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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四名身穿夜行服,面裹黑布的男子依旧不语气,只是握紧手中的长剑,一步一步逼近长袍男子,却又不急着出售,忽而,天空中划过一阵闪电,照亮整个皇宫,雷声震动,那四名男子突然进攻,而后只听闻一声隐没在雷声中的惨叫声响起,鲜血四溢,闪电中,四把长剑一齐刺进男子的身体|,|
高大的身躯依靠在梅花树干枯的枝干上,男子睁大双眼望着一个身穿褐色丹顶鹤朝服的男子从那四个黑影中走出,精瘦惨白的脸在闪电中格外显得狰狞,而后,男子虚弱的道:“你。。。李公公”
李容一笑,执着拂尘一步一步走向他,望了望他胸膛上的四个窟窿,不禁摇了摇头,阴阳怪气的道:“明明不是达官显贵,却偏偏要在这官场上打滚,上官大人,您这又是何苦?”,而后邪气一笑,又道:“今日这事您也别怪我李容不讲人情,毕竟这个圈子,大人可比我这小小的奴才更懂得其中的规矩”
“为什么?”上官忠的脸色已经开始苍白,神色也不如同往日在官场上低眉的样子,他带着几分愤怒与清高的望着李容那一张嘴脸,血液从嘴角流出|,|
“为什么?”李公公更觉得好笑,而后不再拖延的伸出手在他的衣襟中翻出了一本书册,虽然被雨水与血污了少许,却依旧能分辨出其中的字迹‘嫁衣秘诀’,李公公笑着将书收进袖中,才道:“不为什么,只因为这里是皇宫,是女人们不染鲜血的战场,而今日你会落得如此,自然是您的千金,天朝的贤妃娘娘,将要失去在这里斗的资格”
上官忠虚弱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但却依旧固执的不肯倒下一般,双目怒视着李公公的那张精瘦的嘴脸,好像还想问什么,但身上的温度却已经一分一秒的流失,周身渐渐与雨水一般冰冷,天空中,惨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黑色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
树林中,一道碧绿的身影在树下的斜影中飞窜,不多时,已经跃身站在众人身前。李公公先是一惊,而后在看清来人之后,忙笑着将袖中的书册掏出,递向那抹碧影,轻声道:“姑姑,上官忠已死,是否按照原计划将其藏在‘凤栖宫’?”
萧童面掩碧纱,伸手接过书册,素手随意翻了两页,望着书页上的蝌蚪文字,将书藏在怀中,而后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给李公公,冷声道:“做的很好,这些银票是打赏他们的,但是必须要将这里收拾得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李公公看着那些银票,忙伸手接过,而后塞进自己的怀中,望着身后的几个人,阴沉道:“当初答应你们的条件,现在就在身上,只要你们这里处理干净,并且按照我当初教你们的做,完成之后,就到这里来领你们该得的东西”
萧童眯起眼扫了一眼李公公身后的四个面无表情的大汉,刻意压低声音,清冷的道:“记住,拿了银票之后马上离开皇宫,带着你们的妻儿老小远离帝都,能走多远走多远,若是无意被抓或者暴露了身份,本小姐会养着你们全家,你们当知道怎么做”
四人随即手抱长剑,向萧童一拜,而后齐声道:“多谢姑娘”
萧童点首,转身走向梅林的另一头,却不想一道剑光突然向她劈来,使得她反应不及,只能提气飞跃上树枝,但不想对方的速度竟快得令她咋舌,转眼间,那道晃眼的光芒又向她刺来
但千钧一发之时,只闻李容一声怒斥,道:“赵传,住手”,萧童一惊,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却依旧躲闪不及,左臂被长剑划伤,面容上的碧纱被掀开。|,|
“是你”赵传在看见萧童的面容之时,先是一怔,而后怒道:“德妃娘娘为何一定要为难贤妃?”
萧童望着赵传那狰狞的神色,却只是冷声一笑,素手抓住一根树枝,啪的折下,而后在跃身在空中旋转,双脚落在了四名杀手的身后,紧捏着树枝,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经地义”
赵传双眸一眯,气势却更显咄咄逼人,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声音不若曾经的尖锐,在这暗夜中意外的低沉,道:“德妃娘娘聪慧无双,奴才自是敬佩,但是用这种手段争夺,竟只是为了财,也未免太让人看不起”
李容上前一步,带着几分焦急道:“赵传,你冷静点,萧童姑姑是德妃娘娘的人,你若是伤了她,必死无疑”,而后上前道:“再说现在贤妃娘娘的大势已去,你就乖乖的待在太后身边,这皇宫的腥风血雨说什么都不会吹打到你,你现在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赵传蓦德转首怒视李容,持剑的手青筋暴露,咬紧牙关,额头鼓动,愤怒道:“你这个伪君子,我赵传真心诚意的待你,而你竟然杀了贤妃的父亲,今日我就杀了你”,说着,挥剑向李荣砍去
铛的一声,赵传的剑飞出了数米之外,四名黑衣人将他围困在中央,李容惊魂未定,但在见到赵传身上不知何时已受了伤,忙道:“住手”,而后转向一脸冷沉的萧童,道:“萧童姑姑,赵公公与奴才都是苦命人,这些年来也都是一直相互扶持着走过这弥漫血腥的皇宫,您就饶了他吧,他也是无心的”|,|
“可是他却是上官婉儿从叫花堆里捡回来的奴才”萧童忽然冷笑,道:“贤妃早就对他起了杀心,只是现在还不能动手罢了,倘若今日我放了他,他日他也会死在贤妃的手上”
“这”李公公犹豫了,他望了望一脸决然的赵传,自愧的低下了头,他深知赵传忠于贤妃,永不可改,因而也只能捏了一把泪,别过脸不再说话。
萧童望着李公公的神色,素手紧揪着被割破的伤口,却冷静的道:“赵传,你是贤妃的人,这份忠主之心,不仅我佩服,就连我家小姐也深感敬佩,但我家小姐也说过,人才若不能为她所用,他日必战场相逢,必然就会多一个敌人,所以还请赵公公莫怪。”
499。第498章 第498()
而后,她双眸一眯,清冷道:“不过念在李公公顾念旧情的份上”萧童突然将手中的树枝挥向赵传,瞬间,只听到几声闷哼,赵公公的手脚经脉竟都已被挑断,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萧童姑姑”李容吓得面色苍白,但萧童却扔下树枝道:“我留他一条命,你将他运出宫去,好生养着,就这么过一辈子吧”,而后便疾步走向花园深处,消失在暗黑之中
一夜细雨冲刷,清晨之时,红日初升,百花争艳,皇宫里一片清馨
清漪醒来之时,身侧已是空凉,素手触上柔软的丝绸,却已经不留丝毫温度,只闻枕上淡淡龙涎清香。
心头有些空落,素手撑着床,有些吃力的起身,顿觉得周身泛酸,棉被从胸前滑落,白皙的肌肤上一片青紫,虽不若曾经那般骇人,但清漪在看到之时,依旧心头一跳,有些不自然的摸索着床榻上的凌乱的寝袍披上
萧童端着热水进殿,低着的面容上带着几许苍白,在看见清漪已醒之时,勉强的笑了笑,轻柔道:“小姐起了?皇上在早朝之时特地吩咐了侍女,说娘娘今日会迟了起来”
整理衣裳的素手一僵,清漪抿唇不语,却在抬首望向萧童那只有些肿胀的长袖之时,眸光一冷,道:“你受伤了?”
萧童拧毛巾的手一抖,有些吃痛的拧起了秀眉,而后笑了笑,将毛巾递给清漪,漫不经心的道:“不是什么大伤,只是昨夜在梅花林中有些疏忽大意,竟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赵传给划了一刀”
“赵传?”清漪有些讶意,伸过手握住萧童受伤的胳膊,打算检查伤口,但萧童却笑道:“真的没事,再说奴婢也将他的手脚经脉全都挑断了,让他成了一个废人”
清漪掀开萧童的长袖,望着那包扎得十分笨拙的纱布,轻叹了一声,轻道:“想必是李容求的情。”
萧童点了点首,却无所谓的笑道:“若是让李容不顺心,很有可能两渐成莫逆,再说我不这样对赵传,他也迟早会死在上官婉儿的手上,留了人情给李容,又保住了赵传的性命,岂不是一举两得?”说着,有些吃力的从怀中抽出一本书册,道:“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拿到了”
一阵夜雨,几分清香之气,御花园中柳树垂条,百花娇滴,阳光穿透树叶,在潮湿的地上洒下几许零星点点,初夏已至
萧童一袭碧绿长裙,微施脂粉,发髻也梳得格外别致,使得她看起来精神不少,也遮掩了昨夜不眠的苍白与疲累。她扶着清漪在‘心心宫’的后花园中散步,一路说笑,直至走到无人的‘观月台’附近|
萧童望着周遭的建筑,目光停留在与后花园中只有一条小路境幽相隔之他,而后小声在清漪耳边,道:“小姐,这条路与后宫相通,直连皇上的‘御书房’,昨日黄昏之时,奴婢跟着如月姐姐一直走到这里,而后便见她四处张望,匆忙的进了‘御书房’”
清漪一怔,而后拧起秀眉望向那条鹅卵石铺设的那条林荫小道,垂下长睫,抿唇道:“她道是胆子不小,也不怕惊动了御林军与其他嫔妃,一个被打入冷宫的贵妃若是突然出现在皇上的‘御书房’中…也不知欧阳红玉与上官婉儿知道之后会如何!”
萧童轻笑起来,但是神色之中依旧藏不住无力,柔声道:“皇上这几日忙与处理后宫与百官发生的事,如今又正直大婚在即,紫玉国前来道贺,几件事情拢到一起,皇上根本抽不开身,不如奴婢现在就扶小姐去‘御书房’看看,就算皇上突然驾到,也怪罪不了小姐什么。”
清漪点首,却握住萧童的手,转首望着她疲倦的神色,轻笑道:“我自己去便可,你先去休息吧”,萧童睁大双眼,随即摇头,张口
想说什么,但却又被清漪打断:“赵传突然失踪,太后与贤妃必然有所警觉,怕是今日会闹出点事端来,到时,我还需要你去教花美人做沙事|
萧童垂下眼睑,想了少许后,才勉强的点了点首,却依旧不放心的道:“小姐,您有孕在身,要是碰上几个不讲理的嫔妃,奴婢怕”
,而后想了想,却又禁声,望了一眼清漪无所谓的神色,只能低首道:“那奴婢回去休息了,小姐有事时可吩咐侍女通知奴婢一声。”
清漪轻点首,却不多言,微微抬首望了一眼前方深幽的小径,素手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而后抬步上前,丝毫不犹豫的走向通向‘御书房’的方向。
赵传失踪,‘坤宁宫’与‘思暮宫’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太后心焦气躁的四处派人寻找,但是整个皇宫都翻过一邀遍,却依旧找不到赵公公的任何踪迹。|
赵传虽只是一个太监,但却跟随太后三载有余,一直以来都少言寡语,忠心伺候,对于太后的指令更是唯命是从,如今竟连声招呼都没打,就这样在这深幽的后宫中消失不见,又岂能不让他人怀疑?
太后出动后宫中的所有御林军,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因而便下令,除却尚在禁足期皇后的‘凤栖宫’与早已搜查过的‘坤宁宫’之外,其他各宫殿必须都要搜索,特别是前几日内淹死那几名草莽大汉的水井之中,一时间,后宫内外人心惶惶,但忙碌半日之后,却依旧还是未能找到任何线索。反到是又闹出了花美人病重,求见太后哭诉遭受贤妃殴打威胁之事,一时间,更让这几乎风雨飘摇的后宫染上了一层阴霾,更使得太后在‘坤宁宫’中大发雷霆
‘坤宁宫’内,淑妃、昭仪均已入坐,唯独贤妃尚未到场,并且,连同如同告御状一般的花美人,也被太后赐坐昭仪身旁,少许,只见‘思暮宫’的侍女青容匆匆奔走而来,跪拜在大殿之上,面色虽冷静,但却依旧带着几分惶恐的叩拜道:“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千岁,淑妃娘娘、昭仪娘娘万福金安”|*南
太后面色煞白,带着金护甲的手啪的一声拍在御案之上,中指上那诺大的翡翠宝石闪烁其华,却更显阴霾,怒道:“贤妃为何现在还不来?”,而后微眯凤眼,不等青容辩解,便道:“既然贤妃不愿来见哀家,那么哀家就让贤妃以后宫之法惩罚了”
青容一惊,抬眼望了一眼坐在欧阳红玉身旁的花美人,眸光露凶,却楚楚可怜的向太后求饶,道:“太后饶命,贤妃娘娘身体欠安,又闻花美人诬
陷,因而一病不起,所以才不能前来见驾,还请太后娘娘饶恕
花美人脸色顿时煞白,在看到青容那阴霾的眸光之时,吓得双腿发软,脑中突然想起那日上官婉儿发下的狠话,哭道:“太后娘娘,贱妾没有诬陷贤妃娘娘,贤妃昨日掌刮贱妾,且要将贱妾的妹妹从‘泌心宫’中调出,赶出宫廷,逼迫她嫁给一个叫花子,且还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