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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二公子。”长随给他见礼。
“谁在里面?”许世暄停下脚步问道。
“回公子的话,是候爷和大公子在里面。”
那就是靖远候和许世康了。
因许世暄是老靖远候的心尖尖,这些身边的人见了他都是笑脸相迎,今日虽然依旧亲近,却没有一丝笑意。
“家里出了什么事?”许世暄问道。
两个长随的表情有些尴尬,互相看了看,还是低声说道:“候爷来书房拿东西,老侯爷发现后正在查问。”
来书房拿东西?这是老靖远候的书房,靖远候来拿什么东西,分明就是偷吗?
跟在身后的川安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靖远候都要当爷爷的人了,怎么还能干这种事?
许世暄的神色却凝重了起来,甭管是拿还是偷,这里是书房,必然是非常的东西。他这个大伯虽然胸无大志,却不是不懂轻重的人,不会无辜行事。
这种时候他真的不应该进去,可苏箐也不可能拿那样的事情说笑,他得赶紧弄清怎么回事?
许世暄又问道:“东西拿走了吗?”
“没有。”长随肯定的回道。
那就不是什么大事,他正要长随给他通禀,站在书房门口的大管家道:“二公子,老侯爷叫您进去。”
尽管许世暄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还是被老靖远候悲愤的神情惊了一下,这个样子的爷爷他从来没有见过。
靖远候站在下首,那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许世康跪在一旁,低着头。
许世暄上前给他们一一见礼,老靖远候叹了口气摆摆手,靖远候则是尴尬的点点头,就不再看他。
然后老靖远候把大管家叫了进来,道:“你也都听到了,把情况给暄儿说一下吧。”
这情景许世暄的心情也沉重起来,老管家默默地给他行了个礼,说了起来。
原来,苏箐说的都是真的。
皇后娘娘在普宁寺住的那个院子,被人扒了个口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世康所为,目的就是偷窥到寺里上香的贵女。
这件事不知怎么的被威远侯府知道了,以此来逼迫靖远侯府站队,或者确切的说是逼迫许世暄站队。
靖远候当时就吓蒙了,这是说不清的事,弄不好一顶与贼人勾结的帽子就扣下来了,甭说这靖远候的爵位,能不能保住脑袋都不好说。
自是那人说啥是啥。
那人就建议道,与其这样干巴巴的不如让许世暄娶了苏小姐苏箐,有了这层姻亲的关系,对两方都有保证。
靖远候想想也是,这样对自己也算是一层保障,威远侯府总不会坑自家的女儿吧。
可是这事他不敢告诉老靖远候,就想偷偷的拿了许世暄的庚帖去交换,到时亲事定下来,老靖远候也就是责骂一顿罢了。
随着老管家的话,靖远候的头更低了,他也不想委屈这个侄儿,可一笔写不出两个许字,事情真弄出来,他能不受牵连吗?
许世暄按捺了下暴怒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庚帖是不是还在?”
“庚帖还在,还没有定亲。”老靖远候明白他的意思,无奈的说道:“这事不只是向皇上解释那么简单,你大哥冒犯贵女的事传出去会引起众怒的。”
女子最重名节,事情传开许世康就成了众矢之的,到时即便皇上相信了他们,靖远侯府又如何在京城立足呢?
难道就这样认了?
许世暄不甘心。
老靖远候也不甘心。
抛开三皇子夺嫡的几率大小不说,被威远侯府一而再的算计,就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何况是戎马一生的老靖远候?
可是英雄气短,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普宁寺中,第三日上午的时候沉睡的皇后有了反应,手指微微动了动就睁开了双眼。
楚舒凰惊喜的叫了起来,“母后!母后!”
楚皇处理完政事之后,也会来陪着皇后,见此也连忙喊道:“曼儿,曼儿?”
但是皇后没有反应,只是呆滞的看着帐顶。
“母后!母后!我是凰儿呀?”她又急急的唤道。
“快传御医!”
本来御医就守在外面,听到声音后连忙抬步进来,先是梁御医上前诊脉,然后是另一个陈御医,两人诊完脉后对视一番道:“回禀皇上,从脉象上来看是中毒所致的蒙蔽清窍,神志不清,微臣才疏学浅,需要查一查古籍再行用药。”
楚国上下都知帝后情坚,这可不是抢功劳的时候,谁知会治出个什么结果来,到时受了迁怒就不好了,既然那个赵先生行,那就让他来吧。
楚皇岂会不明白他们的心思,但他们既这样说就是没有把握,他也不愿看着他们在皇后身上胡乱尝试,摆摆手让两人下去。
派了人去请赵先生过来,赵先生诊完脉后言道:“回禀皇上,娘娘这是受了毒素的侵袭,导致蒙蔽清窍,神志不清,需要长期的细细调理才能回复。”
“能治好?”楚舒凰听了惊喜的问道。
“回盛平公主的话,小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康复,也许会有些小小的不适,但不会影响娘娘行动。”
“会有什么样的不适?”楚皇追问道。
“烟香是一种很霸道的毒药,即便治好,娘娘的体质也会不如从前,可能会精神不济,虚弱乏力,气喘,嗜睡等等。”(。)请
第一百五十四章 诬陷()
那也已经很好了,“好,好,赵先生就留下来专门为娘娘诊治吧。”
楚舒凰令人准备了笔墨,赵老先生开始写药方。
花畅听到消息后,也赶了过来,“曼姨!曼姨?”
“表哥,你别急,母后受了毒素的损伤,再一段时间就好了。”楚舒凰笑着给他解释道。
花畅听了也露出灿烂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畅儿,赵先生会留下来给皇后诊治,他的安全你可要负责好了。”楚皇此时的心情也很好,看着这一对小儿女不由又想起了皇后的担忧,转而问赵先生道:“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回宫?”
“如今娘娘的情况已经稳定了,随时可以回宫。”赵先生回道。
“那我们今日午后回宫。”
“臣遵旨。”花畅立即躬身相应,大家都笑了起来。
赵先生的药方很长,写了长长的一串药材还没完,楚皇和花畅对看一眼,又到床前看看了皇后,走了出去。花畅拍了拍楚舒凰的肩,示意她不用担心,跟着出去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刑部全面排查,却没有查到线索,不能不让人忧心。
也是,京城方圆千里之内,花畅早已遍了,大规模的奸细势力已然扫灭。剩下潜伏的奸细和那些不明势力,确实不好甄辨。
两人回到楚皇临时处理政事的屋子,楚皇担忧的问道:“你想以寻药为由,把贼人引出来?”
“是,这是个契机。不论是谁对曼姨下的手,听到曼姨可以康复的消息都会阻止的,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这也太冒险了?”
“虽然冒险却值得,这样才能有效的消灭他们的势力。”
楚皇不否认这是个好方法,可花畅是安国公府的独苗,如何能让他去冒这个险,就是皇后醒了也不会答应。
可是,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楚皇对花畅也很喜爱,这孩子虽然有些狂妄,却不失本性。这几年不论是在军中历练,还是剿灭奸细都有勇有谋,机敏果断,心思细腻。
说起来他和凰儿也算是一起长大,若不是他那绵延子嗣的重任,给凰儿做驸马是再合适不过了。
楚舒凰看着赵老先生写出的药方有些呆怔,这写的是药方吗,是药铺购药的清单吧,得多大的锅才能熬的下?
而且,如此繁杂,有几味药材就是药堂也不见得有,寺里根本就不可能。
好在马上就要回宫了。照抄了一遍后,楚舒凰把云方叫了出来他立马回宫把药方交给林嬷嬷她在宫里先准备着。
许世康带了两个随从在街上晃晃荡荡的走着,看见迎面来了一个人,“哟,宁先生,今日我请客,咱俩喝一杯去?”
“原来是世子爷,多谢世子爷的美意,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回请世子爷。”
“有事?你不会又是找我爹吧?”说完凑到宁先生耳边放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二弟昨晚回来了,不知什么爷爷把我爹找了过去,发了好大的火,现在还没散场。”说完许世康看着宁先生得意的笑着。
宁先生听了有些担忧,“老靖远候都动怒了,那肯定不是小事。”
“嗯,是呀,所以你也不用等我爹了,他还不知道有空没空呢?”
“那可不行,我这可是急事,依世子爷看老侯爷那里什么时候能忙完呢?”虽说他们掐住了靖远侯府的软肋,可老靖远候要真的发起狠来,舍了这支单保许世暄呢?
宁先生也是经人引荐投到威远候麾下时间不长,难得侯爷看重,给了他这样的机会,自然是不想生出什么变故来。
许世康道:“那我可不知道。既然你忙,那就算了吧,我玩我的去了。”
“别介世子爷,您家里的事您怎会不知道呢,这帮人帮到底,您再跟我说说侯爷什么时候能有时间?”
“得得得,上次跟你说了之后,我爹回去就没给我好脸色。你的事还是你自己想招吧,你的钱我可消受不起。”说完许世康就迈步要走。
宁先生赶紧道:“世子爷,这可不是我连累您的,这其实也是您自己的事。”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
宁先生看看这条街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周围也没人听他们说话,道:“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您在普宁寺了?”
“这怎么又扯出普宁寺了?你可别说那没用的,我这还忙着呢。”许世康有些不耐烦的道。
“别急,别急。您忘了您两年前,在普宁寺后山找到了……”说着宁先生用两手比出“口”的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香莲姑娘还等着我呢?”许世暄抬步就走。
宁先生赶紧道:“您不是挖了个口子吗?”
“你可别诓我,我平白无故的挖什么口子?”许世暄瞪大眼睛责问道。
宁先生心里也有气了,叫个世子爷,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事甭管怎么样,你是跑不了的,横什么横?
“这事可不是我编出来的,您挖口子不就是偷看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吗?”
“姓宁的,别给你几分颜色就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拿这种没边的事来诬赖我。”许世康嘴里说着,神情却有些闪烁。
宁先生得意了,“用得着我诬赖你吗?你这偷窥贵女可不是小事?”
许世康轻蔑的一笑,“姓宁的,说话要讲证据,你今日要不说个清楚明白,我跟你没完。”不知什么时候起,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世子爷是想让我在大街上给您说说吗?这事您还是回去问问侯爷的好,免的您办了错事又要受责罚。”
许世康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道:“惩治你还用不着我爹出面,咱们就去衙门里说道说道这诬陷朝廷命官是个什么罪?”
说完许世康把他一推,转身往衙门走去,两个随从赶紧上前扭住宁先生,跟了上去。
宁先生还喋喋不休的道:“世子爷,这可是大事,您最好是问问侯爷再决定怎么做……”(。),。请
第一百五十五章 对簿公堂()
待他们走出一段之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几个衙役,把看热闹的百姓也带往了衙门。
许世康虽然不成器,却也在礼部顶了个七品的闲职的,于是,他以诬陷朝廷命官为由把宁先生告到了官府。
京城的府尹姓古,是个刚正耿直的人,办案从不手软,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朝廷大员,一律不看官面,只讲证据。
曾经有多少官员想把他拉下马,都反被弹劾了下去,渐渐的大家就知道这古府尹的“后台”有多硬了,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出了事能不见官就不见官。
古府尹接到诉状后立马就升了堂,许世康做为原告站在下首,宁先生是威远侯府的幕僚,没有功名,跪在下首。
宁先生此时也回过味来了,甭管许世康偷窥贵女的事是真是假,他都拿不出证据来,按照楚国的律例,诬陷朝廷命官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指望威远侯府,更不能把威远侯府扯出来。
“宁松,许世子状告你诬陷朝廷命官,你有何话说?”
宁先生名叫宁松,赶紧言道:“回大人,都是误会,小民不过是和许世子说几句玩笑话,怎么会那样诬陷许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