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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后养成记-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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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的下场。”韦尧似乎越说越愤怒腰际的伤口竟然因为他的激动而崩开,换上的新衣瞬间又被染红。

    “你,”韦暄气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是想早一点死吗?你若想死,山下有的是人成全你。”心中堵着一口气,韦暄撇嘴着,心中郁闷难平,一改往日唯命是听的风格,径直对着韦尧凶了起来。

    不过,终是性格使然,韦暄纵然凶起来,仍旧是一副娇憨文弱的样子。

    “你就应该如此,以后别人才不敢欺负你,少一天到晚的摆出一副好欺负的样子。”韦尧看着为自己清理伤口的韦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韦暄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一重,不语。

    “你是想谋杀亲兄吗?”韦尧怒道。

    “我若是想谋杀你,早就应该把你丢到山涧里头,不管不问,让那些鸟虫蚁兽把你给吃了。”

    韦尧眼眸微动,似想起什么,并没有回应韦暄的话,沉默了良久,忽然叹了一声,“我当时只是求生的本能,为了自保而已,完全没有意识都手上的人是谁。”顿了顿,又抬头看着韦暄,一脸认真,“我说的是真的,你信吗?”

    韦暄手一抖,手中的药粉猛地一下子撒到韦尧被饮焰刀噬的焦黑的皮肤上,灼烧般的疼痛,让韦尧吸了一口凉气。

    “对不起,对不起。”韦暄连连道歉,慌忙去帮韦尧清理,眼神涌上一抹擦不掉的悲切。她当然知道韦尧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见到过韦尧发病的时候。那种虚弱而又发狂的姿态,她相信,无论任何人,只要见过一次,就永远无法忘记,那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兽、性,一种自我保护,求生的本能。

    “我信。”韦暄缓缓地吐出两个字,低垂着眉眼为韦尧上药。“只是,不是都是十五吗?今日明明是三十,怎么会?”

    记得,韦尧以往每次发病都是十五的时候,因为后来掌握了时间,一般都是提前出去寻了药引,让韦尧服下,就不会有事。

    韦尧苍白着脸,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惨无血色的脸更加显得苍白羸弱。“上次那颗心,我没有用。”

    韦暄一怔,忽然抬眸望了望韦尧,上次,也就是腊月十五的时候,他应该还是高君雅的身份,当时应该是在大历皇宫里,那夜举行封后大典,除掉叶绯云的时候。

    叶绯云的心明明被取了,如何没用?是舍不得吗?还是……不忍。

    像是看透了韦暄的心思,韦尧低敛了眉目,冷然道:“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情分,只是她是时昔的仇敌,我怎么能用一颗时昔讨厌的心呢?”

    “哥!”韦暄心头一动,时昔在他的心目中竟是这般重要吗?连一颗心他都要顾及到?

    韦尧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多说什么,“这一方面,我们都有自己的坚持,我不会再强求你什么,我的事情,你也不要问。”

    “好。”韦暄点了点头。韦尧的伤口已经完全替他处理好了,将药箱和工具收拾放好,韦暄又替韦尧到了一杯茶。“哥,既然你说莫小邪和花言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既然料定了我们还在岛上,就一定会寻找的,他们若是找到这里,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到时候,又怎么应对?”

    “他们不会找到这里的,我们且在这里安心养伤,过些时日,再回东宁便可。”

    “花言和时昔都是从小在岛上长大的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还不是了如指掌,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韦暄疑惑着。

    韦尧弯唇笑了笑,“花言没这个本事,时昔,她不会的。”

    ?

    “时昔,岛上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是不是?”莫小邪黑眸沉沉,望着时昔,充满了希望。一天了,他和花言几人几乎找遍了整个离恨宫,又查看了花言所说的岛上的很多地方,却始终找不到韦尧一行人的踪迹,船只都还好好的,一条没少,而且花言也让离恨宫的奴仆们注意了岛上的情况,却是一无所获。

    “夫人,你若真是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就告诉爷吧,当初小姐和您那么好,您真忍心看着她死不瞑目吗?”织凡看着莫小邪向时昔示软说好话,也忍不住说情,毕竟莫小魅可是她跟了多年的主子。

    “死不瞑目?”时昔坐在椅子上,背后靠着软枕,原本是一直闭着眼睛的,蓦然听到织凡这句话,忽然睁开眼睛,看着织凡,“我这一生中,养育我的两个人都死了,若是他们的儿子也被我害死了,我也一定会死不瞑目的。”蓦然想起司胜仙君说的那些话,韦尧因为自己一时的喜怒,杀掉苏玉莹,杀掉叶绯云,固然冲动,可不得不说,自己的的确确是有责任的,而且韦尧患上怪病,也的确是因自己而起,已经欠了他这么多,如何在亲手把他推上死路,她做不到,做不到。

    “夫人,”织凡被时昔一吓,登时说不出话来。

    “莫小邪,”时昔转头望向莫小邪,“我跟你说过,你们可以找他,可以杀他,但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就是我的态度,你不必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好,时昔,我不为难你。”莫小邪站起身,转身出去。

    时昔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在以前看来,现在情况似乎是值得高兴的,莫小邪和冷夫人的一个大仇人朝云圣母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再捉拿自己,再也不会有人约束自己,自己终于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今后的道路了。

    可是,当现实摆在眼前,为何一切却又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径直刺在心口上,除了流血就是痛,完全没有一丝的愉悦,这又是为什么?

    花言一直没有来,许是对自己太过失望了吧,又或许是花言真的爱上了莫小魅。时昔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片夕阳的红色晕染笼罩,今夜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今日除夕,明日就是大年初一了,新的一年,开始却是这样的疼痛。

    时昔忽然一个人弯唇笑了笑。1

第三百二十五章 那枚红木簪() 
夜色深深一片,离恨宫里接连丧了宫主和司胜仙君,全部沉浸在一片凄惨悲伤之中哪里还有一丝喜庆的气氛。时昔身为朝云圣母的弟子,又是离恨宫的青鸾使,自然需得担起暂时打理离恨宫的职责。

    眼看着宫中上下一片清冷,心中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清冷的寒风吹进来,时昔抱着自己的双臂,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夫人,夜深了,早点歇着吧。”织凡看着时昔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下午的那句话,闹得时昔和莫小邪不愉快,织凡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她也是能试着理解时昔的苦衷知道时昔心中也不好过。自己心中装着心事,织凡也不敢打扰时昔,生怕自己再一个刹不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候可就难以收拾了。

    但见夜深,莫小邪丝毫没有回来的意思,时昔仍旧独坐在窗前,织凡终于忍不住劝道。

    “好。”时昔倒是极为爽快,想是也有些冷了,抱着双臂转身往屋中走。在床榻上坐下,织凡已经取了暖炉过来,放在时昔的手边。

    “织凡,帮我倒杯茶。”时昔吩咐了一声,却是心不在焉,真的是不会回来了吗?莫小邪,与我们来说,这是不是又一次的考验,为何,这件事到如今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夫人,您用茶。”织凡将茶奉上,刚准备将外殿的烛火熄灭,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时昔的心咯噔一跳,差点把茶杯里的茶给洒出来,眼睛直直地望着内殿与外殿连通的门,生怕错过什么动静,是他回来了吗?

    “玄影,是你啊。”织凡浅浅的说了一句,“夫人已经休息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啊,”玄影怔了怔,“那我明天再来找夫人吧。”玄影有些不好意思道。

    玄影来找自己,应该是为了那人吧,唉,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时昔叹了口气,对织凡道:“让他进啦吧。”说完,下床穿了鞋,又走到外殿去。

    “织凡,奉茶。”时昔在椅子上坐下,抬手示意玄影坐在自己对面。

    “谢谢夫人。”玄影有些拘谨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常笑的缘故,玄影笑起来表情仍旧是浅浅淡淡,有些僵硬。

    “你没事的时候,应该多笑一笑,我听人说,只有爱笑的人,运气才会好。”时昔半开玩笑似的对玄影道。

    “夫人说笑了,我……我来是有事情想问夫人。”玄影有些窘迫地低着头,不敢看时昔。

    “没事,织凡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时候,随便问,不必拘谨。”时昔笑着道,见玄影仍旧是不好意思,便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有关橙墨的消息?”

    “是,劳烦夫人了。”

    “这有什么,只是……”时昔顿了顿,有些为难,这个时候却让她宣布这种事情,是不是太过残忍一点。

    “只是什么?她不好吗?”玄影紧张道。

    “不……不,”时昔摇头,“她过的很好,只是她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犹豫了良久,玄影颤抖着出声。

    “因为,她已经有了归宿,在大历的时候,她遇到了一个对她很好的人,她动心了,所以,她就打算留下,隐姓埋名,过平淡的生活。为了避免再惹风波,她找到我,将她的腰牌交给了我,我才能借用了一下,”时昔笑了笑,“前些天真是不好意思,欺骗了你。”

    “没关系,没关系,”玄影摇了摇头,眼中难掩失落,“那枚红木簪……”

    “是她托我给你带回来的,她说既然答应了给你带礼物,就一定不会食言,所以一定要我给你带回来,你就好好珍藏吧。”

    玄影点了点头,“谢谢夫人,夫人若是没有什么吩咐,玄影就告辞了。”

    “对了,这个送给你吧。”时昔忽然想到什么,从袖袋中取出了一个东西,是橙墨的腰牌,“大家都是朋友一场,留个纪念吧。”

    “谢谢夫人。”玄影颤抖着接过腰牌,冲时昔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时昔点了点头,目送着玄影走了出去。

    “夫人,你为何要骗他呢?橙墨姑娘不是已经……”

    “嘘!”时昔在织凡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作动,有些美好,若是能够不去破坏,就让它永远的保留吧,这世界上的悲伤未免太多了一点,既然有些事不能避免,那就让悲伤少一点,失望也总是比悲伤强,不是吗?若是玄影真心的喜欢橙墨,也一定是希望橙墨能够幸福。

    玄影走在冷风中,抬头看了看天空晕作了一团明月,说不出是喜还是忧,来之前,他一直很担心,橙墨外出多时,却仍旧未归,而时昔却带着她的腰牌回来了,他还以为橙墨出了什么意外。

    心情沉重着,却是她已经得到了幸福,其实这样也很好,自己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本来就无法给她任何的承诺,更加遑论幸福二字。

    抬头望着那皎皎明月,袍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那一方腰牌和红木簪子,橙墨,玄影真心的,祝你幸福。

    “夫人,奴婢忽然发现,您好博爱,好善良。”织凡眨眨眼睛看着时昔。

    “是吗?”时昔将门阖上,转身又进入内室,“我都善良了小半辈子,你怎么到现在才发现。”时昔玩笑道。

    “夫人,奴婢是认真的的。”织凡凝视着时昔,继续说道:“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夫人都抱着一颗可以饶恕的心去看待,奴婢真的觉得夫人好善良。”

    时昔抬眸白了织凡一眼,“握有不是圣母,哪有你说的那么善良,我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温暖和冷漠都是可以传递的,我给别人多一分温暖,别人至少也不会以冷漠相待。对于报仇这件事,我真的觉得太累了。”时昔眼睛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将眼眸完全遮住,看不清眸中情绪,“我不是不在乎小魅,只是纵然杀掉了韦尧,小魅也不会再复活,我的两个师父都亡故了,我实在不忍看着他们的儿子一步步走向灭亡,若是他能知错悔改,又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夫人说的,也有道理。”织凡点了点头。

    “算了,不说了。你也早点睡吧。”时昔挥了挥手,脱鞋上床,躺在床上却是久久的难以入睡。

    时昔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翌日清晨,时昔睁开眼睛,织凡早已经起床进来伺候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时昔睁开惺忪的睡眼,随口问了一句。

    “回夫人,现在是卯时,要伺候夫人洗漱吗?公子他们已经祭台那里了。”

    “你说他们去哪儿了?”时昔一咕噜坐起来。

    织凡有些奇怪的看着时昔,难道主子没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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