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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后遗症()
楚舒凰是由云若带着从藏经阁偷偷出来的,回去自然也要先回藏经阁。好在这些对云若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几个腾跃,云若就带着楚舒凰又回到了藏经阁二楼。
把楚舒凰轻轻放在榻上,回身关好窗户。然后三两下的把楚舒凰的男式装扮卸去,又翻出楚舒凰来时的衣服给她套上,把那几样首饰轻轻扔到桌上、地上。
云若刚布置好现场,就听到楼下青荷轻轻的喊道:“公主,天色已经晚了,您饿不饿,要不先用些茶点?”
云若赶紧的翻出几本经书放在楚舒凰面前的案几上,然后又把窗户打开,转了一圈没发现不妥之处,把那些男式衣衫收起,隐去了。
楚舒凰懒懒的说道:“你们上来吧。”
并非楚舒凰不相信身边的人,而是认为没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能处理好的事情,就不必让身边的人增加负担,她们做好分内之事就好了。
青荷、青柳上楼之后,发现楚舒凰脸色惨白,头发散乱,浑身有气无力,孱弱的窝在榻上,首饰都也掉了,急忙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青荷扫视一眼并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不寻常的地方,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
“我无事,感觉困乏就睡了一觉,可能是着凉了,没事什么大事。”
“您还说没事,您都成什么样子了?”
两个人给楚舒凰收拾好之后,又让守在外面的内侍抬了一顶软轿过来,两人把楚舒凰抱上软轿,一面赶回歇息的院落,一面让人去找太医。
回到院落之后,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青荷等人直接抱着楚舒凰沐浴梳洗,然后又用松软的毛巾擦干头发。楚舒凰早就晕晕乎乎的睡着了,连什么时候被安置在床上的都不知道。
睡中楚舒凰极不安稳,像是被什么东西在追,四周荆棘密布,她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钻。又像是从悬崖上掉落下来,却总也着不了地,浑浑噩噩的自己也说不清,只是感觉很紧张,很恐怖。一会是狰狞恐怖的脑袋,一会又是漠然肃杀的面容……
“啊——”楚舒凰感觉胳膊上一紧,像是被人抓住了,疯狂的挣扎。
“公主醒醒,公主醒醒——”,楚舒凰看见林嬷嬷和青荷在床边焦急的询问着,自己则坐在床里侧,浑身都湿透了。原来是做梦了,放松下来。
“公主,您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看到楚舒凰醒来,林嬷嬷松了口气问道。
楚舒凰病了,林嬷嬷吓坏了。中午的时候因为知道花畅回来了,她很是高兴,可要是因为这个疏忽了公主,就是大错。
天已经黑了下来,屋中的四个角落点着鎏银八宝明灯,楚舒凰缓缓的躺下,糯糯的说道:“准备水吧,我要沐浴。”
青荷去令人抬水进来,青柳把桌上的鎏金蟠花烛台点亮,林嬷嬷给楚舒凰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身倒了杯茶,“公主,喝口水吧。”
楚舒凰就着林嬷嬷的手,吃了两口茶,还是感觉没有力气。一会重新沐浴之后,楚舒凰躺在了软榻上,林嬷嬷道:“公主,想吃点什么,厨房里做了银耳百合粥,您喝点吧?”
楚舒凰摇摇头,一点食欲也没有,幸亏寺庙中都是素食,现在要是见肉,楚舒凰就又得吐了。
“庄太医给您开的药熬好了,要不您先喝点药?”
楚舒凰还是摇摇头,庄太医用药谨小慎微,即便觉得不是风寒,也只会用些不痛不痒的药,而且苦的要死。
只是想想得到的收货,折腾就折腾吧,也值了。
林嬷嬷看着楚舒凰蔫蔫的样子,很是心疼。想了想说道:“公主,刚才花世子来看您了。担心您年幼,在普宁寺住不惯,特意送了些香料过来。您要不要看看?”
楚舒凰眼睛转了转,想到自己的收获,心情就不由的好了很多,身子也松快了些。自己根本就不是风寒,花畅是知道的,那这时候送来的,肯定不是普通的香料。
“拿过来看看吧。”楚舒凰细若蚊声的说道。
不一会林嬷嬷捧来一个玉雕海水波涛纹描金地牡丹香盒,打开盒盖,里面躺着六个圆滚滚的,鸽子蛋大小的“药丸”。但随即一缕薄荷的清香,还夹杂些什么香味,楚舒凰一时也分辨不出来,只是觉得憋郁的胸口舒缓了一些。
林嬷嬷看楚舒凰并无不喜,神色似乎还好了些,接着说:“世子爷说,这是他偶然得到的民间偏方,叫清幽香。”
楚舒凰要不是太虚弱就笑出声来了,清幽香,是他自己不想费劲取名字,胡诌的吧。
林嬷嬷发现楚舒凰似乎心情好了很多,接着说道:“世子爷说,每晚用一粒就好了,用两天公主就好了。”
“嗯,点上吧。”楚舒凰软软的靠在了软榻上。林嬷嬷点上清幽香之后,又给楚舒凰倒了一杯茶,见楚舒凰喝了两口,说道:“世子爷说,等公主醒了派人去传个话,公主您看?”
“去替我谢谢表哥,他送的香我很喜欢。告诉他不必担心,我好多了。”看楚舒凰这态度是真的对花畅没有芥蒂,林嬷嬷的一颗心真的放了下来。
楚舒凰感觉发困,就又睡了过去,林嬷嬷看楚舒凰睡的比较安稳,起身给花畅传话去了。
花畅站在院中,望着寺后的普山发呆,总觉得好像有些怪怪的。小公主能看透寺庙背后的阴暗,在想着给大皇子捞政绩的时候,怎么会让自己连寺庙一起彻查呢?花畅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越想越是气愤,被个小丫头利用了。
阿建知道世子爷有心事,默默的候在一边。他原以为世子爷是担心盛平公主,可是林嬷嬷刚刚已经来回话,盛平公主用上清幽香之后安稳的睡下了。世子爷听到后,只是嘱咐林嬷嬷好好照顾公主,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变化。
阿建静默的站在阴影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世子爷虽然看着张狂霸道,喜怒无常,其实几乎没有什么人或事能让他上心的,像这样明显狂躁的时候这几年更是少之又少。
等楚舒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这一觉,没有再做噩梦,只是开始的时候还睡的不太实,后来才好些,醒来的时候感觉好多了。
第八章 这小子太嚣张()
青荷等人听到楚舒凰醒来,开门走了进来,见楚舒凰坐在床边也是满脸喜气。
“公主,您好些了没有?”青荷一边说着,一边给楚舒凰倒了杯茶过来。
“我好多了,你们别担心,母后那里我也让他们说清楚了,不会怪罪你们的。”楚舒凰安慰她们道。
主子有恙,做奴才的肯定是要有责任的,公主又是皇上皇后疼在心尖上的人。听到楚舒凰这样说,神色也好了很多,这些伺候的宫人都松了口气,气氛就好了很多。
梳洗之后,林嬷嬷端来一碗粥,配了四个小菜。楚舒凰确实感觉到有点饿了,就用了一小碗粥。饭后,又让人把庄太医的药端来,趁人的时候倒在了花盆里。庄太医用药谨慎,也是身为太医不得不如此,更可贵的是一颗忠心,楚舒凰不会让这些人为难。
处理完事情之后,楚舒凰问起大殿的法事,林嬷嬷回禀花畅在大殿做法事,走之前让楚舒凰好好歇息。
楚舒凰听罢,遣了林嬷嬷代她到大殿随花畅做法事,然后让众人退下,她在屋里开始抄写佛经。
楚舒凰从呱呱坠地开始,因为“亲身感受”,所以有一颗虔诚的佛心。她练字的时候都是在抄写佛经,平时处事也更注重是否真的能让大多数人得到实惠方便。
楚舒凰放下笔,喝了一口茶,云若出来了,站在屋子的阴影里,传达皇后的训话她乖乖的在普宁寺做法事,听花畅的话,如果再胡闹,以后就不许她出宫。
反正需要胡闹的,也都已经处理完了,楚舒凰表示知道了,挥挥手让云若下去了。
不知道是佛经静心、净神,还是清幽香的缘故,到下午花畅来探望的时候,楚舒凰面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整个人的状态也好了很多。
院子里有座花亭,四周林木葱郁如林,最是凉爽不过。楚舒凰把花畅请到这里,宫人上茶点之后,就全打发了出去,两人围着石桌坐下,很是宽敞。
楚舒凰打量花畅,五官虽带一丝稚气,却立体俊朗,剑眉星目,小麦肤色更有坚毅之感,坐在石凳上,有种不动如山的气势。可若认为花畅是给人沉稳踏实的感觉就错了,而是随意中透着淡淡的狂傲。凉凉的眼神笼罩着楚舒凰楚舒凰有种对方洞察在握的感觉,不自觉的就有些心虚,只是不表露出来。
“有劳表哥挂心,我好多了,估计再有两天就好彻底了。”楚舒凰若无其事的吃着茶,顺便把一个巴掌大小的翠绿药瓶,放在玉盘之间。
花畅凉凉的打断楚舒凰道:“你就不准备说点什么?”同时不动声色的把药瓶拿到近前闻了闻,盖好盖子收起来。
楚舒凰睁着大眼睛瞅着花畅,正义凛然的质问着你,同时顺畅的收起了药瓶,这样真的合适吗?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花畅依旧是凉凉的眼神,没有说话的意思。
“表哥……”
“好,不说也行,记住你得为我做件事!”
不追究了?那当然最好了。可是楚舒凰得追究呀,否则不等于默认了吗?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楚舒凰也急了。
花畅淡淡的,不愿多谈的样子:“没什么,记住你得为我做件事。”
“凭什么?”
“不凭什么。”依旧是凉凉的眼神,只是充满了挑衅,神情傲然的看着楚舒凰。
靠,这都行,这小子太嚣张了!
论身份,楚舒凰当然比花畅尊贵,要是换了旁人定要治个大不敬之罪,只是这斯有母后撑腰,真闹起来母后也只会以小孩子玩闹事了,哼!
“记住,你欠我一个条件!”楚舒凰恨恨的道。
花畅不置可否,享受的喝起茶来。
“把我的药还给我!”楚舒凰恼怒道。
花畅抬眼打量楚舒凰,“精神不错,看来确实没什么大碍了。烟雪这次受伤很重,虽然没伤到要害,估计最少也要养半年左右,这瓶药正好有用。”
然后也不理会楚舒凰什么反应,话题一转说道:“调查发现,射杀烟雪的人,是两拨。前一拨是在西南方向动的手,那是鸟类传信京城的必经之路,后面这两个人是烟雪逃回时半路介入的,身手和当地的武功套路完全不同,但也不能保证两拨人是否合作。”
楚舒凰气鼓鼓的心神楞是被花畅拽了过来,虽然不明白射杀烟雪的人是什么人,但都认为应该是苏家,现在又冒出来一拨人,是怎么回事?
现在可以说有这个实力的似乎就只有靖远侯府了,或者是其他隐藏势力。
花畅似乎猜到了楚舒凰所想,“有可能是外族人。”
历来各国都不乏别国暗桩、奸细,收集情报送回本国,可这些人突然射杀烟雪做什么,不是暴露自己吗?
楚舒凰正在思索,花畅又抛出一句话:“你下午还要去藏经楼吧,为兄也正想去藏经楼瞧瞧,不如我们同路?”
楚舒凰皱皱眉头,被他蹂躏的心灵还隐隐作痛:“随便!”她说不行有用吗,她能拦得住他吗?
……
照例伺候的宫人都留在楼外和一楼,二楼只有楚舒凰和花畅,因有花畅在,青荷、青柳心中踏实了不少。不同的是,楼上不但有茶点、瓜果,还专门准备了一张紫檀木的软榻,榻上还有一床薄被。
楚舒凰不是喜欢客套的人,也不愿和花畅客套,径直走到前,把云若刚刚放回的那些杂闻游记抱到了案几上,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这些书,她本来是想晚上或者中午翻看的,没想到出了突发事件,就又让云若偷偷放回来了。
花畅看着那些书,眸光一闪,在中转了一圈,然后坐在另一侧,也随手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当年的两桩案子,都是严厉彻查的,可是除了能肯定是中毒外,其他都查不到。那么要么手法高明,查案的官差和太医都未曾发觉;要么就是大家都不知道的毒物。花畅这些年勤学医术,虽然学得不错,却也认为未必能查到线索。
那么,众人都不了解的毒多吗?可以说不多,也可以说不少。怎样才能一一查证呢,除了游历之外,就只能是查看书籍中记载的各地游闻杂记和奇闻异事了。
对面的那个小丫头看这些书是什么意思呢?七岁能认识几个字呢?看样子,还看的很是明白,难道是和自己一样,花畅不由的想到了田庄的那个药堂。可自己不懂医理的话,即便有不寻常的地方,又怎么能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