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连琛打了个酒嗝,“刚刚。。。。。。我跟林叔喝酒去了,他喝得有些醉,一时失口说的。”
“原来是这样。”
齐二公子信了,他相信以林管家的忠实可靠,也只有在酒后才会说出齐老爷的心思来。
可是,齐二公子却没有想到,既然齐连琛说林管家是酒后失言,那么酒醒之后,便极有可能忘掉曾经说过的话,哪怕去跟林管家对峙,对方也会以不记得或是绝没说过而推个一干二净。
说白了,之前齐连琛所说的一切,都是死无对证的说辞,没有任何真正的依据可考。
然则,齐二公子的思维毕竟没那么深而细,他只选择了其中对自己有利的理解。
“这么说,明早我就要去跟爹坦白了?不然,再隐瞒只会让爹更失望,那将是更大的罪过。”
齐连琛又拍了拍他的肩头,“想明白就好。。。。。。。嗝,二哥,我要到了,啊,你刚刚说要谢我?”
齐二公子这次是真心谢他,由衷地对微醺的他笑道,“自然,自家兄弟这么说,虽然有点奇怪,更何况,白天的时候我才揍了你。。。。。。,不管怎么说,这个恩,为兄记下了。”
齐连琛收回了搭在他肩头的胳膊,因为身体不平衡,稍微一个踉跄。
齐二公子忙得去扶,可是齐连琛却在和他身体碰撞的那一瞬,从他的身上扯出一物。——正是那把他之前找到的。。。。。。很钝的匕首。
齐二公子一见,脸色大变,“三弟,这个是。。。。。。”
“二哥若要谢我。。。。。。”齐连琛截断他的话,同时,使劲地抠下了镶嵌在那个匕首鞘上最大的那颗红宝石,“谢我,就把这个给我当赌本!”
齐二公子见状,哭笑不得,“三弟,二哥服了你。”
当请漪和柳儿被两名府里的打手护送回房之后,请漪就直接冲进了卧房,恨不能立刻揪住齐连琛暴打一顿,她的计划,她那个可以一救两命的计划,就这么被这个家伙给毁了!
那可是人命!
请漪怒冲冲地掀开卧房的布帘,就见竹儿正好刚刚服侍了醉醺醺的齐连琛睡下。
碍着竹儿在场,请漪不好发作,她强忍着胸中的那口怒意,故作平静地说,“竹儿,今儿实在是太晚了,你先去睡吧,柳儿,你也去睡吧,我这不用伺候了。”
竹儿也知道请漪对自己有几分戒心,自己确是不及柳儿在请漪眼里的地位,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个,或者是心里认定自己将来是做姨太太的人,所以对于丫鬟间的争宠亲疏,向来看得很淡。
竹儿告退了。
柳儿也跟着出去,柳儿也明白请漪应该是有些事怕竹儿偷听,才打发了自己跟着竹儿一并回房,算是监视。
再说请漪见两个丫鬟退下,周围再无闲杂人等,自己这才冲上床边,什么贤惠伪装尽数抛开,她揪住了齐连琛底衣的领子,喝道,“你给我起来!”
齐连琛费力地睁开惺松睡眼,却只勉强睁开一条细缝,带着睡意的声音喃喃道,“嗯?小旭?。。。。。。唔,为夫很困。”
困?
他既然困就该回府后,走最便捷的路直接回房睡觉,兜了那么一圈兜到柴房附近,又是为何?
佛说的一点都不错,人生就是一个苦,而她请漪的苦,就是拜面前这个男人所赐!
忍着说粗口的冲动,请漪揪着祈连琛的衣领用力地摇,“你起来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别想睡!”
齐连琛由着她摇晃,自己的头被摇晃地像个拨浪鼓,眼晴却始终闭着,间或地挤出不清楚的几个字,“说清楚?。。。。。。唔,明天说。。。。。。”
请漪咬了咬牙,揪起他的上半身,用力地往床上一摔。
只听砰地一声,那一摔估计不轻。
请漪是真的生气了,哪怕是那次被他强行按在床上羞辱,也不及这次愤怒,怎么说,都是人命啊,偏偏她身边的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饶是她这么生气,而床上躺着的男人却像是醉死了一般,如挺尸一般姿势不雅地躺在那里。
请漪见状,更是火冒三丈,她走到外间,往茶碗里倒了杯温水,而后又撩帘进来,正要将那茶碗里的水往齐连琛的脸上流去,那男人却在这时突然伸出一只手臂,将她的腰肢一捞,就往他的胸前捞去。
水尽数洒了出来,而请漪的人竟整个地越过他的身体,被他捞进了床里侧,而他的手臂仍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腰际,她正要挣扎发作,身侧的男人又不清不楚地支吾两声,“睡觉。。。。。。唔,别打我。。。。。。”
请漪崩溃了,她无力望着床顶,手里握着的空茶碗显得尤为讽刺她是自己在找气生。她将茶碗丢到床角,继续瞪着床顶,终于放弃去折腾齐连琛,心想,还是想想明天怎样救菊儿母子,才是真的务实。
。。。
第二天,请漪顶着一对熊猫眼,起了床。
一夜思考无果。
昨夜是几点睡着的,她已记不清楚,估计已是快要天明的时候,而身边的男人大概也是在她睡得最沉的那会起的床,因为她根本就对他的离开毫无意识。
请漪让柳儿打了盆凉水,在眼睛上敷了敷,褪去一些浮肿,匆匆穿戴梳妆后,便出了门。
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了,趁着大夫人承诺将处罚时间再拖个一时三刻的,她要尽快去找齐老爷把事情说一说,大不了措辞的时候小心点,并不直接说出真凶,而是让齐老爷自己去理解和猜测。
但即便如此,她也成了告密之人,这实非她心里所愿。
话说请漪和柳儿一同出了院落,还没有走到齐老爷那里,就在后花园附近看见菊儿被一个老嬷嬷和几个丫鬟簇拥着走过来。
此时的菊儿,虽然神形憔悴,但是发髻却梳得齐整,而且,衣服显然也没有尘埃,应该是才换的干净的。
这一见,让请漪诧异惊骇之极:难不成,大夫人要提前处罚?
290。第290章 第291 误会()
不,也不对,真是处罚,那也是按计划地吞书、服毒,怎么会让几个老弱妇孺挟持着?
带着疑惑,请漪急忙走了过去,挡在了那群人的面前,对着这个有几分陌生的嬷嬷道,“这女人是府里犯了罪责的,嬷嬷这是要将她带往哪里?”
老嬷嬷一见是三少夫人,忙赔笑到,“回三少夫人的话,老奴可不敢擅自带走犯错的人,这是老爷亲口下的令,说是让老奴把菊姨太。。。。。。,呃,反正是把她带到西南角的别院去,而老奴和身后的香儿丫鬟,则是派来专门伺候她,直到生下她腹中的孩子,——咱们齐府的太孙!”
齐老爷?齐府的太孙?
请漪压抑着激动,她心知如果老嬷嬷这么说,那必是说明菊儿被平反了,她的孩手保住了,而她这个做娘的,最不济也不会在孩子刚出生就被处死,到了那时,还有很多时间,再想个让菊儿最终免去一死的法子也是能有的,虽然,不知道是谁向齐老爷告发此事,又是拿着什么证据,让齐老爷相信此事。
于是,请漪故意不解地问,“哎呦,这昨儿不是还说,菊儿腹中骨肉是野种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咱们齐府的太孙了?。。。。。。这是男是女,都还未定呢。”
一听她这么说,那菊儿立马抬眸,狠狠地盯着她,眼里就像淬了毒。
柳儿瞧了,心说:这菊儿真是不知好人心,小姐可是为了救她跑断了腿。
倒是请漪不以为意,只听老嬷嬷如何解释。
“三少夫人不知,老奴被老爷叫到书房的时候,当时二公子也在场,老奴亲耳听见,是二公子自己向祈老爷承认了,说这孩子是他的骨肉,还说,就算万一不是,他也认作是他的,男人总要有责任感。——至于是男是女,可不就怕万一是个太孙的么?”
二公子。。。。。。自己承认?
请漪越发糊涂,昨儿那男人还准备夜袭菊儿,怎么过了一晚,就性情大变地去自首了?
“那将来真是辛苦嬷嬷了。”请漪说着,往柳儿的面前伸了伸手,柳儿会意,忙从钱袋里拿出一锭细碎银子,给到请漪的手里,这可是提供信息的赏银。
请漪转手地悄悄地塞到那老嬷嬷粗糙的手中,笑道,“既是齐家的子孙,必是与其他不同,可不能怠慢了,我年轻,却也知道这照顾孕妇的苦,难为嬷嬷还要跟着去到那偏院里,这点点小意思,就算给嬷嬷还有这个香儿丫头买点茶吃,添点胭脂膏子涂抹吧。”
老嬷嬷笑眯了眼,更卖力地将自己所知的,都说了出来,“三少夫人真是体恤我们下人,可不是嘛,这偏院的环境本就不是极好,这倒还是其次,打理打理,也能算是宁静的所在,只不过,服侍别人是荣耀,可服侍她。。。。。。,偏又碍着是府里的子嗣,还要悉心待着,更憋闷的是,那老爷吩咐了,那偏院可是要常锁的,这。。。。。。这她要是一天不生下孩子,一天就不能出来!等生了孩子后,就将那孩子过继给二少夫人抚养,我们这些个做下人的,也就跟着搬到二公子的院里伺候,这算是苦日子熬到了头。”
言外之意,就是将菊儿彻底幽禁待产。
请漪明白了,难怪老嬷嬷口口声声里,在说到“菊姨娘”三个字的时候,都会含糊带过,那意思竟是,如今的菊儿已没有了任何名分,府里只要她的孩子,不要她的人。
作为已经嫁了四公子的妾室,红杏出墙和二公子有染,四公子房自是将她扫地出户;而二公子又不能白捡自家四弟的妾室,更不愿将一个德行不好的女人收为偏房。
顾着大户人家的颜面,菊儿这辈子是不能有什么出头之日了,甚至不能以她的孩子母亲自居,充其量算是那孩子的“奶娘”,又因为孩子毕竟是二公子撒出的种,所以,收在二少夫人的膝下。
该打听的都打听了,如今只有一事不明。清漪故作理解地笑了笑,“总会过去的,如有需要,我这边也会时常差柳儿过去送点日用的东西。——其实啊,说到底还是咱们府里的二公子仁慈、敢担当,不然,可不就白送了两条性命?”
清漪故意将话题引到二公子的头上,给了二公子一顶高帽,她知道,如果那嬷嬷知道内情的话,肯定会收不住地抖露出来。
果不其然,老嬷嬷一听二公子敢担当,赶紧掩了唇,偷笑了声,“三少夫人可真是善心的好人,看谁也都是善心,老奴是不知道为什么二公子会站出来,反正昨儿他还口口声声否认的,今儿就态度大变,之前在书房的时候,老奴隐约听到他和老爷在说什么三公子、米店什么的,具体的,老奴就不清楚了。”
三公子。。。。。。
清漪怔了怔,怎么。。。。。。怎么会扯上他?
那老嬷嬷见她沉默不语,也没有继续逗留,告退了声,“三少夫人,老奴就不跟你在这打扰了,老奴还要去偏院打扫收拾去,先退下了。”
清漪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目送着这群人过去,脑子里又将之前老嬷嬷说的种种,细细回忆一遍,最后恍然。——敢情,那个让妻二公子一夜顿悟的人,竟是她那个昨夜搞破坏的相公,妻连琛?!
。。。
就如同老嬷嬷对清漪所说,二公子确实是听了自家三弟昨夜的那番话,生怕齐老爷对自己生气失望,这才在今日一大早,就去了书房找老爷,坦白承认了和菊儿有染,却没有直说菊儿的孩子是他的,而是摆出男人的责任为幌子。
齐老爷是个明白人,对于菊儿被罚一事,并不如齐连琛和清漪所说的,已经将注意焦点放在了齐二公子的身上,他只是知道一点点大概,如今二公子一说,他连猜带听来的,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所以说,在这一事上,齐老爷莫名其妙地被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利用了,却也是利用地恰如其分。齐
偏偏那齐二公子是个有时不会玩说话技巧的,竟直接把昨儿三公子说的话,都抖了出来,“爹,儿子知道你认为儿子就是那孩子的父亲,儿子也不想狡辩,因为,儿子确实和菊儿款曲暗通,菊儿的事,儿子应该担起责任,也心甘情愿地担起这个责任。”
听完齐二公子的坦白,那齐老爷也是极深沉、极会藏心思的人,他只是冷着脸,默默不语地看着如今唯一一个能辅助他生意的儿子,半响,才似是而非地说道,“算你还有点头脑,知道我盯上了你。”
这句自然是谎言。
291。第291章 第292 补偿()
而齐二公子垂下头,谦虚认错,“儿子愚钝,也是三弟提醒,才知爹对儿子的一片苦心。”
齐二公子有心拍马屁,可是却不想为别人做了嫁衣。
“连琛?”那齐老爷一听和齐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