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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的语调,沉沉的落在时昔的心上。
“你说什么?”时昔嘴角的笑意愈加浓烈,带着调笑的口吻,一如当初想见时的模样,“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莫小邪心口一痛,这个女人是怎么了,是一种故意的遗忘,想要远离他,还是另一种的逃避,若是如此,他宁愿这个女人撒泼,宁愿这个女人打他一顿,骂他一顿。
痛惜的揉了揉怀中女人的发顶,莫小邪嘶声道:“时昔,你不要这样,我知道,我错了。”莫小邪沉沉地闭上眼睛,接着说道,“这些天以来,我一直在找你,我也想了很多。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我们成亲,到我爱上你,我一直都在逃避,我无法忘掉以前,也无法抹去那些在我曾经的日子里给予我恩情的人,所以,在有些选择上,我不相信你,我逼迫你。曾经在无忧城的那一次,你离开,我心中空空地一片,特别难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冲母亲发脾气,我以为我只是想利用你,我努力的给自己找借口,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你是离恨宫的人,我不能爱上你,更不能和你在一起。”
“当我心中产生了这个爱上你的念头的时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后来你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身边,一次次的失而复得,一次次的得而复失,你知道那一夜你走了之后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时昔,一直以来,我从没怕过什么,可是,我现在真的特别害怕你会离开我,与仇恨无关,与利用无关,时昔,只是因为我爱你,仅此而已。”
莫小邪不无动容的说道。
时昔心头颤了颤,记忆中,这好像是莫小邪第一次说这么的话,去表明心迹,去努力的辩解着什么。
时昔笑了笑,暗暗笑道:“莫小邪,你真是个傻瓜。从一开始的时候,纠缠上你的人就是我时昔,这一切本来就是心甘情愿,又何来怪与不怪?”
“莫小邪,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也从来没有觉得是你的错。”时昔蓦地从莫小邪的怀中抬起头,仰头看着头顶上方的莫小邪,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可时昔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和温热的呼吸。
“爱上一个人,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情,和另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那只是我的事,我从来都不能也没有资格去强求你为我做些什么,我所做的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至于你的态度,因为我是一个有感情的人,我会伤心,我会生气,可是这些不是在一开我决定喜欢你的时候就应该预料到的吗?我又凭什么去责怪你?你有你的责任,你有你的过去,我不能自私的让你为了我就放弃你的责任,如果你真的为我这么做了,那你还是当初那个我喜欢的有担当的莫小邪吗?”
“时昔……”莫小邪薄削的唇瓣动了动,去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莫小邪,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都会相信你。”时昔抱住莫小邪,眉心一蹙,将自己的脸埋在莫小邪的心口上,嘴上笑着,眼眶却已经红了。
她也有很多的委屈,很多的痛,很多的无奈,可是又能如何呢?莫小邪既然已经说明白,她又怎么可以为了一己之私,让莫小邪背负那么多,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学会分担他的痛苦吗?
当四周的一切归于平静,墨水一般浓稠的黑暗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时昔紧紧靠着莫小邪,两人心中各有千言万语,此刻,却已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莫小邪,我……我有身孕了。”沉默了许久,时昔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寂。
“嗯?”莫小邪先是一惊,旋而欣喜之情冲上心头,“你,你说的是真的?”
时昔面带羞涩的点了点头,小脑袋蹭着莫小邪心口,直让莫小邪心口痒痒的。还好,这里漆黑一片,莫小邪看不到时昔脸上的表情。
“我们,有孩子了。”莫小邪喃喃念了一句,忽然伸手捧住时昔的脸,黑暗中紧紧凝视,“时昔,谢谢你。”
第三百四十六章 是一只猫()
时昔笑了笑,“什么时候还和我这样客气了。”
莫小邪只弯了弯唇,不语,手臂紧紧拥着时昔,眸光闪闪发亮。
寂静的黑暗似乎只有两个人呼吸交错的声音,蓦地,只听到“咔嚓”一声,无底的黑暗被打破。时昔心头一滞,抬眸望着莫小邪,虽然看不清莫小邪的面目,但时昔依旧能够感受到,莫小邪也在看着自己。
“嗖嗖”两声连响,空气中一股异流破空,飞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时昔攥着莫小邪的衣衫,凭着感觉,眼眸流向暗器射向的地方,她知道,那两声破空,是莫小邪发出的。
只听得一声石子撞落在石壁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漫无边际的安静,时昔软软的脑袋靠在莫小邪坚硬的胸膛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脸侧一阵小风掠过,眼前忽地一亮,莫小邪一直袍袖轻掠只见,手中已经多了一只火折。
“去看看。”莫小邪低低道。
时昔点了点头,两人随即相携走向黑暗深处。
黑暗被淡淡的火光打破,四周都缠绕上一种静谧橘黄色的光芒,火光照着石壁,两人这才得以看到四周的境况。
两人所处的地方就好像是一个枯井,头顶是一个蜿蜒不见尽头的通道,没有丝毫的光亮,狭小的空间内石壁上嵌满了凹凸不平的石头。与枯井不同的是,这周围石壁离地一一尺多的地方布满了大大小小十多个石穴。莫小邪刚刚发出的两枚暗器,正打在其中一个石穴的墙壁上。
莫小邪信步上前,时昔忽然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嗯?”莫小邪略略迟疑,回头望着时昔,疑惑的目光示意时昔解释。
时昔朝一边呶了呶嘴,“你看。”
莫小邪顺着时昔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块凸出的石头上,赫然挂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莫小邪漆黑的眸子一紧,牵着时昔的手慢慢地走过去。
黝黑的石头上,白色的布条格外的显然。时昔眸子一闪,忽地俯低了身子,靠近白布条轻轻扇了两下,旋而伸手把它取了下来。
莫小邪嘴角一抽,“至于这么小心吗?难不成还会有人在这上面下毒?”
时昔弯唇笑了笑,“这段日子倒是习惯了,不得不防。”低垂了眉眼,时昔蓦然想起这段时光,自从知道腹中有了小东西,时昔就格外的谨慎,不管怎样,孩子总是无辜的,一定要保护好他。上次自己不小心,差点害了小东西,吃一堑长一智,时昔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莫小邪可不知道这些,只当时昔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心中不禁暗暗喟叹一声,这丫头从小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
莫小邪伸手接过,手指碾过那一片小小的布条,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时昔的眼珠转了转,眸中一抹光亮一闪而逝,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在距离两人所站的地方大约一米左右,有一处略大一点的石穴,黝黑的孔洞,像一个张大了嘴巴的巨兽,随时等着要把人吞噬。
凭着直觉,莫小邪觉得,方才那人定然是进入了这个石穴中,至于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
回眸看了眼时昔,时昔也正在看着他,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又什么东西流到了心里。时昔坚定的点了点头,好像在说,“你决定吧,不管你去哪里,我以后都会跟着你。”
莫小邪牵着时昔的手紧了紧,安慰一般,旋即举着火折,接着光亮。拾步走向那一处幽深昏暗的石穴中。
石穴离地约有尺许,两人轻轻松松的跨上去,但因为石穴本身很低,只能弯着腰向前走。
火折的光亮能照射的地方并不远,但是窄小黑暗的石穴中,光芒还是格外刺眼的。远处似乎没有尽头,两人毫无惧意的向前走着。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不了一死,若是能和莫小邪死在一起,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什么遗憾了,时昔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身侧的莫小邪。
莫小邪棱角分明的侧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显坚毅挺拔,紧抿的薄唇绷成一条直线,深邃的眼睛时刻警惕着前方。不过,由于这石穴狭窄,有人想要隐藏偷袭,也是无处下手,这点倒是极好的。即便这样,莫小邪也不愿放松警惕。
两人弯腰走了大约一刻钟的功夫,石穴竟然慢慢变得开阔起来,两人渐渐地能够直起身子。不过,此刻的危险性也在逐步的增加。两侧的石壁上逐渐出现了凹凸不平的花纹图案,或呈卷曲装,或呈螺旋状,繁复冗杂,时昔沿途看了一会儿,没有一个能够看懂的。
鼻腔中,一股清晰的狐臭味儿倒是越来越浓重。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石穴竟然开始呈现出螺旋状上升的趋势,难道这里就是出口?时昔和莫小邪双双欣喜起来。
“咕噜噜……”莫小邪的步子一滞,还未回头,时昔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莫小邪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头,只是低沉着嗓子道:“我身上没带吃的,再忍一下。”
“嗯。”时昔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轻声应着。
两人沿着弯曲的石穴盘旋而上,大约又走了半个时昔,只觉得视野似越来越开阔,却始终不见周遭有什么动静,相比于之前刚刚进入石穴的时候,现在所在的地方,若是想要藏一个人,当真是容易的多了。
两人的警惕性愈发高涨,正往前走着,忽然听得上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嘶鸣,刺耳尖锐,紧接着,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时昔的心咯噔一跳。
莫小邪紧蹙着眉心,止住了脚下的步子,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方才好像不是人的声音,”时昔努力的使自己平静,声音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她有了不好的预感,自从在最底下看到那片白色布条的时候,而方才那一声凄惨的嘶叫,更像是一种配合。
“是一只猫。”莫小邪轻声说道。
时昔有些颤抖的点点头。
莫小邪紧握着时昔的手,寒眸一凛,“我们去看看。”
第三百四十七章 留下吧()
时昔呆呆地站在原地,傻傻的望着眼前的景象,一瞬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莫小邪拾步上前,沿着曲折的岩石路,走进岩石旁开的一处低矮洞穴中。
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窄小空间里,几乎满是干枯的稻草,遍地狼藉。在洞穴的一角,蜷缩着一团雪白。借着火光,能看到那一团雪白上绽开的朵朵殷红。
是一个人!
那人蜷缩在地上,脸面被散乱的头发遮住,看不清面孔,但是那回当在冰冷潮湿空气中的虚弱喘息却是格外的清晰,一声声落在时昔的耳朵里。
看着那人心口刺目的颜色,时昔蹑着步子,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一样。
莫小邪一手执着火折,一手凝力,掌风一扫,那人面上覆着的黑发尽数撇开,露出一张苍白紧绷的面孔。
“韦暄!”时昔惊呼出声。猛地加快了步子扑了上去。
韦暄紧闭的眼睛上睫毛颤了颤,可眼皮似有千万斤重,没有了血色的嘴唇颤抖个不停,时昔俯低了脑袋,却仍旧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韦暄……”时昔低低唤着,心头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来。她和这个女子并不相熟,也不完全清楚这个可怜的女子短暂的一生经历过怎样的事情,但是现在,看着她倒在血泊中,看着她被鲜血弥漫的伤口。自己的心脏一下子安静下来,就好像被掏走了一样。
终于,颤抖的身躯渐渐平静下来。
“走吧。”莫小邪拢了拢眉心,将时昔从地上拉起来,这个女子的心似乎变得越来越软了。
“是他,真的是他。”时昔低郁的眸子放出异样的光芒,不甘的望着莫小邪,“我们放过了他,可是他为什么还是不知道悔改呢?”
“韦尧?”莫小邪眉心一拢,斜眸挑了一眼已经停止呼吸的韦暄,韦暄的之命伤口虽然也是在胸口,但是心脏并没有被挖走,只是像是被剑或者匕首之类的利器伤着了,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死亡啊。
时昔木然地点了点头,“我刚才看到那一片白布条的时候就想到会是他,因为那种料子,很少见的,我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他穿过。而且,你看。”时昔再次俯下身子,伸手撤开了韦暄的衣领。
两个圆圆地血孔毫无防备的跳入莫小邪的眼帘。
“这……像是被蛇咬了一样。”莫小邪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韦暄根本就不是被剑刺死的,她是被毒死的。”时昔笃定道。
“毒死?”莫小邪皱着眉头,“那你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