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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滑滑的,暖暖的,捏一捏,还软软的。
嗯……软软的?
“捏够了没有?”洛临川的声音突然响起。
尹初妆一惊,缓缓抬头,入目的赫然是洛临川的胳膊,而那只胳膊此刻正被她牢牢的攥在手里。
尹初妆没敢在抬头,只是慌忙松开了手……
“啊~”尹初妆再次体会到了令人心慌的下坠感。
但她宁愿穿着湿乎乎的衣服,浑身难受的晃回她的喧竹馆,也不愿意被洛临川逮到。
但天不遂人愿,尹初妆的手再次被洛临川攥住。
尹初妆,“……”放过她吧,她的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了。
洛临川手上稍一用力,半悬在温泉上空的尹初妆就被拉了回来。
尹初妆稍一抬头,便能看见洛临川宛如刀削般精致的下巴,没了重重水雾掩饰,所有的一切都不在趋于模糊。
尹初妆慌忙抬起袖子遮住了脸,一颗心跳的都快飞出胸腔了。
洛临川微微低头,鼻尖萦绕的,全是身前女子发间淡淡的茉莉花香。
洛临川敛下眉眼,良久才轻轻的开口道,“是你吧?!”
尹初妆心头一惊,他不会已经看出来了吧?
吞了口口水,尹初妆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指的是……”
洛临川顿了顿,忽的松开她的手道,“左丞相府的二小姐尹初妆,是你吧!”
第66章 示好?()
洛临川松开尹初妆的手,漠然转身,语气又恢复了原本的淡漠模样,“左丞相府的二小姐尹初妆……是你?”
尹初妆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点头道,“对对对,是我是我!”
洛临川嘴角悄然滑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你可知我是谁?”
嗯……尹初妆思量,她是该说知道好呢,还是说不知道好呢?
正在思虑间,洛临川却已经开口,“回去吧,温泉泡的太久,对脑子不好。”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洛临川却好像并没有替她解答的意思,抬脚便向外走去。
尹初妆顿时有些傻眼,将始终遮住脸的手放下,这就没事了?
不过想想,这应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他可是皇上,若是把什么人都放在心上,还不得累死,她于他,不过只有两面之缘而已。
不过忘了也好,也省了许多的麻烦。
这样想着,尹初妆也向外走去,可温泉外哪里还有冷千风的影子?
尹初妆一边愤愤不平的想着,好你个不靠谱的冷千风,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一边一瘸一拐的向喧竹馆走去。
丝毫明天注意到身后有一道身影一直尾随着她。
回到喧竹馆,尹初妆立马回内室重新擦洗了一番,换的仍旧是男装。然后便躺在那几竿翠竹下的长塌上,一边休息一边等冷千风回来。
——“左丞相府的二小姐尹初妆……是你?”
尹初妆眨了眨眼,眼底尽是翠竹苍翠的绿色像极了流云宫外铺天盖地的竹海。
——“不知为何,朕自与你一别后,时常会想起你。”
——“阿慎扭了脚,记得吩咐膳房不要端不该端的东西上来。”
——“上膳吧,你先用膳,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
尹初妆摇了摇脑袋,莫名觉得烦躁,她现在倒是越来越看不懂洛临川这个人了。
在寒谷的木屋,她以为他冷血冷情至极,也因为他像极了苏夜,所以厌恶他到极致,可如今,这又算是什么呢?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总是把他人的命不当命,随意决人生死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换了一副和善姿态。
甚至在她承认自己别有目的之时也不曾对她动过杀机。
难不成要她相信一个人会在一夜之间转性的吗?
尹初妆还没想明白,冷千风带着些黯然的声音就传进了尹初妆的耳朵,“初妆。”
尹初妆闭着眼睛,打定了主意不想理他。
这之后,却没了冷千风的声音,尹初妆皱了皱眉,正打算睁开眼睛看看,就听见冷千风轻轻的声音散在午时风中。
“我想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始终不愿放弃那个只知道名姓的男子了。你说……这世间所有的相遇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尹初妆一愣,在抬眼,冷千风已经起身向喧竹馆走去,只一道背影显得格外寥落。
这是怎么了?尹初妆皱了皱眉,怎么往袇花宫跑那么一趟,倒生出了这许多的感慨?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小跑着进了喧竹馆,尹初妆认得,那是每日来送吃食的小太监。
尹初妆刚要起身,那小太监已经到了她的身前,笑着道,“公子不必起身,奴才只是奉命跑这一趟。”
奉命?尹初妆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小太监笑着拍了几个巴掌,就有一队排的整整齐齐的宫婢们提着食盒走了进来,“李公公说,这是陛下吩咐下来的,说是特意为公子准备的。”
尹初妆看着浩浩荡荡的一队宫婢,皱了皱眉,洛临川到底是要干什么?
“奥对了,”小太监笑眯眯的将手上的药膏并几副药递给尹初妆,“这也是陛下亲自吩咐的,说是请公子好好将养脚上的伤,切莫大意了。”
尹初妆的眉头越皱越深,一张脸阴郁的快要滴下水来,只是僵硬的伸手接过。
小太监笑着对尹初妆行了个礼,便又领着那一大队宫婢浩浩荡荡的走了。
尹初妆看着摆满了青石桌以及石凳、石案的食盒,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走过去,打开,酒皮脆鸭,腌稚鸡,青笋石芽……各色她叫不上名字的菜肴端端正正的摆在食盒内,馥郁的香气顿时充斥了不大的前院。
冷千风不知何时竟也走了过来,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食盒,差点惊掉了下巴,“初妆,你何时惹到皇上了?皇上这是……故意要撑死你?”
尹初妆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刚才不是还伤春悲秋,故作伤情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活过来了?!”
冷千风淡然一笑,拿起一旁的玉箸就夹了一筷子菜,正要往嘴里送,尹初妆就在一旁冷冷的补了句,“若是有毒,到时莫名其妙死了,可别怨我!”
尹初妆说着,又一瘸一拐的跑到那长塌上躺了,眯着眼假寐。
冷千风手一抖,看着那些诱人的菜肴,突然就失去了兴趣,随手将那玉箸扔了,看着堆的到处都是的食盒,默默的叹了口气。
“你说,皇上为何突然送来这许多的膳食?”
尹初妆在心里冷哼一声,她若是知道,也就不会像如今这般烦躁了。面上却仍旧是闭着眼,装着是睡着了的样子。
冷千风挑了挑眉,“皇上此举……莫不是在向你示好?”
尹初妆心里咯噔一下,突然觉得有种说不上的怪异。
示好?
洛临川为何要向她示好?就因为她曾救过他一命?
冷千风见尹初妆仍旧是没反应,只是默默的将外衣脱下,罩在了尹初妆身上,“若是醒了,就回屋睡吧,小心着凉。”
脚步声渐行渐远,尹初妆才慢慢睁开眼,有些事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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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临川站在洗岚阁的窗口,嘴角却是一片明晃晃的笑意,他从未想到过,她竟是个女子,她竟真是个女子。
起先,他还不懂自己为何会对一个男子如此上心,原来,他喜欢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女子。
洛临川站在门口张望了半天,也没能决定到底进不进去,皇兄今天很不寻常,十分的不寻常。
第67章 祈神会()
洛笛来时,洛临渊已在洗岚阁外张望了好半天,可洛临川硬是没能发现他。
洛笛走过去,随着洛临渊的目光看去,只能瞧见洛临川清冷的背影,忍不住道,“你在看什么啊六王叔?”
洛临渊吓得一个激灵,转头正对上洛笛探究的目光。洛临渊又看了眼房内纹丝未动的洛临川,才拉过洛笛小心翼翼的从洗岚阁前离开。
洛临渊揪着洛笛的耳朵,提着洛笛一路到了长廊的另一边,才堪堪松开手。
洛笛捂着耳朵,眼睛里包了一包泪,眼神幽怨的将洛临渊看着,脸上的巴掌印虽已消了肿,但到底是没有完全消了痕迹,此刻衬着那一双泪眼倒是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神色来,“六皇叔,你做什么,好痛的~”
洛临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语气里含了一丝责怪,“还知道痛?瞧瞧你做的好事!”
闻言,洛笛的表情倒愈发幽怨起来,声音一个没注意就拔高了几度,“这事儿哪能怪我?明明……”
洛临渊闻言挑了挑眉,目光淡淡的瞥过来,洛笛一顿,声音又小了下去,“明明我也不知道今日皇叔竟会如此帮我撑腰,若换做以前……”
若换作以前,皇叔也不过是将今日之事当做一场笑话,看了便罢,谁能料到,今日却会为了帮她出头,端了刘上卿他们一家。
要怪也只能怪皇叔的脾气太过难以捉摸,她哪里能揣摩的准?!
洛临渊冷哼一声,“若不是你非要让李诚去找皇兄来,又怎会平白无故牵出这许多风波来?”
洛笛低下头,倒是不知该如何回答了,闷了半晌,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不过今日也真真是奇怪,皇叔竟会如此维护于我,就我随口瞎说了几句便判了刘绯杖杀之刑,还免刘上卿的职。若换作从前,我实在是想都不曾想过。”
洛临渊看着洛笛奇怪的神色,联想到刚才洛临川不正常的模样,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确实,若换作从前,皇兄压根就不会管这档子闲事,如今……看来,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尹慎在皇兄心里的份量。
皇兄肯帮笛儿,还不就是因为尹慎的心上人是笛儿?
“六王叔?”
洛临川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突然扭扭捏捏起来的洛笛,“你这又是副什么形容?”
洛笛娇羞一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洛临渊皱了皱眉,上上下下将洛笛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他再怎么说也曾是个风月老手,怎么会看不出洛笛如今是在娇羞什么?试探的问道,“你……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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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神会开始在即,冷千风才慢悠悠的开始换衣裳,尹初妆坐在一旁的竹椅上,一边啃苹果,一边出神。
冷千风换好衣服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冷千风看了眼双眼直愣愣的尹初妆,有些不忍心留她一个人待在这儿。
可刚走到尹初妆身前,尹初妆却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直接道,“你去吧,不必管我,我本来就不大喜欢那样的场合。”
冷千风没在说什么,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想嘱咐两句,但瞧见尹初妆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也不好在多说什么。
喧竹馆突然安静下来,尹初妆也起身,又向院中走去。刻意忽略院中摆满的食盒,尹初妆又躺在了那几竿翠竹下的长塌上。
迄今为止,她都没有好好逛过耽玉园,原先是因为频出差错,没有机会,现在则是单纯的不想。
如今,这几竿幽幽翠竹和这一方长塌竟成了她最喜欢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予她安宁的地方。
不去管洛临川今日此举究竟是为何,尹初妆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打算趁冷千风回来之前好好的睡上一会儿。
这两日发生的事委实是多了些,也扰的她不得好眠,现在难得有些困了。
天色在此时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只天边挂着一轮不甚圆的月亮,点点清辉透过尹初妆头顶竹叶斑驳的缝隙洒在尹初妆的脸上,倒是别生情趣。
与此同时,洛临川正站在【】边高三尺的圆台上,高举酒樽对着那轮圆月朗声道,“朕身为天子,登基数载,不敢言上乘天意,下应民心,但求上不逆天旨,下不背民心……”
洛临川一身金黄色龙袍,绣了繁复至极的花纹,在明亮的月辉下流转着炫目的光泽。一头墨色长发被华美的盘龙金冠高高束起,冷漠至极的眉眼在朗月的清辉下更是平添了几分凛冽之意。
圆台下是则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琉璃彩灯和跪伏在蒲团上低着头,神情肃穆的皇亲官员。
洛临川将手中酒樽里的酒洒下,便转过身,金黄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愿上苍庇佑吾国,赐福诸民……”
冷千风微微抬头,眼前是一片灯笼温暖的火光,带着某种不真切的朦胧之意。
他曾听人说起过,说这入夜时分才祈神的规矩是自先祖的不知第几代子孙——崇辉皇帝开始的。
说是在崇辉皇帝步入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