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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白烟自纱绫中蔓延扩散,越来越浓,直到完全将时昔等人覆盖。
一种官兵手足无措,却又不敢贸然进入白烟之中,只得掩住口鼻,仔细观察。
“放箭!”张简文一看情形不对,即刻下令。
嗖嗖嗖!
漫天的箭雨比雪花还要密集,狂暴的射向那一团白烟。
悄无声息。
浓浓的烟雾,仍旧不断扩散。
不知过了多久,凛冽的寒风吹来,烟雾渐渐稀薄,消散,烟雾中的四人却已没了踪影。
“这怎么可能?”张简文愕然的看着空旷的刑台。
城楼上的黑影,堪堪收回弓箭,薄凉的唇瓣微微上翘,眉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转瞬,就消失在风中。
留香坊的厢房里。
也笑天半倚在榻上,脸色苍白,秦宁坐在一边,正一勺一勺的往也笑天嘴里塞药。
没错,就是塞,秦宁的动作简单粗暴,一点也不温柔,和谁赌气一样,绷着一张脸。
“咳咳咳……”也笑天连连咳嗽,苦笑着,“没被人毒死,也得被你给呛死。”
“你活该,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去鬼混。”秦宁凝着眉,小手却轻轻抚着也笑天的后背,帮她顺气儿。
时昔站在一旁,一脸大写的尴尬和不还意思,把秦宁的不悦尽数看到眼中。
愧疚的对也笑天道,“笑天大哥,真是不好意思,害你因为我受了伤,这份恩情,时昔欠着,以后一定会报答的。”
也笑天喝完最后一口药,瘫软无力的靠在床头,眼皮子却不安分的一抬,晶亮亮的眼睛在时昔身上乱转。
猥琐的一笑,“昔妹妹客气什么,英雄救美,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这不过是点小伤,不碍事。”也笑天豪气的一努劲儿,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一拍,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笑天大哥真是仗义,看来我以前是看错你了。”时昔笑着,一错身,秦宁没好气的从她身边走过去,开了房门,重重的一摔,没了人影。
“秦姑娘,生气了?”时昔看着秦宁离开的背影,神色纠结道。
“小丫头片子,不用管她。”
坐在椅子上的秦歌和也笑天同时说出这句话,不由得让时昔一怔。
秦歌和也笑天亦是对视一眼,不过秦歌很快就撇过头去。
也笑天嘿嘿一笑,接着道:“昔妹妹,虽然我这个人很仗义,从不要求别人知恩图报,但是如果你真的想要报答我,我也不会介意的。”
秦歌嫌弃的瞄了也笑天一眼,不语。
时昔乐呵呵的一笑,这个也笑天还真是快人快语,挺爽快。
“当然,笑天大哥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还受了伤,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时昔,时昔一定全力以赴。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时昔眉头都不会皱一皱。”
秦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公子觉得,你说话还是有所保留比较好。”
“嗯?”时昔还没反应过来秦歌是什么意思。
却见也笑天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不用不用,你笑天大哥我怎么说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怎么舍得让你上刀山下油锅呢,我需要你做的事的呀,一点都不危险。”
“到底是什么?”
“不介意的话,以身相许吧,我们可以一起看天看地看山水,赏花赏月赏星星,弹琴吹箫奏古筝……”
啪!
“老子想揍你。”
第一百九十四章 迷蝶谷()
只听“啪”的一声,也笑天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歌已经将手中的书一掷,不偏不倚的打在也笑天头上。
“你发什么神经?”也笑天苦兮兮的揉着脑袋,吃痛。
“老子想揍你。”秦歌沉着脸。
“怕你不成。”也笑天往后一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歌!”时昔转头看着秦歌,“人家怎么也是伤患,你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
“伤患?”秦歌唇角一勾,“我看他是伤的不够重。”
“什么时候你也会变得这么正经?”时昔歪头笑着,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秦歌。
秦歌脚步一滞,“本公子可是一直都是正经人。”
时昔撇撇嘴,“你们两个就安分一点,等师兄回来我们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报恩的事情嘛,”时昔顿了顿,“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我已经好了,昔妹妹妙手回春,你看,我现在都能动了。”也笑天腾地坐起来。
秦歌不言不语的走过要去,一指头戳在他的穴道上。
“你倒是动啊!”
时昔笑看着两人,这样的两个人怎么看都像兄弟,哪里像舅舅和外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时昔回头,只见花言素衣白裳应声而入。
秦歌亦是回头,不过却怔住了。
之前见花言的时候,花言一直带着人皮面具,易容改扮,这么一下子恢复本来面目,秦歌不禁惊住。
“她是离恨宫的赤晴仙?”秦歌愕然出声。
时昔怔了一下,不过马上回过神来,想起当初在地下迷宫的时候,花言男扮女装扮成六儿,一身红衣,还和秦歌交了手,一直让秦歌误以为他是赤晴。
“他不是赤晴,不是女人,是离恨宫的丹凤使,是我师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时昔眉眼弯弯,对秦歌解释着。
时昔的话,让花言心中一痛,旋即敛了眼底情绪,举步上前。
“你师兄?他……”
“对不住,”花言上前拱了拱手,冲秦歌道,“先前事出有因,所以才有所欺瞒,还希望秦兄能见谅。奉命行事,我也是事出无奈。”
“你,你真的是个大老爷们儿?”秦歌看着花言娇逸俏兮的面容,这面相,怎么看像是个女人嘛!
“怎么会?我不信。”秦歌仔细的围着花言打量。
花言唇角一弯,笑了,“秦兄既然身为绝心谷的世子,难道就没有听说过离恨宫的采桑指吗?”
“采桑指?”秦歌眉心一跳,传说中的阴柔之功,没想到竟是真的,“原来是如此,那你真的丹凤使?”
花言眼睫微垂,神色莫辨,“以前是。”
“以前?”
“师兄被幻水神王断了一指,已经离开离恨宫了,圣母现在还在捉拿他呢!”时昔凑上来插话道。
“断了一指?”秦歌这才注意到花言右手缺了一根指头。
花言抬眸,利光一闪,掠过时昔的脸颊。
时昔做了个鬼脸,讪讪地低下头。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花言道。
“不知道这有多长时间了?如果有可能,或许我娘能帮你接上。”秦歌道。
“能接上?”时昔刚垂下的脑袋又抬起来,似乎比花言还兴奋。
“真的可以?”花言的情绪显然也是有所波动的。“已经一个月了。”
秦歌笑了笑,“应该还可以,时间不是很长,我想我娘应该有办法。”
“太好了,”时昔兴奋地捉住秦歌的衣袖,“那我们现在去找你娘好不好?”
“当然可以。”秦歌看着时昔。
“你这丫头,听风就是雨,”花言喟叹,“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想去接手指,我们现在可是要逃亡,你是准备给秦公子惹麻烦吗?”
时昔瞬间失落,揉了揉脑袋,小声嘀咕,“忘了嘛!”
秦歌倒是一脸的泰然,并不介怀,“没关系,我从小到大经常惹祸,我娘估计都习惯了。”
“算了,时昔现在去绝心谷,总归是不方便的,陆访和莫小邪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何况还有圣母。”
“离恨宫……”秦歌轻声,思虑重重,“以后若是有机会,你去找我就行了,但还是要找到合适的移植体才行。”
“不是随便一根手指就行吗?”时昔凝着秦歌。
“当然不是,如果原来的手指已经没有了活性,移植的手指必须要和被移植者相匹配,不然若是相护排斥,麻烦会更大。”
时昔点点头,刚才的兴奋劲儿悉数浇灭了。
再次想起这件事,时昔已经坐在回蝴蝶谷的马车上。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花言决定带着时昔回蝴蝶谷。
秦歌身为绝心谷的人,去离恨宫的地盘终是多有不便,而且也笑天受了伤,秦歌则是留了下来,找机会和也笑天一起再回绝心谷。
“师兄,莫小魅到底被你拐到哪儿啦?”
车厢内,时昔坐在花言的对面,一想起莫小邪,不禁又想到了莫小魅。
花言手中正执着一杯茶,动作僵了一下,旋即将茶杯送到唇边,浅浅喝了一口,斯文的放下。
“你很关心她?”
“那是当然,她是我的朋友。”
“那,如果我杀了她,你怎么办?”
“不可能的,”时昔莞尔一笑,答得爽快。
“你这么有把握?”花言哂笑。
“因为师兄有一颗仁慈的心,我相信,师兄绝对不会乱杀无辜。”时昔昂着小脑瓜。
“是吗?”花言略略失神,喃喃道,“我真的有一颗仁慈的心吗?”
“你说什么?”
“嗯?”花言拢了拢心神,“没什么,我说,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就能见到她了。”
“她在蝴蝶谷?”
“嗯。还有,你的一个仇人,也在。”
“仇人?”时昔扬了扬眉梢,并没有问。
有仇人吗?有,莫小邪不就是目前最大的敌人吗?
想到莫小邪就胃痛,心里面一片栖栖遑遑。
一直以来,蝴蝶谷都是离恨宫宫人对这个地方的称呼。
外界的人,多称这里为迷蝶谷。
自然,这个地方有很多的蝴蝶,很多用来传讯的蝴蝶。
蝴蝶谷种植了许多的花草树木,当然也招来和培养了许多的蝴蝶。
景色非凡,却也容易使人迷醉,进入蝴蝶谷的人都会经过一座迷蝶桥。
桥的两侧长满了繁茂的花草,一年四季,长盛不,来到这里的人,迎接他们的就是迷蝶,一种让人迷途的蝴蝶。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谁的王妃?()
凡是进入谷中的外人,只要没有离恨宫的人引路,都会陷入迷蝶阵,永远无法逃脱。
所以,这个在时昔看来极美的蝴蝶谷,在外人说来,就叫做迷蝶谷。
马车还未进入谷内,花言就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人皮面具,竟是之前在宫中见到的那张脸。
“好奇吗?”花言将时昔讶异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你和司胜仙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护利用罢了。”花言淡淡的说出,“你何必这么在乎呢?”
“他想做什么?”
花言深深凝着时昔,动情道:“不要管那么多,与你无关的,我只要你平平安安。”
时昔长睫轻垂,颤动的睫毛在眼窝处打下两排好看的剪影,小巧的唇微微抿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空气就好像静止了一样,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花言没有再多说什么,伸手从包裹中拿出一本医书,白壁修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声响愈发突兀。
眼角余光扫过花言缺失了手指的右手,时昔心中也愈发不是滋味。
好在,没过多久,蝴蝶谷就到了。
醇王府。
偌大的汉白玉屏风之后,一个装满了药水的大桶,正升腾着袅袅烟气。
莫小邪精赤着上身,闭目坐在药桶中,漆黑的头发松散的垂在桶沿上,豆大的汗珠爬满莫小邪坚毅英俊的脸颊。
何堂和锦里守在门外,门神一般保卫着门内之人的安全。
而绣凡和织凡则守在屏风外,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心思。
竖起耳朵听着门中的动静,生怕错过了什么。
已经两天了,织凡暗暗思忖着,自从两天前王妃从刑场上逃脱,王爷的心情似乎不大好,就出去散心了。
可不过半日功夫,竟然身受重伤回来了,回来之后一句话没说,当场晕厥,吓得醇王府上上下下都是手忙脚乱。
整整两日了,莫小邪一直脉象微弱,织凡使出浑身解数,将莫小邪泡在药水中,只望他能早日醒来。
何堂即刻传讯给了远在北疆的莫问天,但路途遥遥,莫问天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期间,不少文武大臣都来探视过,当然也包括陆访,但是除了陆访之外,所有的大臣都被何堂给回绝了。
莫小邪平日里树敌不少,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自然不可以掉以轻心。
醇王府上上下下到处是一片愁容惨淡,前不久莫小魅失踪,紧接着醇王妃被问斩,而后,醇亲王又莫名其妙的受伤昏迷,至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