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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裙裾,时昔心情不悦地将抓着自己裙摆的白猫挥开,撒开步子往前走。
还没走两步,身后又是一紧,时昔脑袋一歪,仰天长叹,“大哥,大侠,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就算在这里呆的无聊,你找别人玩儿行不行?不要再找我了,我没时间,也没体力啊……阿嚏!”时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喷嚏给打断。
无奈地抱进双臂,身后的那只猫不知道是不是被自己可怜狼狈的样子给打动了还是怎么着,蓦地松开了口。
时昔松了一口气,一路小跑着往前走,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那只猫果然没有再追上来,不但没有追上来,还调头往一边跑,不过一会儿,就隐没在郁郁葱葱的林木当中。
时昔脸上一喜,唇角弯弯,刚准备回过头,脚下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哎呦一声,一头扑倒在地上。
原本就是湿淋淋的脑袋直接栽到了草丛里,脸上头上粘了好些被自己蹭掉的草叶子,微微的抬起头,时昔一口吐掉粘在唇边的一片叶子。
狠狠地啐了一口,时昔从地上爬起来,“今天是踩了狗屎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又是什么玩意儿啊?竟然绊到本姑娘,跟你有仇吗?”
时昔一下子跳起来,正要一脚踢上去,目光触及,伸出的脚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眼前横躺着一个人,双目紧闭,眉眼看不真切,头上的公子髻因为被水打湿的缘故,松松散散,还有凌乱的碎发贴在脸颊上,高高的鼻梁格外英挺,薄削的唇瓣就算抿着,也能看出一丝轻狂与嚣张。
海蓝色的袍子紧紧贴在身上,隐隐勾勒出身体的轮廓,腰间一个红色的小葫芦若隐若现。
秦歌!
这个家伙怎么会在这儿?还一身湿哒哒的昏迷着,难道刚才的水花是他搞出来的?
顾不得多加思考,时昔连忙蹲下身子,伸手探上秦歌的脉搏,嗯?不是呛了水?时昔一惊,瞳孔微敛,这家伙竟然是受了内伤!
时昔当即取出随身携带的几枚银针,先护住秦歌的心脉,随后将秦歌扶起,源源不断地向秦歌输送内力。
秦歌苍白的脸上一点点浮出虚汗,神智终于渐渐回拢。
“咳咳咳……”殷红的血迹顺着秦歌的唇角流下,落在草地上,落在秦歌的衣襟上。
“你醒了?”时昔一喜,内力收回,秦歌软哒哒的身子就势一仰,靠在了时昔身上。微弱的呼吸拍打在时昔的脖颈间,时昔蓦地心中一跳,脸颊微红,仍旧刻意的放松自己,“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秦歌虚弱的呼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轻松的笑,“我没事,只不过一点小伤,你不用担心,我……是来找玉灵丹的,这里不是蝴蝶谷的禁地吗?既然是禁地,我想就一定有它被禁的理由。”不知道为何,那句我放心不下你,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是来找玉灵丹的。
对于这样合情合理的理由,时昔不得不信服,但还是撇了撇嘴,“不是让你走了吗?我和师兄说了帮你找,难道你还不放心?都知道这里是禁地,也不想想危险不危险,就敢乱闯,受伤了吧。要不是被我撞到,连个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秦歌唇角牵了牵,“你这不是出现了吗?”
时昔蹙了蹙鼻子,小嘴一鼓,“就会耍嘴皮子,整天吊儿郎当,你小命只有一条,知道不知道?”
“你在关心我吗?”秦歌双眸晶亮的凝着时昔,唇角仍旧勾着浅笑。
“当然了,你是我的朋友啊。”
“是吗?”秦歌一声轻叹,忽然喃喃道:“你别说,我的朋友还真不多。”
“好了,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看这附近草药不少,我去给你踩点药,不然就真要给你收尸了。”
“好。”终究是自己的伤势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秦歌颔首应道。
时昔扶着秦歌的肩膀,让秦歌慢慢躺下,自己则起身,见秦歌一直盯着自己,遂浅浅一笑。
回身,正准备去找点药,想着刚才过来的路上,见过不少的药材,想要找点给秦歌治伤应该也不会困难。
刚刚抬步走了两步,身后蓦地一紧,似裙子被什么东西挂到。
时昔眉心一动,因为秦歌躺在地上,离自己又近,想要抓住自己的裙裾应该还是挺容易的。
时昔旋身,回头望着秦歌,“怎么了?”
原本已经阖上眸子的秦歌被时昔这么一唤,亦是一动,睁开眼睛,望着时昔。
两人同时一惊,时昔低头凝着那个一只爪子抓着自己裙裾的家伙,秦歌亦是满脸惊色。
竟然又是那只小白猫!
这个小东西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又跑回来的?而且自己和秦歌竟然都没有发觉。
时昔与秦歌对视一眼,俯身凝着那只一只望着自己的猫,这小东西的嘴里竟然衔着一把草,哦,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把草药。
“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让你放过我吗?你不要跟着我了。”时昔难得的虎着脸,一想起刚才那场无与伦比的水花,就满心的不爽,虽然,那场水花很有可能不是这个小东西搞得,毕竟它也湿了不是?
白猫不语,抬着脑袋又向前走了两步,一直到贴着时昔,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那把草药就不停地蹭着时昔裙摆。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不乖()
时昔水眸一闪,望向白猫嘴里衔着的那束草药,竟然是治风寒的,心中不由得一动,蓦地想起自己之前打喷嚏是这只猫的反应。还以为它走了,没想到竟是给自己寻药去了。
慈悲之心又涌了上来。全然忘了刚刚被水淋湿的狼狈和跌倒时的惨痛。
弯下身子,轻轻抚着小猫的脑袋,“你是不是怕我着凉?”
白猫默然的点点头。
时昔弯唇一笑,从白猫的口中接过药材,细细看了看,这只猫果然神奇,所找的药材丝毫不差,心中萌生一个念头。
时昔笑着抚着猫头,指了指秦歌,“他受伤了,需要药材,我对着这里不熟悉,想要找药材恐怕要话很长时间,我把需要什么告诉你,你能不能帮他去找药材?”
白猫犹疑地望着时昔,又转头看了看秦歌秦歌亦是侧头看着它。
四目相撞,白猫“喵呜”一声,连忙撇过小脑袋,满眼的嫌弃。
……嫌弃?
它竟然用嫌弃的眼神看着秦歌?这一刻,时昔真相信这只猫是一只神猫。
“你到底愿不愿意帮忙啊?”时昔迫切而又欣喜的看着这个小家伙。
“喵呜……”一个大老爷们,竟然重伤躺在那里,让一个女人来救,真是没用,本少爷才不会帮这种笨蛋呢!白猫一声响亮的嘶叫,高傲的扬了扬脑袋,忽然往后退了几步,小腿一弯,趴伏在地上,闭上眸子,假寐起来。
时昔气结,一跺脚站起来,指着白猫嚷道:“还以为你这个小东西真的好心呢,没想到……哼哼哼!”
转身,时昔气冲冲的往前走,身后的白猫慵懒的抬了一下眼皮,又阖上,好像一个精致的贵妇人。
走了两步,时昔灵动的眼珠一转,小嘴一弯,回过头来,睨着地上的那只白猫,“喂,臭猫,你有名字吗?”
“喵呜……”你要给本少爷取名字吗?白猫轻叫一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精神抖擞。
秦歌一怔,愕然的看着这只白猫,这小玩意儿真非凡品啊,竟然真能听懂时昔的话。
时昔注意着白猫的反应,狡黠的一笑,“没有名字吧,我就猜到了,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
“喵呜……”太好了,太好了,本少爷混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名字了。白猫欢腾地跳起来,一圈连着一圈围着时昔打转。
“作为一只小猫咪,你这么不听话,从今以后,你就叫不乖好了。”时昔忿忿地说完,转身掩嘴就走。
正围着时昔雀跃的不乖瞬间凝固下来,石像一般站在原地,“……”
秦歌哑然失笑,这个小丫头,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和一只猫斗嘴,不乖,这名字……
谷内的风吹在衣衫未干的身上,凉凉的,时昔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看了看手中的药材,看来自己真的要着凉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齐给秦歌治伤的药。
拾了湿哒哒的裙摆,时昔继续往前走,还没走几步,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人在说话。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轻一重,时昔心头一动,闪身躲进茂密的树丛中。
刚刚藏好,脚步声已行至跟前,隔着遮遮掩掩的树叶,时昔探头向外望去,却见迎面走来的是莫小邪和叶绯云。
叶绯云已经苏醒,莫小邪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时不时地小声说着什么。
莫小邪的脸一直冷冰冰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叶绯云狼狈苍白的脸上,凝露着恨意和愤怒。
时昔心里一松,正想趁着这两人不备,悄悄溜走,与这两人撞上并不是什么好事。莫小邪说他现在不记得自己,对叶绯云这么好,指不定叶绯云说个什么话,自己反而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能躲还是躲为上策。
轻提了裙摆,看着两人走过自己隐藏的位置,时昔蹑手蹑脚的转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莫小邪是练武之人,现在和叶绯云又没有交谈,周围一片宁静,一旦有什么动静,他定能听到。
打好了算盘,时昔一边转身,一边斜睨着逐渐远去的两人。
脚丫子轻轻落在深深的草丛里,按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声音,顶多有个小树枝什么的,自己下脚轻,也能再避开。
谁知道,时昔一脚下去,软软的,踩在这草上还挺舒服哈!
“喵呜……”一声凄厉的尖叫从脚底下炸开,时昔的重心已经前倾,想要收回都来不及,身子一偏,一屁股坐到一旁的草丛里。
衣衫扯动着茂密的草丛枝条,发出簌簌的声音,时昔也完全顾不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连忙去查看自己刚刚差点全力踩上的东西。
刚拨开草丛,只听“喵呜”一声,一个白球一闪,不偏不倚,恰好扑到时昔双臂张开的怀抱中。
时昔一怔,马上反应过来是不乖,连忙将它从自己的怀里扯出来,查看它的身上,“你怎么样?我踩到你哪里了?痛不痛啊?快让我看看。”时昔着急的看着不乖。
不乖乌溜溜的眼珠一眨一眨,“喵呜……喵呜……”想本少爷三岁那一年就练成了一副铁打的身子,你这小脚丫,怎么能踩坏?
看着时昔着急的样子,不乖的小脑袋蹭到时昔的手上,软绵绵的小舌头一下下舔着时昔的手心。
时昔一痒,像是被点了笑穴,咯咯地笑着,不过片刻就知道这小东西没有受伤,遂将它推开,虎着一张脸,指着小东西的鼻尖,“你呀你,偷偷跟踪我,害我着急,竟然又是在逗我,你上瘾是吧?”
不乖讨巧的凑到时昔的怀里,仰头叫着,骨子里仍似傲慢高傲,“喵呜……”谁让你小看本少爷呢?本少爷可是尊贵无比,自然不会轻易给人采药,偷偷跟着你还不是怕你迷路吗?你这个大傻瓜!
“你呀!”时昔戳了戳不乖的脑袋,“说你的时候你不听,撒娇讨好倒是学的挺溜……”
“是你?”
“呵,果然是冤家路窄!”
时昔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忽然一片阴影拢过。
时昔一愣,暗道倒霉,糟糕!得意过头了,竟然把这两个人给忘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冤家路窄()
时昔抱着不乖跌坐在地上,莫小邪携着叶绯云而立,睨着跌落尘埃的一猫一人,这一望,恍若隔世。
时昔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怀抱着不乖站起来,抬眸凝上莫小邪,却答着叶绯云的话,“是啊,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儿又见到了莫公子和叶姑娘,而且,叶姑娘还醒了,恭喜啊!”
听着时昔的阴阳怪调,叶绯云只觉得心中一股怒火上窜,胃中腥甜翻滚,还未说话,一张口,鲜血已经喷了出来。
时昔和不乖就站在叶绯云的对面,叶绯云这一口血喷出,正好喷在时昔的身上,连带着时昔怀中的不乖都遭了殃。
“云儿,”一见叶绯云吐血,莫小邪哪里还顾得上时昔,手臂紧紧揽着摇摇欲坠的叶绯云,手指轻轻拭着叶绯云的唇角。
时昔一见莫小邪分心,心中早就是不愿与这两人正面冲突,抓住机会,抱着不乖施展轻功,转身就逃。
叶绯云虚弱地倒在莫小邪的怀中,微阖的眸子凝着时昔逃走方向,手臂吃力的抬起,眸色急切,“她……她……不能……放她走……”
“我知道,一定会找她算账的,你现在还太虚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