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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打斗结束后,官兵这边还有十几人幸存着,众人对逐月表示感谢,为首的那官员虽怀疑逐月也是江湖中人,还是道谢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本官乃陕西道华州观察使黄裳,本是有要事来长安城的,不想遇上了一群反贼。”
逐月的双眼顿时变得闪亮闪亮的,她跳下小毛驴,想到这位黄大人此时还是朝廷命官,便一本正经地行了礼,才道:“黄大人好。我就是觉得他们不像什么好人啦,黄大人和你的这些人杀了他们不少人,小心他们寻你们的家眷报复才是。”
黄裳本是一般人家出身,能高中三甲进士后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就在如今朝政混乱中做到正五品的有实权的观察使,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起码察言观色这条是修炼得炉火纯青的。他也看出来了,这出手相助的小姑娘并不存在坏心,他便道:“多谢姑娘的关心,本官既奉上峰之命来剿灭这些犯上作乱的贼人,便不怕他们来寻本官报复,至于家眷,都在家乡老家距此极为遥远的地方,想来这些贼人也不会寻去的。而我手下这些兵勇,也是四处投军而来的,同样不怕他们寻仇。倒是姑娘一人在外,才要小心被贼人报复。若是无要事,还是回家去吧。”
逐月暗想:看样子这个时候的黄前辈还做官做得好好儿的,家人也都安全无虞,九阴真经半点儿踪迹都没见呢。罢了,能偶然遇见这位只在传说中的前辈,已经是幸事了。随即笑道:“黄大人放心,明教那些弟子才不敢将我怎么样呢。好啦,我要告辞了,大人也带着属下去疗伤歇息了。再会了。”
逐月上了她的小毛驴,想了想还是觉得该再提醒下这位黄前辈,便回头道:“明教弟子四散在各地,黄大人还是小心谨慎些,免得连累的家人到时候后悔都晚啦。”
黄裳一愣,目送少女离开,才带着下属们回转心里却是将逐月的好心叮嘱放在了心上。不过,就算他行事谨慎,为人聪慧不露家乡痕迹,终究是被明教子弟打听得到了,尤其是在哲宗过世宋徽宗继位后,方腊的声势大涨,黄裳的家人终究死在了乱军手中。黄裳满心仇恨,发誓要创出绝世武功杀尽仇人为家人报仇,九阴真经这武学巨著也才得以成书。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且说回逐月,她骑着小毛驴入了河南府,先是在洛阳城里晃荡了一圈,想到这儿离嵩山不远,便觉得不该错过,便一路往东行了一日路程,到了嵩山脚下。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再还转山下小镇也有些赶不及,逐月只得选择夜宿山林之中了。不过在少室山峰下不远处,竟看见炊烟袅袅,不由得欣喜道:“该是有山户人家居于此处了,我去借宿一晚总好过夜宿山林之中嘛。”
借着最后的余晖,逐月看清这户人家的树枝做成的篱笆墙里的小院里,左边是一大片平整的菜地,右边则是打压平整得很,靠着篱笆堆着劈好的小山似的干柴,旁边还扎着两只鸡笼鸭笼什么的,鸡鸭叽叽喳喳的叫着。三间茅草房子,屋檐下挂着不少风干的肉块。一切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的。这是一户很会过日子的人家呢。
逐月打量完就拍门问道:“主人家可在?”喊了两句,便看见一个背略有些驼、一脸皱纹的老人家开了门出来,他走近见逐月一个姑娘家,赶紧打开了院子门,问清逐月孤身一人想借宿,就客气地请了逐月进屋。
“姑娘先坐,我们乡下人家招待不周啦。”老人家说话,又朝着后头喊道:“老婆子,来客人啦,再多烧个菜来。”
逐月忙笑道:“哪里不周啦,很好的。若不是乔老伯你,我今日得一个人睡在山林里呢。”
乔老头子叹息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那什么江湖到处打打杀杀的,为什么就不安心呆在家中呢?纵使无甚大出息,也比有天断胳膊少腿或是丢了性命强啊。”
逐月听得这话奇怪道:“莫非乔老伯家的孩儿也是江湖中人?”
乔老伯点头道:“是啊,我儿子便是江湖中人,我和他娘私底下也劝了他,可是全无办法。”乔老伯还要再说,乔老婆婆从后面端着两碗香气扑鼻的饭食出来了,横了老头子一眼,笑与逐月道:“姑娘莫怪,我们家老头子啊嘴巴碎,这里的人家也不多,他难得碰上个人就要唠叨几句。我们儿子是江湖中人,可他一身本事,虽说我们两口子有时候也有些担心他,但他自小就想着在外头闯一番名声的。如今啊,都是丐帮帮主啦!”
听得乔老婆婆的话,逐月一呆,这乔老伯和乔老婆婆的儿子竟是丐帮帮主乔峰?是面馆那些人嘴里的豪气干云的乔峰?这可真是农门贫家出了麒麟呢。
33。杏子林恰逢其事()
逐月不着痕迹地奉承着乔老伯两口子,不过片刻功夫他们俩就对逐月亲近信任起来,将乔峰小时候的事儿尽数说了。om
“我们峰儿自小就力气大,又孝顺。六七岁的时候就帮着家里担水,帮着他爹爹下地干活。一天帮他爹爹砍柴的时候,被少林寺的玄苦大师瞧见了,说我们峰儿资质好,就收他做了弟子。再后来啊,他大了些入了那个丐帮,说是干了好多件大事,还做了帮主。”乔老婆婆神色间净是对儿子的自豪之色。
不过瞬间她又叹道:“按我说他既做了帮主,就该娶个媳妇生个儿子穿传宗接代才是。哎,可这几年他回来得少,总是不接这话。如今都快三十岁啦,人家的儿子都快娶亲了,他却老婆都不见影子。我这心里也急得慌。他爹总是担心他有危险,我做娘的,却是相信我儿子的本事的。”
逐月听得心里闷笑,暗想这丐帮帮主再威风,在父母眼里也是个大龄还不娶唏媳妇的光棍儿呢。
这夜,逐月睡得不错,被褥子都是乔老婆婆新做的,估计才晾晒过的,有着阳光的味道。夜半时分,逐月觉得太热了就醒了,她摸了下额头果然是出汗了,起身下床点灯倒水,足足喝了大半杯子水才放下瓷碗。正要再回床上去睡时,突然觉得有些奇怪,院子里的鸡鸭声、山林中的虫鸣声都没有了,静寂得太过分了。
逐月系好衣带轻轻地走出了房门,眼力颇好的她看见对面乔老伯夫妻俩的房间门口站在一个高大的黑衣蒙面人。当即喝道:“什么人?”
那黑衣人却是一言不发就拍掌而至,劲力十足,掌风直接罩住面部并肩颈诸多大穴。逐月心下一凛,知道这蒙面人武功不凡,当即错步而开,手上却是“天山折梅手”中的一招使出,左手在其掌至之时微微下沉,轻悄地在蒙面人的右腕太渊穴上拂过,竟是将那威力十足的一掌给化解了。
蒙面人轻轻“咦”了一声,出招更为凶狠,掌法也更加凌厉了,掌风所到之处,桌椅等物全都变成了碎沫。逐月的功夫因得了童姥的指点,又新学了“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阳掌”,但是这两样武功是内力愈强使出的威力才愈大,逐月虽得了童姥的一成内力,却也只勉强和蒙面人战成平手。
这般大的动静,睡得香甜的乔老伯夫妻俩自然被惊醒了,老伯让老婆子藏起来他去帮忙,却被老婆子拉住了:“你又不会功夫,能帮什么忙?赶紧去将后头院子里那堆牛粪柴火全都点起来,通知少林寺的大师们,咱们家来强人啦!”
逐月将乔老婆婆的话听得分明,脸上含笑,嘴里却是不依不饶:“你这藏头鼠辈,一会儿少林寺的武僧们来了,看你往哪儿跑?”
蒙面人虽不惧少林寺的僧人,但是他的目的是杀了乔老伯夫妻俩的,眼见事不成了,也懒得和逐月纠缠了,又使出了极大气势的一掌拍向逐月后,看着逐月没有完全避过掌风,嘴角有丝血痕沁出,才扬声道:“这就是小姑娘多管闲事的结果。om乔老头儿乔老婆子,你们的人头,老夫早晚来取!”
逐月只觉得心口气血翻滚,竭力压下那股闷痛后,想寻个椅子坐都无法,差点跌坐在地上,还是乔老伯夫妻俩出来了,一左一右地扶着她才不至跌倒。
“逐月姑娘没事吧?这是什么人啊竟要我们两老口的人头?我们每日里都在这少室山下种田,也不与人结怨的啊。”乔老婆婆扶着逐月回到卧房里,替她倒了杯水,方抹着眼泪担忧地说道。
乔老头叹了口气道:“定是峰儿的仇家打不过峰儿,便想出杀了我们两老的主意来。哎,我早就说了,这江湖之中杀来杀去的,总得不到什么善果的。”
逐月运功一会儿后,胸中的闷痛感稍减,心上略微放了心,知道内伤并不是很重,几日功夫应该就能好了。只是那种浑厚霸道的掌风唯有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的“般若掌法”才有的,莫非那蒙面人有甚么渊源吗?
逐月问乔老伯、乔老婆婆道:“不管那人是不是因为乔帮主之故才来杀你们的,一次不曾得手,说不定还会再来的。这一次是碰上了我,下一次若是只你们俩老在家,只怕就会让他得手了。老伯和婆婆可有什么打算?”
正如两人说的,他们祖辈在少室山下种田,见得最多的除了几里外的邻里,就是少林寺的和尚了,大字也不识得几个的。问他们打算,他们两老的足足想了一盏茶的功夫,乔老婆婆才开口道:“姑娘说得对,留在家里头,那坏人定还会再来的,这儿离少林寺近,可那些僧人也不能住在我家的。我们两老东西想着,还是去我们孩儿那里,应该能躲过这场劫难的。”
去丐帮找儿子么?逐月点头道:“你们这主意好,我也觉得你们俩老去投乔帮主最好不过了。只是从嵩山到丐帮所在,相距不下千里,这一路上只怕也难太平”逐月低头沉吟片刻,方抬头笑与两老道:“正好我也要完江南去,就让我一路护送二老吧。”
乔老伯乔老婆婆先是一喜,后又道:“还是算啦,姑娘今晚救了我们夫妻俩,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我们不好再连累姑娘啦。”
逐月却摆了摆手,笑道:“这叫什么连累呀?我若是不出来相救,那叫人吗?再说了,我长这么大,很少吃这么大的亏。下次这人不来则罢了,若是他再来,我定要他好看!”
逐月这话可不是说着哄老人玩儿的,她思索着王难姑曾说与她的几个毒方,尤其是那个让人全身发软动弹不得药“不动明王散”,下次经过城镇药店,得配上些放在身上才是。
乔老伯乔老婆婆还要再劝,见逐月打定了主意,这才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地离开了。
眼见离天亮没两个时辰了,逐月也懒得再睡了,干脆盘膝坐在床上练功了。等收功睁开双眼时,内伤又好了许多,而天也大亮了。她起身下床,简单洗漱了一番,同乔老伯夫妻俩用了简单的早膳,看他们两老的收拾的行李以及要出行的工具――牛车时,她的嘴角难得抽了下。
“老伯,这牛车走起来会不会太慢了点儿啊?一天几里路,这不得一年半载的才能到呀?”逐月忍住笑说道。
乔老婆子麻利地将锅碗瓢等物什放在板车上,边与逐月道:“我们也知这牛车慢,所以和老头子商量好啦,到了山下的小镇,就将这牛卖了换匹骡马,哎这头牛还是峰儿大前年在家时从镇上牵回来的呢。”
好吧,人家老夫妻俩能养出一个丐帮帮主的儿子来,定然也不是傻子的。逐月笑了笑就去牵她的那头小毛驴。然后和乔家老夫妻俩一道上了路。至于少林寺,已经被她抛在脑后了。
一路南下的途中,逐月听了不少的江湖传人,不少是对乔峰不利的。尤其是每个大的城镇中都有丐帮的分舵,但是自汴梁分舵里的陈姓舵主面上客气,内里却是怀疑盯梢不断,让逐月特别反感。便是乔老伯夫妻俩这老实农户都觉得儿子的乞丐帮众做人不厚道。在逐月出计甩掉他们时,格外地配合。其后他们一路都避在丐帮子弟走,如此走走停停一个多月才到了乔峰行踪所在的无锡城。
谁知进了城后,逐月寻人一打听了,竟听说丐帮出事了,什么分舵和长老叛乱云云。眼见乔老伯夫妻俩担心儿子得紧,只没来得及将行李和骡马等先放在客栈里头,就带着两老的赶往城外的杏子林。
此时天已全黑,杏子林中却是燃着不少的火把,一年轻的丐帮弟子正大声道:“对不起众兄弟的大事,从前确实没错,可以后定也会做的。还有马副帮主的死,定也离不开你乔峰的指使。”
乔峰全身一震,惊道:“什么?”
那全冠清冷笑道:“你一直憎恶马副帮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总觉若不除去这眼中之钉,你帮主之位便不安稳。”
乔峰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和马副帮主交情虽不深,话也不甚投机,但从来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