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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发现呢?越想,花畅越是不能把她当做只是个七岁小孩!
因为两家的一些历史渊源,花畅倒并不排斥楚舒凰。而且这么丁点个小丫头来为自己父母做法事,还不止一次,花畅心中还是动容的。但也绝对亲近不起来,每次见到楚舒凰的时候,花畅心中都是隐隐发痛,曾经他也是那样的幸福,转眼间就成了孤家寡人……
整个下午,两人再未说一句话,累了就起来转两圈,或者吃两口茶点,互不打扰。
之后,又用了两个下午,书只剩三本没有看,楚舒凰也不避讳花畅,直接包起来交给云若。花畅挑挑眉,楚舒凰微微一笑,言道:“我看过了,给表哥送过去,省的天天来这里麻烦。”
第九章 算计()
与普宁寺的清幽相比,此时的朝堂之上已是炸开了锅。
“启禀皇上,桑国这是欺人太甚,桑国皇子失踪自己国家不找,却找楚国讨要,这是觉得我楚国软弱可欺。臣以为这种气焰必须打压,必须坚决反击。”
“启禀皇上,边疆将士抗击桑国扰边是正理,他桑国皇子混与乱兵之中,谁能作证?我边疆将士捍卫国土,难道还要护卫桑国皇子的安全,这桑国完全是无理取闹,臣以为必须坚决反击。”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户部尚书出列:“禀皇上,如今江南旱情严重,迟迟不能春耕,今年的收成有往年六成就不错。若是开战的话,恐军需不足。”
满朝文武霎时一静,“卫爱卿,你怎么看?”楚皇问道。
卫平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多年来陛下带领全国百姓齐心治理楚国,卓有成效。虽江南旱情严重,但现有军需还能供应,我荆谷关二十万大军又岂是摆设?桑国的嚣张气焰必须打击,而且若是开战的话,桑国也未必准备充足。”
“秋爱卿,你呢?”
宁平候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卫丞相所以甚是有理。桑国这些年虽国势尚可,但未必敢开战,我荆谷关二十万大军岂是轻易捍动?桑国此举不可姑息,要坚决打击。”
“苏爱卿?”荆谷关的二十万大军正是由威远候的长子带领,所以这威远候的意见也至关。
威远候出列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桑国竟然觉得我楚国软弱可欺,必须坚决打击。荆谷关二十万将士,日夜操练,从不懈怠,必给桑国一个深刻的教训。”
满朝文武听了威远候所言也是群情鼎沸,威远候并没有退下,而是接着说道:“只是犬子多年来新伤旧伤不断,已大不如往昔,恐有负重托皇上另择贤能。”
满朝文武又是一静,只是这一静是透着隐隐的怒气。
大家心里明镜似得,苏家阻击大皇子损失惨重,这是来这撑腰来了。
“威远候此言差矣,定远将军如今刚过三旬,正当壮年,怎么会大不如往昔,如今国家用人之际,定远将军定然是当仁不让。”
“威远候此言差矣,定远将军镇守荆谷关十年,赫赫威名,就是不战亦能退人之兵。”
……
若说能替换苏子贺的大将军,朝庭上还真是没有,否则又岂会容苏家这般嚣张。当年花畅的父亲花青澜也是英勇善战的大将军,朝庭本是要委以重任的,可惜英年早逝。
文武百官本来就为江南的旱情忙的不可开交,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皇上不得不嘉奖定远大将军,多日来也是疲惫不堪外加气愤,皇后自是精心照顾,细心安慰。
清晨,威远候坐在外书房,听着属下禀报的情况,神情严肃。
“许世康跑去了普宁寺,消息确切吗?”威远候问道。
“回禀侯爷,千真万确!而且老靖远侯近日要安排许世子到青川边关历练,这许世子是逼急了,今日才跑出府来散心的。”
“这个老匹夫,反应倒是快!”威远候又接着问道:“盛平公主还在普宁寺为花青澜夫妇做法事,情况如何?”
“回禀侯爷,安国公府世子爷花畅回来了,这几天每天上午都和盛平公主在正殿为其父母做法事。盛平公主所带的禁军只是护卫了大殿以及他们住的院子,其他地方,没有干涉。下午的时候,多是在藏经阁,没发现有其他活动。”
“如此的话,这样难得的机会倒是可以一试。筝儿不多出府,再易装一下,不见的能有人认出她来。”
“派人通知大孙小姐,到普宁寺后见机行事,若是花畅等人有察觉就立马收手。若是法事结束之前没有机会,就回来好了,不要冒险。”
“是,属下马上安排。”
每月的初八、十八、二十八是普宁寺的开放日,百姓可以到寺庙上香祈福,有时还会有僧人登坛讲经说法,每到这些日子普宁寺都很热闹。
这天是三月二十八,普宁寺的开放日,因为安国公府前世子夫妇的法事还在进行,所以正殿禁诫了起来,其他地方已是热热闹闹,人声鼎沸。
寺门前停下一辆马车,跳下一个梳着双髻,身着粗布短衫的丫鬟,丫鬟轻蔑的扫视一圈,回身从车上抱下一个马凳,然后扶着一名女子下车。那女子高挑带着帷帽,透过轻纱隐约可以看到十四五岁年纪,皮肤胜雪,黑漆漆的大眼睛,两颊融融,颜若朝华,柔美如玉。脑后一头乌云般的秀发,只把几缕头发盘上,另外的自然梳成一股,在发尾处系了一条藕色的发带,一个小巧的水晶珠花箍在上面。
身着藕色罗裙,一根同色的宽腰带将腰儿束的芊芊一握,更衬得胸脯丰挺,身姿婀娜。
人群顿时一静,好一个清雅脱俗的秀美佳人,在这喧闹嘈杂的大门外,像是不然尘埃的仙子!
这一主一仆兀自向寺门行去,登上台阶,跨过寺门,将失神的人群抛在身后。
先帝南征北战建立楚国,开朝时封了一批跟随的文臣武将,功勋最卓著的就是一公四候。昌平候叶家,宁平侯秋家,靖远侯许家,威远候苏家,以及尚了静安公主的安国公花家。后来因为叶家的女儿做了皇后,昌平候晋封为昌国公。这就是现今楚国贵勋中的两公三候。
当朝的苏妃娘娘正是出自威远侯府,正是率领二十万大军镇守荆谷关的定远大将军的姐姐,纵使宫中帝后情深,也不得不对苏妃礼让三分。
而且苏妃又诞下了三皇子,三皇子聪颖过人,深得帝心,满朝文武赞誉有加。
要说大皇子和三皇子相比,大皇子是皇后嫡出正统,名正言顺。三皇子自身才思敏捷,最的有二十万大军,还真不好分出伯仲。
三年前大皇子到边关历练,如此千载难分的好机会,苏家怎会放弃?家族死士几乎倾巢而出,更是动用了埋伏的各处关系。
大皇子离京三年,苏家也筹谋布置了三年,一次次悍不畏死的刺杀,最后却传回失败的消息,苏家势力几乎伤亡殆尽,损失惨重。
整个威远侯府阴云密布、战战兢兢,经过一番商谈,除了苏子贺表态震慑外,还舍出了苏筝。
第十章 那一眼()
靖远侯许家同样也是武将世家,在青川繁衍了几百年的世家大族。在楚国建朝之前,青川许家也曾经逐鹿天下。但后因外族入侵,许家首当其冲,不使外族渔翁得利,老靖远侯许先波果断的投靠了先帝。如今许家还为楚国镇守着青川,同样手握重兵。
许家这两代鲜少有优秀子弟,嫡枝子嗣又向来稀少,到了这一代更是只有世子许世康这一个男儿。偏偏许世康被其母娇惯过纵,好色成性,养成了纨绔子弟的做派。
尽管许世康不是佳婿良人,不是如意夫君,但毫无疑问,只要有了许世康的子嗣就摘定了靖远侯府的果子。
也许是老靖远侯许先波不忍百姓受苦,也许是家族后继无人,也许是楚皇英明神武,总之称臣之后,许家就规规矩矩的谨守臣子之道,为国为家严守青川,对于朝廷的党争从不参与。老靖远侯更是早早的把候位传给了才能平平的大儿子,威远侯府总要传给他,干脆让他早早历练。
苏家先前就曾暗示许家意图结亲,只是人选并不是苏筝,而是一个旁支嫡女。老靖远侯对许世康的亲事非常重视,一直装傻充愣,想想也是,不参与党争的老靖远侯怎会让许世康娶苏家的女儿?
如今苏家实力大损,急需借助外力,商谈之后,不得不把苏筝舍了出去,而且要让靖远侯府不得不从。
苏筝是苏家最受宠的女儿,自幼姿色过人,聪慧稳重,家族精心培养。苏筝也对家族的安排沾沾自喜,她小心的收起雀跃的心,做出一副端庄的样子,更是迎来大家的称赞。
情势突变,要她委身许世康这个好色之徒,苏筝觉得自己要从云端跌入泥里。伤心了两天之后,在亲人的心疼劝慰下,她也想通了。嫁给许世康好歹也是个世子妃,要是苏家倒了,她就真的什么都不是,彻底跌入尘埃。
不事先被人察觉,一举成事,苏筝三天前被偷偷的连夜送到了别院。
今天接到消息,她特意装扮后赶了过来。不节外生枝,选在了巳时,正是寺里最吵杂的时候到达。
寺庙后,苏筝摘下帷帽,藏好心中的伤痛,装模作样的像是家中偷跑出来玩耍的无知少女一样拜佛上香。不一会送来消息,许世康待会要到普宁寺后花园的阁楼,她可以到后花园中“偶遇”许世康。
苏筝由丫鬟陪着来到后花园,选了一处门口到阁楼必经的阴凉处,一边用帕子扇风,一边打量四周。后花园中有一些人,不是太多,稀稀散散聚在四处的树荫里。
忽闻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苏筝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身着冰蓝色直襟长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外罩同色薄纱,衣服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羊脂玉。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随风轻舞,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端的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肤色不是贵族子弟惯有的白皙,而是微微发麦铜色,五官硬朗中稍带一丝稚气,鼻子高挺,双眼灵动,星河般璀璨。
苏筝一时之间有些呆愣,这样一个少年,容貌并不十分出众,只是姿态闲雅的走着,却充满活力与张扬,稚气未脱却浑身都是力量,只是凉薄的打量四周却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苏筝深宅大院长大,苏家着力教养,从小谨守礼仪闺训,她所了解的世家公子或高贵冷漠,或温润如玉,或风流倜傥,即便是家中舞刀弄棒的子弟也是依礼而行。
可她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了什么,看到了——狂野!
是的狂野,似乎的规矩都束缚不了他,什么都阻挡不了他的力量。偏偏还那样的自然、美好,她呆呆的望着犹如画上走来的男子。
直到丫鬟唤醒她,她才发现那少年正上下打量他,自己的失态被对方尽收眼底,顿时脸颊绯红。苏筝急忙转过身,把头低的低低的,直到声音远去了,都不敢再看。
过了一会,听见身旁的丫鬟轻声道:“小姐,刚才那个人是安国公府的世子爷花畅——”
“花畅,安国公府世子爷——”丫鬟后面的话,苏筝没有听到,她只记得他刚才只有认真的看着她,其他人包括这满园的清幽秀丽,都只是一撇。苏筝的心,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也许自己不应该那样不堪,论家世花畅并不比许世康差,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感觉到了希望,她不甘心,不禁把手按在胸口。
“小姐,您口渴了吧,喝口水吧。”苏筝的心刚刚平复一些,就听到丫鬟在她身后大声说话,木纳的转身,接过丫鬟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丫鬟赶紧给苏筝顺顺后背,“小姐您慢点,小心呛着。”心里却在想,小姐真是豁出去了,平时是绝对不会这样喝水的,做出小户人家的姿态,连这么粗鲁的动作都做出来了。
苏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呆呆的由丫鬟接过茶杯。一会感觉到丫鬟拽她的衣袖,才发现眼前有好些人。
当前一人身着缎面长袍,腰系玉带,脚蹬马靴,轻佻的笑着,正是今天的正主,靖远侯世子许世康。可恶的是,两只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上下评头品足,苏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忙转身躲开那人视线。
原本今天素装低调,一副寒门女儿的姿态,就是摸着许世康好色的本性,以美貌引诱他做出轻薄的举动,众目睽睽之下靖远侯府只能认了这门亲事娶她善了。
但是遇到了花畅,安国公府虽和大皇子党多亲近,但是她刚才明明白白的看到了花畅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