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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国两年,她本以为她已经学会了坚强,可直到经过这件事,她才知道,她所要学的还有很多。
未来的路还很长,她应该有更多的选择,而不是为了一个早春宴,而耗费她今后无限的可能。
冷千风扶着尹初妆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喧竹馆走去,站了这许多时辰,尹初妆脚上的伤似乎又重了些,每走一步,都疼的像是在踩刀子似的。
尹初妆喊了一路的疼,冷千风所有的心思都搁在了尹初妆身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尹初妆。
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屋顶上,一个身影也悄然隐去。
晨曦大亮,冷千风揉着眼睛坐起身,正想着去看看尹初妆,可没想到,一偏头,尹初妆已然出现在了他的房间,正侧着头对他笑。
冷千风又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再睁眼,还是尹初妆没错。
“初妆?你怎么在这儿?”
冷千风从床上起身,走到桌边坐下,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尹初妆嘻嘻一笑,拿捏着腔调道,“我昨日光顾着伤心了,压根就忘了昨个我只吃了一餐饭,是故到了半夜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今早就起的早了些,恰逢小太监来送早膳……”
冷千风的手猛地一抖,那半杯冷茶差点洒了他一身,“你不会……”
尹初妆郑重的点了点头,“正所谓一报还一报,你昨个害我饿了一天的肚子,今日就是你还抱的时候了!”
“尹!初!妆!”冷千风咬牙切齿。
尹初妆无辜的指着自己的脚道,“我可是伤患,你胆敢欺负我,那可是天理不容!”
第62章 一件衣服引发的血案()
尹初妆无辜的指着自己的脚道,“我可是伤患,你胆敢欺负我,那可是天理不容!”
冷千风这才想起尹初妆的伤势来,问道,“看过御医了?”
尹初妆点头。
“开了药了?”
尹初妆又点头。
“药呢?”
尹初妆顿住,眼前又恍然浮起洛临川俊逸的眉眼来,有些不耐的拂了拂手,“不知道!”
冷千风默了默,忽的想起一件事来,小心翼翼的问道,“既然计划已经取消了,那今晚的祈神会……”
尹初妆喝茶的手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良久才道,“不去!”
冷千风松了口气,“不去也好,不去也好,你脚上有伤,本就该多休养。何况初珩哥也在,也省得你回家挨骂。”
“……”
看着尹初妆突然就暗淡下去的脸色,冷千风才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初妆一心想着不给初珩哥添乱,如今计划未行,反倒先惹了这许多风波,想来心里也是难过吧。
冷千风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道,“今日阳光不错,待到了午后,去泡个温泉如何?对你的脚伤也有好处。”
“温泉?”
尹初妆略抬了抬眉眼,想来也是被挑起了些兴趣,“这耽玉园中竟还有温泉?”
“那是自然,除了锦鲤宫,三座行宫中都有独立的温泉。”
尹初妆想了想,忽的又有些丧气,叹了口气道,“罢了,我还是不去了罢,如今我这身份……”
她是女儿身,却偏偏穿的是男装,也是尴尬的很。
冷千风摇头浅笑,伸手替尹初妆续了杯冷茶,“谁说你必须穿男装了?”
尹初妆一愣,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万一被别人看到了……”
“无妨,”冷千风笑的志得意满,“你近两年才回北陵,这些个小姐郡主的,有几个识得你的?又有几个你识得的?你尽管放心泡,大不了我在外替你守着。”
“行!”尹初妆一拍桌子,有些勉为其难的道,“你既都如此低声下气的求我了,我若还不去,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了?!既然如此……”
“别,”冷千风抬手打断她的话,“你要是真不想去,就当我没说。我这个人吧,最不擅长的就是强人所难。”
尹初妆抓住他的手,赔着笑脸道,“多谢你了,我现在就去换衣服!”
“……”这脸色变得可真够快的。
冷千风看向一蹦一跳,走的甚是艰难的尹初妆,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去扶过她道,“这么早换衣服干什么?不是得等到午后?”
尹初妆任由冷千风几乎是架着她往前走,一边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后悔嘛!”
“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种说话不作数的人。”
尹初妆看着冷千风好看的侧脸,良久才启唇道,“我听说……千霜姐替你寻了门亲?”
冷千风一愣,侧头看向身旁的尹初妆,良久才无所谓的道,“你都知道了?姐姐她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爱跟初珩哥说。是啊,确实是寻了门亲,说是一个书香门第家的姑娘,知书达礼又温婉体贴。但我想,这样的女子以后相处起来应该会很无趣吧。”
冷千风顿了顿,又道,“不过也没关系,姐姐只不过是希望有个人来定定我的心性罢了,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从来也不曾重要过。”
“你可以拒绝啊!”尹初妆站住脚步,有些急切的道,“难道你还要和不喜欢的人将就一生吗?”
冷千风只是缄默,良久才抬头看向尹初妆的眼睛道,“初妆,你要知道,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更何况……我也没有欢喜的女子”
“……”尹初妆不在说话,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他们确实不一样,千霜姐总有会嫁做他人妇,而他,是将来冷府唯一的掌家人。
“放心吧,”冷千风笑着拍了拍尹初妆的脑袋,“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倒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你那儿心上人?”
提到沈离,尹初妆下意识抬手按住胸前的紫玉,脑子里又浮现出沈离的那一句,“初妆,我相信,茫茫人海,大千世界,我们总会再相逢!”心中蓦然一痛。
“不知道,”尹初妆摇了摇头,“在等等看吧,等把这件事了结了……”我一定会去找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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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洗岚阁
李诚敲了敲门,诚惶诚恐的唤道,“陛下……”
良久没有回应。
李诚腿抖得更厉害了,但还是硬撑着举起手,再一次敲响了洗岚阁的木门,“陛下,迟斐郡主和刘上卿家的小姐起了争执,说是要请陛下去评一评,陛下?”
仍旧没有回应。
李诚认命般的叹了口气,自昨夜里起陛下的脾气就不大好,主子心情不好,为难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奴才?
只是那迟斐郡主和刘小姐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请不到陛下,想来又该平白无故被斥责一顿了。
“临渊呢?”
洗岚阁内,洛临川颇有些不耐的嗓音传来,李诚有些惊诧,但嘴上却没有犹豫半分,立马回道,“奴才已经派人去请了六王爷,只是六王爷好似故意躲着,奴才派去的人都无功而返。”
李诚弯着腰,等着洛临川的下一步指示。
却又是一阵寂静。
李诚刚想抬头,面前洗岚阁的门却突然打开,洛临川一身明黄色龙纹长袍走了出来,“带路。”
只淡淡的两个字,由洛临川说来却好似带了万钧的气势,直压的人直不起腰来。
“是!”
李诚哪里敢迟疑,立刻领着洛临川往花宫而去。
花宫前,洛笛和刘上卿家的大小姐刘绯吵的不可开交,而原因却仅仅只是因为一件衣服。
没错,就是一件衣服,准确来说,应该是洛临渊的一件衣服。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洛笛因为午膳吃多了些,所以觉得格外撑了些,所以就放弃了一直以来保持的好习惯——午休,打算出来散散步,消消食。
可没想到,这一散步就散出了事。
第63章 请罪()
洛笛沿着自己所住的清风院一旁的青石小路走去,不多时便走到了刘绯的院外。说来也是巧,刘绯的院子刚好刚就是那种用竹子围成的院落,十分的风雅,也十分的透明。
洛笛透过根根青竹篱笆的缝隙,只一眼便看到了晾晒在竹竿上的洛临渊的衣物。
当下便震惊了神色,反应过来后,没等侍女劝阻便闯进了刘绯的朗月院。
于是就发生了如今的这一幕。
朗月院的空地上,洛笛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扯着刘绯的头发。而刘绯哪里又肯吃亏?张牙舞爪的去挠洛笛的脸。
一旁则是两方同样大打出手的侍女和站在院外窃窃私语看热闹的贵女们,场面十分混乱而又惨烈。
洛临川到时,两方似乎正打在兴头上,主子、侍女,却是没有一个人发现。倒是站在院外的一众贵女们,看见洛临川,一边犯着花痴,一边慌忙行礼。
洛临川皱了皱眉,李诚立刻走上前,打算拉开正扭打在一块的洛笛与刘绯,“陛下驾到,还不快……”却不知被谁招呼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气大到不像话,准确无误的甩在了李诚的左颊上,直打得李诚头晕目眩。
“哪里来的奴才?还不快滚!要不然本郡主连你一块打!”
洛临川眉头越皱越深,女子,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生厌的东西。
“绯儿,还不快住手!”一道呵斥声传来。
院中正打的如火如荼的两人俱是一愣,鼻青脸肿的刘绯一见自家爹爹和皇上竟都在院外站在,吓得立马就停了手,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洛临川微微侧目,却是匆匆赶来的刘绍。
刘绍一见院中的场景,心肝就是一颤,哎呦呦,他的祖宗哎,怎么就跟郡主打起来了?
“皇上,是臣管教不严,才让小女如此以下犯上,请皇上责罚!”刘绍噗通一下跪在洛临川身前,身子因为惊吓有些发抖。
这位少年天子的性情实在是难以捉摸,他从官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没曾想今日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独女竟会如此放肆。谁不知道,当今圣上是最为护短的,若是追究起来……
洛临川低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刘绍,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应话,一双眼只轻飘飘的盯着竹竿上那件洛临渊的袍子。
刘绍见洛临川不语,心头又是一阵剧烈的恐慌,连忙回头吵刘绯喝道,“绯儿,还不快来请罪!”
刘绯有些不情愿,指着自己的脸道,“爹爹,你看女儿的脸都被打成这样了,况且……”刘绯狠狠瞪了洛笛一眼,继而道,“况且今日之事本就不是绯儿的错!”
刘绍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女儿,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当然知道,绯儿虽然蛮横无理了些,但却不是个爱惹是生非的主儿,今日之事定是有什么原因。
“皇上……”
“皇叔~”刘绍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洛笛打断。
只见洛笛娇弱的叫了一声,便快步上前横在了刘绍与洛临川之间,撒娇道,“今日之事确不是笛儿的错。要怪只能怪刘绯那小贱……”
洛笛顿了顿,瞬间改口道,“只能怪那丫头好端端的要去勾引六王叔,你瞧,那衣服就是证据!”
洛笛说着指向院中的一根竹竿。
洛临川收回目光,难得说了一句话,“你是如何得知,那就是临渊的衣服?”
洛笛昂了昂头,脸上鲜红的指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那是当然,对六王叔我向来是尽心竭力的六王叔的哪件衣服我不知道,不清楚?”
洛临川想想也是,倒是不再言语。
只一旁的洛笛不甘愿的小声嘀咕道,“可谁能料到我那芝兰玉树的六王叔,如今竟会被只猪给拱了,当真是气死我了!”
虽说是嘀咕,但那声音却着实用的不是嘀咕的音量,不止洛临川听的明明白白,就连跪在地上的刘绍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那刘绍到底是居于上卿之位,在朝中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如今听到自己女儿被羞辱,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
当即便憋红了脸,直起腰杆子回道,“今日冒犯了郡主,自然是小女不懂事,但还请郡主小心说话,莫要诋毁了小女的清白!”
这一番话,说的那是个掷地有声,惹的一旁的贵女们又是一阵不小的议论。
“诋毁?呵,”洛笛双手抱胸,一副颐指气使,居高临下的模样,虽说衣冠凌乱,但仍挡不住她的周身贵气,“那你倒是说说,六王叔的衣物为何不再别处晒着,偏偏就在你家女儿的院里?再者说了,这朗月阁地处偏僻,又正好临着温泉,若不是本郡主正好吃饱了撑的,谁没事会往这儿跑?如此好的地理位置,若不利用起来,可当真是浪费了。”
刘绍此刻已是被气红了双眼,身子抖个不停,“不知郡主可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