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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懂表扬,他知道因为他杀了人,姨母表扬了他。”
“从此以后,他开始不停的执行任务,开始离开离恨宫,跟着比他大的孩子四处跑,一年下来,他的性子更冷了,他有着完全与年龄不符的冷血和无情。一年后,也就是他九岁的时候,离恨宫里来了一个女孩。”
“这个女孩和其他孩子不同的是,其他的孩子都是从贫苦地方买来的,而且年龄一般都是三四岁左右。而这个女孩却有七八岁的年纪,她是司胜仙君从海上救下来的。”
“刚开始,他并么有觉得这个女孩子有什么不同,直到那一天。”花言绝艳的眼眸望向天空,陷入深深的回忆。
第三百三十章 无语惜别()
那一年,合欢花开的正好,或许是因为那喜庆的名字,或许是因为那火焰般的热情,他对合欢有一种莫名的情绪。【。m】那一日,他完成任务,回到**,独自一个人出神地站在合欢树下。
女孩的影子,就不期而遇的照进他的眼底,像是等待了许久,女孩灵动的眼神,歪着头看他的样子,让他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他知道女孩是随司胜仙君来的,依稀在那树下,光影交错。
女孩好奇的看着他,和他说话,他却一字未回。虽然那时他已经是丹凤使,女孩是青鸾使,两人算是同级伙伴,但他却仍旧冷冷淡淡。直到最后,女孩看他一直看着合欢花,便问这是什么花,他随口答了一句合欢。
女孩说,合欢啊合欢,你是欢乐的,为何看你的人却不欢乐呢?
他蹙了蹙眉,转身离去,空留下一句合欢不欢。
女孩却是接的飞快,说出了那句让他沦陷,让他永生难以忘记的话,鸾凤不散!
头顶的风柔柔的吹过,冬日里,却是有些冷的,太阳斜斜的挂在天边,变成一个圆圆的点。天空蓝的格外澄净,碧水洗过一样,奇异的树木枝头颤动,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在上面停留,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也和花言一起陷入那段沉痛而又欢乐的回忆。
时昔抱着双臂,倚在花言的背上,静静地听着,她知道,花言说的是自己。从不曾想过,原来自己和花言也曾就有过这样浪漫而又美好的回忆。
在花言的口中,她忽然发觉,自己曾经做的那些不起眼的事,说的不起眼的话,却都变成了一种郑重的承诺,一抹柔情万分的光芒,照耀着花言黑暗沉静的生命。
“你的大哥,是花训。”时昔猜测着。
“嗯,是,”花言默然,“其实,我们并不姓花,随母亲的姓,我们本来是姓华,但是在离恨宫里有不少人知道圣母的名字也知道圣母有一个姐姐,为了避免有人怀疑我们的身份,引来杀身之祸,我们就改姓花。”
“杀身之祸?”时昔愣了愣,,没有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我会跟着母亲和圣母,却不跟着我的父亲吗?”花言问道。
时昔点了点头,“奇怪,只是”
“只是你害怕我会伤心,所以没有问是不是?”花言对于时昔的性格了如指掌。
“是。”
“无碍,我的父亲,姓陆,”花言顿了顿,话语中忽然多出一股骇人的狠绝之意,“陆访的陆。”
陆访?一道光从时昔的脑袋里闪过,花言刻意强调陆访?难道朝云圣母名叫华梦菱,大历前朝曾有一个贵妃名叫华梦菲,时昔是听过的。这个华贵妃当年在大历皇宫出事,被打入冷宫,她却意外有了身孕,被接出冷宫之后,她被奉养在后宫,宫殿却意外走水,之后怀有身孕的她和她的儿子都消失不见了。按照皇室的说法,她是亡故了的,但
“你的母亲是华梦菲?”
“嗯?你怎么知道?”花言一惊。
“我曾听人说过。”时昔喃喃道,“怪不得她的儿子也失踪了,却原来是去了东宁当将军。”
“母亲当年被人陷害,进入冷宫,不想出来之后又遭人暗算,幸好有离恨宫的暗中庇佑,母亲才有机会逃生。但母亲一直心中不平,所以,才想让大哥一图天下。”
“师兄”时昔忽然转过身来。花言再次猛地失去依靠,吓了一跳,不过这次时昔并没有起来,花言身子一倾,脑袋后仰,时昔薄薄的唇瓣就这样斜斜的擦过花言的脸颊。
花言的心猛地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时昔。
时昔不好意思的抿着唇,刚想说的话竟然全忘了,脑袋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阿鸾”花言张了张嘴,呼吸都有些紊乱了。
“师兄,我想抱抱你。”时昔低着头。
“哦。”花言沉沉地应着。
“师兄,这些年,委屈你了。”时昔转过身子,张开双臂,心疼的抱住花言,喃喃低语。
花言只是微微阖了眸子,不语,落在时昔背后的手微抬了一下,眉心一拢,终是轻轻落在时昔的长发上,“谢谢你,阿鸾。”
“你们在做什么?”花言的声音还未停下,院子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喝,花言一睁眸子,桃花水眸直直的撞入莫小邪幽深的黑瞳。
“没什么。”时昔扭头,亦是看到了莫小邪,一脸淡定,小手仍旧抱着花言,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花言心中一惊,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迅速将时昔放开,冲莫小邪解释道:“莫,我们什么都没有。”
“你闭嘴,”莫小邪沉声呵斥了一句,冷眸扫在时昔的脸上,“我说过,我信你,我想听你的解释。”
时昔眼睫微动,缓缓地松开花言,眸华望着院中的莫小邪,朗声道:“莫小邪,我反悔了,我不会跟着你走,我要和师兄在一起,我会陪着师兄留下。”
寂静的空气回荡着枝头鸟叫的声音,沉默了良久,莫小邪呆呆的望着时昔,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言语,此刻,他该说什么?
“你认真的?”许久之后,莫出这句话,声音竟然颤抖的厉害。
“是,你走吧。”
时昔足尖一点,飞身而起,从房顶上直接飞掠了出去,一直地连头也不回。
泪珠,无声的滑落,真的太累了,曾经,她以为自己会有勇气陪着莫小邪面对一切,可是如今,真的是太累,他们之间的信任,从来都是不堪一击。若是如此,以后又当如何呢?
就此,算了吧。
莫小邪一直在原地站了许久。
花言站在房顶上,看着时昔离开,看着莫小邪在院中怔怔的出神,心中苦涩,又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明明知道,时昔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莫小邪听的,心里却始终还是做不到坦然。
次日,白帆已经扬起,海岸上站了不少人,是花言带着离恨宫的一众随侍,在替莫小邪他们送行。
秦歌失魂落魄的蹲在船舱的一角,似乎外面喧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何堂和锦里和送行的人们道着别,却又有些奇怪,为何他们的莫夫人还没有来,这船都要开了。
莫小邪黯然站在甲板上,不言不语,深深的凤眸凝向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第三百三十一章 落花随水()
真的是认真的吗?终究还是不愿走?昨夜去她的房中等她,她却一夜未回,今日是送别都不肯来了吗?
“公子,夫人怎么还没来,要不要奴婢去找找?”织凡看莫小邪一直在发愣,虽然心中还在因为秦歌的事情别扭着,但身为婢女,织凡还是尽着自己的职责。
“不必了。”莫小邪沉沉开口,终于收回了目光,“我们走吧。”
“不等夫人了吗?”织凡并不知道昨日的事情,讶异道。
“不等了。”莫小邪冷冷的开口,和花言道了别,转身就要往船舱里走。
“莫公子。你等一下。”花言忽然喊了莫小邪一声。
莫小邪皱了皱眉,回头看着花言,“还有事?”
“这枚钥匙交给莫公子,”花言说着,从袖中拿出一枚钥匙,“知道莫公子今日要走,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莫公子的,准备了一个礼物,让何堂和锦里装在了船舱里。船开之后,莫公子不妨打开看看,是否喜欢。”
莫小邪看了眼何堂锦里,似乎颇有不悦,这个时候送礼,又是几个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吗?但礼物既然已经被抬到了船舱里,他也就不好再推却,只得道:“多谢花公子好意。在下告辞了。”
“你记得一定要打开看啊。”花言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
“嗯。”莫小邪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看着白帆逐渐远处,花言的目光追随,似乎心也随着那白帆船走远,阿鸾,对不起了,这一生中,也许这是师兄唯一能替你做的吧,师兄太了解你,实在不愿让你后悔。假若真的是有重新来过的机会,或许,我将会走上另一条路,或许你爱上的人便会是我,只是这人生,从来没有回头的路,保重了。
花言望着那白帆,挥了挥手,一直到那船帆与远处的天际线融为一体,消失不见,仍是静立了好久,都没有离开。
船上,莫小邪站在甲板上,一直眺望着天边,心中隐忧,想着那狠心的人,久久的不能释怀。
“公子,外面风大,还是回船舱里去吧。”织凡不解的看着莫小邪,关切道。明明是想着时昔的,为什么还不让她去喊时昔呢?难道还是因为先前的事情,误会没有解除?
“公子。”织凡又喊了一声。
莫小邪竟然出神到没有听到织凡的话。
“嗯,”莫小邪拢了心神,有些讶异的转头,“有事吗?”
“外面风大,公子还是去船舱里吧。”织凡再次出声道。“公子就不去看看花公子送的什么礼物给公子吗?”
“哼,”莫小邪脚步翩跹,袍角微荡,“本公子什么也不需要,你处理了就是了。”
“奴婢处理了?”织凡一怔,那好歹也是人家好心送的礼物啊,就算不喜欢,也看上一眼不是。心里这样想着,织凡却是不敢说出来。
“有问题吗?”莫小邪顿住步子。
“没,没有。”织凡讪讪地摇头。
午膳,莫小邪、秦歌同桌,莫小邪绷着一张俊脸,一言不发,秦歌则是愁眉苦脸,难以下咽。织凡在一旁伺候着,回想起离恨宫中的往事,这才惊觉,面前的这两张脸还真是莫名的相似,只是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秦歌在哪儿捯饬了好一会儿,这才注意到似乎有些不对劲,抬了眸子,看是莫小邪,又觉得难以说出口。一抬眼,面前是织凡,更加尴尬了,只得转头看向何堂和锦里。
“锦里,时昔呢?”
锦里看了眼莫小邪,又回头对秦歌道,“秦公子,夫人没有一起回来。”
“什么?”秦歌嚯的一声站起来,目视着锦里,“她为什么不走。”
锦里吞了一口口水,低头不语,他要是知道他不就成莫小邪了。
“莫小邪,你又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不走?”秦歌双手撑着桌上,怒视着莫小邪。
莫小邪猛地敲了一下桌子,“她是我的妻子,她走不走,与你何干?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织凡事情你要怎么处理?”莫小邪冷然说道。
秦歌吃瘪,俊眸觑了眼织凡,不语。织凡则是早已低下了脑袋。
一顿饭,就这样不欢而散。午膳后,莫小邪就命何堂锦里将那口大箱子抬到了织凡的房间。
织凡手里拿着钥匙,和何堂锦里两人对着这口巨大的黑漆木箱子研究了半天。
“你们说这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宝贝?”织凡率先开口。
“依我看,一定是奇珍异宝,”锦里接声道,“离恨宫这些年来培养了不少的顶级杀手,每个杀手完成任务之后得到的宝贝也都是稀世罕见,花言那么大方的一个人,又和咱们家小姐关系不错,既然答应了娶小姐,这一定是给小姐下的聘礼。”锦里自认为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由得得意道。
提起莫小魅,织凡就有些黯然失色。这次出来,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她自小跟在莫小魅身边,早就已是情同姐妹。莫小魅离世,她伤心不已,而秦歌心中又心心念念着时昔,织凡更是伤怀想着回到大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莫小魅的生身父亲莫问天,心中更是悲怆。
何堂一眼就看出织凡的黯然,心中暗道不好,这个锦里大笨蛋,怎么就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巴掌打在锦里的头上,疼的锦里哎呦一声叫了出声,“你这个笨小子,胡说什么?花言虽然大方,但并不俗气,怎么会送什么奇珍异宝给公子,依我看,这里面定是不易得到的珍惜药材,离恨岛那么大,离恨宫里又有许多外界没有的药材,花言定是送了许多药材给公子。你说是吧,织凡姑娘?”何堂问向织凡。
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