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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他兄弟得罪了龙王,我问你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
兄妹二人没答话,一齐抬头看着郁青染。
郁青染这才明白过来,这是赖上自己了,他们兄妹二人找到郁府来见郁梓华,其实并不是想求助于郁梓华,而是来见她郁青染的!
想到这儿,她不由笑了,“起来说话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男的站起来答道:“回三姑娘,小的叫张觅,小妹叫若芝。”
郁青染轻轻笑着,“张觅,若芝,虽然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可是我也爱莫能助,毕竟我郁家也不是开善堂的,有事儿你们还是得找官府。”
若芝不由急道:“三姑娘,是蔡伯让我们来找您的。”
郁青染不由一惊,这事儿怎么又把蔡伯给牵扯进来了。
郁梓华恍然大悟,“梅家田庄的老管事和蔡伯的私交甚好,只怕是蔡伯故意让老管事推荐的张师傅,又跟张师傅说让他应承了就回老家避灾,他的子女自有三妹妹你来庇护。”
郁青染无奈地摇摇头,“这个老头儿,竟帮我作了我的主,若是我不愿意,他可要怎么办?”
“您不会的,”若芝眨了眨眼,“蔡伯说
了,他帮您寻了庄明师傅,您欠他的人情。”
郁青染笑着摇摇头,“老头儿脑瓜不灵活了,明明是我给他面子回了郁府,他才帮我找的庄明,什么时候我还欠过他的人情了。”
张觅和若芝对视了一眼,没再说话了。
郁青染就让绡儿送两人回去,顺便打听下情况。
她还特意去了芝兰苑等郁轩过来,问了他龙王的事。
郁轩有些沉郁,“华儿都跟我说了。你们姐妹两个也真是的,好好呆在府上不好吗?田庄上的生意就交给下面的人不就行了?蔡伯不是给你找了庄师傅了吗?人手不够,就让庄明找嘛!”
郁青染咽回了一肚子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
郁轩察觉到可能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了,不由放缓了语速,“伯父也没有责怪你,只是你们毕竟是女儿家,有时间绣绣花就好了,别的不要多想了,若是闲的无聊,过两天王家千金要举办诗会,妧儿有请帖,到时候你和她一道去吧。”
郁青染正要拒绝,却见郁轩拿了几本册子转身大踏步地走了,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绡儿才回来。
“那张家兄妹说的都是真的,奴婢看他们好可怜,姑娘你就帮帮他们吧!”
郁青染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头也没抬地看着书。
“姑娘。。。。。。”
“嗯,”郁青染一下站了起来,“张家这事儿我管定了,大伯父不让我管,我就偏要管。”
郁青染向来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骨子里还带着一丝叛逆,也讨厌约束。她本意是不想插手张家的事的,可偏偏郁轩言辞严厉地让她不要管,甚至不要她插手田庄的事,恰恰刺激到了她内心某种敏感的神经,让她心绪难平,久久不能平复,她倒不是非要和郁轩对着干,不过就是不认同郁轩的态度罢了。
绡儿不知道郁青染怎么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却见赵良钰走了进来。
“蔡伯来了田庄上找了庄师傅,让他给张觅安排个差事,还让小的过来跟姑娘说声,他明天要来府上找姑娘。”
这么看来,张家兄妹没有说谎了,蔡伯果然是知道这个事了。
“那蔡伯有说让我做什么吗?是把若芝留在我身边,让张觅在田庄上寻个差事就完了,还是要帮张家申冤,跟龙王作对,救出张家堂姐呢?”
赵良钰面露难色,想了想,摇了摇头,“这蔡伯就没说了,小的也不清楚,不过他好像说过,说姑娘您和衙门都熟络的很了!”
郁青染不由笑起来,这话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算起来她和衙门的人都打过两次交道了,一次是告那赵信家的欺主,一次是告王栓子用次粮充好粮。
不过既然蔡伯说起衙门,恐怕是希望她能帮张家讨个公道了。
郁青染去郁梓华的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见有个婆子在后面说话:“三姑娘,姑娘被禁足了,谁都不能进去,您还是回去吧。”
“谁禁了她的足,禁多久,为什么禁啊?”
“回三姑娘,是大爷禁的,还有一天,要后天才能出来,姑娘私自出府去了水仙村,大爷生气就禁了姑娘的足。”
郁青染站着没动,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郁梓华是不是睡着了。
她朝婆子点点头,转身走了。直到今天,她才发现了郁轩的顽固不化!难道就因为郁梓华出去帮她找了人,不像别的闺阁女子一样安分守己,大门不出,就要受到惩罚吗?这是谁定的规矩!
“染染!”梅玥不知何时站在前面,冲她笑道。
049。郡主()
梅玥穿了身素白的袄子,头上只斜斜地用银簪子一挽,整个人看起来朴素大方,温婉和气,倒跟平时那种强大的气场有些不同。
“去看了华儿了?”她问道。
郁青染摇摇头,“大姐姐被伯父禁足了,因为她私自去了水仙村。”
梅玥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径自朝郁梓华的院子走去。
看样子梅玥还不知道郁梓华被禁足的事。郁青染想了想,没跟上去,转身朝前走,出了大门。
绡儿站在马车旁,见了郁青染连忙迎上来问道:“姑娘,大姑娘呢?”
“她被禁足了。”
郁青染说着上了马车,留下绡儿张大了嘴巴一脸吃惊地站在那儿。
一行人去了小食铺,正巧江柏筠没在铺子里。
“三姑娘,今儿没什么事,公子说您坐会儿就可以走了。”
郁青染摆摆手,“我还等着见他呢。”
其实她这几天思来想去,既然郁轩不肯出手相助,那么她能求助的只有江柏筠了。龙王是何人,连官府都无法撼动,她思量着,心里也有些底了。
等了好一会儿,江柏筠才进来。
“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他笑道,“怕是为了那张家的事吧?”
郁青染诧异道:“你怎么会知道?”
江柏筠没回答,只是自顾自说着,“我去见了那龙王,他本身生意做的不大,就是有个当官的姐夫,然后自己交游也比较广泛,黑白两道有很多熟人,都会买他的面子,所以平日里也比较横行霸道。我问了他强占人家闺女,还打断人家腿的事,他倒也没有否认。然后他也说了,他愿意给付药钱,并且给那女子找个好人家嫁了,这事儿也算了结了。”
郁青染瞧着他,听起来处理得不错,可似乎都是那龙王的口头承诺,至于兑不兑现,主动权好像也不在他们这边。而且既然龙王这样说了,态度也算比较好,这事儿他们也不能再上赶着去说了,若是龙王自己没兑现,他们也不可能逼着龙王兑现啊!
这么想着,她不禁又看向江柏筠,“怎么就了结了?药钱给了,还是张家堂姐已经嫁走了?”
江柏筠的笑容有些僵硬,“小侄女儿,你也不能这么咄咄逼人啊!”
郁青染就垂下了眼帘没说话了。
她回了府之后,就跟若芝说了,让她时时刻刻注意一下龙王有没有给药费,还有他们堂姐有没有被送出来。
绡儿愤愤不平,“姑娘,莫非这事儿就这么完了?那个龙王打断人家的腿难道不该坐牢吗?”
郁青染叹了口气没说话。这事兹事体大,原先那两件告到衙门去的案子,都是内部矛盾,并且是证据充足,逮着理儿的,现在这件事,牵涉很广,龙王大小也算个人物,若是这么轻易就能告倒他,怕是他早就在牢房蹲着了呢!
正巧这时,田庄上派人来说有个老妇人要买他们家的一块地。
“什么人啊?”
“小的也不清楚,那老妇打扮和长相都很普通,口音似乎是京城人,她说她家主子看上了这块地,而且开价很高,说实话,我们那块地的土壤并不是很好,只凭收成,十年也赚不到这个价。”
郁青染点点头,“你要问清楚,他们拿地来做什么,还有,你要跟他们说清楚,那块地土壤不好,不是种什么都行的。”
佃农忙不迭地点着头,“小的记下了。”
江柏筠派人来说晚上一起用膳,过了会儿又说晚上不行,推到了明天,因为新上任的县太爷要临时邀请他们这几户大商家吃饭。郁轩自然也去了。
郁梓华才解了禁足出来,脸色苍白,一出来就踉踉跄跄地往郁青染这边来了。
“妹妹,张家的事怎么样了?”
郁青染正在看庄明的手书,说是那老妇已经交了定金,原本他们默认的定金是一百两,结果她一交就是三千两。
她抬起头,折好了信,“小叔父说他都跟龙王说了,龙王愿意出药费,还会给张家堂姐找个好人家。”
“就这么简单?”郁梓华瞪大了眼。
“难不成你还让龙王赔条腿啊?”
郁梓华一时被噎住了,没说话。
第二天,郁青染去了田庄上见那出手阔绰的老妇。
“三姑娘,定金我已经交了,你们的人也已经点清了,只等我家老夫人过来了,把剩下的交清了,就要给我们田契了。”老妇穿着朴素,说话声音清亮,语速不快不慢,让郁青染不由多打量了她几眼。
“绡儿。”郁青染只轻轻一笑,就见一旁的绡儿端着一个小木盒子走了出来。
“田契在这儿了,您现在就可以拿走了。”
老妇微微有些吃惊,表情柔和了很多,“郁三姑娘倒是个爽快性子。”
过了会儿,老妇的主子也来了。
暗红对襟袄子,花白的头发挽成了一个髻,虽手杵龙头拐杖,背却一点儿也不驼,一双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该是个大美人儿啊!
老妇旁边有个年轻的丫鬟连忙就上前搀扶着,“郡主,您过来坐!”
这话一出口,包括赵良钰在内的所有佃农都呆住了。
庄明最先反应过来,探寻地看着郁青染。
老妇不由笑道:“你们也不用紧张,我家主子虽是郡主,平日里却也没有架子,只管按一般人对待就好了。”
绡儿还是连忙跑去拿了上好的茶叶过来泡茶。
“阿秀,不要麻烦这些孩子了,你过来。”老郡主和蔼地笑道。
老妇连忙应了声过去。
老郡主坐好了,又抬起头打量着郁青染,不知在想什么,不住地点着头。
“阿秀,你看这孩子,和年轻时的我真像啊!”
郁青染心里一顿,谦逊地一笑,“小女蒲柳之姿,怎可跟郡主的日月之辉相提并论。”
老郡主却没有在意郁青染在说什么,垂下头,仿佛陷入了回忆,“当年我跟景任就是在那块地里认识的,那个时候,那块地还不属于郁家田庄,我就站在那儿,然后景任就向我走来了。。。。。。。”她说着说着,头就靠在拐杖上睡着了。
老妇朝郁青染歉意地笑了笑,转身又吩咐几个丫鬟将老郡主扶回去了。
“本来老夫人是不会再回来了的,正巧公子当了金陵城的县令,她说什么也要跟着公子他们来,本来京城到这儿的路就远,老夫人年纪大了,舟车劳顿,早就疲倦的不行了。”
这话又让郁青染一愣,老郡主的孙儿竟是这金陵城的x县令?
050。见官()
郁青染一回了府里,就直奔芝兰苑。现在田庄上有一块地是老郡主名下的了,尽管他们说了,这块地不会动,留着田契纯粹是给老郡主做个念想,但一想到牵涉到皇亲国戚,很多事情都要顾忌,郁青染自然是不敢随便动的,当时就吩咐下去把地清理干净了,什么都不种了,还安排了专人定期去处理杂草。
此时芝兰苑里吵吵嚷嚷的,似乎是梅玥和郁轩在屋里争执什么。
郁青染停下脚步,站在院子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过了一会儿,却听到屋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了,梅玥的话里还带着“华儿禁足”,“晴娘”这些话,听得郁青染越发尴尬。
她想了想,大声咳了一下,上前敲了敲门。
屋子里一下就静了,梅玥在问是谁,郁青染说了声“是我”,郁轩就来打开了门。
“染染,有什么事吗?”郁轩脸色紧绷,尽管在尽力控制,声音却也很干燥僵硬。
“田庄上的事,”郁青染边说边看了眼同样脸上铁青的梅玥,“大伯母也在啊!”
梅玥强撑着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
“田庄上怎么了?”郁轩坐了下来,继续问道。
“我卖了一块地,卖给了京城的一位老郡主。”
“什么!”郁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