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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黑衣男子迅速的将白衣少年拖下坑中,不肖片刻,地板阖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自始至终,两个黑衣男子都没有抬头看那店老板一眼,双方也没有任何交谈。
他们本就是在执行不同的任务,一旦自己的事情完工,无论再发生什么,那都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了。
长街的转角处,何堂目送着莫小邪进入那家传说中的酒铺,一直过了很久,小酒铺的店门关闭,何堂微微松了一口气,一颗心却还是担心的不得了。
不由得想起四天前,莫小邪在府上受到的那张奇怪的纸条。
纸条上明确的写着云贵妃被挟持到了迷蝶谷,还说明了进入迷蝶谷的办法。
纸条上说,迷蝶谷中住着一群蛊师,他们不但擅长蛊术,而且还在不断地进行蛊虫、毒蛊人和尸奴的培养。
迷蝶谷培养的毒蛊人需要有特殊的体质,而最首要的先决条件就是被培养的人身上一定要有胎记。
迷蝶谷谷前有迷蝶守阵,普通人想要平安的进入,只有被捉进去这一种可能,而被捉进去的人,也都是身上有胎记的人。
所以,也就出现了莫小邪为了进入迷蝶谷,而故意出现在小酒铺的那一幕,那个小酒铺,正是迷蝶谷在安陵镇的眼线。
当然,莫小邪手臂上的胎记是找了一位手艺高超的师父做上去的。
那张纸条,到底是谁送进醇王府的,没有人知道。出于为莫小邪的安危考虑,何堂锦里纷纷劝阻,说不定这是敌人设下的陷阱呢。
可是,莫小邪却执意,无奈,何堂只得跟着莫小邪来到安陵镇,而锦里则留在了帝都,等候靖北侯莫问天。
何堂揩了揩额角的汗水,无法跟随莫小邪进入迷蝶谷,也只能默默地祈祷了,希望莫小邪能顺利的救出叶绯云。
迷蝶谷。
暖融融的日光透过窗子,铺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时昔安静的坐在窗前,着魔了一般捣鼓着面前的一堆毒虫毒草。
进入迷蝶谷的这段日子,出了吃饭睡觉以及一些必要的事情,她几乎就没有让自己停下来片刻。
不停忙着,不停的对不同的药水进行检测调配,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才能让自己不再枯坐着,枯等着,去想某些让人心烦意乱的人和事。
尽管如此,可是每当她停下来,那张熟悉的脸还是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那人的笑,那人的冷,那人的傲气。
她做不到遗忘,每当夜深人静,那种无眠的痛苦,蚀骨灼心。
回头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的那人,相同的面孔,时昔已经无法说谁是幸运,谁是不幸,她永远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叶绯云抛弃了一切也要追求那所谓的荣华富贵,功名地位。
到头来,一切不还是一场空吗?平白错过了许多美好。
幽幽叹了一口气,时昔捶了捶酸酸的肩膀。
也许是服用了食指血的缘故,叶绯云的状况很不稳定,和司胜仙君之前记录的中了催血蛊的特征不大相同。
这几日以来,叶绯云经常是陷入半昏迷的状态,即使醒过来,看到了时昔,也是虚弱的不言不语,任凭时昔在她的身上取血,测验。
有仆人送来药,她也不拒绝,乖乖的喝下去,只是那流转的杏眸中,是时昔看不懂的情绪。
有时候,让时昔莫名的心痛,还是有些不忍的,这个女人毕竟是她的亲姐姐,但是一想到莫小邪那痛苦的样子,时昔手中的针又颤抖着扎了下去。
“还在搞吗?累不累?”莫小魅的脑袋忽然从窗子旁边冒出来,一脸嬉笑的看着时昔。
时昔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揉着太阳穴的小手吓得一抖,垂落下来,差点把放在桌上的一瓶药水打翻。
“死丫头,你吓死我了,怎么也没个声响?”时昔笑嗔道。
莫小魅无辜地吐了吐舌头,“明明是你自己太认真了。都忙了大半天了,出来玩一会儿吧。”
时昔眼珠一转,略略思索,回头看了看沉沉入睡的叶绯云,“好吧,闷了好几天了,我也想散散心了。”
院子里,几个粗布衣衫的女人正在一边嬉笑,一边择菜,竹管引下来的山泉哗啦啦的流着,却被女人们的笑声淹没。
“青鸾姑娘,你要出去吗?”一个青衣妇人笑呵呵的冲时昔招呼着。
第二百零二章 闯谷()
“嗯,”时昔点了点头,亦是笑着回应道,“我和莫姑娘出去转一圈,你们留心一下屋里的动静。”
“没问题。”妇人笑着应道。
“这个地方还真是漂亮。”两人出了院子,沿着谷中的小道散漫的走着,莫小魅忍不住感叹。
迷蝶谷说是一个谷,然而谷内却营造的像是一个小镇,或者说是大一点的村落,凡是居住在这里面的人,都是离恨宫的人。
每一家每一户都有着不同的分工,当然,他们中有一部分人的任务都是对毒蛊进行研究,有一部分人则是对医术进行研究,还有其他不同的分类。
目标不同,但要求都是同样的严格。
迷蝶谷的谷主也就是离恨宫迷蝶谷分堂的堂主,名字唤作柳霖,是和花言同一年拜在离恨宫门下的弟子,只不过后来花言留在朝云圣母身边,而柳霖则被调往了迷蝶谷,担当了迷蝶谷的谷主。
柳霖和花言的关系一向不错,这次花言易容进入迷蝶谷,想必也是有柳霖的帮忙。
“那你喜欢这里吗?”时昔明亮的眼睛眺望着村落的远处,随口反问莫小魅。
“喜欢啊,”莫小魅张开了双臂,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馨香纯净的空气,满脸喜悦道,“这里可比大历帝都好多了,有时候我真想一辈子呆在这里。”
“一辈子?”时昔眉梢一挑,手指着莫小魅的鼻尖,“你若是一辈子呆在这里,那我大哥怎么办?”时昔想起了远在东宁的高君雅。
“你大哥?”莫小魅撇了撇嘴,无奈叹了一口气,“我跟你大哥是没戏了。”
“怎么说?”
“人家远在东宁,和我是八竿子打不着,我就是路边的一堆杂草,怎么能长的到他身边呢?”莫小魅杏眸流转,说的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
时昔却赏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若是说一个其他的理由,说不定我还能相信,你这样说,岂不是在糊弄我?你可是靖北侯独一无二的女儿啊,想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再说了,只要你告诉我,我不就会帮你了。”
“呸呸呸,我不要找他了,人家又不喜欢我,我何必要自讨没趣。”
“嘿嘿,”时昔掩嘴一笑,“没想到你这么看得开,那,你现在有新的目标了吗?”
“新的目标?”莫小魅扭头看了眼时昔,忽然脑袋一垂,抿嘴乐了,“应该是有吧。”
“哦?”时昔双眼发亮,坏坏地笑着,“他是谁?他喜欢你吗?”
“你,认识他,而且,还跟他挺熟悉的。”莫小魅微微红着脸,美丽的杏眸望向村子中间的一棵巨大的合欢树。“但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我认识?”时昔努力的回想着,“谁呀?”
“他,长得很好看,而且武功很高。”莫小魅痴痴地念着,一脸陶醉的神情,“而且,我还曾经亲过他。”莫小魅的脸已经红透了。
时昔的嘴巴张的圆圆的,这个小丫头,一天到晚的女扮男装,没想到也有这么女孩子,这么可爱的时候。
眸光扫过莫小魅的一身钗裙,倏然笑了,怪不得在这几日都不见莫小魅穿男装了,心里还觉得奇怪,原来是真的喜欢上某个人了。
只是,是谁呢?
“难道,是柳霖?”时昔试探着问道。
莫小魅转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可能?你跟他很熟吗?”
时昔蓦地想起莫小魅并不知道这里是离恨宫的一处秘密基地,更不知道她是离恨宫的人,花言把莫小魅带到这里,也只是告诉莫小魅这里是他的家乡。
而在莫小魅的眼中,自己是花言的“表妹”,怎么能和“表哥”家乡的村长很熟悉呢?
“那,是秦歌?”时昔仔细的琢磨着,自己和莫小魅相识的时间不过两个多月而已,共同认识的人并不多。
长得好看,除了莫小邪,高君雅,那不就剩下秦歌了,莫小魅总不可能会喜欢上莫小邪吧,那可是太大逆不道了。
“呸呸呸,我怎么会喜欢上那种流氓。”莫小魅失口反驳。
这下子倒是把时昔搞糊涂了,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
“像他这种清清冷冷无牵无挂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女孩子喜欢他吧。”莫小魅自言自语,时昔却快要急死了。
“你说的到底是谁呀?”
两人已经走到了村子中间大的合欢树下,这棵树不知道长了多少年,反正自从时昔小时候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这棵树在这里,有几人环抱那么粗。
树下,两道人影飘摇而立,一阵风吹来,残落的合欢花落在两人的身上,两人却是毫不在意,侃侃而谈。
“柳公子,陆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莫小魅好热情的凑到合欢树下的两人身边,完全忽略掉时昔的问题。
时昔鼻子一哼,但还是讪讪地凑了过去。
莫小魅口中的柳公子指的正是迷蝶谷的谷主柳霖,而陆公子则是不便暴露身份,贴上了人皮面具的花言。
两人回过身,看到了时昔和莫小魅,都笑了笑了。
“你总算肯出来了。”花言有些无奈的看着时昔,他几次去找时昔。时昔都不肯出来走走。
“可是我把她请出来的哦。”莫小魅得意地凝着花言。
花言转眸望了望莫小魅,“好,你的本事大,你有面子。”
谈笑间,不远处忽然急奔而来一道黑色的身影,在柳霖面前停住。
“谷主,有人闯谷。”来人禀报道。
柳霖眉梢一凛,“什么人?”
“是一个老头,穿的破破烂烂,但是挺厉害的,他说要来取玉灵丹。”
“玉灵丹?”花言和柳霖同时开口,双目对视之间,疑问各自在心底炸开。
“玉灵丹不是离恨宫的传世神药吗?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取?”莫小魅疑惑道,身为一个医者,她显然是听说过玉灵丹的。
花言回眸深深的看了莫小魅一眼,并没有说话。
“我们去看一看。”柳霖冲着花言道。
花言点了点头,两人随即拾步准备离去。
“我们也去。”时昔牵着莫小魅的衣袖,即刻追上。
“你去做什么?那里不安全。”花言忍不住叮嘱道。
“这不是有你们两个保护吗?”时昔巧笑着。
“也罢,她想去,就一去吧。”柳霖望着花言,帮时昔说话。
第二百零三章 留恋花丛()
花言蹙了蹙眉,并不说话,转身往谷外走。
时昔冲柳霖一笑,挽着莫小魅的胳膊,笑嘻嘻的凑上去。
迷蝶谷外的迷蝶桥上,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正站在桥头张望。
这迷蝶谷除了花草树木多一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嘛!
迷蝶桥的两侧种的都是枝丫交应的花树,入目皆是大片大片的粉白,已是初冬,百花树木都应该凋谢,可这地方却仿佛不是人间,拥有着与人间迥然不同的场景。
老汉一边张望,一边拄着一个竹制的拐杖朝桥下走,眼看着就要下了迷蝶桥。
遥望着铺满了木板的小道,老汉不禁笑了笑,人家都说这迷蝶桥上去容易,下来难,看现在这情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自己都已经在迷蝶谷的入口处走了一刻钟了,除了刚才桥头有两个守卫的,一个被他打死了,一个被他打跑了,也没见什么人再出来,那传说中的迷蝶,更是一只也没见到。
安全起见,老汉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看了看四周繁茂的花木丛,当真是一只蝴蝶都没有。
难以掩饰心中的喜悦,老汉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抬脚就要踏下最后一级台阶,老汉露出一颗黑黑的门牙,轻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满脸的皱纹都笑成了横七竖八的褶子。
忽然,老汉刚要落下的脚底猛地窜过一阵极其强悍的气流,老汉一个没有注意,踉跄一步,再度退回到原来的台阶上,颤巍巍的身子差点摔倒。
老汉陡然来了精神,松垮垮的眼皮抬起,精芒四射大的眼睛警惕的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一双老迈的耳朵登时竖起。
然而,周围并没有再发出任何响动,只有温柔的风吹过花朵盛开的枝条,发出簌簌的声音。
笔直的木板小道上,一个人影都不见,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