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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风流才子的温润风度。
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若不是身着皇子的正装,只怕会被认为是个如玉公子,“儿臣参加父皇母后,儿臣来晚了,向父皇母后请罪。”
“干什么去了?”楚皇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禀父皇,朱雀街上有个举子摆台以诗会友,儿臣心痒试了试,却耽搁了时间父皇惩罚。”
“以诗会友?”
“是的父皇,有个外地的举子,出了几首半阙诗,由易到难排列了七关,看谁能闯到最后。”
楚皇点点头,挥挥手三皇子坐在了座位上,接着问道:“可有人通关?”
三皇子擦擦额头的汗道,有些羞愧,眼睛却神采奕奕的道:“儿臣惭愧,闯到第六关就失败了,就是心里不服气,才耽搁了时间。还真有人通关了,也是个外地才子,可惜儿臣走的匆忙,没能细睹这些才子的风采。”说完满是遗憾的神色。
大皇子言道:“三弟不但敏而好学,学识出众,而且心胸宽广,如此胸襟当为皇子表率。儿臣恳请父皇宽恕三弟,众皇子若是都能有三弟的胸怀,我楚国定然人才济济。”
楚舒凰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些日子事情过多居然给忘了,现已是中秋时节,天气马上就冷了,要尽快解决才好。
楚皇发现楚舒凰神色有异,问道:“凰儿怎么了,是不是筵席不合胃口?”
楚舒凰赶紧行礼道:“让父皇挂心了,儿臣都好,只是刚才听了三皇兄所言,想起一件事来。”
楚皇呵呵笑道:“什么事让凰儿忧心呢?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听听。”
“禀父皇,前些日子儿臣听说每年都会有一些进京赶考的学子滞留京城,以待来年再考。可这些滞留京城的学子很多是家境贫寒之人,生活很是窘迫。儿臣想这些人都是当地的优秀子弟,是否能给他们安排些差事,为楚国尽一份绵薄之力他们也能衣食无忧,更能鼓舞全国学子之心。”
楚舒凰刚刚说完,皇后呵斥道:“胡闹,朝政之事是你个小姑娘家能随便妄议的?”
皇上摆摆手制止了皇后,“这些举子并没有官职,算不得朝政之事,只是闲谈。”又接着问楚舒凰道:“你觉得什么样的差事会比较适合呢?”
楚舒凰打量皇上轻轻道:“回父皇,儿臣想着有很多百姓的孩子都上不起学堂,而这些人都是俊杰才子,若是能让这些才俊教百姓的孩子读书,不知道是不是可以?”
说完之后楚舒凰打量众人,二皇子、五皇子及众嫔妃都默不作声,好像不存在,不曾听闻似的。苏妃脸色阴沉,三皇子倒没有明显的表情,只是眼中没了刚才的神彩。
楚舒凰真不是故意抢他的风头的,只是正好想起罢了,但既然抢了,也不后悔。面色再和煦也是政敌,不久的将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心慈手软只能害了自己。
楚皇想了一会儿,呵呵笑道:“凰儿虽年幼,却有一颗爱民之心,实属难得。来人!去把前朝书法大家颜黎的那本篆书字帖取来,送给盛平公主。”
第六十一章 昨日春花()
“是!”有宫人下去了。
“儿臣谢父皇!”楚舒凰谢恩道。
三皇子在一旁起身道:“盛平皇妹今日真是让愚兄受教了。和皇妹比起来我这做兄长目光太短浅了,只知评足诗文,却没有关心这些学子的生计妹妹受为兄一拜。”
“三皇兄客气了,我也只是偶然遇到这样的事有感而发罢了,当不得三皇兄如此夸奖。倒是三皇兄那吟诗作赋的才情是别人想学都学不来的,真真让妹妹仰慕。”楚舒凰谦虚道。
吟诗作赋的才情,我一个皇子要那有何用?
三皇子的眼神有些沉,摆摆手道:“当不得,当不得,那都是别人的客气话,妹妹千万不要当真。”
“三皇兄不用谦虚,别人客气也是三皇兄确有才华。”
大皇子言道:“好了,你们两个都好你们别再客气来客气去的了,否则让其他人如何自处?”
楚舒凰冲大皇子施一礼坐下了,三皇子也不再言声。
楚皇哈哈笑道:“仁爱孝悌、谦和礼让,好好!都好。来人,去取那块白玉雕灵芝宝砚,送给三皇子。”
家宴开始,皇后吩咐宫人上了菜肴、瓜果,众人一边品酒赏月,一边欣赏歌舞,倒真是一团和气。
好不容易熬到散场,苏妃回到蕴翠宫中,感觉都要被气炸了。
“这是哪个做的活?当职这样不用心,给本宫拉出去杖毙!”
在宫外职守的宫女太监,听到传出来的声音,战战兢兢的都要抖起来了。蕴翠宫的差事不好干,这是宫中都知道的。像他们这样的低级宫人,说白了就是苏妃用来出气的,从分到蕴翠宫起他们就在着这一天。
今天不知道会是那些人倒霉,也许就彻底解脱了。
只听得宫内传出苏妃管事嬷嬷施嬷嬷温婉的声音,“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奴婢做的,是奴婢的错娘娘责罚。”
宫外的众人听了心中满是诧异,没等他们松口气,就又是一惊。
“啪——”可能是杯子摔到了地上,就听见苏妃尖锐的声音:“这怎么可能是你做的?你替他们担着做什么,以后个个这样效仿蕴翠宫还有没有规矩了?”
“娘娘息怒,娘娘放心,有奴婢一日,蕴翠宫的规矩就不会乱,奴婢必当尽心侍奉娘娘。”
“啪——”又是一个杯子摔地的声音,宫外职守的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融在夜色中。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连惩罚个宫人都不行吗?”苏妃气急败坏的道。
“娘娘息怒,别气坏了身子。您要是气坏身子,三皇子该心疼了。”
不提三皇子还好,苏妃听到三皇子眼色一厉,管事嬷嬷施嬷嬷赶紧道:“娘娘别急,三皇子说成败一时。我们必须要沉住气,从长计议。娘娘您消消气,三皇子说的不会错的。”
宫内的喧嚣似乎停止了,这些低等宫人轻轻松口气,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们不关心。当然,有苏妃的心腹之人守着,他们也不敢靠近偷听。
苏妃听的施嬷嬷这样说,面色稍缓,恨恨的道:“本宫就是不服,一个小蹄子也如此不安分。父亲筹谋了那么久,还搭上了筝儿,她却横插一杠,摘了桃子。今个皇儿安排的好好的,她又跳出来,真是找死,真以为我怕了她嫡——”
施嬷嬷急声喊道:“娘娘!”
施嬷嬷一喊,苏妃也醒悟过来,不再言声了。
施嬷嬷才道:“娘娘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三皇子聪明绝顶,岂是他人能比的,不过是碰巧罢了。人能碰巧一次、两次不稀奇,哪有次次都能碰巧的人,娘娘您只要修身养性,指望三皇子就好了。”
是呀,自己的儿子那样聪慧优秀她们碰巧两次又如何?真以为碰巧两次,就能翻天了?
发泄了一通,如今又听得施嬷嬷的开解,苏妃的心情好多了,看着眼前似乎又是一条金光大道。
施嬷嬷看苏妃不那么激动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倒了杯茶奉给苏妃道:“娘娘您歇一歇,千万仔细您的身子才是,三皇子还要靠您坐镇呢。”
苏妃接过茶喝了一口,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是呀,我还得给我儿而坐镇呢。”
“让厨房给您煮碗红枣莲子粥吧,芳香软糯,您用了不但温补身子,还养颜润肺。”
“好。”
施嬷嬷赶紧叫了两个小宫女进内殿服侍苏妃梳洗,吩咐人到厨房传话,又招手让宫人进来收拾,她则是疲惫的站在廊下。
施嬷嬷原是苏妃从威远侯府带进宫的贴身丫鬟,她想起当年苏妃未进宫时,娇纵、活泼,明艳的像那春日的鲜花。
本来苏妃的性格是不适合进宫的,可当时威远侯府没有第二人选。威远侯可能也是觉得苏妃的颜色可以一争吧,偏偏那人心中、眼中都只有一个叶曼,苏妃那么骄傲,怎么可能曲意奉承、献媚讨好?
宫里的时光最是磨人,春花的明艳过后,却没有收获秋的雍容华贵,反而变得阴郁戾气起来。
否则这么多年来,威远侯府如日中天,宫中又怎么会是这样的局面?
好在三皇子聪慧过人。
施嬷嬷不敢多呆,喘了口气,赶紧进去侍候苏妃去了。
三皇子还没有出宫建府,站在芜沐阁的院中仰望天上的明月。
今日虽然有些意外,但效果也勉强可以。从此他喜文、大度的名声算是传扬出去了,朝中的那些文臣即便不亲近他,也不会排斥他了,不怕以后不能更进一步。
苏家有二十万大军,缺的不就是位高权重的文官吗,只要拉拢上一两位足够份量的,还怕他嫡出正统?
只是有一个人,以后不能再忽视了,七岁的小姑娘,有时也能坏大事,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一个宫人到三皇子身边低语了几句,三皇子瞅着蕴翠宫方向点点头,转身回去歇息了。
玉盘似的圆月到了高空,清辉的月光笼罩着整个皇宫,淡淡的凉意似乎也掩盖了皇宫的阴暗无情。
第六十二章 发展()
中秋节第二日,楚舒凰的酒楼就开业了,起名为望江楼。临街的三层酒楼植入花卉,厅堂绚烂,走廊清幽,比原来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人在其中如置花林,只觉得神清气爽。
后院还设计了几个精致的小院,或优雅静谧,或古朴别致,各具特色,另外又置办了几艘同样特色的画舫供宾客选择。
大皇子为舅舅、表兄弟践行选在了这里,特意请了昌国公府的亲友作陪,楚舒凰也在此设宴款待外祖母、舅母、表嫂、表姐,其他得到消息的勋贵之家也纷纷前来捧场。
连日来望江楼高朋满座,宾客盈门。
高品味的环境,出众的菜肴,赢得了良好的口碑,而寿辰上桂花树的盛景更是刺激了花卉的需求。短短时日,望江楼一跃成为京城著名酒楼。
其实不光望江楼的生意红火,其他京城大小酒馆也很热闹,因为中秋节过后,多是离京的亲友,践行的酒宴比比皆是。
几日后,离京的车马渐渐多了起来,其中就有原工部侍郎顾明轩顾家的车队。
上次江家事发后,第二日早朝果然御史台弹劾顾明轩教女无方,治家不严,苏家阵营顺水推舟使得顾明轩最后改任乐州的转运使。今日顾明轩离京赴任,一些往日的旧交来城外送行,只是场面有些冷清,多是些客套话。
顾家的车队慢慢远离了京城,顾明轩的嫡子顾文驰嘀咕道:“这些人真是拜高踩低,来日我们回京,一定要好好看看他们的嘴脸。”坐在车内的顾明轩正好听到了,将顾文驰叫到了车上。
顾文驰是顾明轩的小儿子,自幼娇惯,如今十几岁了还是小孩子性情。顾文驰害怕被父亲训斥急辩道:“那江仲平就个例子,以前如何巴结咱们家的,现在也鼻孔朝天不认人了。”
“住口!”如此暴躁轻进,如何做事?
顾明轩有些头疼,这个儿子幼时娇惯过纵,如今性情已经养成,不吃些苦头是很难更改了。
看来这次去乐州也不完全是坏事,若是儿子能受到些教训,再苦也值了。
顾明轩的心里刚好些,又立马蒙上一层阴影。江顾氏,虽是庶女也是顾家的女儿,原来还觉得她乖巧懂事,却也是屡教不改。怎么一个个都不长教训,难道真的是顾家的教养问题?
上次江家的事,受的教训还不够,怎么就又能弄出秀女的事情呢?出了事也不怕,及早补救就好,怎么能让许世暄自己解决呢?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想的?
顾明轩揉揉额头,算了,这次到乐州身负重任,还要教育儿子。毕竟以后还是要靠儿子,庶女就好自为之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今的天气,早晚已经微凉了,江顾氏依然穿着夏衫坐在阴暗的屋子里。当初为江璃报名秀女就是托威远侯府办的,虽然后来江璃身份不一样了,但秀女之事已成,威远侯府没有拦着,她当然就想着是威远侯府乐见其成。
后来事情砸了,顾府狠狠地训斥了她,不但令她给江璃赔礼,还不许她上门。这本就有她的私心在里面,她也不埋怨,只恨自己时运不济。
可她对江仲平的恨却如何也压不下去。
当初看到许世暄炙手可热,江仲平讨好他就把的责任推到自己身上,漠视母女两人的处境,不闻不问。如今顾府不许自己上门了,江仲平更是将自己赶下了堂,若不是还有两个忠心的下人,只怕饿也要饿死了。
顾氏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当初江璃的母亲也是这样的心境吗,可惜自己不是她,不会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