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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凶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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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神者以及一切神兵,全都气喘吁吁地干瞪眼,傻掉了!

    什么意思?战到正酣时,扑进亡荒自杀了?还是压根不知道那是亡荒?不能吧!好歹是个创世神啊!

    天啊,这是从亡荒逃走了,怎么能想出来这么奇葩的逃跑路线?不是自己寻死吗?

    幽若宁皱着眉,带着忧伤圣洁的表情说,“立刻报告神王,下达万界通缉令!邪神能行走亡荒!他可以从亡荒边际通往诸天任何世界!”

    此话让万界的仙王们,惊惧得炸开了锅,一个个抬头看,感觉天快要破了!

    *

    花溪烈打了个黑甜的盹儿,不期然被腹中孩儿疑惑的魂念惊醒了。

    母性泛滥的她,自然是孩儿一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的,连忙摸着花丹的位置,温柔地安抚了两下。

    然后,她的神识向螺蛳壳外扩散而去。却被夫君包裹住,爱怜又轻佻地调戏了一把,给堵了回来。不让她瞧外面。

    “再睡一会宝贝,我们马上进入五号世界!”他说。

第一百九十三章, 扯一扯淡() 
何为神?

    上古创世论有云,“神,是造物者;神是光控者,时控者。。。。。。神,是顶级生命。”

    顶级归顶级,只要是生命形态,必然伴随灭亡。不管这生命有多长,定然遥指青山,走向终结。

    许多神,号称能超越生死,但究其事实,不过是控制了时间,在生界中利用时间延长了寿命而已。就算手段再高超,也必然在时间的尽头走向灭亡。

    超越死亡,绝大多数的神是无法做到的。一旦做到,也就跨越了生命形态!那将是不可说、不可说的境界!

    神灵所掌控的无限,在真正的“无限”面前,也不过是须臾的一瞬!这一点,作为神灵的上官断心知肚明。

    拥有虚假“无限”的神灵,对未知的灭亡,恐惧丝毫不亚于凡人!毕竟,一切凡人的思想与情绪,究其本源,都是来自神自身的映射!

    神灵也有恐惧。而带着恐惧步入亡荒,下场只有一个:死!

    行走亡荒的终极诀窍,不是超越死亡!而是心甘情愿让死亡同化自己!吞噬死亡,纳入死亡!让自己成为死亡的一部分!

    意思就是,你得真的死掉!

    上官断能够走出亡荒,唯一的机巧,就是让自己死亡,却始终抓牢一个复活的核心!当一切意识被寂灭,被吞噬,只需死死抱住一个意识就好:

    欲念!

    不是爱,是欲!它是意识形态最初的东西。

    当宇宙还在无始形态时,没有诸天,没有众神创造的世界,也没有时间,只有一片亡荒。自亡荒中诞生了一道意识,它就是“欲”。欲之演化,诞生了伟大的祖神。

    他创造了诸神,赋予了诸神生命!

    欲是生命的发动契机,是神灵创世的基石。一切生命,都来自这道比蛛丝还细的意识。并且,从中滋生出五花八门的爱恨情愁。

    上官断当年在亡荒狱中,便是悟到了这一点奥妙,抱紧“欲念”这一核心一次次死而复活,最终在生死间玩得游刃有余!

    行走在亡荒中的他,可以说已经是个死掉的神!神寿已然终结!可是,又时刻维持在复活的过程中!

    死,既像剥离,又像凝固;既有万蚁食心的痛,又有春暖花开的喜。这种感觉,就算谈不上超越死亡,也绝对超越了生命!

    能够切身体会到这一点的神灵,少之又少。

    祖神留下的上古创世论中,有这样一句话:夫无有生而不死,无有死而不生,死为生之基,生为死所依;以死为生者,方得神谛!

    上官断觉得,他在亡荒经历的一切,多少是窥到一点终极生死奥义的。

    “阿弟,哥哥很抱歉,带你走这样的路线。”上官断在识海中悄悄地说。

    “不,我能理解。这种感觉虽然痛苦,其实会让人十分的迷恋。”幽若空问道,“哥,当初你待的亡荒狱,离此有多远?”

    “很远。”上官断回答道,“这里不过是亡荒的边际。我待过的地方,在亡荒天壑之外。那里才是。。。。。。见真功夫的地方!”

    幽若空顿了顿,笑道,“哥,你弟弟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十分地崇拜你!”

    上官断笑了笑,绝不接这话。一旦接了这话,这家伙下一句准得往他自己脸上贴金!

    此刻的花溪烈,在螺蛳壳里抓心挠肺。以她如此强大的魂识,竟然无法越过禁制,窥看外面的世界。

    即使螺蛳壳里天地宽敞,也让她有了不爽的幽闭感!

    “哥哥,阿弟,你们搞什么鬼?”她飞身而起,拍打洞口牢不可破的禁制!

    夫君过了一会才回她,“如果不想睡,就脱掉衣裳去床上等着!为夫马上进来!”

    花溪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他们低笑,声音里的欲念有如实质,滚烫地滴进螺蛳壳,“让你到床上等着,夫君待会儿进去疼你!好好地疼你!”

    花溪烈:“”

    浑身血液被这不要脸的话煮沸了。

    两个混账东西,得多么荒淫无度,才有脸皮对一个孕妇说这样的话!

    花溪烈仰头骂道,“你是不是疯了!还要不要脸?”

    “为了你,可以不要脸。”

    “你你是阿弟,叫哥哥说话!外面什么情况?”

    “外面的情况就是,哥哥也硬得快不行了,你别以为他是好人,他才是个终极禽兽”以下省略各种轻浮浪荡、不堪入耳的言辞近百字。

    花溪烈一个堂堂的尊主,被夫君用言语过着瘾,耍了一回大大的流氓!她满脸红得滴血,浑身都快冒烟了!

    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那家伙平时虽也没个正经,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没脸没皮。她强忍羞愤,满心疑惑地问,“你是不是中了龌龊的。。。。。。毒药之类的?”

    外面的人发出流氓式的笑,没有回答。不一会儿,洞口禁制就开了,他飞了进来。

    花溪烈的目光定住了。眼前的夫君,浑身都是僵冷的。好像被制成了不死鸟一样。连眼球都是凝固的,像两颗极亮极浓的晶球,却映射不出灵魂的光。

    她心中狂跳,傻傻地盯着他瞧。终于看到那双晶球中,泛起一丝涟漪似的红光,轻轻地一荡,这具躯体上才有了生命!

    这一幕让她惊心动魄,心跳若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提起嘴角一笑,将她抱起来,动作缓慢,却充满了凶残的攫取性。好像脑子里空无一物,只剩下了那件龌龊事!

    花溪烈震惊,抽了他一下,“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有孩子,我有孩子啊!”

    “无妨。我们可以入梦,魂体在梦里进行交。。。。。。合!”他用一本正经、不容抗拒的语气说。

    花溪烈被他恶心得脸皱成了一只愤怒的猫,“你怎么不干脆说交。。。。。。配!”

    “正是这个意思。宝贝,我爱你若命。但是,这会儿我们先把爱放在一边,给我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配!”他面无表情,几近冷酷地说,“我要,给我!”

    瞳孔里燃烧的欲念,足以铺满原始的洪荒。

    花溪烈出离了羞愤,只余满心的震惊和恐慌!她的一切霸气、骄悍,都被这样的夫君吓没了。

    在一种懵懂、浑噩的状态中,她被带进了梦里,体会了一把毫无廉耻可言的。。。。。。

    过程简直不能形容!

    最可怕的是,她不得不承认,当俊美的夫君彻底放纵,像野兽一般摔打和撕咬她时,她竟体会到了作为一个雌性该有的一切复杂情感!

    包容,怜悯,给予,以及爱!

    好像一下子,在这种事里,她的魂魄得到了拓展,长出了新的枝桠!变得丰富,深邃,也变得芜杂了!

    当他们从梦境中出来,她的感觉就像获得了一场新生。这场新生,它并不值得歌颂,却着实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极端经历。

    “怎么样,有一点喜欢了是不是?”他将她抱在怀里,笑微微地试探道。

    花溪烈僵硬了许久,正色地说,“闭嘴!那什么,那个,你给我说说五号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该死的世界?!”

    夫君好一阵发笑,然后,意犹未尽望了她一会。俯下来,先在她的肚子上庄重亲了一下,又抬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缓慢履行完了这样的仪式,才慢条斯理地说,“宝贝,这里是一个信奉爱的世界!”

第一百九十四章, 相思线() 
花溪烈随夫君游历了几个世界,虽只是浮光掠影,却已深深体会到,有灵众生的苦。

    他们的生命中,充斥着各种求而不得。这种“求不得”被神仆们恶意加固后,“苦”里头就更浸了二两黄连。

    五号世界里的人,全都信奉“爱”。这个“爱”很狭义。非亲人之爱,非朋友之爱,单指风花雪月的男女之爱。

    他们生生世世,奉行“爱情至上”。为了“爱”,可以牺牲一切道义、原则和性命!

    真爱,被从古歌颂到今,充斥于生活的各个层面。到了这个科技时代,到处都在说“爱”,唱“爱”,哭“爱”,小说里写着“爱”,电视里演着“爱”。人们把爱情当作一生最崇高的追求。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们的创世神就是离了“爱”会死,有了“爱”能复活的德性!

    众生痴情,岂是他们的错?爱,是生命里早已写下的代码呀!

    只可惜,这世上有一根很粗的搅屎棍子—神仆。

    此间的神仆,是个女子,名叫严春怜。曾多世当过月老仙,是个管人姻缘的。归顺伪神隐猊后,靠拿捏世人的情爱搜集信仰,人模狗样自封了一个“爱神”的美号。

    她将万界中情根深重的人集结在此,亲手打造了无数的痴男怨女。人们越是渴望真爱,越是让他们得不到。或是让人得到再失去,把大家全都弄成了爱情疯子!

    她的做法就是,剪断每个人的“相思线”!让人们生生世世左顾右盼,找不到真爱。

    她厚颜无耻地创了一个“爱神”教,只有入了这个教,每天供奉她,信仰她,才会获得与真爱邂逅的机会。自从创教以来,在世间简直风靡成灾!

    *

    此刻,上官断在螺蛳壳中修炼。花溪烈和幽若空出来后,在京都的咖啡店里,一边品尝咖啡,一边低声地讨论严春怜。

    两位大神本身,受“爱”之一字的福泽,故而对严春怜的无耻行径,深感无法原谅!

    雪沙被好友从晕厥中唤醒,带了出来。此刻抱着一杯热甜热甜的朱古力,喝得如痴如醉。她心怀鬼胎的玹哥哥,在一旁像乳娘似的嘘寒问暖。目光仍和从前一样,隐隐泛着绿光,似乎对白嫩的兔子肉十分觊觎。

    花溪烈防范他多少年,这会儿有夫有子,倒也顾不上打压他了,义愤填膺地问她夫君,“世人既知相思线被严春怜剪断,怎不揪住她往死里打?偏偏还要去信奉她!”

    她一边面若冰霜地说着,一边入乡随俗用个奶瓶,喂她的猴儿子。小猴子吃过烈火兰花瓣,如何还能待见牛的奶水?只不过碍着娘亲的面子,勉强吸上两口罢了。一对大大的猴眼睛,机灵骨碌地瞪着,对世上的相思八卦,十分感兴趣。

    幽若空很装逼地端起黑咖啡,龇牙咧嘴喝了一口,“严春怜造这样大的孽,肯定不会让人知晓的啊!她怎么做的说出来你更要气憤!”

    花溪烈的情绪完全入戏,怒睁凤眸说道,“阿弟,你说!她还干了什么好事?”

    幽若空啧嘴,佯装严肃道,“别凶巴巴的,胎教,注意胎教!”

    花溪烈连忙僵硬地柔下神情,好像生怕自己的怒气,会滴到花丹里去。那绝世的大变脸,瞧得金玹触目惊心:女人怀个孕而已,怎么神神叨叨成这个样子!

    雪沙一听胎教二字,立刻轻轻摸向好友的肚子,脸上升起陶醉又幸福的笑,好像花溪烈的肚子里是她的种!

    她要不是个母的,早被幽若空掀翻了,就这瞧着还直让人泛酸呢。

    两个男人,对人家的女人腹诽着,表面却和和气气,毫不耽误任务的讨论。

    幽若空继续给“任务小组”讲述严春怜人神共愤的恶行,“说起来,严春怜宣传她那爱神教的法子,更是令人发指。”

    三个听众的眼睛,如饥似渴看着他。

    幽若空感觉良好,又装逼地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此方世界,有个年轻的国家元首,生得十分英俊。世人除了真爱,最崇拜的就是他了。因为他大概代表一个男人在爱情中最好的形象,很能满足人们的。。。。。。幻想。世上许多情爱故事,都是以他为原型编造出来的。”

    花溪烈:“然后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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