影一步没跟上,扑倒在熊身上,幸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它耳后的鹿角,几个挣扎间,虽然妖兽动作幅度很大的一直想要把她抖下来,却是看似阴差阳错地移开了那只险些踩到刀疤男身上的脚,并且转向了那铁栅栏的方向。
“好。”看台上,晋太子却是笑着鼓掌。
萧影冷汗直冒,但是在这种危机关头,她却习惯性的突然冷静下来,把时间浪费在慌张上,只会加速死亡。
高台之上依旧笑语连连,达官贵人们兴致盎然的看着台下这人熊对抗。
速度上萧影现在绝对比不上熊身妖兽,她很了解自己的优劣势,所以没有跑,一跑反而会把没有防卫的后背留出来,只能靠近身闪避,利用自己身躯小的灵活性周旋,再找时机,伤害它的眼睛。
萧影身量娇小,站在熊背上显得很突兀,虽然站在这里她抖的全身都要散架似的,但是她手上的力度却是半分不敢放松。
“喂!喂!”,听见有人在叫她,萧影回头,
“接着!接着!”只见司徒敛扔了块形状细长的尖锐石头给她,她立刻会意一个俯身,把尖锐的石头,狠狠地钉进了妖兽的眼睛中,妖兽很是凄厉的嘶吼了一声,倒地打起了滚,萧影顺势跳到了地上。
看台上一片惊讶,纷纷站立。
司徒敛脚上的链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他一指那铁栅栏,也不言语,双手结扣,下蹲放在膝盖上,萧影也不废话,单脚小步一跳,踩在他手上,再一跃,一转身,一俯冲,稳稳落在门外,回头看司徒敛,他一脚踩在那妖兽巨大的身上几步也跳了出来。
这两人配合,这些动作只是一个呼吸间,等高台上那些人还有看台上侍卫反应过来,司徒敛已经是不由分说背起萧影撒丫子跑远了。
第五章 短暂休整()
“咔”的一声,脚上的链子应声而解,
“你什么时候偷得这把钥匙?”萧影问道。
“就在你被那个狱卒抽了一鞭的时候啊,打你也得付出点代价。”司徒敛颇为得意的摸了摸下巴。在萧影和妖兽周旋的时候,他寻找武器,因此受伤不重,只是带了点擦伤。
萧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撕下衣摆下一条碎布,在右腿上,细白的手指一缠一绕,草草的把布条扎紧。就靠着背后的木头,闭目休息起来,也没管身上的多处擦伤。
司徒敛看着她处理完腿上的伤口,然后旁若无人的闭目休息起来,径自挑了下眉,也坐靠下来。
此时天色已深。
而另一边,晋太子暴怒,下令皇宫出口禁止通行,宫内出入口严加看守,宫道中加强仔细巡查,活捉那两个“闹事”的奴隶。一国太子竟然可以掌握皇宫出入,那个皇帝想必也是空有其名。
一轮明月当空,散下光华,点点星光细碎的衬着黑色的帷幕,宫中高墙阁楼静沐在月色中,偶尔被大批急行路过的侍卫所撕破。灌木丛中有些虫鸟鸣叫,却被侍卫的呵斥施令所惊扰,光洁的大理石地上映着斑驳唏嘘的树影,三三两两地慵懒摆动,直至被兵戈的厉风惊醒。
“我们现在也算是经历过生死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司徒敛嘴里叼了一根草,随意懒散地靠在一堆杂物上,双目却是奕奕有神,
“我叫司徒敛,司徒就是司徒,聚气敛神的敛,你呢?”
“萧影,乐器的萧,影子的影。”萧影神色平淡回道,她坐在木头上,左腿曲起,受伤的右腿平放在地上,绑在腿上的布条上很是刺目。
“哦,很好听的名字啊,来去无影,心之所向,即为身之所在。”司徒敛拍了拍手继续道,“你父母一定希望你活的潇洒。”
“我一直想问的,你左眼附近,眉下的是一颗痣吗?我一直以为是脏东西黏在了你脸上。”司徒敛说着还想凑过去仔细看看,那红痣妖娆,煞是挠人心肺。
这次萧影没有回他,转过了头,一声不吭。
地上深色血迹斑斑,身上伤口不少,她双手撑着地,努力挺直自己的脊背,司徒敛看得出她双手颤抖的微小幅度。
“别死撑了,挂了这么多彩,我还是出去给你找点药和干净的布,好歹处理的妥当点。”说着已经站起身,脚尖朝外,司徒敛朝萧影摆了摆手。
有时候从一个人的动作可以看出他真正的意图,比如脚尖的朝向就是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