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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公子。”江璃在下方拱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江公子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呀!”楚舒凰打趣道。
江璃的脸上有了一丝羞涩,“公子谬赞了,在下不过是出门方便罢了……”
楚舒凰打断江璃的话,“出门方便,你这一副俊俏小生的模样,就不怕被人抢了去?”
江璃被楚舒凰说的一愣,抬眼看到楚舒凰嘴角的轻笑,“公子惯会取笑人,亏得在下心中还敬佩公子品行高洁。”
第三十二章 兰花香()
楚舒凰看着江璃一副小女儿的姿态,脸上爬满了笑容,“你今日出门是过节吗?”
“不完全是过节,除了把画送过来,在下还想去城外放河灯。”江璃接着解释道:“家母自青川长大,青川有放河灯的习俗,可以为亲人朋友祈福。家母有一姐,多年来杳无音信,在下想到城外为姨母放几盏河灯。”
“听说你的姨母原是靖远侯府的二夫人?”楚舒凰问道。
江璃的神色有些黯然:“是的。”
“除了这个姨母,你的外家可还有其他亲人?”
“当年外祖父就是家中单传,又只有姨母和母亲两人,如今没有其他亲人了。”
楚舒凰认真的道:“江公子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直言。”
“多谢公子大恩。公子对在下已帮助良多,就不劳烦公子了,在下能处理。”
江璃利落的拒绝了帮助楚舒凰意外的同时,对江璃的感观有好了几分。
“那江公子放河灯,能不能让我也去凑个趣呢?”楚舒凰又问道。
旁边的林嬷嬷听到两人所言,提起心来,刚想给江璃使眼色,楚舒凰却转过身来,示意她重新倒杯茶来。
“公子若是愿往,在下自然求之不得!”江璃注意到了林嬷嬷的异动,斟酌了一番答道。
“好,那要到城外哪处放河灯呢?”楚舒凰问道。
“出了京城南门,往东行五里左右,有个宴河畔,历年都有百姓到那里放河灯,我们到那里就好。”江璃答道。
江璃接着又道:“因为必须在天黑前赶回来,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动身。”随着江璃的话,林嬷嬷放下心来。
“嬷嬷去安排下吧,我们尽快起身。”楚舒凰吩咐道。
不一会马车就从后院驶了出来,与来时不同,马车上坐着楚舒凰、江璃和林嬷嬷,青荷等人和江璃的丫鬟坐在后面的车上。
这时街上已是彩旗飘飘,游人也多了起来,摆小摊的商贩争相叫卖者。楚舒凰和江璃坐在车窗边上茶桌两侧,向外张望着,路边有几处猜灯谜卖花灯的,相比上元节要随意一些,多是生活中常见的讨喜的东西。还有卖泥人的,对对联的,耍杂耍的,人群的吵杂声此起彼伏。
楚舒凰问道:“江公子以前乞巧节常来这街上游玩吗?”
“来过几次,但街上的这些杂耍倒是没怎么看过。因为青川那边有那样的习俗,所以我们出来多是祈福,匆匆去匆匆回。”江璃微微一笑答道。
“去宴河畔祈福的人多么?”
江璃看了看林嬷嬷,林嬷嬷低眉顺眼的待在角落中,“前些年,母亲带我去的时候都是白日,天黑之前就回来了。那里多是一些周围的百姓,有划船的,有放灯的,富贵人家的子弟倒是不多。这几年不知是什么样子了。”
江璃又接着说道:“前几年我们去的时候,河灯都是自己扎的,有各种各样的花朵,也有的是一些可爱的小动物,还有些水果或者一些船只物品,现在不知道有专门卖河灯的没有,应该会更漂亮了。”
江璃可能也感觉到楚舒凰的寂寞,绘声绘色的介绍起河灯,还引经据典的介绍了青川的风俗,车内的气氛也热闹起来。楚舒凰津津有味的听着,不时的问询几句,感叹江璃学识,更感叹教出这样女子的母亲。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就拉近了,说话也随意起来。
林嬷嬷不时给江璃续上茶水,难得能有个能陪着公主玩的同龄人。
五里的路说起来并不算长,楚舒凰的马车不但宽敞舒适,而且轻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宴河畔。一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越是接近宴河畔人就越多,也不乏京中贵勋府邸的子弟。
在宴河畔的后方空地上有几家卖河灯的,确实是品种花样丰富。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能吃的,会玩的,,各式各样多不胜数。
江璃做的河灯也取了出来,完全不同于那些卖的河灯,而是一盆盆兰草。叶子又细又长,呈柳叶行,青笼翠绿间映衬着那一朵朵开的或简约,或张扬,或玲珑高雅的兰花,幽雅间透着灿烂的美丽与生机。
江璃在一旁解释道:“姨母最喜欢兰花,所以我们就做兰花来为姨母祈福。”
“令堂把你养的这样好,当年的许夫人定然也如这兰花一样品行高洁人敬仰。”楚舒凰叹道。
“我没有公子说的这样好。倒是母亲常说姨母尽得外祖父真传,娴雅聪慧,可惜我没有见过。”
“可惜我也没见过。”楚舒凰想了想又道:“我们不要公子来,公子去的了,你叫我阿林,我叫你阿璃,可好?”
“好,阿林。”江璃痛快的道,楚舒凰的心里也畅快起来。
此时夕阳映照着青宴河,河水也泛起红光,两人索性沿着青宴河畔溜达起来。穿行在人群中,欣赏河中的风景,也欣赏各式各样的河灯。
一路上两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觉得好的河灯就顺便买下来。公主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大家都不敢扫了公主的兴致,林嬷嬷带着人紧跟身后,站荣带人散在四周。
河上的游船渐渐多了起来,鉴于安全林嬷嬷劝阻楚舒凰上船,江璃也在身边道:“小船摇晃太厉害,大船又太高,不适合放河灯。”楚舒凰理解大家的苦心,也就作罢了。
待放完河灯回去的时候,已到黄昏,两人都觉得很畅快,却不敢再耽搁时间,急匆匆的回京,约好以后再有这样的机会再玩。
临进南门的时候,江璃和楚舒凰告别,从马车上下来,上了后面的马车,青荷等人上了前面楚舒凰的马车。入城之后,前面的马车回安国公府,后面的马车送江璃回去,千品带了两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远远的坠在楚舒凰一行人的后面。
到了二门,安国公府的大总管康叔守在那里,见楚舒凰回来忙迎了上来,“公主回来了,不知今日玩的是否高兴?”
楚舒凰从车上下来笑容满面的道:“让花爷爷担心了,我今日玩的很畅快,劳烦康叔替我谢谢花爷爷,明日我再去讲给花爷爷听。”
“公主折煞老奴了,不敢当公主劳烦,能为公主做事是老奴的荣幸。国公爷一直担心没人和公主玩,公主会烦闷,如今公主能玩的畅快,国公爷就高兴了,老奴待会就去回禀国公爷。”
第三十三章 发泄发泄也好()
“厨房还给公主留着晚膳,公主梳洗后让人传到英兰阁用一些再歇息,省的半夜饿肚子。”康叔唠唠叨叨的嘱咐了一番,退了下去。
楚舒凰确实有些累,梳洗后喝了一碗粥,就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凌晨雷霆不动的习武后,再次醒来时已是临近午时,楚舒凰舒爽的翻个身,却在看到忽然出现的身影时停住了。
“什么事?”楚舒凰带着丝未睡醒的懒散问道。
云若答道:“陆远这两天发现礼部左侍郎家的二公子沈良,穿着普通士子的衣衫在宴河堤靠近南市的地方晃悠,像是在等什么人。因为他原来见过这个沈良,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微服,又是微服,这就是权贵之人常干的事?想想自己也不少干,只是没那些阴谋,这个沈良又是什么,那个地方可没什么勋贵?
楚舒凰没什么兴趣的道:“这个沈良是什么人?”
“不过是个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可能是看上了谁家的小娘子。”云若不屑的道。
这也能算事?还“普通士子衣衫”,不知要着什么妖?不过想陆远并不知道楚舒凰的身份,谨慎些也是对的。
“让元广元成有时间就一下,别整出什么事就行。”楚舒凰不以为意的道。
夏天最难熬的要数三伏天了。安国公府充足的冰块供应,楚舒凰倒不觉得太难熬,就是这潮气无计可施。
安国公府后院的假山上有座凉亭,上午的时候阳光炙热,青荷等人就会把楚舒凰床上的被褥拿到此处暴晒。下午的时候,凉亭被古树遮在阴凉中,凉风习习,楚舒凰移在此处练琴、习字。
林嬷嬷拿了副画,满脸喜色的上到凉亭中,“公主,您看,这是江姑娘送给您的。”
楚舒凰眼睛一亮,“展开看看这次画的是什么。”
画卷展开,正是前日在宴河畔放河灯的情形。夜色朦胧,青岩河宽阔幽远,朦朦胧胧中飘着两条小舟,星星点点的河灯摇曳在宴河上,点亮了整个画面。
岸边人群嘈杂,有两个小姑娘正在专注的放河灯,静谧中流淌着美好、祥和。
楚舒凰凝神望着这幅画,半晌后言道:“嬷嬷,我送什么给阿璃好呢?”
林嬷嬷笑道:“江姑娘虽然现在很需要财物上的帮助,但俗物难免惹江姑娘伤心,老奴觉得还是送些高雅的东西好些,比如笔墨纸砚之类就不错。”
楚舒凰皱着眉头道:“她太轻微了,我想让她贵重些,别人不敢随意欺负她。”
“江姑娘遇到了公主,公主这么惦记她,她就不轻微,只是公主不愿显摆身份罢了。再说,公主这样时时照应着,又有什么人能欺负了她呢?”
楚舒凰想了想,认为林嬷嬷所言很有道理:“好吧,嬷嬷把我那个鱼脑冻锦鲤荷叶砚送给阿璃吧,她应该会喜欢,再到厨房装两匣子糕点她尝尝。”
此时凤翔宫的芙雨榭中,花畅正在陪皇后叙话。花畅闲适的坐在皇后下首的石墩上,优雅的品着杯中的贡茶,满身慵懒,皇后在旁哭笑不得的道:“你回来这段日子可是真不闲着,如今满京城都被你打遍了,连昔日的小霸王肖云也被你打了,下步你准备打谁?”
花畅嘴角微扬,“只是打了,还没有打服,不能算完。”
皇后瞪眼看着花畅道:“你还想怎样?想当年你爹满身的本事也是温和谦逊的翩翩公子,你倒好,你看看每天来我这里告状的人有多少,你这都成京城一霸了。”
花畅不以为然道:“那是他们怂,输了还有脸告状?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子不教,父之过,人家有父有母的要你教训,和你有啥关系?”皇后语气一转又接着说道:“别人也就算了,你和肖云打什么?肖云虽狂妄却是有真才实学的,那是在京卫大营中滚出来的,别人巴结拉拢都来不及,你可好,打起来了。”
花畅嬉皮笑脸的道:“和他打过了,我不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曼姨您别着急,我都知道,我心里有数。”
皇后松了口气,哀哀的道:“你这孩子怎么不长心呢?你父母当年的事还没有查清,要么你就装个本分的普通人那些人别惦记你。要报仇你就机敏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你如此狂妄,你……”
皇后如此为自己担心,花畅听得心头一软,温声道:“曼姨,您相信我,我是那不过脑子的人吗?这次整肃寺庙在永坪城弄出苏家多少粮草,这样苏家都如此沉的住气,《春桑图》也一直不见动作,可见对方谋的极大,准备良多,要报仇就得从长计议呀。”
皇后听了花畅所言略心安了些,又有些心疼的看着花畅,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这么多,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花畅走后,皇后疲惫的倚在软榻上,感叹道:“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凰儿这丫头,也不回宫了,真沉得住气。”
黄嬷嬷一边轻轻的为皇后按摩两鬓,一边轻笑道:“公主年龄虽小,做事却极有章法,回来不得出宫,怎么肯依?”
“身份尊贵,却没有哪个能过得轻松,凰儿小小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却比其他孩子老成的多。”皇后悠悠的道。
黄嬷嬷开解道:“公主生来尊贵,哪是普通孩子能比的?世子爷少年俊才,公主聪慧灵透,娘娘应该高兴才是。”
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是世子爷能对公主多加爱护些,就更好了。”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好在畅儿是有分寸的,你看看他和外面的人是怎么打的?对凰儿虽不像个哥哥,到底只是些恶趣味他发泄发泄也好。”
“!!!”发泄发泄也好,这是在说自己的亲生女儿吗,对花畅是真疼爱,黄嬷嬷哭笑不得,“娘娘对世子爷真是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