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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说完就觉得屋子里的气氛一沉,垂着头站在一边瞪着令嫔娘娘拿主意,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自皇后的口谕之后,延禧宫的人出不去,皇上一句问候也没有来。随着外边传来金妃皇宠日盛的消息,令嫔的脸色一日比一日的难看。
“她的家人好了,拿了延禧宫的前程去填,好大的脸面。”令嫔恨恨的说:“给家里传话,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习秋的家人照顾好了。小病小灾的就这么关心,想来以后要她赔上性命,也是心甘情愿的。”
习秋,怕是活不成了。
人人都说令嫔娘娘最是温柔和善,完美无瑕的。
腊梅没读过什么书,也听说过,娘娘封号里的“令”字语出诗经大雅中的“如圭如璋,令闻令望”,是如玉石一般的善良美好
莫名的,腊梅的心底发寒。牙齿微微用力,舌尖的疼痛让她迅速的清醒过来:“娘娘,可要想个法子,把这件事告诉皇上?”
“不用,金妃没有那么傻会留好了证据等着人来抓。咱们跟的紧了,说不定还会被她反咬一口。就算是有确凿的证据,说来说去,下旨意的是皇后,与她并没有关系。”
“再说,归根究底延禧宫除了折进去一个无关紧要的常在,跟本就扳不倒两子有宠的金妃娘娘。”
“好刚要用在刀刃上,习秋的家人先好好的养着。年华易老,金妃娘娘也是潜邸的老人了,她今日与我的恩惠,总有双倍还给她的一天。”
鄂常在身上的高热退了,疹子也见好。
这本来是好事,可延禧宫偏殿伺候的宫人,人人自危,生怕什么时候就成了鄂常在的出气筒。
延禧宫被封,太医多有怠慢。疹子不过就是寻常小症状,可鄂常在之前被金妃在御花园张嘴留下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好好的医治,怕是会留下疤痕了。
这些日子,鄂常在每每照镜子都会大发雷霆一顿。盛怒让她的伤口泛红,横眉立目更是可怖十分。
往常都是从得宠的金妃骂起,然后是封了延禧宫的皇后娘娘,还时常带上两句令嫔,怀了个孩子也不顶事,万岁爷一样是问都不问一句。
“贱人,都是贱人。还有那个回疆来的蛮子,进宫躲了皇上的宠爱,定是她来了冲了本常在的气运。”
外边伺候的宫女,恨不能捂上耳朵。
鄂常在是失心疯了,她嘴里说的那个蛮子就是和贵人,还有令嫔、金妃和皇后娘娘,这些人也是能挂在嘴上叫骂的,怕就算不是毁了容颜,也没有明天了。
有时候闹腾的动静大了,令嫔听着心烦:“腊梅,去教教额常在规矩。清点她都砸了什么东西,照着内务府的单子陪。还有好好的物件放在她那里都糟蹋了,要是不愿意用就收起来。去传本宫的话,要是在听到她闹腾一回,就让她再尝尝张嘴的滋味。”
同住在一个宫室,理应互相扶持。
令嫔也不知道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不修的事情,才得了这么一位妃嫔住在一起。既然好好说话她听不懂,也就不难为她了。
最近肚子一侧总是一抽一抽的疼,虽然太医说了只是情绪波动太大,可令嫔总是隐隐的担心。
腊梅去了偏殿,一番连消带打。宫女们也知道谁更可靠,本来还愁没有机会跳出火海,明显就算是延禧宫解了封禁,鄂常在也完了。正愁没有在令嫔娘娘跟前献殷勤的机会,这不就送到跟前来了。
自此,都不用腊梅亲自过去,自然就有人出手料理清楚了。
比如说是鄂常在喜欢砸东西,屋子里就收拾的雪洞一般;挑剔吃食了,就说是火气太旺,饿上两顿,清清肠胃就好了;还有若是再叫骂,劝了不听,就只能是威胁控吓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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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翻身()
月余之后,鄂常在脸上的疹子消的一干二净,只是仍留下一道伤疤。
令嫔靠着临窗的大炕,状似无意的问:“咱们延禧宫的大门都锈住了吧?”
怎么会?娘娘怕是又安排了。
腊梅心思电转,听见令嫔接着说:“偏殿的那位好全了,本宫肚子里的小皇子也有三个月了,是时候见见他皇阿玛了。”
于是,在一个伊帕尔罕睡醒的早晨就听说是延禧宫的鄂常在冲撞了正怀着孕的令嫔娘娘,已经请了太医,这会儿皇上皇后都已经过去了。
终于
伊帕尔罕就知道,不过是包衣奴才出身又仅有一女,要是个就这么容易认了命被打倒的,是不可能隐隐的已经是嫔位之首了。
都说是令嫔娘娘如娟如玉,可要是没有两把刷子在这后宫里怕是吃不开的。这次到底是谁对延禧宫下的手,只要是令嫔出来的了,必定也消停不了的。
在大家都去了的情况下,伊帕尔罕决定也去充个人数。
她绝对是发自真心的去充数,半点没有表示姐妹情深的打算。毕竟令嫔可是传说中下一代皇帝他妈,能混成皇太后的,不光自己是牛人,身边还必定会陪衬着一群炮灰。
截止目前为止,伊帕尔罕最远大的理想就是在大清后宫里能顺利活到终老。她没什么大志气,也绝对没有送死的打算。
远离一切应该远离的危险,这是现阶段既定的指导方针。
和贵人到的时候,东西六宫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鄂常在真是大胆,竟然敢冲撞了诸位娘娘。”
“她一贯张狂,仗着令嫔娘娘和善,胆子自然就大了。”
“咳咳!”和贵人可没有听闲话的打算,给岚嬷嬷使了个眼色就往里头去了。
躺着的是令嫔?
穿的是有够素的了,巴掌大的小脸粉黛未施,却姿容更胜从前。
伊帕尔罕坏心眼的想:“脸色不错吗?看来怀的一定是个姑娘。”
令嫔肚子是不是姑娘,她不知道。不过站在床前的七格格可真是亲生的!
“呜呜呜皇阿玛,你是不是不要和静了,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和静?”七格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若不是真的伤心,就是最佳奥斯卡少儿奖。不管怎么说,底子不错。伊帕尔罕可是记得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和差不多同龄的小孩子硬气的很,但凡一个不服都得冲上去打老实喽。可每次等人家爸爸妈妈一到,就是不发火,小伊帕尔罕看到一堆大人也早就怂了。
小孩子想念父母是正常的,可能表述的这么清楚,当着众人的面还一点都不影响发挥,就不知道是遗传自哪位强大的基因了。
乾隆爷对着小格格的时候,就是再冷硬的心也都化成绕指柔了。亲自拿了帕子给七格格擦脸:“胡说,皇阿玛最喜欢和静了。”
“真的吗?”小兔子似的眼神,战战兢兢的害怕,直到确定了才破涕为笑,转头对着虚弱的令嫔说:“额娘、额娘,您听着了吗?皇阿玛没有不要咱们,没有不要我和皇弟。”
“和静不许胡闹。”令嫔看上去尴尬记录,坐起来对着乾隆爷一礼:“还请皇上赎罪,都是嫔妾的错,没教好格格。”
谦虚了不是?
我倒是觉得你调教的不错!
伊帕尔罕冷眼旁观。
七格格像是不明所以,更像是被吓怕了一样,看着令嫔脸色不好,又是泫然欲泣,仰着小脸试探的看着皇上。好像是只要是皇上也说她一句不好,小姑娘就会马上哭出来一般。
到底是亲生的女儿,也算是比较得宠的一个。
小孩子懂什么,看来是被这段时间给关怕了。天家的格格,硬生生的被吓唬成这样,看的乾隆爷气血翻涌。
“常在鄂氏,性情张狂、不服管教,冲撞主位娘娘。从今日起夺其常在的份位,打入冷宫。”
被堵了嘴跪在外边的鄂常在,听了皇上的口谕,先是一怔猛的晕了过去,摔倒在地上。
“姐姐,您看?”延禧宫的太监看着腊梅。
腊梅看了一眼说了皇上口谕就已经进去的刘公公,冷冷的看了晕倒在地的鄂氏一眼:“拖出去,一会儿皇上出来,不要碍了各位主子的眼。她宫里的东西,你们几个悄悄分了吧,打扫干净了,不要脏了咱们延禧宫的地界。”
“得了,小的知道了。”一听说还有钱拿,办事更机灵了。
内室。
金妃快人快语:“说来令嫔这段时间见不着皇上,也是受了鄂常在的连累。要不是她乱吃东西还不修口德,也不会累及了整个延禧宫。现在她被打入了冷宫,令嫔这心情也好多了吧!”
令嫔像是被皇上的旨意吓了一跳,看着心有不忍。
直到听了金妃的话,才有些气愤还有些委屈的说:“金妃娘娘的话,嫔妾是万万不敢应承的。”还对皇上歉意的说:“都是嫔妾无能,约束不好延禧宫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了姐姐生气。”
乾隆爷握起了令嫔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说:“你性子和顺温柔,朕心里清楚。”
这旁若无人的亲密,看的围绕的妃嫔们都隐隐的冒着酸气,金妃更是恨恨的咬紧了嘴唇,倒是皇后娘娘好定力,眼神放空,像是看着令嫔想到了另外的人。
伊帕尔罕则不得不佩服,皇上这一拍,令嫔的面色竟然奇迹的红润起来。
感情是一剂良药啊!
有如此美人爱恋,身在其中的是何其的享受,皇上还真是福气不浅啊?伊帕尔罕笑的玩味,这一刻在座的都清楚的意识到令嫔又强势的回来了。
当天,皇上又赏赐了若干给延禧宫,说是令嫔委屈了。
就这么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却实打实的将当初封了延禧宫的皇后脸面踩在了脚底下。
果然,转天一众妃嫔去问安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皇后娘娘,只有容嬷嬷一脸的冰寒说是:“各位娘娘请回吧,皇后娘娘犯了旧疾,就不出来相见了。”
这样的容嬷嬷倒是有点针扎格格的样子了,伊帕尔罕看的心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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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喊冤()
皇后乌拉那拉氏毕竟出身满洲上三旗,前朝于后宫向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伊帕尔罕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与这皇城始终还是位外来客,真犯到了坤宁宫的手里,再大的委屈也得生受了。
皇上宠爱,原来是集中在了金妃的永寿宫,剩下的宝月楼固定有个四五日,其余就是标准的雨露均沾了。
现在令嫔虽然是怀有身孕,明明啥事也办不了的,还是牢牢的将美丽的盛宠给三分天下了。
当然,异域美女伊帕尔罕就是‘天下三分的一员’。
听了吉娜打听回来的小道消息,和贵人笑嘻嘻的问:“那我这也算是宠妃了吗?”
努力的抑制住了上翘的嘴角,保持微笑,咱不骄傲!
吉娜咧着嘴、狠点头。
平时看着沉稳的主子,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看的岚嬷嬷好心情的跟着笑。
“这是说什么呢?都这么高兴?”
皇上来了,又是无声无息的。
“给皇上请安。”伊帕尔罕娇嗔:“您有不让奴才通传,吓了臣妾一跳。”
“要是通传了,朕哪里看的到你这么跳脱的时候。”皇帝也说不清楚,虽然和贵人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时而温顺时而娇俏。
可刚刚进来看见她笑得丝毫没有仪态,咧着嘴笑的眯起眼睛。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却觉出大大的不一样来,疑惑在皇上的心上一闪而过。
“臣妾不依,您吓到我了。”伊帕尔罕投进了皇上的怀里,慢慢让自己雀跃的心冷静下来。
她看到了皇上眼中的惊艳,但她赌不起,那样太冒险。
伊帕尔罕埋在皇上的怀里,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砰’铿锵有力的跳。不止为何,两个人明明离的这么近,却又像是隔开了千山万水。
伊帕尔罕觉得自己必定是疯了,竟然有点可怜起他来。乾隆爷,贵为皇上,富有四海,却是位孤家寡人。
先帝什么样子,历史书上说他最是冷峻严肃,想必就是疼爱孩子,不一定情绪外漏,更何况都已经去了的人,说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太后娘娘,伊帕尔罕还不得见。
对于后宫的妃嫔来说,皇帝既是她们的夫君又是身后整个家族的衣食父母。可能在更多的时候,皇帝在她们眼里是份位、是子嗣、是娘家爵位、是亲戚的倚仗却唯独不是丈夫!
平心而论,伊帕尔罕并没有好过别人多少。
她确定在最初见到皇上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心跳加速,手心发麻的症状。更何况,决定要留在这后宫之中的时候,她还没有见到过皇上。
这么想来,又没有什么不同。
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