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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淡淡的想。
他去了离宫门不远的前门大街那里,这里商铺比邻,人虽然不少,但来往井然有序,店铺里的买**普通平民百姓的集市或小店所得利润大的多。
这里也是朝臣最喜欢溜达的大街之一,酒楼茶馆繁多不已,贾赦身上穿着淡蓝色的袍子,头顶带了一个黑冠,并不贵重显眼,这身打扮比往日还要低调。
等他进了街边拐角的一处酒楼,很快他的人影便消失了,这酒楼的一楼大堂没有他的身影,可二楼有几个包厢居然也是空空如也。
此时贾赦在酒楼的后院厢房中坐着,后院子里有烧火打杂的,来往略微嘈杂,可房间里却仍旧显得寂静的可怕。
贾赦跟前跪着一个人,这屋内除了贾赦和他,话音没露出一丝一毫,即使窗外有耳,若不是内功深厚,只言片语也怕是听不完清。
给了这人下个月的解药和一袋银钱和一本薄册子,贾赦咳嗽了一声,不多时从旁边的耳房里有人奉茶进来。
撇着茶末喝了一口,贾赦便撂下茶碗,心里盘算着从宫内传来的情报。
那拿着解药和钱册的人,此时出了这房门,很快的低头进了酒楼,安静的在一角点了几道菜,等吃完半晌,居然有几个伙伴来找他。
那两个人面白无须,声音尖细,有眼力见儿的顿时清楚了他们的身份——竟是宫内定时出来采买溜风的太监们。
几人又叫了几个菜,一直磨蹭到晌午人多的时候,抹了抹油汪汪的嘴巴,他们才吃饱喝足的回宫去了。
后宫之中,不知为何荣国府出身的元春很是受宠,她竟然封了庶妃,虽然没有与正式有封号的妃子有金宝金册,可待遇已然是妃子的待遇,竟然一跃超越了几个在深宫苦苦熬了很多年的有子妃嫔,甚至咸宁帝还谕旨元春作“贤妃”,只等着下一年宫内进阶时一起正式写入皇家牒谱。
贤妃的受宠自然刺激了其他妃子,元春暂时看不出皇后的态度,但吴妃的态度很明确,她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吴妃的父亲吴天佑大人官职并不低微,论权柄职位,从前的荣国府是输于她家的,也就是大老爷这一年来争气,自家被皇帝恩赐回国公的爵位,父亲虽然职位仍旧雷打不动,但她这大伯父很是厉害,让她看不透又深深的惧怕。
例如现在,她在御花园散步,打算在下午咸宁帝也来此地的时候来个偶遇,却听见前面吴贵妃的说话声……元春看了看四周,却是没有明显可以避让的小路。
她略微蹙眉。
那牙尖嘴利的吴贵妃仗着资历,两人相遇,必是要讥讽找茬她的,可元春却不好真与她针锋相对,毕竟自己的妃子位置名不符其实,和已经怀孕提早晋位的吴妃不能相提并论,甚至还要小心避让。
元春低眉敛目,不想去看吴妃,这吴妃的那肚子如今都有六七个月般大了——这宫内人人行事诡谲,让人猜不透摸不到,遇见有孕妃子,定是要万分加了小心。
可那吴妃远远的瞧见了这边的道上有人,还喊了一声,元春无可奈何,不好避开不见礼。
此时,元春还得上前几步先行一礼,唤一声“姐姐”。
吴妃扶着腰,她的脸庞容长,下巴略尖,即便是怀孕长肉了,也不是十分明显。吴妃眼睛微微眯着,带着浅笑,说免礼,甚至还要伸手去虚扶元春起来,元春哪里敢,她快速的站起身,后退了一步,侧立在一旁。
吴妃嘴角一撇,眼中露出一抹明显嘲笑的神色,似乎在说元春胆小如鼠。元春半垂下眼睛,看着很是安分守己。
觉得无趣,吴妃原来的性子是能说两句堵别人心的话的,尤其是元春最近是趁着她有孕的这几个月得宠上来的,吴妃心里早就暗暗焦急皇帝把自己忘记了。
人家都说怀孕了,皇上就爱无事过来看看,可是吴妃也就是被皇帝和皇后赏赐东西的频率高些,咸宁帝国事繁忙,又子嗣众多,并不稀罕吴妃生男生女,后宫其他的美人又如此之多,使尽诸般手段,吴妃连邀咸宁帝没事进宫坐会儿都是奢求,她心里很是不好受,周围虽然有心腹宫女和被皇帝恩典进宫的奶嬷嬷贴心劝慰,但到底还是有股焦急的暗火,心浮气躁的,若不然也不会憋闷的难受,带着人出来透风散心了。
“姐姐可就是带了这几人?”元春见吴妃还不走,她位份到底不如她,不好先行告辞,又被吴妃堵着前路,只能轻声问候。
只是,元春心里更加警惕。
按理说这怀有身孕的宫妃,身旁必然得跟着十来号人侍候着,可此时吴妃身边只有两个大宫女,两个小宫女在她身后跟着,嬷嬷和其他人都不再跟前……这点很是奇怪。
元春不是个傻的,否则贾母和王夫人对她的期望也不会那么大。她又暗暗往后退一步,可她之前是侧身避开给吴妃让路,后面是花枝树丛,已经顶在她的后背裙子上了。
吴妃捂嘴低笑一声,道:“本宫这就走,看把你的小心肝给吓的。”说罢,她呵呵笑了两声,目中却没甚么笑意,定定看了元春一眼,便要抬腿走,可这时从元春身后的花木丛中蹿出一条金丝颈翠绿细蛇出来——
众人“啊”了一声,吴妃要躲,那蛇蹿出的速度却是真快,眼看来不及,元春心道却是不好,她不止后怕,更是这蛇是从她身后的位置蹿出的,总看她不顺眼的计较这个,不好洗清嫌疑。
这些想法念头只在她心头一闪而逝,快不过那舍身速度,眼看吴妃就要被咬住脚脖,她脚边却忽然伸出一只胳膊出来,生生的替吴妃挡住了这金丝颈蛇。
吴妃终于躲过一劫,身子往后蹬噔后退了两步,倒下之前被两个大宫女并着小宫女扶助了,只不过她气喘吁吁,额头尽是冷汗,亦感觉腹部一跳一跳,想是腹中孩子也受到了惊吓。
此时这舍己救人的小太监,他脸色泛青,性命于危在旦夕,元春惊呼一声,竟然发现这救了吴妃的小太监,竟是有一次在这御花园处曾经递给她蜡丸一枚的那个太监。
她眨了眨眼,那边的吴妃却让人喊来太医,就地歇息诊脉后,有让太医来看着小太监的情形。
此时小太监已然昏迷不醒,好在太医说吃几天解毒汤药定然无性命之忧,吴妃面上舒叹了一口气,临走时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在知道这小太监只是御花园洒扫的低等太监后,便让人禀过皇后,带着他回了她的宫殿。
御花园中因此意外聚集过来的宫女太监们此时议论纷纷,有说那小太监因祸得福,有说那小太监命大的,大多数宫女和条件都那艳羡小太监的说他赏受得值,毕竟吴妃的宫内的活计肯定比在御花园里轻省,加上他可是吴妃的救命恩人,等这小太监醒来后只擎等着受提拔恩赏呢。
此时还胆战心惊的元春主仆,也不欲继续待在这里,皇后亦差人过来请她和其他在场的宫女和太监问话。元春身边的宫女心生恐惧,元春本人则定了定神,眸中有某种深思,这小太监么——说不得她在吴妃宫内就将有一颗关键的钉子呢。
元春唇角微微一笑,惊惶的心定下来,心里还略微兴奋。
只是她又忽然想到,刚刚御花园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全然是家里大老爷的安排……
她这大伯父,如此厉害。
……
第五十一章()
贾赦嫌弃这对野鸳鸯身上脏渍,懒得屈尊降贵的用手指接触他们,掏出两根绣花针,扎了他们身上的两处穴位,便让床幔中的两个交缠的身体定住了。这王妃和她的奸夫的面容上还染着□□的之色,不过是眼中的惊愕惧怕之色却也是真真的,显然是十分错愕和恐惧他们如今的状态。
贾赦也不跟他们啰嗦,不过让他留意的是,这奸夫却不是个男人。
他记忆中见多识广,宫中皇家中多少荒唐的事情屡见不鲜,不过是这王妃和太监行鱼水之欢而已,不过若是个侍妾宫女之类的还不算是大事,堂堂一介亲王嫡妃干出这种事情,啧啧。
心里有些看好戏的意思,贾赦验证了亲王府的护卫也不过如此,皇宫中就算比王府守卫严密十倍,他也能入之如无人之境,不过临走前他还是要跟这府邸的王爷报信一番才是,毕竟点穴还是有时间限制的,而看着王妃说不得寂寞的十天半个月的未必能见她的王爷夫君一面呢。
贾赦心里感叹,却毫无同情心的几个飞跃找到了忠顺王休憩之地。
屋内燃着上好的熏香,混合着情|欲的气息,甜腻的让人发晕,床榻上亦是两具白花花的男体缠绕在一处,不过是一具是成年健硕男子,一具是细软的少年躯体。
懒得看他们,贾赦的脚步轻的像猫,忠顺王和那少年睡得很熟,门扉略响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贾赦进去,并不想唤醒他们直接说话,而是来到书桌的纸笔钱,提笔写了“王妃通奸”四字而已,然后“啪”的一下拍在忠顺王爷的脑门上……
等忠顺王惊醒之后,留在眼睛里的只有一抹黑色的残影飞快而出,他惊愕了一个呼吸,便踹下了旁边的爱宠,大喝侍卫进屋!
那爱宠被踢下床,叫唤了一声王爷,然后看着忠顺王爷的脸庞是惊愕,然后突然转为极为惧怕。
忠顺王眯起眼睛,拾起从脑门掉落在脖颈根处的那张白纸,定睛一瞧,面色极为古怪扭曲,地下的少年低头想装作没看见,却见王爷冷冷的盯着他一瞬,等侍卫们进屋内后,少年便被看管起来。
“搜查刺客。”忠顺王沉怒道,刚吩咐完,却又制止了侍卫,改道:“随孤王去王妃那里。”
这刺客……只能暂且放他一马,如果王妃真有胆子偷人的话。
忠顺王恨恨地想,王妃通奸到底不是个好名声,大肆搜查刺客,弄不好逼得对方狗急跳墙,说不得宣扬的这事满城风雨。
他固然喜爱男色,却不想自己的后院中绿油油的,更不想自己的孩子是个杂种,哼!
忠顺王本来是不怎么相信这来历不明的纸上写的“王妃通奸”的,王妃毕竟是他嫡妻,出身世家名门,身为亲王嫡妻,顶顶有脸面的人物,他只是本着皇家子弟的一丝疑心去看看而已,结果却真的发现他的好王妃——居然——居然和他的太监总管赤身**的呆呆的搂在一处。
……
下半夜还休憩了两个时辰的贾赦早晨懒哟哟的起床喝完碧梗米粥后,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便出了府门。
溜达一圈,差两个小厮去打听昨晚那个王爷的消息,铜钱和扇子回来汇报。
“老爷,听说忠顺王把王妃打了个半死,今早就进宫去闹,说要休妻呢。”铜钱和扇子虽然低声说话,可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丰富多彩,这等热闹原是他们没想到的,不过细想忠顺王爷的癖好,他们互相的挤眉弄眼的,这王爷估摸着是终于想立一个男王妃了。
当铜钱把这个猜测嬉笑的说了,被贾赦赏了一个栗暴,铜钱看老爷表情就知道老爷不仅没生气,还听着正有趣呢。
贾赦掰掰手指,站起身,道了一句“回了”,他还要去衙门点个卯,虽然他现在对大理寺的活计不怎么上心,但总该去天天应个卯。
贾赦现在不想干破案的活计了,鬼才劳心劳力的去为民伸冤呢,老爷他还是管管兵权什么才是人生的正确道路。
大理寺卿原本十分指望贾赦的“聪明才智”,毕竟他这里积压了很多疑难要案,可这位荣国公除却一开始破了几个案子后,慢慢连应卯都懈怠起来了,他咬牙婉转的跟咸宁帝汇报过,陛下却笑了笑,让他只好沉默下来。
皇上的意思他懂,竟是对贾赦十分宽容,还说荣国公他在大理寺这里待不了多久,随他的意思去……
大理寺卿心里十分不乐意贾赦这个破案小能手调走,可他又不能让对方勤勤恳恳的奉献在这里,荣国公的功夫如此之好,恐怕皇帝起了爱才之心,说不得会得到其他重用,何况贾赦本来就是国公了,就是不在这衙门里待着也有饭吃,陛下也爱重他。
贾赦下衙之后,等到了夜里,准备好行头,临行前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用绣花针扎了自己两指肚,见指尖冒出血珠,他眼眸闪过兴奋和略微疯狂的之色,不过贾赦脑袋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新得的这毛病挺变态。
贾赦心里有一瞬间的哀伤,老爷他从前不这样啊。
唉!
摇了摇头,望了望夜色,此时正是夜黑风高时刻,月亮不出,星光微弱,比昨晚还适合干坏事。
贾赦飞走在房脊瓦片上,很快的便来到禁宫的墙根处。
他提气跃起,勉力爬上了禁宫的墙头上,毕竟他现在内力才练了一两年,除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