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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感到那呼吸慢慢靠近,在清漪的颈间游离,她知道,男人正将脸埋首在她的颈间吮吻。
这是机会!
她睁开眼睛,迅速地将周围看了个遍,这是一间厢房,而门就在床的正对面,要逃跑有直线距离,至于防身武器,很可惜,房间内并没有什么利器,唯一可以用的,是摆在床侧一米之遥的一根洗衣槌,可惜,有点距离,她必须先出其不意地给这个男人一击。
心念至此,她刚想曲起膝盖,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戏谑,“呦,醒了?看来,药量下得不够啊,不过,挺尸一般的女人我不喜欢,有点活气才更刺激。”
清漪瞪着面前俯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男人抬起了头,却是一张很陌生的脸,那张脸太过僵硬而扭曲,显然是戴了人皮面具,她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甚至连嘶哑的啊啊声都发不出,她惊恐地张着唇,却换来男人仰面长笑。
“是不是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你这个小野猫这么利害,我吃过你的亏,当然这次要把功夫下足点,门已被我让人从外面上了锁,这下,看你还能往哪跑!”
359。第359章 第360()
清漪捂着自己的脖子,觉得脑中空空的,从来没有发现,自己竟是这么的脆弱和无助,眼泪不可抑制地涌出来,她想忍,可惜,没有忍住,顺着滑出。
男人轻佻地抹去她的眼泪,放在唇边吮吸,“原来,你也会哭,别,我看着心疼,放心吧,你不会成哑巴的,那不过是暂时封住你的声音,几个时辰后,你颈间的血脉畅通了,就会开口说话,当然,那时,你也已经是我的人!”
清漪将眼泪往肚里吞,她没有放弃逃脱,可是如今男人全身戒备,她很难突袭,她用眼神质问,转移着他的注意。
男人挑了挑眉,“怎么,想知道我是谁?哈哈,我写给你看!”说完,男人伸出右手食指,在清漪的胸口上比划起来,一笔一划都是挑逗!
可是,如今清漪已不是让身体主宰情绪的时候,她凝神于他写的字,却在他写完第一个字之后,就彻底明白了!
他……他竟然是……
男人写的是——“我是你相公。”写完之后,他还很得意地哈哈长笑。
清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脸,而后,视线慢慢地滑向他的双腿,那般完好、矫健!
大公子!
这个几次夜半试图强暴她的,竟然是那个残废大公子!
不,他并不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装的。
只是,他想不到的是,他写字的习惯,出卖了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写“我”字的时候,总是抹去了最后那个点,这个习惯,也是清漪从前奴婢梅儿的血书中发现,只是想不到,成了她发现这个男人是谁的证据。
为什么?
这已不是她要分析的时候,趁着大公子长笑的时候,她伸出了小手,目标是他的衣带。
大公子一惊,以为她要突袭,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却抬头看见她一脸的赧然和无辜。
这一变化让他着实不解,他稍稍松开了力度,却没有放开她的手,顺着她的手,他发现,她竟然双手同时解着他的衣带,还有……她自己的衣带?!
难不成,这女人相信了,他就是她的相公?不会吧,有这么蠢的女人?可是,看她的表情,明明那么娇羞,和前两次大相径庭。
大公子诧异地很,看着自己身下的女人先解开了自己的外衫,而后又由着她扯开了他的外袍,很煽情地撩开他的内衫,为了以示“公平”,她又解开了自己的外裙,这才完全扯掉他的里衣,而且,身体竟然在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抚摸下,有了反应,她的动作并不娴熟,可青涩的别有味道,他心里暗暗决定,这个女人,他以后会好好留着享用。
在大公子开始慢慢放松戒心的同时,清漪心里发呕地厉害,美人计实在是走投无路下的最下策,虽然在现代,她哪怕穿着吊带满街晃悠都无所谓,思想上她也不是那么保守的人,可让面前的男人吃豆腐,她心里一千一万个作呕。
但不管如何,美人计生效了,当她的身体感觉到男人的象征开始蓬勃的时候,她决定出击,不管有几成机会。
她倾身,舌尖舔上了男人的耳垂,在他身体一颤的同时,狠狠地抬起膝盖,用力一顶,没有任何间歇地用脚再加上一踢。
“啊——”
男人猝不及防地在自己雄起的时候遭受两击,弯腰滚下床。
清漪将被自己解开的衣服随手一拢,遮住前胸,知道这个男人没这么容易倒下,她忙不迭地甚至顾不上穿鞋,探身去捞那根洗衣槌,在她抓住那唯一“武器”的同时,男人的大手也抓住了她的肩头,“撕拉”扯下了她肩头的一大片布料,露出白皙的肩头。
现在,清漪哪里还管什么露点不露点,捞起洗衣槌对着地上的男人劈头盖脸的一通猛打,打脸、打头、打腿间要害。
不知打了多久,地上的男人无力地哼哼着,清漪也怕把人打死,而且,逃命要紧,她抱着洗衣槌就冲了出去,冲出了房门,才发现,这里竟然是齐连堂以前所住的杏园!
这么说,二少夫人所谓的叫郎中,其实根本就是把她直接送到了这个地方?
看看天色,不过是刚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好在杏园很少有人来,再加上现在这个时候,下人们都应该是膳厅伺候,可是……她和大公子都没有出席,柳儿发现她不在,府里会不会派人来找?而她现在这个衣衫不整的狼狈样,被人瞧见了,绝对不亚于被大公子强暴来得糟糕!
清漪顾不得这许多,决定走以前祈老太爷带她走过的小路,碰碰运气。
她低着头跑着,才跑出杏园不过二三十米远,迎面就撞上了一白衣男人,她才抬起头,就见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斗篷,恰好地遮住了她形象不佳的身躯,定睛一看,就见面前的男人笑弯一双眉眼,那么纯真而无害,“三嫂,咱们一起玩躲猫猫吧!”
连……连堂?
她想不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第一个撞见她衣衫不整的,竟然是府里最不谙世事的齐连堂!
天意助她么?
她无法说话,百感交集地点点头,却因为一时心慌,竟也没想为什么本该在用晚膳的连堂,怎么会在此出现!
虽然齐连琛告诉她,要跟这个四弟保持距离,可是,才从鬼门关爬出来的她,面对着极有可能步入另一个鬼门关的时候,能够碰到平时相交甚好的齐连堂,简直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颗心都踏实了一半。
而见清漪不说话,齐连堂也没追问,直接将斗篷的帽子盖在了她的头上,同时伸出手臂护住了她的肩,让她的脸窝在自己的胸前,带着她往前走,“三嫂,你不许睁开眼睛,我要先把你藏起来!”
这……这是什么躲猫猫?
清漪哭笑不得,可是,这却也是最好的掩护自己的法子。她现在最怕见到什么下人、小厮之类的,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穿着斗篷被人碰到,也很奇怪,说不准会被人是误认为家贼而撩开斗篷,到时还是暴露。可如果是让四公子带着她走,再不济,别人也会把一切诡异都归于:四公子是个傻子,所以,没什么做不出。
清漪如今只求走到快到自己院落的附近,她也就接近安全了,而只能看到地面的她,凭着感觉,发现齐连堂确实是带着她往自己院落的方向走,虽然今晚齐连堂的行为很难以理解,可是她已没这么多心思想这些,她只知道,四公子决不会强迫她什么。
就这样,二人又走了数百米,路上大概也就碰到了几个家丁和丫鬟,而四公子逢人就乐呵呵地说,“我要把她藏起来,躲猫猫,你们要不要玩?”
别人也就以为这斗篷下的是个丫鬟之类,对着四公子轻嗤两声,便错过了,有两个好心的会说,“四公子,晚膳已备上了,五夫人在找你,快去用膳间吧。”
而四公子便会用他的单纯嗓音笑着说,“好,我藏好这个人就过去!”
听起来像是顽童戏言,可却巧妙地化解了清漪的危急,天晓得,她将脸窝在齐连堂的胸前,心都快跳了出来,这算不算她两世以来,最狼狈的时候?
又走了十几米,迎面似乎又碰到了谁,这一次,齐连堂没有那么自若地走过去,而是顿了顿脚步。
清漪心里一惊,糟糕,该不是碰到了齐老爷或是五夫人了吧。
这一次,齐连堂没有主动说话,让清漪的心里又沉了沉,最后,率先开口的,是对面的那个人,“四弟,原来你在这里,五娘正到处找你吃饭呢。”
听到这个声音,清漪热泪盈眶了。
如果是一路被齐连堂带着是半悬着一颗心,那么此时,她这颗心就完全放了下来。
她作势抬头,想要迎过去,可是,齐连堂却在此时加重了些力道,将她牢牢地扣在怀里。
四公子?!
“三哥,你去跟娘说,我玩完藏猫猫就过去。”齐连堂如是说着,却把清漪的头往自己的胸口按了按,那宽大的斗篷帽子,完全把清漪的脸遮掩。
他这是在干嘛?
清漪开始无谓的挣扎,可是徒劳,她第一次发现,四公子虽然心智年幼,可他毕竟是个十八岁的成年男人了,那力气不是她一介弱女子所能匹敌的,而偏偏她又发不出声音,也不能用对付大公子的方法来对付这个贪玩的孩子。
齐连琛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那个穿着斗篷的人身上,那人虽然不停扭动,却并不发出任何声音,连呜呜的抗议声都没有,别人的事,他向来不爱搭理,更何况,他如今还要去二少夫人那里去找下午时分无故失踪的清漪。
就这样,齐连琛信步向前,齐连堂则半强迫地拖着清漪,想错而过。
眼瞅着自己的定心石要走过去,清漪心里开始把齐连琛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她当真和他没有半点灵犀?
就在她近乎失望地闭上眼睛,任命的向前走时,和自己错身而过的男人冷不防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带,便把她从齐连堂的怀里扯了过来。
四目相视,清漪面露惊喜,而齐连琛面露惊诧,后者在撩开她的斗篷,看见了那光裸的臂膀之后,整个脸都沉了下来。
齐连琛目光冷冷地落在自家四弟的脸上,他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拦住了二人,是因为他骤然想到,整个府里,没有谁会让自家四弟这么上心,除了他的女人!而此时,后者则一脸失落而委屈的模样,天知道,如果不是看着这么一张脸,他真的怕自己会一个控制不住,一拳打在自家四弟的脸上。
终究理智占了上风,齐连琛重新给清漪理好了衣服,而后拥住她的肩头,“我们走。”
清漪自若是乖乖跟随,可是显然,齐连堂不愿就此作罢,一个快步拦在二人面前,“三嫂,你还没陪我玩藏猫猫呢。”
齐连琛咬咬牙,沉下脸道,“四弟,五娘在到处找你,你是不是想要爹亲自来叫你吃饭,你才过去?”
齐连堂撅起了唇,很快就泪眼汪汪了,他忽得一甩袖子,跺了跺脚,“三哥坏,连堂再也不想理三哥了!”说完,扭头跑开了。
这算是兄弟二人间,所说过的最重最伤感情的话了。虽然知道齐连堂是孩子心性,可听到这样一句话后,齐连琛却不由怀疑:这当真是一时气话,还是一种借机的宣告?他开始觉得,自己竟然越发不了解自己这个曾经天真无邪的四弟了。
不过,再多的疑惑,也没有让他停留,他再次拥紧身前的女人,而后向自己的院落走去。“你的衣服是怎么了?四弟弄的吗?”
清漪抬起双眸,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弄的?我听柳儿说,你本来在二嫂那喝茶,可是转眼工夫,人就不见了,你去了哪里?”
清漪垮着小脸,她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还是摇摇头。
齐连琛一怔,“你无法说话?!”
清漪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对方便“啪啪”两下点在她颈间穴位上,可是,毫无效果。
齐连琛眉头微锁,“被下了药?”
再点点头,清漪心里哀嚎,想着能不能先回了房,让她换身完整的衣裳,再继续盘问呐。
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心思,齐连琛弯唇笑了笑,以示安抚,“有我在,你还怕什么?”说着,带着她快步向前走去。
殊不知,这样的一句话,在清漪的思绪里一直盘绕着,——是啊,有他在的时候,她是觉得安心,可问题是,每一次她出状况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二人的晚膳是由茶儿给端来自己的房里吃的,柳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