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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明白,为何,他翻脸那么快?还记得那夜,那在牢里安抚她的莫小邪,不过一夜功夫,他就亲手把她推上刑台。
那时候,看着他的冷漠,甚至在刑场上看着他在城楼上射箭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是痛的,是恼怒的。
可是,当冷静下来,她又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或许他是为了更多的人,他有他的抱负,他不能因为一个来历莫名的女人就背叛了扶持他的人,不是吗?
这样想着,她竟然又释怀了许多,这样一个男人,终究是重情重义的,至少,她没有看走眼,不是吗?
或许,有时候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什么离恨宫的特使,她却选择一次次的去相信自己的对手,刚开始,她欺骗自己她的坦诚是为了取得莫小邪的信任。
后来,她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
心尖儿一抖,她忍不住伸出自己的手,缓缓的探上男人的脸。
多日不见,她每日的用心研究催血蛊,每日的在人前欢笑,没有人知道她的痛,没有人知道她的思念,入骨的思念。
就在纤手快要触到男人脸颊的一瞬,手腕蓦地一重,彻骨的痛意瞬间袭变全身。
抬眸的瞬间,正对上一双幽谭一般深邃的眼睛,眸色深深,沉郁冰冷,可在时昔抬眸的瞬间,还是捕捉到了男人眸底的一丝错愕。
一丝错愕,稍纵即逝。
时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腕上又是陡然一松,鬓角汗渍淋漓的男人猛地坐起,长臂一挥,时昔就跌在了男人的怀中。
“云儿。”
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从喉间逸出,在被男人环抱的一瞬间,时昔心头一动,却在那两字回荡之际黯然消沉。
云儿,又是云儿,怎么就忘了呢?怎么就忘了想一想男人来此的目的呢?纵然叶绯云嫁给了陆访,可在莫小邪的心中还是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吧。
不然,怎么又会来这里找叶绯云呢?冒着难么大的危险,在催血蛊发动的夜晚,一个人混进蝴蝶谷。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冷笑,时昔伸手挥开男人的手臂,大力的挣脱男人的怀抱。不知道是因为体内催血蛊发作还是时昔力气太大,男人身形不稳,向后一倾,眉心紧紧蹙起。
“云儿,你怎么了?我是莫小邪啊!”男人刚刚用手支撑住身子,就忍不住抬头奇怪的看着时昔。“你刚才为什么叫那人师兄?他们是离恨宫的人?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男人一连串的提问让时昔有些发懵,这算什么?
就算要把她时昔当做叶绯云也要适可而止吧,为什么,他不知道吗?
“莫小邪,这样有意思吗?你不知道我是谁?”时昔轻笑着,满脸痛楚的看着莫小邪。
竟然差点忘了,这个男人身中催血蛊,虽然不是蛊中之王,但也差不了多少,迷药对他根本就不起作用。
刚才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知道了花言是她的师兄是吗?只是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呢?还要这样问,不累吗?
轻轻地笑,两靥的酒窝若隐若现,那神情,那话语,那声音,莫小邪胸口一痛,身上的银针似乎全然没了作用,奔腾叫嚣的血液野兽一般汹涌而出。
“你不是叶绯云?”莫小邪低拧着眉,眼神冷厉的看着眼前的人,额头上的汗水越聚越多。
时昔晶亮的眸子闪了闪,“真的很好玩吗?是啊,我本来就不是叶绯云,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何必还要明知故问呢?花言是我的是我的师兄,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都是离恨宫的人嘛。”
恍然间想起什么,时昔脸上涌起一丝嘲讽,“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个宝贝妹妹,现在好好的,不过你大约是带不走的,她好像喜欢上了某人,”贝齿一咬,唇角笑容放大,“你讨厌的某人。”
脑海中一片混乱,体内万蛊奔腾,寒气吞吐的眸中暴露着骇人的猩红,双手握拳,骨头咯咯作响。
凝着面前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女人,莫小邪强压着身体的痛苦,垂眸,恰好看到身前闪烁的银针。
方才,就在他躺在榻上装作昏迷的时候,身体内就好像有万千条虫子在噬咬,体内的血液狂涌,就像是要冲破血管奔流而出一样。
这种感觉,似经历过,可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地方。
这女人的银针,帮了他,压制了他体内的喧嚣。感受到女人似乎没有恶意,他就一直耐心的等着。
而且除了等,他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这里是在别人的地盘,对方是三个人,周围又都是毒蛊之物,他根本就没有胜算。
好在,女人支走了那两个男人,只是他没有想到女人竟然会伸手去探他的脸,他的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生怕女人揭下来,他伸手擒住了女人。
他以为女人会叫,他甚至做好了奋战的准备。
可是,没有,女人似乎有一瞬的欣喜,但即刻就把他推开了。
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以为是叶绯云,以为是他要找的人,可是,不是……
那种感觉,完全不同的感觉,女人的神情,女人的话语,都否定了他最初的判断。
女人和他说话,一直保持着笑容,但他却看出了一丝悲怆,还有女人所说的内容,他的妹妹,莫小魅吗?她喜欢了谁?又怎么会在这里?
脑海中一连串的问号,莫小邪愈发感到无力,混乱。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或许,我们曾经认识,但是,现在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告诉我,叶绯云是不是在这里?”莫小邪强撑着身体,从榻上走下来,摇摇晃晃的身躯似乎随时都会倒下去。
曾经认识?不记得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与你无关()
当真,是来找叶绯云的。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为什么,还是心好痛呢?时昔攥了攥衣襟,冷脸背过身去。“即使我告诉你,你以为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出的去吗?救得了她吗?”
薄削的唇瓣紧紧抿着,没有一丝弧度,苍白的脸紧绷着,看不出到底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在沉思。
良久,薄唇逸出四字,“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时昔转头凝视着他踉跄而去的背影,眼眶发红,唇角却依旧勾着浅笑,“既是与我无关,我为何要告诉你,我现在也因该是把你抓起来才对。”
话语未落,时昔水袖飞舞,掌风飘扬之间,内力已经运动,莫小邪回眸的瞬间,凌厉的掌风已到眼前。
也就是这一个回头,时昔才看到,莫小邪虚汗连连,眸色爆红,就像一头被触怒了的野兽,杀意腾腾的凝着自己。
时昔一怔,莫小邪错身躲过,步履轻提之间,人已经来到了时昔的面前。
看着那人毫无血色的面庞,终究是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错愕片刻,颈间倏地一紧,眼前是莫小邪放大的俊脸,颈下有力的大手一寸寸收紧。时昔睁大了眸子,本能的抬手去抠颈下的钳制。
小脸涨得通红,就连声音都开始暗哑,时昔轻呼着,“莫……小邪,……放……放开我,你真的……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再杀一次?
空白的脑中似有千万个念头闪过,却一个也抓不住,莫小邪蓦地松手,时昔就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身子一晃,莫小邪眼前一黑,体内喧嚣的痛苦终于戛然而止,人亦是倒了下去。
时昔抬眸看着那倒在地上的人,果真是痛苦的意识都有些迟钝混乱了吗?她刚刚下药的手段并不高明。
心头一凛,忽然想起什么,时昔手臂一抬,掌风翻飞之间,三道银光在烛火下一闪而过,呼啸着刺向莫小邪身上的穴位。
差一点忘了,莫小邪体内有催血蛊,能量之强大,普通的毒药和迷药根本不起作用。
花言和柳霖守在外面,现在的情况,莫小邪根本就不能出去,出去了也只是死路一条。
蹙眉看着男人高大的身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昔颤抖着指尖抚过男人的脸颊边缘,还是没有把男人的面具撕下。
虽然被封了穴道,暂时还有迷香的作用,时昔还是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紧绷,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肆意流窜。
从容的取出银针,时昔瞟了眼刚才被莫小邪震落掉的那些,再次探上男人的穴位。
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窗,这哪是天窗啊,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透气孔嘛,若是在这里带呆的时间长了,普通人若是不被药味儿熏死,也要被闷死。
时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垂眸看着平静的男人,心里面滋味不明。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男人挪到榻上,整个人彻底放松之后,时昔才有点反应过来一般,责怪着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想着这个男人的安危呢?
他是来救叶绯云的,他刚才不还是说不认识自己的吗?
不认识,哼,亏他想的出来,这记性,可真好,单单记得叶绯云,就不记得自己,呵呵,真有意思了。
心里面一阵气哭,时昔清冷着小脸,转过头去。
静谧的夜晚,因着房间的密闭,抬头也只能看到一小片黑黑的夜空,没有一颗星子。
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动静,不知道花言和柳霖现在在做什么。
耳边只有桌案上烛火燃烧的声音,偶尔传来嘶嘶的两声,好像要炸裂的前兆。
嗅着空气中弥散的药味,时昔的心中愈发的烦躁。
身后的男人似乎传来一声闷哼,痛苦、纠结。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时昔知道男人中的迷药应该已经过去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是蛊虫又蠕动了吗?闭目凝神,晶亮的眸子微光闪闪。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又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时昔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心,凭借着母蛊的感知,她知道莫小邪体内的蛊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境地。
虽然已经给他扎针暂缓,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若不知封了他的穴道,是不是他现在就要跳起来了。
时昔弯了弯唇,缓缓的转过身去,只一眼,说好了要淡漠的心还是无法做到没有波动。
隔着面皮,他苍白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薄削冷清的唇瓣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平滑的眉心已经拢起了一座小山。
因为出汗,身上狼狈不堪,雪白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脸上的面皮也因为汗水的**开始有些松动,边缘处起了褶皱。
时昔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出这么多的汗,这种体内狂啸暴动而身体又不能动的感觉,应该是比她小时候在身上种蛊的感觉更难受吧。
缓缓挪着步子走过去,抬手搭上他的脉搏之上,平素欢乐无悲的人忍不住拧着眉心,长长叹息。
夜已经深了,时昔端坐在窗前,窗户大开,凛冬的寒风透窗吹进来,毫不留情的打在时昔的身上、脸上。
时昔清清的眉眼望着外面空洞洞的黑夜,不远处的走廊上,风灯的光影摇曳,地上躺着一团又一团墨黑的影子。
想着不久之前的事情,时昔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应该恨他的,或者应该疏离他的,可还是忍不住想救。
就他那催血蛊发作的样子,要是把他交到花言或者柳霖的手上,她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后果,圣母会怎么处置?
潜意识里的第一个念头,她想救他,抛开他要找的人抛开所有的杂念,她就是想要救他。
当她解开莫小邪的穴道,莫小邪睁开满布血丝的眼睛的时候,莫小邪只是看着她,双手紧握,一言不发。
时昔撇过眼忽视他的神情,只是说愿意帮他,愿意让他脱困,绝不会让他变成毒蛊人。
莫小邪的反应出奇的冷静,只是那嗜血的眸子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时昔他所受的煎熬。
或许是别无它法,也或许是真的愿意相信时昔,对于时昔提出的主意,莫小邪没有反抗,没有否认。
任由时昔在他的身上进行针灸,封住他的穴道,让花言和柳霖把沉睡的莫小邪送到她的药房。
第二百一十三章 是我负了你()
当花言和柳霖听到时昔说要把那白衣少年带回自己的药房时,双双惊愕。不说时昔的药房缺少很多培植毒蛊人所需要的药物,就说培养毒蛊人的风险还是很大的。
一个毒蛊人,若是能培植成功,当然是会听命于他的主人,但是一旦失败,他会不会反噬,会不会产生变异,又存在多少的危险性。这些,都是不可预料的。
更何况,时昔的药房就坐落在主要院落中,紧挨着就是时昔的厢房,隔不远就是花言住的地方,整个院子广阔,住了不少的人,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