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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是不是也该早作打算,离开这个破地方了呢?无味地吃着饭,心绪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
灯火寥寥,龙吟宫里一片通明,也是在晚膳之后,时昔才知道,自己竟然被禁了足,龙吟宫的周围,四处都是巡逻守卫,自己身上的珠钗衣着全部都是新的,就连自己之前在寒梅宫取回的血液样本,都被莫小邪悉数收了回去。
时昔气的牙痒痒,想逃都逃不出去,太可恶了。
在再一次碰壁之后,时昔气呼呼地转身回到大殿,砰的一声将放在眼前的一个椅子一脚踹飞,“气死我了,莫小邪,你有种就回来杀了我啊。”时昔烦乱地叫喊着,烦躁的摇了摇头,拔掉织凡给自己戴上的珠钗,满头青丝凌乱的散落下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你别这样折腾自己啊。”织凡上前,拉着时昔坐下来。“您有什么话,就跟奴婢说,奴婢一定想办法帮您解决,奴婢是您的人,是信得过的。”
时昔抬眼看了看织凡,这丫头话里有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你去把莫小邪给我找来。”
时昔息了怒火,心绪仍旧不悦,扬眸吩咐织凡。
织凡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见织凡退了出来,守在门口的绣凡蹙了蹙眉,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说实话,绣凡实在是有些不愿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无论是时昔也好,是叶绯云也罢,这张脸,让她看了就难受,尤其是,这张脸的主人,不管是哪一个,都是他们家皇上成功路上的绊脚石,都是她家沈姑娘的情敌,实在是讨厌。
绣凡刚一进入内殿,就看到时昔斜坐在椅子上,一脸意味深长的睨着她,小心脏咯噔一跳,恭恭敬敬地对时昔福了福身子,便安安静静地守在门边。
时昔勾唇一笑,哼,想困在自己,没那么容易哟!
中殿的大门被紧紧地关着,展恒和锦里等人只能听到内殿里面霹雳啪啦的动静和时昔愤愤不平以及绣凡软语劝慰的声音。
“娘娘,发生什么事了?”锦里和展恒相视一眼,心中各有不安。
第二百七十一章 跑掉了()
锦里有些不安地问了一声,却没有听到任何答复,只听到里面时昔吵嚷大的声音和绣凡委屈的声音。
时昔的气势越来越强盛,竟然开始骂起绣凡来了。
展恒蹙了蹙眉,抬手,准备推门看看,锦里却伸手将他拦住,看着展恒向他摇了摇头,他们身为臣子,身为奴才婢女,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命,他们面前的人是皇后娘娘,是莫小邪现在极为在乎的人,打骂一个宫女不过是件小事,他们绝对没有资格冲进去质问。
展恒强自压制了心头的不悦,他和织凡绣凡等几人本是同龄的,也算是一起长大,一起效忠于莫氏父子,对于这个新皇后,展恒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没想到今日竟然欺负到绣凡头上了,刚刚把织凡支开,就是为了现在欺负脾气好,性格软弱的绣凡吗?真是太过分了。
展恒兀自心头憋闷着,愤然转身,再度站在外殿的门口,一张端正年轻的脸郁闷极了。
锦里又凝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不知为何,时昔的性情怎么和从前似乎不同了呢?以前那个爱笑而又隐忍善良的时昔到底怎么了,为何自从和莫小邪自迷蝶谷回来,性情就变得和从前如此的不同。
锦里无奈的摇了摇头,亦是转身退了出去。
刚刚走了两步,身后中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紧接着,一个衣衫有些凌乱,批头散发的女子从里面冲了出来,哑声哭喊着,“娘娘,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女子一边哭喊着从里面冲出来,一边快速的朝门口冲过去,满头青丝覆面,泪眼斑驳。
锦里一惊,朝身后看去,这不是绣凡吗?
“发生什么了?”锦里上前一步,抢先扶住踉跄的绣凡,绣凡浑身瑟瑟发抖,大力地推开锦里,夺门就逃,且嘴里一直不停地说着,“娘娘疯了,娘娘要打死人了。”
锦里哪里还有功夫去管绣凡,抛开绣凡就往内殿里冲,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君臣礼仪了。
守在外殿的人一见绣凡从里面跑出来,正想上前问问情况,没想到绣凡却见鬼了一样,胡言乱语,快速的冲出龙吟宫,不一会儿身影就消失在了宫门口。
展恒先是一愣,一见状况不对,即刻提了步子往里面跑。
内殿,大门被推得圆圆的,锦里一迈进去,就见里面满地狼藉,花瓶、书卷、墨汁、椅子,凡是能够打翻的,全部洒落一地。
床榻前的帷幔高高束起,榻上的棉被被撕的一条一条,棉絮全部抖露出来。
锦里环顾四周,不由得皱起眉心,左看右看,都看不到时昔的影子,人去哪了?心中咯噔一跳,一想到莫小邪那张威严的脸,锦里就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娘娘,娘娘,您在哪儿呢?”锦里试探地找寻四周,温声道。
空旷的内殿里没有一丝回声。
展恒已经带领着一众的宫女太监冲了进来,一看到这状况,瞬间也摸不清头脑,“这……锦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快找娘娘。”锦里心中烦躁,也不解释,只是心烦意乱地低吼了一声。
展恒瞬间被雷劈中了一样,回过神来,皇后娘娘不见了,天呐!“快,快找。”展恒惊慌失措的吩咐下去,手下的宫女太监也急忙找寻。
刚才这皇后还气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架势,把绣凡逼得那般模样,怎么这一会儿功夫,人就不见了。展恒心中抱怨,却还是不得不着。
龙吟宫作为皇帝的寝宫,豪华宽敞程度自然非同一般,四处雕梁画栋,屏风遮挡,影影绰绰,想要藏个人还是不困难的。
展恒迈着步子,绕着内殿的二十八根巨大的红漆大柱不停地找寻,明黄色的罗幔从头顶的梁上泻落下来,晃得人眼花缭乱。
“娘娘,你在哪儿呢?”展恒搜寻呼唤,眼梢掠过,似乎看到左边的一处帘幔有些与众不同,当下心一提,捻着步子走过去,低低唤了一声,“娘娘。”
无人应答。
帘幔内似乎真的有人,展恒几乎能听到那人的呼吸声,微弱却很急促。
深吸了一口气,展恒猛地伸手,提起面前的那一方帷幔,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还被吓了一跳,不只是因为帘幔之下真的有人,而是因为这帘幔之下的人竟然只穿了一身里衣,且并不是皇后娘娘,而是绣凡。
绣凡双眸睁圆,惊恐万分的望着展恒,双手被从不知何处找来的布条束缚在身后,嘴巴也被人堵住,蜷缩在柱子边上,动也不动,在看到展恒的一瞬间,涨得通红的小脸一皱,柔弱的双瞳里瞬间有两行清泪滑落。
“绣凡,你这是怎么了?娘娘呢?”展恒一边询问着,一边着手去帮绣凡去掉身上的布条,拿开绣凡口中的布团。
展恒的声音惊动内殿的所有人,锦里闻声走过来,在看到绣凡的那刻,怔了怔,心中当即腾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见绣凡被除掉束缚仍旧是无声哭泣,锦里催动双指,在绣凡的肩胛处一点,绣凡当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是被点了穴道,展恒皱了皱眉,忙命宫女去拿一身衣服来给绣凡。
“先别哭,快说发生什么事了?”锦里心烦意乱的催促道。
绣凡眼巴巴的望着锦里,撇着哭腔道:“锦大人,娘娘扮成奴婢的样子跑掉了。”
“你说什么?”
锦里还没来得及出声,背后乍然响起一道冷冽低醇的男声,一回头,就见莫小邪铁青着一张脸,阴阴沉沉的站在内殿的门口。
织凡和何堂各自站在莫小邪的身后,一个个低眉垂首,不知所思。
莫小邪提步上前,在绣凡面前站定,一张俊脸威严无匹,带着一种让人不可违逆的口吻,“你说她走了?”
绣凡完全被莫小邪的样子吓到,惊恐的摇了摇头,又想起什么,遂又点了点头。
锦里跪伏在莫小邪的脚下,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愧疚,“皇上,是微臣看顾不周,请皇上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一定会把娘娘找回来。”
“哼!”一声冷冽轻哼,莫小邪转身便走。
第二百七十二章 公子()
锦里再抬头看时,早已不见了莫小邪的踪影。
“还不快起来?”何堂不悦地睨了自己的兄弟一眼,抬步走到锦里的身边,就锦里扶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过离开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织凡看了看进了,又看了看仍在瑟瑟发抖的绣凡,转头向锦里询问。
锦里原本心中就有些郁闷,现在时昔出逃,莫小邪又气吼吼地追了去,心中更是担忧,焦躁道:“娘娘把绣凡困在内殿,自己扮成绣凡的样子逃出去了。大哥,你说皇上若是抓到娘娘,会怎么样?”锦里担忧地仰头看着何堂,满脸揪心。
何堂愤愤地的在锦里的肩上拍了一掌,一副恨铁不成钢个的样子,“我说兄弟,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看皇上回来怎么收拾你。”
锦里低垂了眼眸,自然也知道自己一定是要倒霉了。一行人将龙吟宫内殿收拾了,各自守在门口,远眺着宫门的方向,也不知道莫小邪现在是不是找到时昔了,心思杂乱,各有所思。
夜风凛凛,不时地吹打在脸上,时昔一路狂奔,瘦弱的身影不时起落在皇宫各处高大的屋脊之间。
眼神撇过,寻了一个隐蔽之处,时昔随随束起散乱的长发,脱掉了身上属于绣凡的宫装,露出里面的一身中衣,这样跑起来果然轻便多了。
幸好自己聪明啊,要不然脱身可就麻烦了,这样被莫小邪困着可不是好玩的。时昔暗暗叹着,只是可惜了自己研究了一半的血液样本,仍然被留在莫小邪那里,莫小邪所说的能让催血蛊安定的气息果真是和自己那日所服下的药丸有关。
那药丸既然是不乖找来的,想必一定是沈家的人所制,自己研究了十几日,也只能找出所制药丸的几种药材,剩下的则是全然不知,若想知道那药丸的配方,恐怕还是要从沈家下手。
还记得自己自地下迷宫出来之时,从那里带出过一本医书,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有相关的记载,当初自醇王府离开时,那本医书也曾带在身上,只是后来和秦歌一起入宫,多有不便,就将那本书留在了秦歌的留香坊。
现在,还是去留香坊看一看吧,也不知道秦歌是不是在那里,蝴蝶谷一别,就没有再见过,他若看到自己还活着,不知道会不会很开心呢?
时昔心中思忖着,脚下提了步子,纵跃间出了皇宫,就直奔留香坊去了。
三合楼,雅阁之内。
清风微澜,一灯如豆,散落的灯光仿佛给整间房子都装上了辉煌绮丽的色彩,磨掉了所有的棱角锋利,让这间房子仅剩下温暖和静谧。
韦尧慵懒地坐在窗前,一手敲着右手边的矮几,一手握着一本书卷,垂眸扫视着书页,却是良久都没有翻动。
窗外的风透过虚掩的窗缝,轻抚着韦尧温润的容颜,鬓角处的碎发被风舞的瑟瑟抖动。
一双如上好的绸缎般丝滑的手,轻抚着韦尧的后颈,从他的后颈处沿着领口,一路下滑,一阵阵胭脂香味扑向韦尧的鼻端,韦尧蹙了蹙眉,停止了右手敲打桌面的动作,薄凉多情的唇瓣微启,只两字,就如锋刀一般,逼着那双肆无忌惮的手停下来。
“松手。”韦尧玉字轻吐,好似从天边传来一般。
烟姬清冷地眉目愈发清冷,慢慢地从韦尧的身前抽回自己的手,身子却仍旧俯着,微靠在韦尧的肩头,略感委屈道:“烟姬就这般惹公子嫌弃吗?”
韦尧不做声,清俊地眸子凝向窗外的黑暗,良久,才收回,又低下头看着手中书卷。
烟姬气结,心头一怒,离开韦尧,甩袖坐在韦尧身边,不由得愤愤不平,“烟姬为公子做了这么多,终究还是不敌别人的一声拒绝是吗?”
“你什么意思?”韦尧霍然将手中书卷合上,啪地一声扔到书桌上,书被合上,书皮被风吹动,开开合合。
当眼角余光扫到书本上那“辛朝秘史”四个字的时候,烟姬不禁怔了怔,辛朝不就是大历前朝吗?当年被大历所灭,现在怎么也有将近二十年了吧,当时韦尧应该还不足五岁,怎么现在竟看起这种书了。
心中越发气恼,自己整日为他拼死拼活,他却在这里抱着闲书,想着别的女人,烟姬清冷的眉眼更冷,语声不悦,“什么意思,就是公子仍旧放不下某个人,只顾着儿女私情的意思。”
“闭嘴。”韦尧低低咆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