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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北采在,可能剧情会发生变化,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尽量避免。
纪封希抬头,就看见北采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淡淡问了一句:“想什么呢?”
北采这才回过神来,恢复了平时嘴角扬起的模样,带着点调戏的意味:“想你。”
纪封希:“不要脸。”他冷淡撇下这句话,然后看了看腕上的表:“我还有个数学竞赛,先走了。”
“等下!我和你一起下楼。”北采叫住他,也收拾起东西。
纪封希有些不耐:“那你快点。”
下楼的时候,纪封希走在前面,下楼的速度很快,北采在后面,不快不慢地跟着,眼看楼要下完了,只听到“啊”一声,北采一声痛呼,便引得纪封希皱着眉回头看――
北采似乎是左脚崴到了,她脸上带了些痛楚,用手抓着楼梯扶手,单脚撑地,左脚悬在空中不敢落地。
“下楼都能崴到脚?”纪封希冷声问。
“你去数学竞赛吧,我自己去医务室。”北采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轻笑了下,不在意地说,然后笨拙地、费劲地单脚蹦着下楼梯。
纪封希抬眸看她,他真想按照她说的一走了之,可是不知为何,看到她明明受了伤,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就是挪不动步子。
以北采的速度,走到医务室不知要猴年马月,他不绅士,也不是滥好人,按理来说,北采越惨他越高兴才是,可是他现在竟真的做不到把她撇在这走。
北采看他还不动,挑眉笑道:“你真的可以走了,路上没准会碰到什么人愿意背我去医务室。”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触到了纪封希的霉头,纪封希脸一沉,利索地把双肩书包一卸,递给北采:“你背着书包,我背你去医务室。om”
北采愣了一下,眼里闪过诧异,最后冲纪封希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纪封希背上的时候,北采的眸子里才带了得逞的笑意,啧啧,每一句台词都恰到好处,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演技简直不要太好。
想了想,北采故意移到纪封希耳边,说:“已经到时间了。你数学竞赛要迟到了。”她离他那样近,温热的气息直接喷到他脖上、耳后,声音更是不知为何,带了些小小的诱。惑,纪封希不由浑身一僵。
他感觉自己,可耻地硬了。
这个北采是真不知道,她只是想着趁这个机会调戏调戏纪封希,谁让他平时对自己如此不友好。所以她继续开口:“迟到十五分钟就不能进考场了,你要抓紧啊。”纪封希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幸灾乐祸。
纪封希只觉得她一说话,后颈就酥酥麻麻的,随后下面就撑起小帐篷,怎么可能走得快,他低咒一声,沉声斥道:“闭嘴!”
这个语气立刻惹怒了北采,北采不顾自己还在他背上,挑衅道:“我不,我还有很多话想说。”
纪封希感受着下面胀痛的感觉,和后颈的酥酥麻麻,还有身后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挑衅的话,此时此刻,他理智全失,只想把北采从背上扔到地上,以此解恨。然后,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当北采被扔到地上,感受到屁股火辣辣地疼时,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嗖”就炸了――
这还能攻略?这什么人!已经无法愉快地玩耍了!她现在只想手撕纪封希,谁也别拦她!
在她发怒的前一刻,系统沉声警告:“你是阮唯。”
这句话生生逼得北采,要抓住纪封希领子质问他的动作作罢了,于是,她抬头,嘴角噙着冷笑:“纪封希,你真是个男人。”
纪封希看她坐在地上的样子时就后悔了。他的性格却让他也说不出来道歉的话,他只好故作强硬道:“是你先挑起我的怒火的。”随后,他背过身去,沉声道:“上来,我背你去医务室。”这样的语气其实已经是拐着弯表达歉意了。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后面一沉的感觉,他不由地回头看,却看见刚刚还坐在地上的北采,不知何时已经起身,正步履蹒跚地往医务室走,已经离他有段距离了。
她背影单薄,看得出来她正忍痛走着,让纪封希也不由一怔。
这个女人真是倔强。
于是,校园里的人就会看见,路上这两个奇怪的人,一个在前面艰难地走,一个在后面慢慢地跟,两个人都是面色沉静,气氛却又诡异地不违和。
此刻早就过了十五分钟了,纪封希肯定进不去考场了,不过也算了,如果他现在这种情况下转身就走,那他可就真不算个男人了。
就这样,最后,这件事,以纪封希后来全程陪着北采,北采才不生气告终。
****
自从上次医务室事件过后,北采能感觉到,纪封希对她客气了一点,说话什么的也不那么凶了,也许是因为内疚?
虽然两个人还是经常性习惯性斗嘴,但是明显,最后北采赢得次数越来越多,这样看来,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进展。
现在,北采是最了解纪封希的人,比他妈都了解他,也是他最长时间在学习之外接触的人,每天这样斗嘴拍照,其实对于纪封希来说,已经成了习惯。只不过,他还没感觉到。
阮唯这种性格的人,肯定是主动勾搭,但是绝对不会告白的那种人,那告白就要逼得纪封希自己说了。
现在,还是要让纪封希喜欢上她才好。
其实北采崴脚是做戏,所以本来就没崴得多厉害,休养几天就好了。很快到了周三晚上,周三有教育局检查,学校不上晚自习,所以和庄芜说了一声,北采就和纪封希约了去拍照。
晚上黑,拍照自然离不开灯,所以他们正在找一处灯多一些的地方,虽然光线暗,但是拍出来的效果未必不好。
“这处怎么样?光线好吗?”北采到了路灯下面,然后笑道:“有没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
纪封希先是摇了摇头,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时,脸色冷淡下来:“不要脸。”
北采却没听到这句,因为刚刚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是她妈的短信――
“小唯,你爸回家了,正到处翻钱,你看,你有钱吗”
北采的表情冷寂下来。真是她的好父母,张口闭口都是钱,不关心她生活得怎么样,只关心她有没有钱。她现在才高中?能有什么钱?如此看来,她交男朋友这些事,都是她爸妈默许的。
系统突然开口:“回去。”
北采应道:“好。”
而这边,纪封希看她表情不是很好,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北采轻笑了一下:“没事,我要回家一下,就在这附近,你等我一下。”
纪封希淡淡应道:“恩。”
于是,北采的身影很快便不见了。
一踏入家门,北采便闻到了冲天的酒气,只见一个醉醺醺地男人正到处翻钱,家里被翻得特别乱,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畏缩缩地看着这一切。
北采知道,那就是她的父母了。
北采妈妈一看见她回来了,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女儿回来了。”
正在翻找的男人立刻停了下来,他面色通红,说话都不利索:“钱呢?”
听到这话。北采没什么表情地回道:“我没钱。”
这个语气北采爸爸脸更红了,他怒道:“没钱你回来干什么?”
“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北采也提高了音量大声质问。
“啪”地一声,身旁的女人连忙甩了北采一个耳光,她呵斥:“怎么和你爸说话呢!”其实她这个动作,是在保护北采,这样北采就不会被她爸揍了,毕竟她爸打起人来,就不只是一个耳光了。
但是此刻的北采已经愤怒地失去了理智。她捂着脸,只觉得左脸的巴掌是彻底的嘲讽。
其实按照系统的指示,演到这就够了,可是北采看到此情此景,看到这世上和她最亲的两个人,说话间张口闭口都是钱,她只觉得格外的替阮唯悲哀。
不怪阮唯骨子里凉薄,有这样的父母,她恐怕都不知道什么叫爱吧?
她有些悲凉地开口:“你整天赌钱、酗酒,很少回家,回家就要钱,妈挣得那点工资都给你了,我还要去周旋于男人之间给你弄钱,你配当一个父亲吗?”系统说过,之前她爸打她的时候甚至会说,别打脸,脸还要用来勾。引男人。
这是一个父亲能说出来的话吗?
她爸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反应过来后更是大怒:“谁给你的胆子,敢他妈这么和我说话!”觉得自己威严得到挑战,他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冲北采砸了过来。
北采一看,扔过来的是个烟灰缸,她连忙侧身一躲,却还是被砸到了脑门,北采疼得不行,只觉得泪花都被逼出来了,顿时,她的脑门就冒出了血。
北采抿紧嘴唇,她要是没躲过去砸得就是脸了,她爸下手可真狠,真他妈是个好父亲。
她眸子里带了怒意,系统还来不及阻止,她下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我倒是希望我爸是我妈出轨的上司,至少我们现在不会生活得这么惨!”
此话一出,屋子里一下寂静了。她妈都吓得捂住了嘴不敢说话。
北采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
是系统的高声咆哮:“快跑!”
可是来不及了。
被说中了伤口的她爸,反应过来后,像只吃人的老虎一样冲了过来,迅猛无比,眼睛赤红,就好像他面前站的,不是他女儿,是个他想撕碎的猎物一样。
38。()
铺天盖地的疼痛。om
身上、脸上都是她爸爸的拳打脚踢,她觉得好像哪里都痛,又似乎哪里都不痛,因为已经痛得失去了知觉。
耳边似乎有很多声音,是系统罕见的焦灼语气:“捂住头和耳朵!蹲下!蜷缩起来!”还有她妈妈带着哭腔的哀求:“求你了,别打了。”北采已经有些分不清了。
北采听话的蜷缩起来,但是背后还是受了好多脚,她此刻其实有点后悔,刚刚太冲动了,但又莫名得觉得悲凉,此刻往死里打她的,是她的爸爸呀。
她的眼前是血红的,大概是额头的血流了下来,挡住了视线,她入目所视,都是血色的,她爸爸发怒的脸,赤红的眼
“让开!”熟悉的声音,是纪封希。他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此情此景,脸上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刚刚,他在路灯下等了好久也没见北采回来,就试探着往这边走了走,听到这边声音很大,邻居们甚至都冒个头看,但都没出来阻止,甚至还有人“好心”地告诉他,他家总这样,别过去多管闲事了。
他却觉得越来越不安,这家人门没关,纪封希在门口一看,看到的就是一个暴躁的男人正粗暴地拳打脚踢地上女生,那个女生,正是阮唯。
纪封希立刻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他挡在北采身上,她爸照样狠狠地踹了他几脚,他咬牙闷声受着,她爸恶声恶气道:“又是被这狐媚子勾引的男生,你有钱吗你!”
纪封希听到这话,反而镇静下来,他沉声道:“我有钱!”
果然,她爸立刻住了手,站在一旁审视地看着他,甚至还伸出手来,说:“那你把钱拿来,我就不打她了。”
纪封希冷眼看了一眼她爸,这也就是北采的爸爸,要是别人他肯定不会在这白白忍受着,更别说给他钱。但是现在,带北采去医院才是最要紧的,他沉默地把书包里的钱倒出来,扔到地上。
她爸立刻拿了钱,数了数,还抱怨了一句:“不够。”不过,她爸突然想起,他刚刚就是喝酒赌钱赌到一半回来拿钱的,那些赌钱的人还在等着他呢。至于这个不会说话的丫头片子,有时间再收拾她。毕竟她这张脸,还是可以当个摇钱树的。
想到这里,她爸瞥了一眼呆坐在一旁的北采,也就不再管他们,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全程,北采都有些怔然地坐在地上,她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她想说不要给他钱,可是然后呢?再让纪封希陪自己一起挨揍吗?对于她这个父亲,她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om
纪封希回过头,就看着北采身上的伤和面颊上的血,轻轻扶起她,低声说:“我带你去医院。”
北采今天格外的乖顺,顺从地站起来后,才对一直在旁边担忧地看着她,却不敢说话的妈妈低声开口:“虽说你错在先,但是这么多年,你也还清这债了。”声音有些嘶哑。
听到这话,她妈妈终于捂住嘴,泪如泉涌。
当年,家中比较困窘,为了获得更多的钱,她终于还是没克制住诱惑和她上司上了床。最后,却被她丈夫发现,她忍受着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