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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身子一歪,半个身子吊在床下,再调动经脉中的神魔之力相互碰撞,硬生生逼出一额头的汗,把脸色逼得愈发苍白了三分!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但一切都已经安排就位。
外面守着的人听到动静,立即破门而入,入眼的是便一位狼狈而憔悴的美男,长发凌乱、衣衫不整,半个身子还挂在床下……
杯子摔碎在地,水渍漫开……端的好一副惨样!
他们一个个顿时慌了!
“煞帝……煞帝您怎么样了?!”
手忙脚乱地重新将赤天河扶回床上躺着,又赶紧端来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着他喝下,他们瞅着赤天河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位爷可是煞峰的煞帝,来头不是一般的大,若他有个三长两短,不光他们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就连玄武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煞帝,您身体好点了没?我们听净莲大人说,您可以自己修复自己身上的伤,您若感觉好了点,那赶紧自己修复吧!”他们殷勤而关切地问道。
赤天河手指动了动,抬头看向汉子们,语声沙哑:“你们小姐呢?”
“额……”没有想到煞帝醒来后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小姐……汉子们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斟酌再三,最终如实开口:“小姐跟门主在议事呢,暂时怕没有空过来了……”
话刚出口,他们立即就后悔了!只见煞帝老人家身子一颤!
“没想到……整整一天了,她也挤不出时间来看我……”
他低低地自语着,整个人如同一团死灰般衰气沉沉……
“煞帝,煞帝?”他们立即被吓到了!忙忙补救:“那个……我们小姐是真的很忙……真的很忙,等她忙完,就一定会来看您的!”
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翼翼试探着看赤天河的脸色。
却只见这美男抿着干涩的唇,一句话都不说,眼神呆滞,好像三魂七魄都已经飞散……
这……这难不成他还想寻死?!
他们的目光往下移,赤天河脖颈上的伤痕仍然触目惊心,皮肉外翻着,足足一天了,好像一点也不曾好转……
这煞帝,是真的没有生的意志了啊!
一想到这,他们吓得一凛!急吼吼地道:“煞帝,您别冲动,别想不开……我们这就去找小姐,这就去把小姐喊过来!”
演技()
“不好了!不好了啊!门主不好了啊!”
此刻的月还在认真地与沐狂刀讨论着,讨论着如何唤醒真正的玄武。当那几个汉子跌跌撞撞满头大汗地闯入时,他们都吃了一惊。
“怎么了?”沐狂刀见他们这般,心中也跟着一紧,坐直了身子。
出什么大事了?怎的让他们急成这样?
难道是门里的大米都吃完了?
难道是那群混球门徒们又打群架了?
难道是天外天那八大天神杀来了?!
“门主,不好了啊!煞帝……煞帝他……”他们粗喘着,一口气还提不上来,越是着急,越是说得结结巴巴的,把听众的心提得老高!
“他怎么了?”月终于按捺不住,头一次主动问起了赤天河的事。
她清冷的双目中少见地出现了慌张之色,白玉般的面颊也因为着急而微微泛起了潮红。她坐在椅子上,上半身焦急地向前倾着,鬓边的一缕发丝向前荡开,如微风拂过轻云……
第二次看到自家小姐的真容,那几位汉子再度看呆。再注意到小姐脸上的焦急之色,心中更是不由得暗骂一声,那个煞帝,真是好命!
这几人愣神半晌,沐狂刀不悦地咳嗽了一声,开口:“怎么回事?!”
他们这才一激灵,忙忙开口:“煞帝身上的伤完全不见好不说,他寻死的念头似乎还没有消啊!我们,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看得我们都心疼,若他一心求死,我们恐怕看不住他呀!”
“他寻过死?!”月对赤天河的事情一无所知,此刻听到这番话,声音都急切了几分!
甚至都要坐不住了!
“您不知道吗?昨儿您不理煞帝,转身走了后,煞帝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直接自刎了。”
月的脸瞬间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沐狂刀的脸色也是一变,糟糕,这几个嘴上没把门的,怎么啥都倒豆子一样往外倒?!这事儿能直接当着小玉儿的面说出来吗?!真是!
只是……那赤天河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好吗?他也不由得有些担心了。
说实在的,在知道赤天河是因为救小玉儿还受了伤后,他对他的敌意就消散了许多。更觉得自己好像欠了他的……
倒是一旁的苍松和净莲,二人对视一眼,明白赤天河终于开始主动出击了。
他们心有灵犀地微微一笑,苦肉计正式施行!
“哎……老大,你是不知道,自刎的伤对他而言不过是小伤、他在空间乱流中,被空间风暴刮出的伤,那才是触目惊心……若当初不是为了救你,他何至于冒着自己没命的风险,去受这些苦?”
月一颤。
这些她都明白,她何尝不明白?只是,感情之事,必须快刀斩乱麻,不得拖泥带水。
所以,她不能去看他,绝对不能去看他。
她害怕如果真的站到了他的面前,看到他那一身伤痕的模样,她对他如涓流的些微感情会瞬间暴涨,涨成洪水,积成岩浆……
到时,洪水倾泻,火山喷发,将会处处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啊……人家受了一身的伤也便罢了,某些人还非要往伤口上撒盐,不顾人家那一身的伤,再狠狠地剜人家的心!身上的伤是容易好,可心上的伤,谁又能治呢?”
月又是一颤。
她知道净莲说的是谁。
演技()
净莲偷偷瞄着月的神色,继续火上浇油:“哀莫大于心死,他身上的伤完全可以自己修复,可他却偏偏不愿意自己修复,任由着那些伤口腐溃恶化,你说可怜不可怜?哎,我看着都可怜。”
“净莲……”月抬头看向净莲,向来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明显出现了情绪波动:“你去看看他,你去治好他,我知道,凭你的实力,一点点皮肉之伤是难不住的,你若愿意治,定是能治好的。”
净莲摇头道:“先不说煞帝体质特殊,他肉身坚实非常,平日里比常人难受伤,但受伤之后,也比寻常人难修复。况且,我即便能够治好他,可能治一次,却难治第二次。他现在没有求生的意志,若下次再寻死,谁治?谁治?“
月揪紧袖子的手一颤,指节泛白,双唇紧抿。净莲说的她都懂,只是,她到底该怎么办?“
”所以我说了,心病还需心药医。”净莲如是回答。
这已经不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在昨天,他就曾这般同沐狂刀说过。
至于心药是谁,这不已经明摆着了么?
月心中几番纠结,几番踌躇,她明白净莲说的话,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自己冷淡的态度伤了赤天河的心。
但她却也更明白,若是自己真的去看他了,去顺着他、哄着他了,二人之间怕是永远也会说不清了。
纠纠缠缠,最后滋生出罂粟的毒,谁也解不了。
这是扬汤止沸、这是饮鸩止渴,这是剜肉补疮。
不可取。
沐狂刀在一旁将自己外孙女的神情全都收入眼底,虽然月没有开口表态,可他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显然,小玉儿是想要挥剑斩情丝。
他略微沉吟,挥剑断情,难说到底好不好啊……男女情事,向来都不是那么好断的,怕只怕抽刀断水水更流啊……他是过来人,他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只是,他尊重小玉儿的决定。于是乎,在净莲还想要再度劝说之时,他站了起来:“心病还须心药医是吧?那我去,我就是那小子的心药。”
说罢,还不待净莲反驳,已然迈开大步出了门。
“诶~!”沐狂刀的反应着实出人意料,净莲想要喊住他,可他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大家的视野中。
他尴尬地收回了手,挠了挠头,这可如何是好,苦肉计没有打动目标人物,首战便出师不利,接下来这场追妻大作战还怎么打?!
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吭声的苍松,此刻看着月,悠悠的开了口:“老大,说实在的,你明明也是担心煞帝的,何必如此压抑自己的情感?”
月身子一颤,旋即猛地站起了身来:“胡说!”
声音恢复了冰冷:“我只是觉得有愧于他罢了,他救了我的命,我自然会还。只是,再不要跟我提他的事,我不感兴趣。”
说罢,头也不回地也走出了议事厅。
“真是冷酷的女人。”净莲如是评价。
“比当年更不近人情了。”苍松也如是补充。
只有一直在一旁默默看戏的星辰,轻轻地来了句:“你们不懂姐姐。”
他虽然不知道姐姐最近的性情变化为何如此之大,可他却明白,她的灵魂,始终是善良的。
如当初救下他时一样。
现在的她,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
月没有冷酷,也没有无情。
她走出议事厅后,没有回自己的高塔,也没有去训练场。而是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在玄武门中呆呆地走着。
她遇到了玄涅,他先是担忧地问了她的状况,而后挥着拳头叫嚣着说如果她被赤天河欺负,他这个做表哥的第一个不放过他!
她苦笑,哪是她被赤天河欺负啊……现在分明就是她欺负赤天河。
她遇到了威虎和那群跟她闯过帝王坟场、闯过煞峰的汉子们,他们表示煞帝娶了七十二妃,并不是可以托付的良人,他们不希望她也成为他众多妃子中的一员,成为第七十三妃,那样太不拉风。
第七十三妃?月皱了皱眉,这个称呼太不够拉风,她堂堂魔族始祖,怎么能冠上如此难听的名号,然后和那七十二个女子争抢一个男人?
她还遇到了赤月和烈阳,这一对小情侣手拉着手,感情亲昵,分明就正处于热恋期。赤月再一次强调自己不愿意成为单亲孩子,烈阳则表示感情之事他才懒得插手。
这两人一人像她,一人像他,看起来,登对至极。
她觉得自己依稀遇见了许多的人,听着他们说了许多的话,可是……太多太多的话,她都记得不甚真切了。她脑海中只有赤天河,赤天河。
他的伤,到底有多严重。
他的情绪,到底有多不好。
在又遇见一队巡逻的门徒时,在他们挥手向她打招呼时,她猛地抬起了头来,足尖一转,身形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那队还抬着手的门徒们面面相觑,前方那天仙般的自家小姐哪还能看到踪影?他们不由得怀疑刚刚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
她来到了赤天河的房间,但她却布置了隐匿的阵法,加上催动了疾风缥缈步,她相信赤天河无法探知到她的存在。
毕竟,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区区帝者级。
此刻,沐狂刀还在和赤天河寒暄,准确地说,是沐狂刀自己一个人在说,赤天河微微靠躺在床上,他身后垫着一床叠好的柔软的被子,半个身子都陷入了被子中,从月现在所站的角度,是完全看不到赤天河的状况和表情的。
“煞帝啊,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家小玉儿是非常不错,是个男人都会喜欢,你会喜欢她也是在情理之中。既然你喜欢她,那就要抓紧时间赶紧行动啊,毕竟你的竞争对手太多太多,如此病恹恹地躺在这里,遇到挫折就一蹶不振,别说追女娃了,我都看不起你!”
沐狂刀采取的是激将法。先把这小子刺激得生龙活虎了再说,至于这两个小年轻的感情,他这个长辈是没法插手的。
“咳咳。”赤天河咳嗽了两声,身后垫着的被子也跟着晃动了两下,牵得月的心也跟着一晃。
沙哑疲惫的声音传来:“是啊,墨儿非常不错……可我也非常不错啊,是个女人也都会喜欢我,但她为什么偏偏例外?”
三分不服,三分委屈,三分疲惫。
还有一分,是想要就此放弃的心灰意冷。
让月心中一揪。
沐狂刀犯难地挠了挠脑袋,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是个粗人,打架骂娘在行,但劝人,却是生疏得紧。
不得不说,赤天河闹的这一遭,倒是开了自己好脾气劝人的先河。连当年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他也不曾这般劝过,那时的他,那可是脾气暴躁直接开骂啊!
但眼前这小子是堂堂煞帝,身份尊贵甚至还要略高于自己,而且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