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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围并没有再发出任何响动,只有温柔的风吹过花朵盛开的枝条,发出簌簌的声音。
笔直的木板小道上,一个人影都不见,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远处山头上挂着红头的阳光斜斜地落在山坡上,映出一片绮丽,美不胜收。
老汉心中一紧,心中暗道,离恨宫果然了不得。
正是这种正常,让这个地方显得更加不正常,更加诡异,仿佛刚才的那一道强风就是一场梦。
老汉浑浊的眼珠暴出一道清明,定睛望了望脚下的台阶,白石台阶,清亮光滑,偶尔有一点点被雨水打出来的小坑,坑中还有未干的水渍,闪烁着盈盈光泽。
“哼,以为这就能揽住老子?”老汉糟糟的鼻子一蹙,手掌御风,竹制的拐杖啪的一声立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竹竿与台阶交界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好看的旋涡。
这最后一级台阶果然玄妙,老汉不禁暗暗思忖,竟然有人能把掌中之气灌流在台阶之上,离恨宫果然是名不虚传。
忽然想起某个小丫头,不禁弯唇一笑,自言自语,“那丫头在离恨宫呆了那么多年,不知道为何,武功竟是那么差。”
老汉一边笑着,一边抬脚就要再次落到最后一级台阶上。
忽然,变化再起,脚掌还未落下,只听耳边一阵嘶嘶嘶嘶嘶嘶的声音。
目光落处,只见竹制的拐杖与白石交界的地方忽然冒出一连串白色大的小泡泡。
老汉脸色一变,掌风旋即收回,提起竹杖一看,竹杖的底部一个一个的小洞,竟然被腐蚀掉了。
“卑鄙!”老汉骂了一句,随手将手中的竹杖一摔。
啪嗒一声,竹杖落在台阶之下的木板小道上,就像是忽然撞上什么机关。
忽然,嗡嗡嗡一阵嘈杂的叫声,老汉眼前一花,差点把裤子给下掉了。
眼前漫山遍野的花树,那些颤动的粉白花瓣就像是在一瞬间被赋予了生命,一片片扇动着翅膀,翩翩然从枝头飞下来,横冲直撞的冲桥头的老汉扑过去。
“原来这就是迷蝶。”老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恍然大悟。
感叹只见,成群结队的迷蝶已经蜂拥而至,呼扇的粉色翅膀好像有什么魔力,越扇越大,不消片刻,空气中即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香气。
老汉呼吸一滞,掌风忽提,一点也不客气的招呼着要把他强势扑倒的蝶群。
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一个小巧精致的亭子隐隐坐落于花木之间,树木同色的柱子,蝶翼般飞翘的四角,将亭子完美的隐藏。
此刻,时昔和花言等五人站在亭中,眺望着迷蝶桥畔“留恋”在“花丛”中大的老汉。
“没想到这个老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时昔看着久战不败的老汉,忍不住感叹道。
“此人不简单,通知下去,各方加强戒备,一定要严守。”柳霖猎豹般敏锐的眼睛一眯,回头低声吩咐着随侍在身后的守卫。
那守卫领命退去。
不出一会儿功夫,老汉与迷蝶越战越勇,掌风起落之间,横扫一片,而迷蝶本身散发的迷药,却似乎对这老汉不起任何作用。
就在莫小魅想着这老汉一定能闯进谷中的时候,迷蝶桥周围的树木忽然发生移动,茂密的树木纷纷后退,片刻,就变成了一片空旷的土地,只剩下熙熙攘攘的蝶群和在桥上翻飞,进退不得的老汉。
就在老汉再次一掌扫中大片迷蝶之后,空旷的土地忽然有了动静。
吭吭吭的凿土声不断从地下传出来,直到最后砰然爆发,一个个尸奴从地下破土而出,张牙舞爪的直奔老汉。
“好吓人啊!”莫小魅看着那些面色极为恐怖的尸奴,吓得差点哭出来,连忙躲在时昔的身后,把脸埋在时昔的后背上。
时昔低低一笑,回眸瞟了眼莫小魅,转眸观看着下方的战况。
原本的,迷蝶群加上二十多个尸奴,战斗力瞬间提升,排山倒海的攻势直奔桥头老汉,局势一下子发生了变换。
老汉被进攻不急,只得连连躲避,却仍是险象环生。
时昔留心观察着那些进攻的尸奴,忍不住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对柳霖道:“柳堂主,这难道就是你迷蝶谷的战斗力吗?”
“怎么?青鸾姑娘可有什么要指点的?”柳霖笑着对时昔拱了拱手,一副要虚心求教的样子。
“你这个迷蝶谷培养出来的尸奴,质量也太差了吧。”时昔看着一个被老汉一拳打翻的尸奴,忍不住对柳霖抱怨道。
“阿鸾。”花言轻轻斥了一声,“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
柳霖笑了笑,“无妨,早就听闻青鸾姑娘拜在仙君门下,技艺一定也是非凡,有机会,一定要请青鸾姑娘好好赐教一下。”
时昔冲花言做了一个鬼脸,摆了摆手,“不敢当,不然又要有人说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语落,再次向下眺望,忽然眼前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第二百零四章 他是我的()
时昔瞳孔一敛,神情当即一变。
“怎会……”柳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见时昔蓦地甩开身后的莫小魅,足尖一点,提了轻功,快速的飞向下方的迷蝶桥战圈。
花言一惊,想要伸手去拉,已经来不及了,时昔的身形穿梭在花丛之间,不过片刻功夫,就落到了迷蝶桥畔。
“阿鸾。”花言怒喝一声,这个丫头,总是风风火火的。
柳霖显然也被时昔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了一下,当即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鬼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花言低低说了一声,亦是飞身掠了出去,人已经走远,声音却飘了回来,“霖兄,麻烦你先保护莫姑娘回去。”
柳霖听着花言飘荡的声音,不禁摇头轻叹,“还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柳霖或许没有注意,但他的这句话却仍莫小魅耳根子一热。
“喂,大战尸奴的感觉怎么样啊?”
桥头的老汉正在战圈中奋力挣扎,忽然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忍不住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光秃秃的树枝上,一个蓝衣少女迎风而坐,弯弯的唇勾着浅笑,两颊挤出两个圆圆的酒窝。
老汉一拳打飞一个尸奴,又反掌去扫围攻的蝶群,故作轻松道:“老朽活了百十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弱的尸奴,啧啧啧,离恨宫可真是浪得虚名。”
“嗯。”时昔赞同的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我正好和你想的一样呢,我也觉得这些尸奴简直就是弱爆了,真是有损我离恨宫的威严。不过,你放心,既然来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等着啊!”
说着,时昔轻轻一跃,跳上枝头,长长的发丝迎风翻扬,水蓝色的衣裙犹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在风中肆意的绽开曼妙。
但是桥上的老汉却没有心情欣赏,尸奴和蝶群的攻势似乎越来越猛,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让这老汉丧生在他们的利爪之下。
时昔从自己的发髻之上拔下一根钗子,随随抛入蝶群,身子清灵的一跃。
不知怎么回事,漫天的迷蝶忽然不再向老汉攻击,急速的后退而去,向时昔围拢。
桥上的老汉稍稍松了一口气,不敢懈怠的抵御着尸奴,心中有暗暗思索,难道是这个丫头看出什么来了,怎么是在帮自己?
正想着,忽然,空中的蝶群听了召唤,有序的排列,蓄势待发,只听时昔口中一声哨响,久战不胜的蝶群狂风暴雨一样,循着老汉的破绽直扑过去。
时昔眉眼一弯,再次落到树上,低低笑着,“看你这次怎么办,跟我耍花样,嘿嘿。”
脚下枝头一颤,时昔还没来得及去看桥上的老汉,只觉得腰际骤然一暖,甫抬眸,就直直地撞进花言严肃的桃花眸中。
“胡闹。”花言绷着脸轻斥,语意中透着浓浓的关切,“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你以为这里真的是离恨宫吗?万一你刚才驾驭不了迷蝶,掉下去了怎么办?”
时昔轻轻扯着花言的衣袖,撒娇道:“好师兄,我就知道你回来,不是有你保护我吗?”
“你……臭丫头。”花言轻戳了一下时昔的额头,略感无奈的失神道:“以后不可以这么莽撞,万一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时昔眨眨眼睛,好像真的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蓦地抬头凝着着花言的脸,忍不住伸手勾住花言的下巴,仔细的来来回回看花言的脸,恍然大悟一般,“果然是长得很好看,武功也很高。”
花言被时昔的动作搞得一愣一愣的,也不明白时昔到底在说什么,但心里面听着还是很开心的,舒展了面部的神经,魅、惑地一笑,“怎么,你被我的美色给倾倒了?”
时昔倏然松开花言的下巴,“你怎么也变成这副德行了,真自恋,我只是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时昔略顿了顿,又接着道:“你说的对,你不可能永远陪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你身边站着的,会是另一个姑娘。”
“胡说什么?”花言皱着眉头,“阿鸾,我身边只可能是你。”
时昔不说话,转头的瞬间,一拍脑门,“哎呀,差点忘了。”
低头看向桥头,只见那老汉果然是抵不住迷蝶的强势一击,被风暴般猛烈的迷蝶狠狠一撞,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
尸奴却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横冲直撞的奔向老汉。
“慢着,”时昔愕然的大喊出声,尸奴哪里听得懂,仍旧我行我素大的活动着。
时昔忍不住挣脱花言的怀抱,飞身而下,一脚踹翻抓向老汉后脑勺的一个是尸奴,大吼一声,揽住老汉的脖子,“他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花言脸色铁青看着时昔揽着老汉的脖子,帮他对付尸奴。
成群的迷蝶听了时昔的召唤,已经尽数退去,但时昔的功夫对付一群不怕毒不怕蛊的尸奴,还是有些吃力,袍袖中的销骨钉利箭般射出,但也只能暂时阻止尸奴前进,并不能彻底把他们打倒。
“师兄,师兄,你快让他们撤了啊。”时昔被围攻的措手不及,忍不住向花言求助。
花言一肚子的火气,心里又着急,这些尸奴又不是他养的,怎么可能会听从他的命令啊。说话不禁有些犯冲,“你刚刚不是还有很大本事的吗?笑人家的尸奴战斗力不强,我还以为你能克制呢。”
“他们数量太多了,我就一个人啊,还要带着这个臭老头。好师兄,你快来帮忙啊,我撑不住了。”
花言冷哼一声,话语仍旧生硬,却飞身而下。“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般逞能,非要自己吃一次亏才长教训吗?自己几斤几两,你不知道?”
“我这不是为了救人吗?”时昔苦着脸,忽然想到这“老汉”不过是被点了穴道,手腕顺着老汉的脖颈向下。
老汉的穴道被点开,亦是马上帮时昔的忙,嘴上却是嘿嘿一笑,露出一颗漆黑的大门牙,“小丫头,你害了老朽,又帮了老朽,这恩情,老朽可是不记的。”
时昔懈怠的功夫,一脚踹在老汉的腰骨上,“少废话,反正你这条老命归我了。”
那老汉手脚灵活翻飞,打起尸奴来毫不费力,忽然身子一斜,在时昔腰间捏了一把,“小丫头,老朽只怕你承受不起啊!”
花言的脸瞬间绿了。
第二百零五章 我看上这老头了()
身子起落之间,花言一个飞旋,纵身到那老汉身后,一脚踹在那老汉的屁股上。
老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个正着,惊呼一声,向前扑去,不偏不倚的将一个尸奴扑倒在地。
那尸奴也是一怔,放大的骇人的瞳孔等着老汉,老汉咽了一口口水,弹簧般从尸奴的身上跳了起来。
“竟然让他占老子的便宜。”老汉一声怒骂,回头瞪着花言。
花言桃花水眸微敛,冰冷无情的脸上愈发肃杀,严酷到没有一丝情感,说出的话也愈发寒凉,“你找死。”
老汉暴怒一声,转头扑向花言。
花言亦是毫不示弱,和那老汉打斗起来。
尸奴一看三人起了内讧,一个个没有反应过来一般,怔在原地。
“你们两个疯了。”时昔急的哇哇大叫,“臭师兄,别打了,这个老头是秦歌。”时昔咋咋呼呼的冲上去嘴里仍旧不闲着,“还有你这块死砖头,一来你就占我便宜。”
“秦歌?”花言掌风一收,眉心皱成一团,冷眼看着眼前的老汉,声音仍旧没有一点温度。
“呸!”秦歌淬了一口,落在桥头,看着一掌打中自己心口的时昔,声音沙哑,“我的小祖宗,你要不要这么狠啊!”
时昔连忙收手,慌乱的退了一步,眼神中充满了无辜,“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