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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会出事?会不会很冷?会不会……
思君不免失落,被陌香小心地扶着离开拥挤的人群。
“思君姑娘。”
身后,却传來这样一声呼唤。
思君心一惊,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眼前出现一位俊美的男子,穿着棉衣,袖口和领口的黑色绒毛在风中飘摇,看上去像是早有防备地穿好了御寒的衣物,他竟然还洠в凶撸
“你、你不是已经……”思君左右看着他,他手中提着包袱,看样子也似水绿萝说的那样出走。
“你怎么会在这里?”水楚澜显得惊喜又不确信,难道是來送他的?
“我,我只是顺道路过!”思君紧张道,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是为他而來。
水楚澜有些失望,不过能够在临走之前见她一面,便也安心了。“本來打算要走的,只是今日江面冻结,突然禁行了。”
“你还是要走?”思君心里又揪在一起。
“这几年在外也做些生意,这次回來本是探亲,现在也该到走的时候了。”水楚澜轻描淡写道,不想让她感到内疚。
思君感到宽慰,原來是这样。不管事情是怎样的,总比他为了她而出走要让她心安。
“今日无法出行,看來要等几日再说了。”
之后便洠в辛嘶坝铩
两人并肩在人群中走着,陌香不乐意地跟在身后。
冷风吹过两人之间,那道距离,再也无法逾越。
本來安静的街道,突然便开始涌动,迎面有人冲了过來,刚好撞到了思君。水楚澜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思君心慌地抬头,便对上了一双闪烁的黑眸子。
“你洠掳桑俊彼焦匦牡难省
“洠隆!彼季嵘溃蛔藕奂5赝牙肟怂氖帧
早就知道要放下,可是再一次面对她,水楚澜的心里还是免不了产生波澜。早就应该知道,爱上一个人,岂能那么容易就忘记?
“过得还好吗?”水楚澜忍不住关心她。
“思思过得当然好,我家姑爷对她可好了。”陌香再也看不下去了,从两人之间插了进來,将水楚澜轻轻推开。
听后,水楚澜虽心酸,不过更加为她开心,其实,从刚才见到她的时候就看出她气色不错,只是心中还存在一些希望,若是她过得不好,他一定……
其实,他又能做什么?
水楚澜摇头轻笑,看着思君尴尬的脸,每次见到她都会情不自禁,看來,有人要视他为敌人了。“那就好,我也放心了。”
思君只是轻微点头微笑,还好有陌香在,不然她肯定会局促不安了,虽然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但是为了他,造成了前段时间的误会。加上他的情,更是让她承受不起。
她现在,只要拥有江冥夜的爱就够了。
“城北码头也冻了,听说江家的货船被困在江面上,这次可要亏大了。”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听得思君呆住。
“陌陌,他们刚才说的可是江家?”思君问道,有些慌乱,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水楚澜似乎想到了什么,随手抓了一个人问道:“老伯,城北江家的货船,可是从林城过來的?”
思君知道,林城从这里有好几百里,虽有水路这条近路,但是也要花半日才能往返。
难道,每日冥夜天不亮就出去了就是为了往返于林城?
江冥夜为了不让她担心,从不在外留宿,所以,只能趁着天洠Я辆透贤殖巧匣酢U庑┧季遣恢赖模皇且晕饷Α
“冥夜,冥夜他一定出事了。”思君急了,这几日她洠в姓展怂鸫玻袢照庋┫碌猛蝗唬恢浪袥'有穿御寒的衣服。
“恐怕,还有更大的事情。”水楚澜边想边道,隐约有些担忧。
思君现在哪里管什么更大的事情,而是担心江冥夜的安危。想到每日他回來都那么疲惫,早出晚归,都是为了江家,眼见他这么辛苦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江面冰冻,非一日能解冻,若是被困个三五天,岂不是性命堪忧?
“我、我一定要去找他。”思君急得就要冲进人群,水楚澜连忙拉住她。
“你现在不要着急,江冥夜会洠碌摹!彼嚼∷衷谡饷醋偶保鞘ダ碇桥苋コ潜保挡欢ㄓ址⑸裁词虑椤
“你放开我,让我去找他,我……”思君想要挣脱水楚澜的牵制,由于担心,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思君姑娘……”水楚澜抱住了她。
看來,他在她心里的地位无可取代。
第七章 功夫不负功有心人()
“大夫,她怎么样了?”
“这位姑娘……”大夫正要说。
水楚澜抱着昏迷的思君在附近找了一家医馆,等着大夫看过之后,又看了看思君,仍旧昏迷着,水楚澜只好拉着大夫出了房间。
房间内,思君坐在床上,从她醒來后就一直担心着江冥夜的安危,今年的雪比以往更加寒冷,一夜之间能够将整个湖面冻结,堪称百年一遇,这样的境遇,怎叫她不担心?
思君走到门边,拉开门小心地走出去。
城北。
雪似乎小了一点,不似清早那么猛烈,城北码头的人群也渐渐稀薄,思君步履维艰地往前走着,像梦游一般无神地向着码头前进。
雪花飘落,落满肩。
心是冰冷的,出门忘了穿上那件白色狐裘,此刻,思君双手怀抱着身体,在雪地里艰难前行,只希望确定江冥夜平安无事。
码头已经开放了,有几艘小船在岸边前行,不少人在围观。
思君心里有了希望,也不管身体的寒冷便冲了上去。
“老伯,船回來了吗?”思君拉住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微大点的人问。
“唉,那么大的船,哪能说回來就回來?听说江家的货船不少于十艘被困在了江中,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不江家已经有人派小船过去,一边划船一边解冻,看能否开出一条道來,先将人救回來再说。”
江中?思君此刻只想到宽广的水面上,雾气茫茫和冰天雪地,船只难行,船上的人哆嗦成一团,受着刺骨之寒。
“老伯,我丈夫就在江家货船上,请你让我上船。”思君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气,此刻只想着能够快点见到他。
“这哪成,你一个姑娘家的!”老伯显得不愿意。
思君已经下定决心,她洠в心敲炊嗍奔淞耍羰窃俨豢斓愀瞎ィ蛐怼季桓彝孪耄欢ɑ釠'事的。
这时,层层迷雾中出现了几艘小船,陆续从江中划向岸边。
“终于回來了,这船已经派出去好长时间了,看來,道路开通了。”老伯见此情景,终于从刚才焦急的神色中缓过來。
“冥夜……”思君第一反应就是他会不会在船上,抱着期待的心情,等船靠岸,思君便耐不住地冲上去,看着一个个男人从船上下來,思君瞪大了双眼生怕错漏了一个。
直到所有的人都下了船,思君心里的希望也落空了。
“冥夜,冥夜怎么不见了。”思君呆住了,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请问,江家少爷呢?他在哪?”思君随意拉着一个男子就问,眼泪都出來了,也顾不了那么多形象,只要等到她的消息就够了。
“是少奶奶?”那男子显然认识思君,思君心里一喜,急忙点头。
“是,我是,冥夜呢?他怎么洠в谢貋恚俊
“老爷派了船來解救,只可惜船上几百号人,一次只能回來几十个人,少爷估计还在船上。”那人老实回答。
“我看到少爷还在船上,他说要我们先走。”另一个人也在旁边搭腔。
“谢谢。”思君心安了,只要还有他的消息就好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先回來?他是少爷,却让几百号人先走,时间长了,恐有性命之忧。难道他就不知道为了她爱惜自己吗?
顾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他不回來,她一定要飞奔去他的身边,陪着他。
“姑娘,你不能去啊!”
岸边,老伯的叫唤声想要制止,思君却早已跳到一艘小船上,拿起桨划动着。
“快,你们快跟上,这次多派点船过去。”岸边又开始一番骚动。
不管前面有多么险阻,此刻,洠в惺裁茨芄坏沧∷敖慕挪健
雾霭沉沉,三尺之外便看不清了,还好有之前的船只开了路,可以顺着江水一直往前划动,不知这条水路有多么漫长,思君的手不停地划动着水浆,船只一路勇往直前。
江中的冷风比岸边更加肆掠,像刀子划过肌肤般刺痛。每呼吸一下,鼻尖便能够感受到冰冷,嘴里呼出的白气,更是很快便像是要冻结一般消逝。她虽穿着厚实的棉衣,但是在这么冷的风中前行,难免会让她全身直哆嗦。
会不会,还洠в姓业剿约壕鸵丫涝诹私嫔希
不会的,为了早日见到他,就算是再冷,她也一定要挨过去。想到这里,思君更加用力地划动着船桨。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也不知道划了多久,迷雾中终于出现了一丝亮光。
天色有些黑了,那么前方的亮光一定是灯笼发出的光。有灯笼,就一定有人。
想到这里,思君振奋了,奋力朝着亮光前行。
“船來了,我们有救了!”
越來越大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思君的心里比这些等待被救的人还要兴奋。
好不容易看到大船,思君所划的这艘小船在这艘船面前显得那么渺小,起身站立在小船中,仰头看着大船,不禁一阵赞叹。
她只知道江家船业盛极一时,來往于各处运货。却从來洠в屑饷创蟮拇拖褚蛔潜ひ谎倭⒃诮嫔稀
船上排排站立着等待被救的人,大家都向下张望,突然就安静下來。
“少爷,那不是,少奶奶?”船上突然传來一声惊呼,原來是小海第一眼发现了思君。
思君抬头看着这些人,终于露出了笑容,若是冥夜听到,一定很快会发现她的。
果不其然,江冥夜本來在甲板上指挥,突然看到出现的一艘小船,那一刻,所有的震惊,不可置信,兴奋……总之是百感交集,洠в腥魏未视锬芄恍稳菟丝痰男那椤
“君君……”江冥夜在船上呐喊。
思君本來在到处扫视,听到这声呼喊,心里一惊,顺着那个熟悉的声音望过去。
无言的对视,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透过层层迷雾,两个人的双眼,互看着对方,眼中的担忧,在看到对方的时候都转化为惊喜。
“快,快让少奶奶上來!”江冥夜急忙吩咐旁边的人。
大家手忙脚乱地放下甲板上围合的栏杆,实际是江冥夜为了维持秩序,只好设了栏,一个一个的放行。
思君终于登上了大船,两人互相注视,看着各自狼狈的样子,再也无法克制的将对方抱住。
“君君,你怎么來了!你怎么这么傻?”
“你洠戮秃茫ひ梗娴牡P乃牢伊耍 彼季ё潘莺菘奁耙痰睦幔沼诒⒘恕
两人紧紧抱着,在大家的注视下感受着属于自己的小小幸福。
“船呢?不是说派船來救我们吗?江少爷,你说过会保住我们船上每个人的安全。”人群中,有人开始不满。
“对啊,再不來我们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是啊,我不想死在这里。”
……
眼看着人群开始暴动,大家等船來搭救,等來的却是失望,都这么久了船还洠в衼怼
“江冥夜,刚才是你不让我们上船,要不是你,我们早就上岸了。”那个人显然不耐烦了,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显然是想要出头。
江冥夜将思君护在身后,冰冷的手紧握着她的手,就算是自己冷得直发抖,也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江冥夜冷眼扫了一下不满的人群,嘴唇已经冻僵,艰难地开口道:“大家同样被困,船上有很多老人少年,他们的身体受不了这天寒地冻,你们身强体健,正值壮年,难道不应该让他们先走吗?”
一句话,把那个人问得哑口无言。
但是,也堵不住悠悠之口,就算是他说得再有道理,当生命受到威胁,难免有人要为自己考虑。
“但是,你像关犯人一样关住我们,难道不是为了自己先走?”
“我设围栏,不是要困住大家,而是需要一个秩序,若是大家乱挤一通,到时候掉入这江水里,只有死路一条。”
提到死,大家都安静下來。
“我若是要走,刚才那批船就已经先走了!”江冥夜有些发怒,思君能够感受到他握着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