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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不大好。
顾晴好心地说:“阳总,要有什么事儿您得想开点儿。公司还指望您呢。”
向默阳仰起头,吐出一口烟,没答话。
这情形太奇怪了,她更不能置之不理。
顾晴凑近了说:“要是您看得起我,我陪您喝一杯怎么样?咱别搁这儿站着。您看这车来车往的,挺危险的。”
“不必了。”向默阳哑着嗓子说,看都不看她一眼,说,“你走吧,我没事。”
“那阳总,您先上车行不?现在是晚上,您这样站车道上不安全。”顾晴又说,“我给您找个代驾,您怎么着也不能站这里过夜啊?您这样太让人担心了。”
好歹向默阳终于被她说动了,他站直了身子离开车子。
顾晴伸手想把车门拉开,向默阳突然打了个趔趄,她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一条胳膊。
她没想到向默阳会吻她。
她抓住他胳膊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靠了过来。她以为他醉得站不稳,赶紧抱住他,他们抱在一起撞到车上,她给他当了肉垫,撞得她有出气没进气。她刚想吸一口气的功夫,嘴就被他给封住了。
一股子香烟味儿跟酒精味儿跟爱马仕胡椒味的男香掺合在一起,熏得她一阵晕。唇上是极陌生的柔腻触感,像抽了风的软体动物疯狂蠕动,还有条粘滑的东西一个劲儿往她嘴里挤,想撬开牙关深入进去。
那滋味又苦又涩,堪比黄莲。
顾晴立刻炸毛了,身体超越大脑做出反应。
她左手掐着他的脖子右手打出一记上勾拳,击中向默阳胃部。这招是近身肉搏最有效的一招,向默阳立刻捂着肚子弯下腰去,吐了。
顾晴双眼冒火地盯着向默阳,恨不得再朝着他的后脑勺跺上一脚。念在此招凶险,轻则致晕重责致死,她理智犹存,没实行。
“怎么了怎么了?”姜小迟火烧屁股地跑过来。
顾晴把牙磨得咯吱咯吱响,甩手就走。
她窝囊啊!
存了二十三年的初吻,竟然便宜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家伙!
真他妈混账!
姜小迟在后头喊:“喂,顾晴,阳总怎么办?我给他送哪儿去?”
顾晴猛地转身吼一句:“你特么爱送哪儿就送哪儿去!”
第71章()
她气冲冲地往家走,边走边用手背抹嘴,又拿出纸巾继续抹,又拐弯跑了趟便利店,买了一瓶纯净水漱口。
她把嘴都擦木了,那种恶心的黏滑感就是挥之不去。
她回到烤鸭店的时候,张美兰还没回来,家里空荡荡的。
顾晴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满心愤懑无处发泄,最后把枕头摁在床上好一顿打,打完了狠狠扔了出去。
砸到了正好推门进来的张美兰的脸上。
张美兰喝道:“干什么呢?你不过了?!”
顾晴喘着粗气瞪着张美兰,咬着牙说:“我要辞职!”
张美兰一愣,立刻问:“为什么啊?”
“我看我老板不顺眼!”顾晴继续说。
“就你毛病多!”张美兰拎着枕头走过来,把枕头扔到床上,说,“别整天想三想四的,找个活儿多不容易,你这样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能干成点儿什么?!”
顾晴站那儿不说话。
她在想该怎么说。
说被人侵犯了是肯定不行的,她们店里的剔骨刀还挺利的,向默阳估计受不住几下。
说她实际是去向默阳那里工作现在又不想干了也不行,向默阳倒是安全了,她危险了。
她怕张美兰暴走。
张美兰弯腰整理床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直起腰冲着顾晴质问:“你是不是想跟那个肖熠怎么样去?”
顾晴一愣,反驳:“你怎么想那里去了?这跟肖熠没关系。”
“没关系你干得好好的怎么要辞职?”张美兰皱眉问,“你是不是想跟他一起去鬼混?我告诉你,你要敢这么干,我就打断你的腿!你说,你是不是这么打算的?啊?是不是?!”
顾晴一时怒火攻心,喊了句“不是”就跑出屋子。
张美兰在后面喊她,她也没停,闷头跑出了烤鸭店。
她出来以后被夜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些。再回头看看,张美兰正追了出来,而且面有惊色。
她的心倏忽就软了。
这么多年了,就她们娘俩相依为命。她一向把宠着张美兰当成座右铭,今天怎么脑子里搭错了筋又来吓她?
张美兰拿她,比命还重。
顾晴站在街上看着张美兰。
张美兰也瞪着她,嘴硬地喊:“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你找了个男人连你妈都不要了是吧?!”
顾晴低着头走回来,慢慢回去了。张美兰絮絮叨叨地边骂边跟着她。
回了家后,张美兰就沉着脸不说话了,顾晴也一肚子心事,一晚上母女俩在冷暴力中度过,躺在一张床上,像是待在两个世界。
顾晴听到张美兰的叹气,她自己也暗暗叹气。
她后悔何苦去惹张美兰。
她又奇怪今晚向默阳的表现。
细想下,她真不明白向默阳为什么要吻她。要说他对她一见钟情那就贻笑大方了,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要说向默阳就是个人渣好占人便宜,又确实不像。他的人品在公司可谓有口皆碑,连姜小迟那么损一人都说他好。
可他到底为什么要干那缺德事儿呢?
她又觉得辞职这个决定做得仓促了,至少她得弄明白原因。
第二天,顾晴还是照旧去上班了,她走前见张美兰还是一幅众人勿近的晚娘脸,就想着等晚上回来再哄哄她吧。
上班路上,她接到黎叔的电话,嘱咐她别太年轻气盛,工作嘛,谁能一点委屈都不受,忍一忍海阔天空。还嘱咐她别再惹张美兰生气,也要跟肖熠少来往,等这阵紧张时期过去了再提肖熠的事儿。最后又嘱咐,这风口浪尖的时候千万别提去嘉禾工作的事儿。
顾晴感慨黎叔的心细,也庆幸昨晚没一口气把底牌全亮出来。
可她上班以后,向默阳没来。
今天本来有个晨会的,他突然不来,周莉代他做了会议主席。
散会后葛芳问周莉向默阳怎么了,周莉嘴严,说不知道。
陈迈迈在一边刺激葛芳:“哟,那么担心自己去看看呗,需要阳总家地址不?我给你。”
葛芳的脸阴得像是暴雨将至。
顾晴也开始担心,她担心的是昨晚下手是不是太重。
她给姜小迟打电话,那浑蛋关机了。她就只好瞅着个空子偷偷问周莉,向默阳出了什么事。周莉讶异地打量她几眼,说:“顾晴,我觉得你这人挺老实本分的,别让我认为自己看错了人。”
顾晴讪讪地退了回来。
她毫无心思地敲着键盘,手机响了一声,是条短信。她打开看了下竟然是向默阳发给她的。
他问:中午方便出来吗?
顾晴摩挲着手机想了会儿,回了个:好。
向默阳回:我来接你。
是走是留看这一锤子买卖了!
顾晴觉得心有点放下了。
中午的时候,向默阳让顾晴直接去地下车库。顾晴上车后打量着他,看他倒是清爽了许多,神色也好了些。
“还去吃刀削面吗?”向默阳偏头望着她温声问。
“就近吧,下午还要回来上班。”顾晴说。
向默阳想了下,开车。
他们去了附近一家中餐馆,进了一个包间,点完菜,门一关,就剩下他们两个了。不过顾晴倒是不怕,她望着向默阳,向默阳也看着她,他一脸坦荡。
“你有事想问吧?”向默阳先开口了。
顾晴扬扬眉,说:“你知道的,我想问昨晚的事。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向默阳微勾着嘴角,垂下眼。
“我不想说的话,你会怎么做?”他问。
“辞职。”顾晴说,“然后,再找人把你打一顿。”
向默阳笑了。
服务员进来送菜,顾晴坐正了身子。向默阳朝服务员吩咐:“拿两瓶啤酒。”
顾晴有点吃惊,向默阳对她说:“我没记错的话,你昨晚说过要陪我喝一杯。”
“那你是打算要说喽?”顾晴歪着脑袋问。
向默阳颔首。
服务员把酒拿进来,向默阳开了瓶盖给顾晴倒上,顾晴坐那儿由着他伺候。
第72章()
然后向默阳端起酒杯,顾晴也端起,他们碰了一个,向默阳仰头干了。顾晴冷眼看他喝完,自己也干了。
她把酒杯放到桌上,冷冷地说:“差不多了吧,你再不说我走了。”
向默阳蜷起手挡在嘴前,望着门口的方向,问顾晴:“我如果说了,你肯信吗?”
顾晴双手环在胸前,扬着下巴倨傲地看着向默阳。
向默阳放下手,转过头,凝视着她,慢慢说:“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
顾晴哼了声,表示她记得。
向默阳接着说:“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
他这样磨叽弄得她有点不耐烦。顾晴把胳膊换了一下位,问:“然后?”
“你长得,跟她很像。”
狗血台湾八点档神剧吗?
顾晴瞪大了眼睛盯着向默阳猛看,心想丫的在说笑话吗?
向默阳自嘲地笑了下,继续说:“我们分开很多年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她。可是前几天我见到了她。她有了男朋友,开始了新的感情。她跟我说,一切对她而言已经成了过去,她不会记得我,我也不必再记得她。”
顾晴听他这么讲就跟听故事似的。这情形越来越像八点档了,她几乎可以顺着编下去。
“昨晚我有点喝多了,结果碰到了你。”向默阳最后说。
顾晴眉头拧得层峦叠嶂,脱口反问:“你编故事呢吧?”
“我知道你不会信。”向默阳笑得凉薄,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
“你难道没有更好的解释?”顾晴问。
向默阳慢慢摇头。
顾晴看着向默阳,他没有回避她的目光,一脸坦然。
她想,他应该是没要骗她的。因为她不具备被他骗的价值。她是什么人?小职员,九牛一毛的人物。他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经理,未来的掌舵者。说实话,就算他昨晚就是故意占她便宜的,他就是不认她也没办法。他既然特意请她吃饭,跟她解释,证明他还是个正人君子。
所以顾晴还是信了向默阳。
信了之后呢?
那这意思是昨晚活该她倒霉当了一把替身?被人啃那一口是人家的酒后无心?
那当初他零门槛招她进入嘉禾是为了什么?
顾晴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书名,冷面总裁的替身娇妻那一类的,都是豆儿上大学时迷过的,还逼着她跟着一起看。
尼玛这是要成真哪?可要不要变凤凰,是不是得先问问麻雀乐意不?
顾晴不自觉往远处挪了挪,问:“当初你叫我来嘉禾工作,也是因为这个?”
向默阳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顾晴见他不说话当他默认了,她心里暗暗合计着,看来还是得辞职。
她正想开口说出自己的决定,向默阳却抢先说:“对不起。”
顾晴“嗯”了声,算是接受了。
她不是个小气的人。虽说昨晚那事儿让她很难以接受,可如果向默阳是无意,那她勉强能看开。
“如果你想要辞职的话,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向默阳仿佛知晓她的心思,抢先说。
顾晴有点儿惊讶,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辞职?”
“虽然共事时间不长,可你是怎样的人,我大概还是清楚的。”向默阳说。
“你了解我?”顾晴不太相信。
“因为我欣赏你。”说着,向默阳倾身过来给顾晴斟满酒。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惊讶,你跟她长得很像至少有八成像。所以那时候得知你在找工作,我就让你来了嘉禾。说实话,当时我确实有私心。”向默阳说。
见他承认了,顾晴倒觉得他还算磊落,像个男人。
“你来以后,我特意跟你接触了几次,结果发现你跟她根本是不一样的。”向默阳意有所指地看看顾晴的短发,说,“说句你也许会介意的话,作为女人,你比较粗糙。”
顾晴挑眉,这话她倒是不介意。
这类话她从小到大听得多了去了,比如她初中的时候,班里来了个新同学,那时候她在学校已经比较风云了。有次那家伙跑到她跟前打量她半天,不屑地来了句:“你怎么长得跟个女人似的?”
后来年纪大了想想,那应该是她听过的对她性别诋毁得最彻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