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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不称职的孟婆,小气巴巴,到底是汤不够,还是玩忽职守啊?
为什么人人都有份的,但忘了给自己喝。
让她一直活在两世的记忆里,交错着不得解脱。
乾隆爷下马,走到了队伍最前面。眼神仔仔细细的看了容嫔一遍,脸色红扑扑的,除了身上挂了点青草叶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
要不是她背后正被人家拿刀抵着,看上去更像是个出去玩了,乱跑一趟回来的孩子。
乾隆爷一直气她不乖乖的待在客栈里边,可这一刻看着容嫔嘣落下来的泪珠子,却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面。
闷闷的疼,还荡起一层层的涟漪来。
“傻子,又哭又笑的,半点不值得人可怜。”直到此刻,乾隆爷才惊觉,原来只要她还好好的就好啦。
之前所有的愤怒和无助,都是缘于对容嫔所会受到伤害的猜测,终于确定了她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心底才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放了容嫔,真饶了尔等的性命。”乾隆更想说会饶了他们的狗命。
朱三爷朗声而笑:“给我们准备一条船来。”
也就是不接受乾隆爷的赦免。
说的也是,皇上只是饶他们的死罪,但一旦被抓住关在大牢里一辈子,还是不如痛快的求得一死呢。
“好。”乾隆爷没有丝毫的犹豫,示意吴书来下去准备。
“看来这鞑子皇帝对你还不错。”朱三看了容嫔一眼,小声的说。
伊帕尔罕却在说完了两句‘谢谢’之后,再也没有抬头。
生死之战才刚刚开始,欠了人家都都还给他就是了。
也省得老天爷,觉得自己欠了他‘儿子’的,再给自己安排这么一辈子,那才真的是要哭死。
这一刻,她终于相信‘皇上是真龙天子’,那一说。
毕竟要不是亲儿子,老天爷就为自己欠了思明少爷一句道谢,就让自己到了几千年前的大清朝走上这么一遭,可就有点说不过去啦。
她心里隐隐有个期待,老天爷会不会鉴于她在这儿表现的良好,再给她送回21世纪去。
“别说话,拿稳了你的刀吧,不然误伤了人命,这事算谁哒?”伊帕尔罕做了赴死的准备,可并不等于对于将要送她去死的朱三爷没有任何的责备。
朱三爷一噎,还以为容嫔会被鞑子皇帝感动了呢。
倒是个奇特的女人,可惜今日一别,下回再见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这么一想,心底竟还生出一丝奇异的不舍来。
朱三爷嘲笑自己果然很久没经历这样,明刀明枪的对阵来了,居然会心神不宁的感觉不安稳!
可就在这个时候,对面队伍里面出现了骚乱。
“皇上,据臣所知他就是在我大清朝作乱的‘朱三太子’,您不能答应他啊。”福伦一马当先的跪了下来,请求乾隆爷收回成命。
大明朝的余孽,对于朝廷的危害不言而喻。
福伦这么一吵嚷,果然大臣们对于放人都有点犹豫起来了。
就连一直不怎么热心的和亲王弘昼听了,都仔仔细细的开始盯着对面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不妖精,竟然被他遇见‘熟人’啦。
红玉正攀着他表哥的肩膀问:“三爷,他们真的会给咱们准备船只,该不能耍什么花样吧?”
“不会。”朱三爷回答的斩钉截铁,其实他哪知道的。
说话间刀锋一偏,伊帕尔罕身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把刀拿好一点行吗,算是求您啦。”
此刻,最怀念都就是前世的狙击手啦。
这要是乾隆爷手上有两个,枪毙了身边站的这蠢货,分分钟的事。
“怎么,害怕啦?”朱三爷口气里的漫不经心十分的欠扁。
伊帕尔罕可不是多倔脾气的人,十分窝囊的认怂:“恩,怕,简直要吓死啦。”
要不是正等着要逃命,朱三爷都恨不能大笑起来。
饶是如此,还是好心情的抿了一下嘴角,安慰容嫔说:“别怕,我尽量保证不杀了你。”
他说的是真的,只要手下的人都能安全逃出去就好。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犯不着拿一条女子的性命来找平衡感。
“那我先谢谢您啦。”容嫔一脸的生无可恋。
你也说了是尽量的,要是情况允许的时候,怕挥起刀子来也不会客气吧。
怎么办,看来被撕票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啊!
注意到的还有一直盯着容嫔的乾隆爷,刚才刀光闪动的一瞬间,他心跳都停止了一拍。
有一位大臣,站出来建议皇上三思的:“朱三太子一直躲在暗处活动,咱们多少的人马都没有找他出来。”
眼下之义是,机会已经近在眼前,放过了朱三太子必将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乾隆爷皱着眉,心中十分恼怒福伦当着众人的面在这时候提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18章 遣妾(给浅笑宝宝的桃花扇加更)()
第218章
两对人马离的并不远,福伦的声音并没有压低。
所以他说不能放过朱三太子的话,对面的人也听到了。
朱三爷看了皇帝一眼,其实是不怎么担心的。
还颇有闲情的逗着容嫔说话:“看来你可能要陪着我一块去死了。”
伊帕尔罕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我就是个聋子、我就是个哑巴。”
可怜的大明朝,千顷良田久剩下这么一根独苗,精神海有点不正常。
残缺的人生,并不是朱三爷的错。他就是个神经病、话痨,就让他自己嘚吧去好了。
爱情里,女人的第六感堪比一个福尔摩斯侦探。
红玉怨念的目光,恨不能将容嫔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来。
戏文里说的狐狸精转世,就应该像容嫔这样子的吧。
朱三爷虽然是她的表哥,但私下里话并不多。就算是王老先生等人都认可了她的身份。
她和朱三爷也已经是水到渠成,但聘为妻、奔为妾。
认真来讲,红玉现在自己还是“妾身未明”,越是敏感,眼睛里越揉不得沙子。
“皇兄,那女人就是咱们在灵州城遇见的歌女。”弘昼又确认了一遍才凑上去告诉乾隆爷。
皇上转过头来,一脸的不明所以。
弘昼一拍头:“就是臣弟于康定小王叔闹了误会那一回,当时也瞧不出不对劲儿的来。感性是暗的不行,直接明刀明枪的来了,这群人不大对,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他说的都是心里话,就是想让皇帝多涨个心眼儿来着。
可却不小心当了一回神助攻,福伦顺着和亲王发现的最新情况,又重申了一遍:“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您千万要三思啊。”
“爱卿的意思是要置容嫔的生死与不顾啦?”乾隆爷气的手筋蹦起。
朝臣的意思,他不能不顾,但若是要放弃容嫔他绝对不允许。
“臣不敢。”福伦以头触地,悲声道:“今年前朝余孽,屡屡在江南一带兴起事端,杀我八旗子弟数百城千。
圣祖皇帝追寻多年,才最终将当年遗落子在外的朱慈焕剿杀。不想仍有漏网之鱼,至今仍以朱三太子的名义煽动愚民暴乱,罪不可赎啊”
不表态、只陈情。福伦说的都是事实,一派大义凌然,末了还不没忘记提了一嘴容嫔她老爸:“阿里和卓一家世代忠良,想来也能体会您的良苦用心才是。”
福伦哭天抢地的哀嚎,听得周围人动容一片。
当然,如果伊帕尔罕不是当事人的话,她都觉得福伦说的十分有道理。
朱三爷的视线在容嫔脸上巡视了一圈,发现并没想象中的急切。坦然平静的很,如果一定要给她现在的表情定位一下的话,应该算得上是木然。
“这老家伙跟你有仇吧。”朱三爷探寻的问。
看来这女人在鞑子皇帝跟前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啊。
好吧,伊帕尔罕的心理也是有不舒服的。正好面前有个话痨,那就聊一下呗。
“也不算是,准确的讲,是我和他太太娘家表妹关系不太好!”
“噗”朱三爷心想听说容嫔只到了中原一年,这汉话说的顺溜的,都会讲段子啦。
嘲笑我?
伊帕尔罕脸都黑了,觉得一股傻气扑面而来,自己都被传染啦。
作为一个杀手,竟然还有心情跟人质聊闲,更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要搭理他。
此刻,福伦之心已经犹如司马昭,路人皆知啦。但谁让人家占了大义,所以即便是乾隆爷脸色奇臭也拿他没办法。
有炒菜,就有喝汤的。
福伦能说是到了阿里和卓一家体现忠心的时候,还有个更不要脸的大臣,居然将矛头直指伊帕尔罕。
“容嫔娘娘,万望以天下苍生为重,您就跟万岁爷表个态吧!”
说的都是屁话,不就是想让她主动求死吗。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他们这是逼着容嫔自己去死。
姐姐我自己活够了算,凭你耍着心眼子就要了人性命。
呸,想的美。
“阿玛”尔泰根本就没有发言的资格,着急的站在一边直跳脚。
和亲王不忍的别开脸,容嫔正得圣宠的花信年纪,今儿就要香消玉损在这,任谁见了都的叹声可惜了得。
当然,福伦自然不会。
临出京的时候,令嫔娘娘就传过话出来。“明眼人都知道万岁爷带着康常在就是个摆设,说到底还是容嫔好福气。但须知‘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还盼着大人多加留意的好。”
留意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福伦起初听了口信儿之后,心理还嘁笑令嫔娘娘太天真了点。难不成福家还能不顾一家的安慰,杀了容嫔不成?
说句痴心妄想都不为过。
可当时谁又会想到,竟然还真就梦想成真啦。
福伦可不觉得自己做的出格,他领了朝廷俸禄,理应忠于皇上、终于百姓!
说到底,容嫔的生死最终还是握在万岁爷的手上。最妙的有人站出来直接问了容嫔,就算是她逃过此劫,万岁爷日后再想起来,心理难保不膈计。
明显这不是福伦一个人的想法,比如朱三爷就真心诚意的问了容嫔一句:“鞑子皇帝那,你是呆不舒坦了。反倒不如跟着我们一起,来的自在。”
伊帕尔罕权当他是放屁,压根就没搭理他,坦然直视养生问他话的大臣:“你是哪个?”
“臣张瑞本是甘陕人士,康熙五十一年壬辰科进士,恭请容嫔娘娘赐教。”
张大人自觉,俯仰无愧与天地,说等着容嫔教诲,完全是客气话。
他请教的心不诚,架不住伊帕尔罕是真心教育他两句。
进士号称是天子门生,怒骂老大的勇气还差着点。
“甘陕学正,当以取了你这样的举子为耻。真以为谋反之人,是因为他吗?”容嫔手指向站在旁边的朱三爷。
当然,如果没有那柄还架在她脖子上的刀,看上去会更有气势。
“那是因为他们骨子里的信念!”伊帕尔罕冷笑:“还真是应了那句‘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19章 背后(感谢浅笑宝宝桃花扇加更二)()
第219章
朱三爷神色一凝,看着容嫔的神色又有不同。
王老先生愤愤的涨红了脸,怒斥容嫔胡言乱语。
其实无论是王老先生,还是朱和琨的心里都明白,容嫔只是将蒙在他们身上的遮羞布扯了下来而已。
伊帕尔罕此时那还顾得上他们,依旧指着对面的大臣怒骂:“尔等臣子,也好意思自报家门的时候称一声进士,圣贤书都读都的狗肚子里去了。
于内,不能劝谏君主;与外,不能教化百姓。
尚不如一老农,且知道春耕秋收。更不如一商贾,最少人家还是以货易货求得一线生机。误国误家而不自知,尔等蠢货倒是有何脸面苟活于人世?”
“你你”张瑞本指着容嫔,气的磕巴了半天,猛的晕了过去。
文死谏、武死战。
他清醒时最后的意识,想的就是要以死劝诫万岁爷不要顾忌一时的儿女之情而放虎归山。
这‘虎’于大清朝而言是朱三太子,于张瑞本而言是容嫔。
伊帕尔罕看着晕过去的蠢货,心情这才敞亮了一点:“就凭你三两句话,还想着要取了本宫的性命去。真把自己当成是韩信、张仪啦?
哼就算是本宫活不过今儿个,也要拉上两个垫背的一起。”
吴书来永远是那么有眼色,乾隆爷神色之间才褪去了犹豫,他的船只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