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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时昔蹙着眉。
“公主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说就是了,属下定然知无不言。”沈旭见时昔的意识已经松动,马上改了自己的称呼,一副惟命是从的样子。
“我分明是东宁大将叶肃之女,而且有一个孪生的姐姐,怎么可能会是亡国公主。”时昔辩驳道,犹自不大相信。
“公主有所不知。”沈旭道,“当初故国被大历所灭,公主的乳母徐娘带着公主四处逃亡,但仍是害怕公主被奸人所害,更何况被托孤的沈氏一门内部矛盾亦是甚多,无奈之下,徐娘只得寻了一个和公主差不多大小的婴儿,让沈神医给那婴儿换了脸面,让她和公主面貌相同,徐娘也就带着你们两个隐姓埋名去了大历。”
“机缘之下,徐娘嫁给了叶肃,叶肃深爱着徐娘,也就接受她的两个孩子,将公主连同叶绯云一直当做亲生女儿看待,只是后来,公主被叶绯云所害,徐娘百般寻找无果,郁愤之下,才病故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时昔挑眉看着沈旭,这家伙一脸的真诚,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说谎。
“回公主,沈氏一门,自先祖沈神医往下传,共分为三房,沈神医病故之后,三房就托孤问题产生了不同的见解,二房和三房坚决秉承先祖的遗训,立志辅佐先皇后人。只是,”沈旭顿了顿,“较为强盛的大房却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沈家内部闹起了矛盾。最后,决裂。二房三房一直保持着和徐娘的联系,直到徐娘病逝,属下等都一直还在寻找公主。后来,属下在大历皇宫蒙公主恩赐,救的一命,当时就怀疑是公主,后来又经多方查探,终于知道公主是叶肃之女,这才真正确定了公主的身份。”
时昔眨眨眼睛,兀自沉思,叶绯云的脸竟然是换的,只可惜叶绯云已经死了,沈旭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如今也无法求证。
“你现在找我来,是想让我做什么?”时昔斜眼觑着沈旭。一个人只要不是疯子傻子,做事总是要有目的,若说沈旭把自己找来,仅仅是认主子,把自己奉为公主,时昔怎么也不会相信,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沈旭低垂的眼眸闪了闪,目中一抹不易捕捉的精光一闪而过,时昔躺在榻上,自然看不到。“回禀公主,属下寻得公主,当然是要奉公主为帝,协助公主光复故国河山。”
时昔抿了抿唇,不知道沈旭的话是否可信,血脉的事情无法作假,自己十有八九真的如沈旭所言,是前朝的公主。毕竟,自己出事以后,包括再见到叶肃的时候,叶肃的反应,时昔都看在眼中,那的确不像是一个父亲对自己亲生女儿的反应。但是从未了解过此人,或许他说的是真的,自己是前朝公主,而他则忠心耿耿,但人心难测,若沈旭只是想将自己作为傀儡呢?见识过句夫子等人对沈旭的态度。时昔知道沈旭手的势力绝对不会弱,他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将手中的势力让给自己?
“好,我听你所言也是有理有据,而且,我的血液的确能将地下迷宫的门打开,我相信你的话。我现在无处容身,做做你们的公主倒也无妨,只是我手上无权无势,也不能马上将莫小邪推翻。”
沈旭笑了笑,“公主不必担心,公主现下身体不适,安心养着就好,一切事物,交给属下去处理,等公主身体好些,属下再安排公主好好熟悉一下这里。”
“嗯,”时昔点了点头,“好了,你起来吧,一直跪着,倒好像我的脾气有多么严厉一样。”
“谢公主。”沈旭优雅的站起身子。
两人又交谈了些许,都是时昔向沈旭打听为多,这个沈旭还真是如他自己所说,知无不言,凡是时昔问的,只要他知道,都会相告,只是真实性的问题,时昔也不知道有几分。
不一会儿,沈旭以时昔刚刚醒来,不易过多劳累为由,就退了去。
时昔躺在床榻上,眼睛望着帐顶,听沈旭所言,她现在是在句容境内,距离无忧城大概十里左右,属于无忧城的近郊。
一连几日的调养,时昔的身子已经好了个大概,能够自己下床走动,这几日,沈旭日日都来探问,也向时昔讲述了不少关于莫小邪和冷夫人的事情。莫小邪率领的大历军队与东宁开战,打了两日,莫小邪首战告捷,双方现在仍然处于僵持状态,而东宁的太子高君雅也就是韦尧仍旧是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无忧城,关于狐族突然出现的传说也是源源不绝,据说狐族的人为了复仇而来,屠杀了不少平民百姓,无忧城中已经是人心惶惶。无忧老祖闭关未出,三殿殿主尽力周旋,尤其是泗洲殿的柯意怜,更是借此机会招兵买马,说是要抵抗狐族,但真实目的,不言而喻。冷夫人心系莫小邪,自然不会放任柯意怜,两人的关系日益紧张,只是并未公开挑明。
而居宸殿的柯子怜则动态不明,也是因着柯子怜的态度不明亮,冷夫人和柯意怜才不敢明刀明枪的动手。
这一日,早膳之后,沈旭再次来探望时昔,一番嘘寒问暖之后,沈旭终于进入了正题。
第三百四十二章 反目()
“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听说过玉环香?”沈旭端坐在时昔的对面,缓缓出口,又忍不住拿眼角觑着时昔的反应。
玉环香?时昔微微一愕,旋而淡淡笑着:“听是听说过,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好宝贝?”
沈旭道:“此物乃是我沈家祖上留下来的宝贝,是先祖为了扶持皇室后人而精心研制的药物。只要能拿到这种药物,绝对能够克敌制胜,光复河山。”
“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东西?”时昔惊奇道,怎么会有一种药物能够克敌制胜呢?“不知道玉环香到底是怎样的克敌制胜法?”
沈旭略微沉吟,“这玉环香,其实是一种瘟疫,只要把它放出来,放进敌人的军营,敌人自当溃不成军。”
“什么?瘟疫?这世界上竟然还有专门研制的瘟疫?有解方吗?”时昔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沈旭。那夜,她听到了沈玉致和沈玉瑞的谈话,沈玉瑞请沈玉致回句容,不就是说要取出这玉环香吗?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们取出来没有,若是被他们取出来,那可不就要天下大乱了。
“公主且放心,”沈旭长身站起,示意请时昔坐下,“这玉环香自然是有解药的,只是解药如今恐怕已经在冷夫人的手中。但是冷夫人若想把它取出来也绝非易事。属下已经听说冷夫人和沈元想将玉环香取出来,但是他们仅仅靠着沈玉致的嫡脉血和半生钥就想取得玉环香,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你这话什么意思?”时昔挑了眉梢,“你怎么知道他们取不到?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初,我们这一支与沈玉致他们那一支决裂,因为提防着他们背叛了皇族,出走时就带走了玉环香。但那么重要且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先父和三叔就将玉环香封在了迷宫一般的狐穴当中,幽兰狐穴号称死狐之穴,只要不是狐族的人,进去了,就不要想出来。”沈旭说到这里,禁不住摇了摇头,似乎一紧看到了沈元和冷夫人进入幽兰狐穴之后再也没有出来。
“你这话可是胡说八道了,”时昔笑道,脸颊上两个圆圆酒窝若隐若现,“若是真的除了狐族的人,进了狐穴没人能出来,那你的父亲和三叔又是怎么出来的?何况现在句容盛传,幽兰狐族并没有灭,狐族的人也极有可能返回狐穴,到时候玉环香若是落到他们手中的,岂不也是很麻烦?”
“所以,属下想前去狐穴,将玉环香取出来,但是玉环香到底要如何处理,还要请公主示下,不知道公主有何打算?”沈旭躬身对着时昔恭敬说道。
“取出来?”时昔眸子一沉,不禁低声道:“有何打算?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公主,也没有想要要称皇称帝,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你何必……唉,”时昔忽然站起来,将沈旭扶起,一脸认真的看着沈旭,“不如这样吧,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对于上一代的仇恨和恩怨完全没有兴趣,不如,你让我走吧,你们……就地解散?”时昔眉眼一弯,探寻的目光打量着沈旭。
沈旭愕然,大惊失色,惊慌的后退了一步,手掌握的咯咯作响,“公主,属下三代人尽心竭力,这种玩笑可是开不得的。”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有什么退路,玉环香,必须得到!
“我没开玩笑,”时昔一脸认真,“我本就无心天下,更没有掌控天下的本事,开战打仗,到最后受罪的不还是天下百姓吗?莫小邪既然有治国之能,那便让他斗去,耗尽心血,到最后又能怎样?”
“公主……你……”沈旭的脸色已经是难看极了,“公主还是好好想想吧,属下等着公主回心转意。”沈旭说完,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时昔苦着脸跺了跺脚,为何每一次都是自己如此的被动呢?
“主子,情况如何?”句夫子一见沈旭从时昔房中走出来,连忙箭步迎了上来。
沈旭面露不悦,冷哼一声,“这丫头竟然不识好歹,还想让本座将下属全部就地解散,简直就是笑话。”沈旭冷峻的瞳孔骤然一缩,眸中爆射处精光凛凛。
句夫子轻轻一笑,“这丫头就是天真,不知道主子下一步怎么打算?”
沈旭转眸睨了眼句夫子,句夫子的心突的一跳,自知失言,连忙低下头。沈旭冷冷的转过眸,低声问道:“冷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沈夫人仍旧在含风殿,有柯意怜在,冷夫人怕是不敢妄动,但是沈元和沈玉致已经偷偷的前往狐穴了,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鉴于先前的话语,句夫子再度开口,已经恭敬了许多。
“很好,我们也该出手了,几十年的仇恨,到了该报的时候了。”沈旭拳掌一握,脸上笑容阴阴。
脑袋磕磕碰碰,时昔揉揉被磕痛的脑袋,手臂使力撑住身子,使自己坐起来,一抬眼,脑中仍旧是震震荡荡,眼前却是完全陌生的场景。
随着身子一颠一颠的颤动,时昔终于回过神来,这是在马车上?什么鬼?
自己不是在沈旭的府上吗?怎么会在马车里?难道还在莫小邪的身边,还在跟着行军的队伍?不对啊,这是在做梦吗?时昔看看空荡荡的车厢,稳住自己的身子,连忙伸手去拉窗幔。
一道光穿过窗框,从车外进入车厢,照在时昔的脸上,照着时昔的眼睛,被强光一刺,时昔本能的眯起眼睛,眼前却陡然出现一张小脸,是句夫子。
“公主,您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句夫子枯瘦的脸随着这一句话的说出,一动一动的,就好像是一张乱颤的树皮。
时昔不答话,用力的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哎呦,这不是梦。”时昔惊叫一声,“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脑袋晕晕沉沉,时昔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下了药,不然怎么会从昨晚一睡,到现在才醒,被抬上了马车都不知道。
伸头探出窗外,正好看到沈旭骑马在前的背影。
第三百四十三章 逃()
“停车,停车。”时昔看看这着装整齐,大举进发的队伍,由此看来,沈旭手下的人果然是不少,昨日自己劝沈旭将人马解散,说来是痴人梦话了,只是不知道现在他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时昔忍不住生气的大喊。这家伙明里说要报自己的救命之恩,可暗地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纵然自己真的是前朝公主,可自己无权无势,而沈旭却积蓄力量已久,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别的心思?时昔固然不想做皇帝,更不想做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快停下来。”时昔用力敲着车窗。
“公主有什么事吗?”沈旭回头瞥了时昔一眼,但却并不让队伍停下来。
时昔揉揉自己的肚子,一副气呼呼的模样:“你要带我去哪儿?”
“公主不必着急,到了地方,公主自然就知道了。”沈旭回过头去,继续策马前行,不疾不徐。
“可是我饿了。”时昔眼见沈旭不肯说,又觉沈旭的态度早已没了先前的恭顺,心中登时明白了七八分,这沈旭估计是打算带着自己强行要去取玉环香,只是不知道自己对这玉环香又有什么特别意义。既然无法阻止,时昔也只能想办法脱身,小手放在腹上,毕竟自己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公主,您请。”听了时昔的话,走在车厢一侧的句夫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取出干粮和水,递给时昔。
时昔愤愤的接过干粮和水,袖手一甩,车幔落下。
望着空荡荡的车厢,时昔真是够郁闷的,沈旭唯恐时昔耍什么花招,干脆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