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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而且……好像是掉到水里了。
“织凡?”时昔愣了一秒钟,张了张嘴,小声的喊着,因为怕惊动巡逻的侍卫,时昔也不敢大声,只是压低了声音喊着,也不知道墙外的人能不能听见。
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墙外好像有哗啦啦的水声,但是却没有人应答的声音。
难不成外面是条河?
“织凡,你听得到吗?”时昔又喊了一声,墙外仍旧没有回声。
不管了,时昔心一横,纵身一跃,翻出墙外。
第三百三十五章 御驾亲征()
砰!
时昔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直愣愣砸在地上,完全没有什么水花。
不是有水的吗?怎么回事?
脑海中念头闪过,时昔一阵莫名其妙,但是仍旧牵挂着织凡,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摔疼了,连忙爬起来,大声喊道:“织凡,织凡。”
喊了两声,甫抬头,当即又像是被人戳中了穴道一般,一动不动,定定地半跪在地上,凝眸望着面前那一双深沉如寒潭冰水一样的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爱妃如此雅兴,深更半夜,这是做什么?”莫小邪俯首睥睨着矮了自己半截的时昔。
“我我”时昔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听噗的一声,面前烛火骤亮,借着烛光,时昔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人。眼梢掠过,只见织凡一身湿哒哒的站在一边,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的方向。在织凡的两侧,分别站着何堂和锦里,而通亮的烛火正是执在锦里的手中。
莫小邪倾身站在自己面前,一副从容自得的神态,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在莫小邪的身侧,一个容貌秀丽的女子亭亭玉立。
只看了一眼,时昔略略吹了眼眸,苦涩的弯唇一笑,这么快就来了吗?心中仍旧兀自倔强倨傲,跪直了身子,对着莫小邪恭恭敬敬地一拜,巧笑道:“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抬头看了看头上皎皎明月,接着道,“臣妾看今夜的月色不错,所以才出来走走,没想到这么巧,竟然会碰见皇上。”
莫小邪薄削的唇角抽了抽,这个丫头还真是越来越脸皮厚了,“爱妃穿着一身夜行衣出来赏月,倒真是罕见啊。陪朕走走怎么样?”
“皇上既然发话,臣妾当然乐意。”时昔颔了颔首。
莫小邪伸手将时昔搀起,时昔却始终不去抬头看莫小邪。织凡抱臂跟在身后,刚刚从墙上掉下来,哪里直到莫小邪早就派人在墙下准备好了一大盆水等着她,现在浑身湿透,冷风一吹,都要结冰了,真是要死了。
委屈的低着头走在后面,寒风簌簌,织凡忍不住咳嗽起来。
时昔蹙了蹙眉,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跟着两个大男人,就不会怜香惜玉一下吗?忍不住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冻的瑟瑟发抖的织凡。
“爱妃还有什么事吗?”莫小邪沉声一问。将时昔所望尽收眼底,却故意装作不知。
时昔自然将一切看明,知道莫小邪定是因为自己私自出宫,在这故意惩罚织凡,让自己看着,心中不由得一阵气恼,还不都是因为他,才会闹到这个地步吗?
时昔伸手将自己的面罩狠命的一扯,重重地往地上一抛,撒气一般,伸手去解自己腰带。何堂和锦里一看这情形,哪里还敢再看,当即背过身去。
莫小邪脸色一变,神情大怒,一把捉住时昔的手,“你做什么?”
腕子被莫小邪捉住,时昔一个翻转奋力一拧,挣脱莫小邪的擎制,继续脱自己的衣服,直到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时昔一步步走向织凡,把自己的衣服往织凡身上一披,气呼呼的转过身,径直越过莫小邪,拉着织凡一句话也不说。
“你给朕站住!”莫小邪怒吼一声,脚步翩跹,赶上时昔,往时昔面前一挡。“是不是太放纵你,你就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时昔怒然昂首,迎着莫小邪的目光,慨然道:“我本来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请问皇上,您知道吗?”
莫小邪被时昔这么一噎,说不出话了,浑身肃杀慑人之气更甚,冷如幽谭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时昔,似乎穿一般。
“你是不是非要逼朕?”莫小邪一字一顿,森寒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大手握的咯咯作响,可见被时昔气得不轻。
织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快速的对着莫小邪叩头,“皇上,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错,您不要和娘娘生气,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皇上。”锦里听到背后的动静,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到织凡跪倒在地上,对着莫小邪求情,心头忍不住一动,亦是忍不住开口。
“娘娘,皇上深夜出来,也是一番好意,关心娘娘,娘娘就不要和皇上怄气了。”沈玉致柔声劝慰道。
时昔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好一个乖巧会说话的美人儿,是自己在怄气是吗?言下之意,岂不是自己不识抬举?
见时昔冷哼一声,一丝都没有要服软的样子,莫小邪心中怒意更盛,翻涌升腾,眸中蕴起骇人的猩红,怒声道:“朕告诉你,既然从离恨岛回来,从今以后,只要朕活着一日,你就不要想离开,否则,就算天涯海角,朕也一定会把你抓回来,和你有关的人,一个也别想逃脱干系,你若真想破的玉石俱焚,朕奉陪到底。”
莫小邪字字铿锵,落地有声,恍如神袛的面容苍劲有力,杀神一般冷凝着时昔。
袍袖轻荡,时昔再回过神时,莫小邪已经带着沈玉致离开,空荡荡的宫墙下,只剩下织凡小声啜泣的声音。
“娘娘。”
“走。”
“去哪儿?”织凡迷茫的看着时昔。
“回宫。”时昔冷冷地回应,沿着宫墙,木偶的一般的往前走,一颗心,就像是天上的明月,无声,冷凝。
织凡望着时昔的背影,淡薄,估计,提了裙摆,奋力的追上去。
一晃两日,时昔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寝宫里,不怎么说话,更不怎么动,若不是她还吃饭喝水,织凡都有点怀疑,她的主子是不是挂了。
莫小邪来过两三次,但也只是坐一会儿就离开。倒是未曾再提过沈玉致的事情,时昔不问,莫,始终也不知道沈玉致这次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这一日清晨,时昔刚刚起床,坐在窗前,凝眸望着窗wài yin鹜灰沉的天空,都已经过了年,立了春,窗外却仍旧是冷风阵阵,扰人心思。
忽然间,似乎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细细地脚步声,不多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织凡踏步进入房中。
“娘娘,皇上要御驾亲征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此心决绝()
“什么?”时昔一震,转眸看着织凡,一脸的不可思议,最近也没听到什么消息,怎么会突然来一个御驾亲征?“他要去哪儿?”
“皇上没和娘娘说过吗?”织凡小心翼翼,“东宁太子高君雅自从帝都离开之后,并没有回东宁,东宁皇帝咬定了皇上扣留了东宁太子和太子妃,非要找皇上要人,前些日子皇上不在,太上皇找了理由百般推脱,但如今是再也推不下去了,东宁已经派了将军花训带领十万精兵,进犯咱们大历的边境。皇上刚刚登基,方处理了韦太师一家的事情,朝中内务尚且麻烦,为了稳定民心,这才决定御驾亲征。”
“太上皇呢?”时昔急问道,莫问天一生戎马,驰骋沙场,杀敌无数,带兵自然是有经验的,为何不让莫问天去讨伐东宁,这样不是更好一些吗?
“太上皇会镇守帝都,以防敌人趁机来犯,至于其他的事情,奴婢就不太清楚了。”织凡无奈的摇了摇头,其他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
时昔拧着眉心,面色沉重,兀自不语。韦尧就是高君雅,听那日花言所说,韦尧先他们离开了离恨岛,按道理说,他们早就应该到了东宁了,怎么会事到如今还没有回去呢?除非,他们另去了别处。
“娘娘,”织凡看着愣愣出神的时昔,忍不住唤出声。“皇上还在等着娘娘呢,娘娘要不要先过去?”
“嗯?等我?”时昔一惊,旋即又快速的反应过来,都说了,只要他活着,就不会放自己离开,不由得冷笑,“既然皇上都在等着了,我们就走吧。”时昔话语之中,嘲讽之意尽显。
织凡听得明白,也只装作糊涂,取了时昔的东西,随时昔一同出了寝宫。
锦里早已在宫门口等候着,见两人出来,当即迎了上去。
迎着凛冽的风,时昔白瓷一样精致的小脸上被风吹得生疼,灵动明亮的眸子却更加刺痛,眼眸落处,不远地方,莫小邪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之上,接受百官拜别送行。而在他的身侧,一个亭亭玉立的身影,亦是戎装裹身,英姿飒爽,站在莫小邪的身边。
时昔低低垂下眸子,并不做声,这么快就分出区别了吗?她时昔空占着皇后的位子,此时,若是按照礼法规制,站在皇帝身边随之接受百官参拜的不应该是皇后吗?如今呢?她只是在临行的时候,才被随随便便通知了一声,一身便装,就被催促着,在这不起眼的角落了悄悄上车。这就是区别了,终究不是住在他心尖儿上的人。只是,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强留呢?难道这么久的利用还不够吗?
时昔撇过眼睛,耳边呼呼风声,伴随着号角的声音,壮阔嘹亮,响彻云霄。时昔只觉心如止水,踏着沉静的步伐,微抿了抿唇,拾步向前。
其实,时昔来的时候,仪式已经举行的差不多了。随着时昔在锦里的带领之下走出城门,莫小邪也携着沈玉致缓缓走下高台,在群臣和将士们的高贺声中一步步走向准备好的马匹。
送别的队伍一直绵延出城外数十里,时昔坐在小车之中,织凡随侧,耳边是嘹亮的号角声,本该是热血沸腾的时候,无来由的,时昔的心却是越来越冷静。
以前,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莫小邪,都是因为自己,莫小邪身上的催血蛊才会被引动,所以自己要帮他解了催血蛊。而今,得了玉灵丹,配制出了解药,解了他身上的蛊,本以为可以相安离开,却没想到,换来这样一个结果。
队伍行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在野外停下来,安营扎寨。
夜风习习,时昔躺在榻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倒是一边的织凡,呼吸均匀,气息沉沉,累了一整天,睡的倒是很熟。
时昔又躺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起身下床,拢了自己的大氅,款步走出帐篷。帐篷之间,有守卫守着,篝火焚烧。
勾头朝莫小邪的营帐看了一眼,距离自己的营帐大概有一百步的距离,里面仍旧是灯火通明,行军的路上,还不时的有京城的快马奔来,运送奏折,想必现在他还在忙着吧。
沈玉致呢?抬眸望向沈玉致的帐篷,灯火已经熄了,只能看到漆黑的一片,她是睡了还是陪在莫小邪的身边呢?应该是陪在莫小邪的身边吧。这么多年人家都陪过来了,这一两天的,如此迫不及待,定然是在陪着吧。
时昔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偷偷地绕开守卫的耳目,独自一个人往营地外走了去。
走了许久,走到一处密林中,许是多日不怎么活动的缘故,时昔竟然觉得有些累了,喘了口气,时昔倚靠着一棵大树,准备歇息片刻,刚刚蹲下来,却感觉到背后一凉,刚想回头,肩胛上一重,人已经是动弹不得。
时昔心头一惊,腰间一暖,紧接着天旋地转,整个人竟然被扛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树木急速飞掠,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一棵树上。只觉得背后有人托着自己的肩肘,却看不清是什么人,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背后的人也只是将自己挟持在了树上,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也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心中正在疑虑之间,蓦地听到不远处似乎传来一阵阵簌簌的风声,极其细微,若不是时昔的内力还算可以,根本就无法察觉。
不过须臾,远处的声音逐渐近了,也变得格外清晰,听声音,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在追逐。
来人近了,在距离时昔所站的大树不远处停下来,果然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夜色凄凄,又加上树影婆娑,时昔看不清那两人的模样,但是看身段影子,依稀是两个女子。
先来的女子依稀黑衣,身量较高,连带着头上也裹着黑色纱巾,将头脸全部遮住。后来的女子一身雪白纱裙,身形较为小巧一些,夜行之人一身白衣,想必是仗着功夫不错。
后来的白衣女子率先开口,一开口就带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