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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妃忽的冷声道,“妹妹还真是好兴致,不过这手段可不甚高明。”
韩清漪暗自翻了个白眼,等着平安说话。
“昨日小主捧着刚出炉的芙蓉饼,小主还说,花房腻似红莲朵,艳色鲜如紫牡丹。唯有诗人能解爱,丹青写出与君看。”丹青写出与君看。这君指的是谁,殿上的人都明白。可是这诗词用得?韩清漪差点笑出来。
“嗤”的一声,真的有人爆笑出声。之间元妃捂着嘴,“妹妹这诗词还真应景。”
韩清漪已经知道自己的形象是什么样的了,一心邀宠还乱用诗词的下里巴人。整理下思路,韩清漪问高彦兆,“高公公,难道这芙蓉饼有问题?”
“于大人在昨日剩的芙蓉饼中发现了五石散的成分。”高彦兆回答。
“五石散?”韩清漪装傻,“什么东西?毒药?”
雨宸终于横了韩清漪一眼,那目光中意味深长。
韩清漪吓得一抖,知道在在他面前还是别装傻了,打着哈哈,“没事了,您继续。”
“平安说是小主昨日亲手做的芙蓉饼给左嫔尝尝,然后左嫔有将剩下的分给魏小主她们。”高彦兆诧异的看着韩清漪转变之快有些莫名其妙。
韩清漪用鼓励的目光看着高彦兆,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高彦兆忽视韩清漪的目光径自说下去,“然后由于服食了五石散安嫔和魏小主才会行为失常。”
“说完了?”韩清漪问。
高彦兆点头。
元妃问,“韩清漪,你认不认罪?”
韩清漪看看元妃束发的金环,不是不想看别地方,就是想看看这仿造的卓门少主的标记。喵喵的,带个金环你就真当自己是大佬了?韩清漪不说话,只是暗自腹诽。
元妃偷眼看了看雨宸的表情,从选秀开始雨宸似乎就对韩清漪不太一样。只不过一直没有被选侍寝,元妃一直摸不准雨宸对韩清漪的态度。雨宸只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那神情似笑非笑的分明在看好戏。
“高总管,这下毒害人的罪过应该怎么判?”元妃也不等韩清漪认罪就向高彦兆问道。
高彦兆转身回答,“回娘娘的话,应该转交宗人府,审明后处理。”
“本宫是问最后的下场!”
高彦兆不敢回答,却听雨宸说,“不外乎三尺白绫,一杯毒酒。”
元妃盛气凌人的盯住韩清漪,倒有几分睥睨的气势,“你可听懂?”
好像所有人都等着看韩清漪的笑话,无数双眼睛盯着跪在那的韩清漪。那些目光有幸灾乐祸的、有讽刺的、有玩味的……玩味的?韩清漪觉得自己在那目光中好似什么都被看穿了。韩清漪讨厌这种仿若洞察一切的眼神,喵喵的,不带这样的,入宫后脑袋又没被驴踢,不用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吧?韩清漪头伏在地方,不停地颤抖着,细细的哽咽从她嘴中传出。不是想哭,只是忍笑忍得很幸苦。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应该针对谁。
这时东暖阁里传出一阵吵杂,左璇玉撑着病弱的身体闯了出来。香寒和几个宫女拦着她,“小主,您先歇着,太医说您不宜走动。”
“小主,仔细地上凉,先穿上鞋子。”
左璇玉居然只穿了亵衣就从暖阁闯了出来,“让开。”左璇玉恼怒的推开她面前的奴才,跌跌撞撞的跑到韩清漪身边。韩清漪在手臂的缝隙间偷眼看了看左璇玉,好一个慵懒的模样。左璇玉正在病中,脸色苍白,额间贴了两块指甲大的红色膏药,似乎还画了个病西施妆。这会似乎刚刚跑得有些气喘,微微的扶住心口,皱着眉轻轻的向上叩头,“奴婢左璇玉叩见皇上,元妃娘娘。”
雨宸挥手让她免礼。左璇玉赤足站在青石板上,冰凉的地面让她皱紧了双眉。白色的亵衣不足以挡住她的双足,精致的仿若琉璃的小脚。十指脚趾上都涂了红色,衬得一双脚如白玉般动人。
元妃看着左璇玉的脚问道,“妹妹体弱,昨夜初次承宠,身子只怕还有些不爽。刚刚还受了五石散的侵害,这会这么就这么出来了。”
左璇玉又噗通的跪了下来,“求皇上和娘娘饶恕风姐姐。”
雨宸想了半天,“饶恕?”
元妃续道,“妹妹这么说就不对了,韩清漪毒害后妃,是什么错就该领什么过。你这替她求饶可有失你的本分。”
“娘娘念在姐姐年纪小,不懂事,不懂宫中的规矩就饶了姐姐这一回吧!”左璇玉爬到元妃脚边,不停地磕头。左璇玉还真的十分用力,不过数下,额前便是一片青紫。
元妃任由她有磕了几下,才慢慢地说,“不懂事?年纪小?这宫中容不得不懂事的人。”
“全怪我,全怪我手欠,都是我将芙蓉饼给了魏姐姐。要不是我分给了大家,大家都没事的。”左璇玉扑到雨宸脚边,“皇上,求您饶恕风姐姐,她也是一片爱您之心。即使手段有些不对,可是也情有可原。”
元妃打断左璇玉的话,“妹妹这话说的,在这宫中,皇上就是我们的天,我们的主。要是每个后妃都像韩清漪这么爱皇上,那是不是其他人都该去死啊?”
“娘娘,风姐姐知错了,您就看在……”左璇玉一滞,看在什么,什么都看不了,元妃讨厌韩清漪是公开的秘密,雨宸连跟韩清漪说一句话都没有。
“看在什么?”雨宸突然问。
“皇上,奴婢愿意自贬庶人,只求皇上宽恕风姐姐。”左璇玉泪流满面,却无比坚定。
“你们真是姐妹情深。”雨宸扶起她,对韩清漪说,“你还有什么说的?”
回应某人留言的更新,清仓了。
韩清漪正震惊地看着左璇玉,好家活,这哪是给她求情,整个是帮她认罪。韩清漪有些转不过来弯,一时半会儿没理雨宸的话。本来忍笑忍得很幸苦的韩清漪这会被左璇玉的举动给弄蒙了,有些搞不清状况的抬起头。等到串起所有的线索韩清漪觉得这场戏越来越好玩了。
雨宸让左璇玉坐在他的身边,看向韩清漪,“怎么不说话?”
“回皇上,奴婢只想问问平安。”韩清漪平静地说。
众人都不解得看着她,他们都觉得这会韩清漪应该是赶快的磕头认罪。估计雨宸看在左璇玉的份上能饶她不死,这样就该谢天谢地了。
雨宸笑道,“你还贼心不死?也好,就让你问个明白。”
韩清漪微微的回身面对平安,“你说我是跟你学做芙蓉饼?”
“是。”平安躬身回答。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有我亲手做的?”韩清漪伸手捋了下头发,微微的眯起眼睛,“而且,我是第一次下厨做芙蓉饼。”
“是。都是小主亲手做的,奴婢只是打打下手。”平安不太明白为什么韩清漪问这些,但是一直在强调韩清漪亲手做的芙蓉饼。
“那我是在我的屋中做这些的?而且屋中只有你一个人,毕竟下毒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小主是在自己屋中做的,但是,奴婢并不知道小主在芙蓉饼中下毒。”平安急急的为自己分辨。
“那沛菡她们没注意我在房里干什么?”
“小主希望保密,就把她们赶出去了。”这是真的,反正昨天韩清漪失踪了半夜。韩清漪屋中的宫女还真没注意到她究竟是跑到哪去了。
“也就是说,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在屋中做了些什么?”韩清漪说。
“是。”
“那芙蓉饼是怎么做的?”韩清漪继续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雨宸较有兴致的听着,也没有人打断她。
“小主用蜂蜜水和面,那蜂蜜水是小主事先准备好的,奴婢并没有插手……”平安小心翼翼的掂量自己的字眼,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搭进去。
“等一下,你说,用油煎?”韩清漪听了半天终于打断她。
“是。”
雨宸问,“你们所有的制作工序都在韩清漪的屋中完成的?”
“是,小主为了避人耳目就都在屋中完成。”平安点头。
韩清漪无奈地摇头,哪来的傻妞,陷害这种事不事先想明白的每句话怎么说。
“你们有谁看见韩清漪屋中有烟雾出现?”
众人互相看看,都摇头。
韩清漪又说,“沛菡,你们是否看见我的房间有什么不同?”
沛菡越众而出,“与旁时并无两样。”
“没有油烟熏过的痕迹?”元妃诧异的问。
“回娘娘的话,没有。”沛菡恭敬地回答。
韩清漪不再问话,众人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雨宸走到韩清漪跟前,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韩清漪咬牙切齿的低声说,“听壁角去了。”
“着什么急,朕这就招你侍寝。”雨宸大笑着。
韩清漪愣住了,瞪着雨宸。而雨宸回头吩咐高彦兆将平安交给宗人府调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清漪就呆呆的回味雨宸的话,直到连元妃娘娘走了也不知道。
“恭喜小主。”沛菡上前扶起韩清漪,“小主也算因祸得福了。”
“恭喜姐姐。”左璇玉一把抱住韩清漪,“姐姐终于熬出头了。”左璇玉似乎比自己侍寝还要兴奋。
香寒上前拉住自家主子,“小主小心地凉。”
第667章 第668()
惊觉自己的话十分僭越就不说了。
“你这蹄子也是个口无遮拦的。”韩清漪笑着掐她的嘴,“我还待人真诚,你还不如直接说我为人憨傻。”
“奴婢不敢。”沛菡口中说着,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看向韩清漪。
韩清漪慵懒的靠在床头,拍了怕她的手背,“你这丫头。”
“小主,深宫多事,唯小心谨慎才能避祸。”多日来沛菡被韩清漪的不着四六的行为弄得十分郁闷,终于得出了个由头好好的劝劝她,“而皇上的宠爱是这深宫最好的护身符,小主一定要把握机会。”
韩清漪胡乱的点点头,目光迷离的。
沛菡知道她并没有听进去,见她一直避宠以为她在宫外仍有心上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集宠于一身,便集怨于一身。不得宠不一定好,也不一定不好。可是真的只是个无名之辈怕是早晚就得成人家争宠的牺牲品、替罪羊。得宠,真像元妃那样三千宠爱在一身,在这后宫中又得处处算计、处处提防。这尺度还真让人拿捏不好。”韩清漪忽然睁开眼笑道。
面对着韩清漪,沛菡暗自摇头。看起来这位小主实在糊涂,可是实际上谁也没有她来的通透。只是没人知道韩清漪最想要的是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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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璇玉换了一身衣服,躺在软塌上,揉着微微做痛的头,“真没想到韩清漪居然因祸得福了。”
香寒凑上去,给她揉捏着肩膀,“没想到平安这死妮子连说个谎都不成。要是做点蜜饯之类不用油烟的就好了。”
左璇玉摆摆手,“这事也不怨平安,总不能说她们去御膳房做的。至于蜜饯,做芙蓉饼就已经大违韩清漪的本性了。咱这凤翔宫里谁不知道她,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能不动就差不多吃饭都要人喂,要是喘气费劲估计她连喘气都不愿了。你说她做蜜饯,说出去谁信。不过,也是我小瞧了韩清漪。那种时候还能冷静到不伸冤,不求饶,没有恐惧,没有激愤,还偏偏那么冷静的陈述事实。”
“要是昨天在她房中做点手段就好了。”香寒懊恼的。
“那昨天就露馅了,沛菡在宫中那几年也不是白混的。”左璇玉摇头,“虽然说韩清漪把人都支出去了,但是,房里真的出了什么响动沛菡不可能不管。这种人,弄不过来这是个麻烦。”
“她?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香寒撇撇嘴,“也不知道韩清漪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忠心。”
“你别小看韩清漪,她是懒得争。”左璇玉示意香寒把茶盏递过来,“选秀那天还假惺惺的说希望被撩了牌子,可是,连元妃亲自对她表示不满都能被留下来。从犯了元妃的忌讳到这回的五石散,她不拉党结派,她不曲意奉承,却又能活得如此自在。”
香寒递过茶盏,“就是,上午还说什么给最好的朋友送上出嫁酒。我看她就是想博得皇上的注意。”
“这招不错,她也有胆子,居然敢说,永泰帝是最没有规矩的皇上。”左璇玉说道。
“看来皇上应该是对她额外注意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才招她侍寝?”香寒问。
左璇玉吹开茶叶末,加了冰糖的菊花茶甜丝丝的,“所以我猜,如果她上位,只怕连元妃的地位都会被她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