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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曹节说的话,竟也找不出半个纰漏,只好点头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终究还是太冒险了,若是你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啊?”
都说知女莫若父,同样的知父也莫若女,曹操如今虽然有劝留曹节的意思,可比起昨天,已经淡了不少。若是在等几天,只怕曹操就要巴不得能把曹节和曹彰,打包送到西凉去了。毕竟在曹操的心里,最重要的东西,还是天下。
在父女两人像模像样的推让了几次之后,曹节和曹彰最终还是踏上了前往西凉的旅途,“小妹,你放心好了,这回爹爹给了咱们兵符,到时候那马家和韩家,要是不听话,咱们就打的他们听话!”
“你还真以为爹爹给咱们兵符,是为了让我们去攻打西凉不成?你不心疼这打仗花的钱,我还心疼呢!”曹节一边盘算着进西凉之后的计划,一边说道:“这兵符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的,还有哥,爹爹不准备南下的消息,你可得给我封死了,对外就说咱们是来安抚西凉的,唯恐他们在爹南下的时候暴动,你懂了吗?”
曹彰虽不明白曹节用意何在,只是他现在对自己这个妹妹,却是信服的很,自是不会多说什么。很快他们才一进西凉,他们前来的目的就已经传到了韩,马二人的桌案上了。
韩遂看着底下人送来的密信,笑了笑说道:“我当这曹贼干嘛来了,感情是来贿赂咱们了,这回可有油水捞了,吩咐下去,这笔买卖,决不能让他们马家强了先!”若是想要他们不在曹操背后捅刀子,这钱财什么的自是要给足了,他们才肯听话。
也正是因为这点,韩遂这回倒是难得的热情了起来,试问有谁不喜欢财神爷呢?“下官见过曹将军,有失远迎,还请曹将军恕罪。”
“无妨。”曹彰本来就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对于这种繁文缛节,自是不甚在意,摆了摆手说道:“韩大人这么早就来找我,不知所谓何事?”
韩遂谄媚的笑了笑说道:“下官是想,曹将军远道而来,这驿站的吃住,恐不合将军心意。正巧下官在城中有一别院,最是闹中取静的好地方,不知将军可否赏光移驾?”
“既然韩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若是在推辞,那明显是不识趣了。”来的路上,曹节就千叮咛,万嘱咐过,无论谁送的礼,曹彰只管照收便是了,只要那礼不是烫的会把手烫掉。
如今区区一座别院,曹彰自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当天便拖着曹节住了进去,“诶你别说,这韩遂的院子,倒还真不错,比咱家也差不到哪里去诶!”
曹节将手里的书卷搁下说道:“当然不错,你也不想想这韩遂基本上可以说是这一带的土皇帝了,他的日子能差吗?你且等着,一会只怕他还有东西要送呢!”
果然不等入夜,韩府就派人来请曹彰和曹节前去赴宴,曹节当即就推说初来乍到,水土不服不便出门。既然曹节不去,曹彰若是再不去,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了。在听了曹节的几句叮咛后,曹彰大咧咧的就上了韩府的车。
“曹将军,你可算是来了,我们可是等了你许久了,你若是再不来,我只怕就要亲自去请了。”说着韩遂便将曹彰拥入了酒席之中,“诶,怎么不见同将军一道前来的那位箫公子?”
曹彰赶忙解释道:“你也知道,他们文人身子弱,这刚到西凉就病了,大夫说是水土不服,要好生休养。”
“原来如此,诶,倒是可惜了。”韩遂听闻曹节是曹操新收的幕僚,而且还有意让曹节顶替郭嘉的位子,自是对曹节多了几分在意,如今不见曹节,自是难免有几分失落,不过一想到曹彰来了,这失落感一下子就消散了,“曹将军,既然这箫公子来不了,他的酒可得你替他喝了!”
“一定,一定!”说着曹彰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好酒!够烈!”
“将军喜欢就好,来人快多去取几坛好酒来。”韩遂今日本就存着探口风的目的,自是希望曹彰越醉越好,毕竟酒后吐真言嘛!
在韩遂的副将阎行把曹彰灌得差不多的时候,韩遂方才施施然的说道了正题,“听闻曹丞相最近有意要南下?”
曹彰努力的睁开了眼睛,想要看清自己眼前人的模样,可到底还是抵不过酒劲,只得摇了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道:“废话,那孙权小子,几次三番不给我爹面子,不打他打谁啊!不瞒你说啊!不出两年,呃。”曹彰打了个个酒嗝继续说道:“恩,两年,我就是东吴王了,哈哈哈!到时候我就要睡孙权小子的宫殿,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曹彰如今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酒臭味,可韩遂偏向是鼻子坏了一样,依旧是拼命的往曹彰身边凑,想要从他口里,听到更多的消息。
可曹彰像是对东吴王执念颇深一样,整晚不是再骂孙权,就是在说东吴王。气的韩遂险些七窍冒烟,眼看着曹彰已经被人带去睡下了,阎行方才敢问的:“主公,你说曹彰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怎么老是嘀咕孙权?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曹贼要南下一样?”
第75章 曹节篇 (七)()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韩遂解释道:“当初曹操在讨伐董卓之时,见过孙权一名,说过这么一句话,生子当如孙仲谋。而且不管曹贼有多少个儿子,他也始终觉得孙权才是最好的儿子,你说曹彰能不记恨他吗?”对于曹彰,不应该是整个曹氏兄弟来说,孙权无疑是别人家的孩子,聪明,能干,有手段。
哪怕前脚曹操把孙权骂的狗血淋头,说他千不好万不好。可一回头看到自己的儿子,还是忍不住感叹,要是孙权是自己儿子有多好,自己生的这帮兔崽子,连人家一半都比不上啊!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吃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在这种氛围下,曹彰会酒后痛骂孙权,是在正常不过了。
阎行听了,点头道:“原是这样,只是为何马家至今未有举动?主公不觉得有点不对劲吗?
“你说到点上了!”韩遂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马腾现在对曹彰是能避就避?莫不是两人暗地里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不成?
不过韩遂现在可是想得太多了,马腾哪里是因为和曹彰达成了协议,而是因为人家现在真的不想见曹彰,“怎么样打听到了什么吗?”一等马超回来,马腾就赶忙问道:“曹彰他们说什么了?”
“听说曹贼有意南下,对付孙权,其他的就实在是不知道了。”这个消息倒也在马叉的意料之中,只是曹彰的行为却在马超的意料之外,“爹爹还说那曹彰厉害呢!我看他也不过是个二世祖,那韩遂送的东西,他样样都收,爹这种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马腾气道:“你不担心那是因为你蠢,衣带诏的事情,在我心里永远是个坎,我看要不咱们也请曹彰来吃顿饭,探探他的口风。”
“然后呢?巴结他还是把他给杀了?曹贼此人心思多疑,既然他已经对爹爹生了疑心,咱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曹彰在西凉的时候,把他给扣下当人质,也好去换回弟弟啊!”马超早就不想继续在曹操的手下过活,如今自是千方百计的想要蛊惑马腾造反。
可马腾素来稳重,又怎么可能会听马超的劝?“你不要胡说?咱们如今还没有那个实力,更何况,你前脚扣押曹彰,后脚韩遂就能把他劫了,送还给曹操示好,咱们到时候不就成了倒霉蛋?”
马超被马腾说的没了脾气,干脆什么也不管了,“算了,爹你看着办吧!我练兵去了。“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马腾看着马超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这儿子千好万好,偏偏就不是有一个做统帅的料。可他日后又不得不当统帅,一想到自己百年以后,马腾就忍不住一阵担心,当即就嘱咐人去给曹彰送礼。
如今他能做的,只怕也就剩下尽人事听天命了,不曾想,他们送去的东西,竟是全都被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同时送还的还有一封信。马腾不明所以的打开一看,当即脸色就白了。
“爹你怎么了?”马超见马腾脸色不对,赶忙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马腾无力的摆了摆手说道:“不是,这上面只是一封诏书罢了。”
“诏书?”马超皱了皱眉问道:“莫不是衣带诏?”
马腾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衣带诏。看来咱们不得不给曹贼一个交代了,来人,备车!”
“爹你要干嘛?”马超赶忙拦住了马腾,“你现在去不是羊入虎口吗?”曹彰既然把衣带诏的原文送来了,想必是要深究了,马腾若是现在去,不是送死吗?
马腾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他们还在我西凉地界上,不敢对我动手的!”
马超见拦不住马腾,自然只好随他去了,只是末了还是忍不住给马腾多派了几个人手。等马腾到曹彰落脚的别院时,曹节已经等候多时了,“马将军,您这是来谈事情?还是来打架的?”曹节笑着看了一眼马腾身后的士兵说道:“我这儿地小,只怕众位大哥的身手施展不开啊!”
“箫公子误会了,我此次前来自然是商量事情的,你们都给我退下,没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既然自己有求于人,马腾自然是放低了姿态。
曹节见状,自是满意的给足了马腾的面子,“马将军请坐。”
马腾自然也不见外,当下就坐在了曹节的对面,“敢问箫公子,不知道曹将军人在哪里?”
“他昨日在韩府玩的太晚了,现在还没起呢!马将军放心,您要谈的事情,还是和我谈比较好。”
马腾思量了一番,见曹节不像再说假话,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径直说道:“那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不知曹丞相给我这封信所谓何意?”说着便把曹彰退给他的那封信掏了出来,递给了曹节。
曹节只瞥了一眼,便说道:“将军认为曹丞相是何意?”
马腾见曹节有意和自己打哈哈,赶忙说道:“还请箫公子转告丞相,我对丞相绝无二心。”
“那你的家人呢?我可听说你那个叫马超的儿子,可是立志要推翻丞相呢?”
马腾一听顿时就慌了,“公子这是从哪里听到的闲话?我儿马超对丞相,自然也绝无二心。”
曹节摇了摇头说道:“这口空说白话,谁不会?马将军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证明这点比较好,否则这事只怕难了。”
马腾倒也不是没血性的人,当即便说道:“男不出公子还想再这西凉的地界上,把我给拿了不成?”若是能让人在自己的地界上把自己给拿了,那自己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也正是因为这点,他现在才敢有底气和曹节硬碰硬,可曹节也不是傻子,当即说道:“马将军在西凉经营多年,自然不是我们能够比的。不过这韩将军在西凉经营的年数也不少,若是再有朝廷相助,我还真不知道马将军能坚持多久?”
“那看来曹丞相的南下计划,只能延迟了。”马腾正是吃准曹操南下用兵在即,自然不会发憷。
“你真以为去除了南下的兵力之后,朝廷再无兵力能够对付西凉了吗?你莫非太小瞧朝廷了。”曹节笑盈盈的说道:“你也不想想朝廷之所以是朝廷,那是因为他是天下!”
“不好了!匈奴人攻来了!”原本被马腾斥责不准进府的侍卫,如今竟是冒失失的冲了进来,将军不好了,匈奴人回攻过来了,还请将军快些回府!“
马腾尴尬的看了看曹节,不曾想曹节竟是半点也不介意道:“既是军中大事,那将军还是快些回去的好,若是耽误了军纪大事,那可就不好了。”曹节说着还特意看了马腾一眼,倒是把马腾看的心里直发慌,仿佛都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果然一等他回府,马超就告诉了他一个惊天大消息,匈奴的事情,是他放出的□□,“你怎么敢!”
“爹,如果我不这么做,您能回来吗?”马超不解的看着马腾道:“我会这么做都是曹贼逼的!”
马腾怒道:“人家是拿刀子架你脖子上了?还是拿刀架在你爹脖子上了?你口口声声的说别人逼你,我看是你自己把自己给逼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若是等他们吧刀架在咱们脖子上,咱们再反抗还来的及的嘛!”马超辩解道。
“可现在人家连刀都没□□呢!你就拿着刀不准别人拔刀,你这不是逼人家拔刀吗?儿啊!不是爹不帮你,而是我们马家实在是没有问鼎天下的实力啊!”马腾现在只觉得自己心力交瘁,他辛辛苦苦教大的儿子,心怀远大,可这也未免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