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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腿一软就要出去,却被魏央制止了。魏央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说:“给她看病。”
“可公主”太医小声嘟囔,没等他说完就被魏央打断,魏央重复了一遍:“给她看病。”
北采听到魏央无视自己的命令,眼泪掉的更凶,她生气地喊:“不要你管!”
魏央看着北采,淡淡地说:“不想留疤就让太医看看。”
北采一怔,却是再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于是太医颤颤巍巍地上前,小心检查了一下公主的伤势,然后开了些药,说:“只要休养月余即可康复,记得每日涂金疮药,再喝些臣开的药,不会留疤的。om”
魏央点头,让下人跟着他去开药,太医听到终于让他离开了,如蒙大赦,走得比谁都快。终于可以走了,这氛围好尴尬。
太医出去了后,屋子就只剩下他俩。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北采刚才哭也就是突然觉得特别委屈,感情一下子上来了,再加上有演戏的成分,现在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于是她抬头,故意凶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公主?”
魏央看她哭得像小花猫一样的脸,递了帕子过去,淡道:“擦脸。”
这个人怎么总是不回答她的问题?
北采觉得恼怒,刚要继续问,却被魏央递过来的帕子吸引住了目光,上好的丝质,白色通透,却什么图案也没有。古代的帕子不都是绣了很多精致的花啊鸟啊什么的吗,这么简单的帕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魏央看她不接,面无表情地又往前递了一下。
这个动作惊醒了北采,北采觉得有点窘迫,但是脸哭过,泪痕残留在脸上确实不好受,她也发现了魏央这个人,特别有主意,他只回答他想回答的问题,他想干的事一定会做到,真是个难搞的家伙。她只好接过帕子,擦了擦脸,本来想故意擤鼻涕什么的恶心恶心魏央,后来想了想我还要攻略他,还是算了。
魏央见她擦完脸,默默收起帕子,这才开口:“公主要打要罚随意。”声音平淡,好似浑不在意。
北采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这个男人怎么总是打马后炮。
于是她噘着嘴,不开心道:“你还知道我是公主??”
魏央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公主一直是公主,是臣妄为了。”
“好啊你,你知道你是妄为,还等自己妄为完了再装得一副恭敬的样子,真是可恶!”北采一看他面无表情的脸就来气,擦脸,给她上药,说话时都那么强势,不容置疑,现在一句轻飘飘的妄为,就掩过了一切?
魏央还是那句话:“公主要打要罚随意。”
过分了喂!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这要是原先的毓如公主不得罚死你!北采柳眉倒竖,刚想狠狠地惩罚他,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一亮,看向魏央的眼神里也瞬间带着些不怀好意,嘴角泛起了玩味的笑。
魏央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北采表情的变化,他眸子中闪过诧异,却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北采悠然的开口,笑眯眯道:“好啊,罚你。刚才太医说什么来着,我得休养一个月对吧,就罚你这一个月做我的侍卫,我要什么你给我买什么,我要去哪你带我去哪。”
如果魏央有表情的话肯定眉毛都要皱成死结了,他刚要拒绝,北采立刻又说:“我会和父皇说的,之前可是你说要罚随意的,你们不是最讲究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吗,说话要算数。”
魏央的眸子暗沉了一下,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北采脸上笑意不减,内心却在暗暗紧张,魏央答应了的话,他俩就可以天天见面了,长此以往,不怕魏央不爱她。
最后,魏央终于开口,应道:“好。”
北采顿时放松起来,她冲魏央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像是一朵迎着太阳绽放的向日葵,明媚得耀眼。即使魏央见惯了大场面,他看到这样富有朝气的笑容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我院子旁边有个空屋子,收拾了一下你住怎么样?最近边境太平的很,不必担心。要不要去将军府安排一下?你可是要半个月不回去呢。”北采想了想,还是笑着问。
魏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好。”然后就转身准备回将军府,背后娇俏女子的声音又急急传来:“明天早上我醒了就要看到你!你别忘了!”
魏央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再回应,离开了。
看着魏央离开,北采兴奋地简直想在床上打几个滚,但是苦于背后有伤口,她也只能心中乐呵乐呵,她得意地对系统道:“你看,攻略魏央指日可待!”
系统嘲讽:“好像刚才哭得一脸鼻涕的不是你一样。”
北采的好心情就让系统给破坏的一干二净,她争辩道:“我脸上是眼泪!眼泪!哪里有鼻涕?”
系统懒懒回答:“是吗?在我看来就是满脸鼻涕啊。”
这下北采也听出来系统是逗弄她了,她不开心的嘀咕:“就知道欺负我。你、景梧、魏央,一个两个就知道欺负我,我长了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吗?”
这本来只是北采的小小怨念,没指望系统回答,却听系统认真的“恩”的一声。
“啊?”北采疑惑,这声恩是几个意思。
系统见她不理解,淡淡补充:“你的确长了一副让人想欺负的蠢样子。”
北采:“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公主!”一声充满担忧的声音突然响起,北采连忙抬头,看到的就是刚刚冲进来的绿玉,绿玉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似乎没有休息好。
“你才来服侍我?刚才怎么不过来?”北采有点不开心地问,刚才要是绿玉来了,魏央也不至于那么欺负她。
绿玉有点窘迫:“魏央将军在我不敢,我怕他”
“怕?”北采真是有点诧异了,为什么怕他?
“公主你不怕吗?魏央将军身上的气息特别冷冽,我感觉他一看我,我就被他的目光凌迟了一样,他脸上一直都没有表情,反正我怕他。”绿玉还是有点后怕,她再三确认了魏央将军已经走了才敢进来,魏央在的地方,空气都是冷的。
这下北采笑了起来,原来别人看魏央是这种感觉,怪不得他容貌还不错却一个女人都没有,啧啧,那就让我来做他的第一个女人吧,北采摸了摸绿玉的发顶,问道:“你气色不是很好啊?”
绿玉这才扁着嘴委屈道:“公主你可担心死我了!好好的非要去狩猎,回来的时候半边身子都被染红了,还是魏央将军抱你进来的,然后你就昏睡了两天两夜,本来太医在这等着的,后来他们都走了,就说你没事,早晚会醒的。”
睡了这么久啊?怪不得嗓子那么干。等等,“魏央将军抱我进来的?”北采连忙问。
绿玉点了点头:“将军的气息一直都冷冽,抱你回来那会尤其冷冽,我明明那么担心公主,就因为他我都不敢靠近。”
北采眼里已经带了笑意,说什么不需要你救,还是挺紧张我的嘛。虽然说不一定是因为喜欢才担心,但是紧张总归是好的。
不怕,魏央,我们来日方长,早晚治得你服服帖帖。
你可要一直这么难搞,不然就没挑战性了哦。
18。攻略面瘫男(九)()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北采白皙光滑的脸上,她黑如鸦羽的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小声的叫了一句:“绿玉”
过了好久,也没有听见绿玉的声音,北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又叫了一声:“绿玉?”
一般绿玉都会早上在门边候着给她准备洗漱的物什,今天人呢?
北采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会,这才想起绿玉让她昨晚一竿子派到皇宫去照顾皇上了,就为了能和魏央有更多接触的机会。om
系统忍不住嘲讽:“记性真差。”
北采装作没听见,她头疼的揉了揉头。坐起身来,随便叫了个丫鬟给她准备清水。简单洗漱之后,她坐在床上,好整以暇地喊了一句:“魏央――”
果然,魏央立刻就进来了。他仍然是一身白衣,丰神俊貌,眉目冷峻。
不愧是将军,严格遵守军营纪律,绝不迟到。北采暗暗想。然后她笑眯眯地开口:“魏央,进来陪我聊天。”
魏央看着坐在床上娇小的女子,淡道:“你的贴身丫鬟呢?”没记错的话,那天他抱她进来的时候,有一个圆脸长相讨喜的丫鬟十分担心她,应该是她的贴身丫鬟。
北采一猜他就会这么问,早有准备,道:“你说绿玉啊,父皇偶感风寒,我派她去照顾父皇了。”
魏央仍然不肯进来,冷淡地问:“公主不还有别的丫鬟?”
听罢此言,北采的面色顿时带着几分落寞:“我丫鬟很多,可是知心的只有绿玉一个。别的丫鬟要么谄媚要么奉承,”她又抬头,冲魏央笑了笑:“所以你可以进来陪我聊天吗?”
魏央看她有些期待的眼神,再加上一向任性的她突然有些落寞的脸,最后那句话的语气更是少见的略带哀求,心里有些不忍,到底还是进到了屋里。
北采心中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笑道:“坐。”
魏央淡道:“不必。”
“你喜欢站就站着吧,对了,魏央,你为什么总穿白衣?我好像都没见过你不穿白衣的样子。”于是北采开始找话题。
“喜欢。”
北采噎了一下,仍然不屈不挠的问:“那上次在留香居你为什么救我呢?”
“顺手。”仍然是惜字如金的回答,回答完魏央似乎想起了什么,直视北采黑亮水灵的眼睛,问:“公主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他的眼神很是犀利。
北采有点心虚:“去看跳舞。”
魏央看她有些局促的样子,一看回答就不是全部,他也没再追问,只是道:“以后别去。om”
北采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眼睛一亮:“你这是在关心我?”
魏央淡淡瞥她一眼,说:“公主万金之躯。”
什么嘛,意思是,因为她是公主才担心她。北采不开心起来,却不愿让气氛冷下来,又道:“魏央,你觉得谁最后会当皇上?”
“不知。”
日子就在北采的找话题和魏央的冷淡回应中一天一天过着,北采能感觉出来,魏央对她的态度在慢慢变好,回答她的问题也不再是敷衍,虽然还是很冷淡,但是他似乎在渐渐习惯她的话唠。她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按照系统的指示开始了下一步。
于是每天,屋内都会传来她软软娇俏的声音――
“魏央,我想看王氏铺的话本子。”
“魏央,我想吃西街口的糖葫芦。”
“魏央,我想吃周记的杏仁酥。”
“魏央,我想吃李记的烤猪蹄。”
系统帮北采大概算了算,她要的这几个都是皇城最火的吃食,买杏仁酥大概要排队两个时辰,烤猪蹄要排队三个时辰,系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耐烦也好,烦闷也罢,就是要魏央在排队的这几个时辰里,满脑子就是北采。
而北采呢,在魏央去买东西的时候,就在床上看话本子,虽说古代的话本子做的很是粗糙,和现代的书根本没法比,但是用来打发时间也是够了。她看得倒也津津有味。
正想着,就感到门前有身影一晃而过,北采抬头,就看见了一手拿着杏仁酥一手拿着梅花烙的魏央进屋,讲真,魏央的冰山脸配上这一堆吃食,格外的喜感。
很不协调啊有没有,北采差点笑出声来,但她怕魏央生气,只好忍笑道:“回来了?等了你好久。”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魏央岂能看不出来。最近他天天去街上买这些吃食,受到了很多人的注目。他去排队等待时,前前后后刚刚还热闹得聊家长里短的人瞬间都不说话了,气氛死一样的寂静,他知道大抵是他气场缘故。
默默等待两个时辰,别说他周围的人难熬,他也好过不到哪里去,等待最是漫长,一想到谁让他到了如此境地,脑子里就是毓如公主笑意盈盈的样子和软糯的“魏央――”声。
今天那个卖杏仁酥的掌柜还干笑着问,是不是给自家娘子买,魏央淡然回道,给自家闺女买,掌柜的笑容就有点挂不住了。
回来之后,还看见这个始作俑者毓如公主一脸忍俊不禁,说不生气是假的。他冷着脸把东西都放到桌子上,北采装作看不到他眸子里的冷然,像只小雀儿一样欢欢喜喜地跑到桌子上,开心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还连连夸赞道:“好吃!”
魏央看着她吃的样子,刚才的怒气早就不知不觉消散了。她吃东西很好玩,迫不及待,嘴里吃着这个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