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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昔漠然道:“我不喜欢欠别人,你救过我,权当还你,两不相欠。”
也笑天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登时发亮,伸手就去接时昔手上的水晶瓶。
“啊!”
也笑天的手刚刚触到瓶身,忽然一声惨叫,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怎么啦?”秦歌迅速扑过去。
刚触到也笑天的手指,秦歌清逸俊秀的脸就变了颜色,也笑天的手指骨竟然碎了。
秦歌愤怒的回头望去,只见伏在时昔肩头的六儿不知何时跃起,手中正握着时昔方才拿着的水晶瓶,眸光邪肆的望着冷汗连连的也笑天。
“你做什么?”时昔冲花言大吼。
花言一双桃花眸泛光,嘶声道,“你差点丢掉小命拿回的东西,凭什么给他们。”
“我不喜欢欠别人。”时昔的声音淡了下来。
“哼!你谁也不欠,要不是你,他们能平平安安的从迷宫里面走出来吗?若是欠,也是他们欠你。”
花言阴险的睨了也笑天一眼,“知恩不报,禽兽不如,我向来看不惯这种畜生,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让我见到,小心你的小命。”
“你到底是什么人?”也笑天满脸虚汗。
“跟你没关系。”
秦歌深沉的眸子一拧,唇边挑着冷笑,“离恨宫的人,果然都是狠角色,”他瞟了眼时昔,“这位是青鸾使,这位想必就是离恨七仙中的赤晴仙吧。”
也笑天功夫还算深厚,普天之下,能够一招捏碎也笑天手指骨的恐怕没有几个。
既然时昔是离恨宫的青鸾使,而丹凤是又是个男人,在离恨宫的高手之中,身穿红裙之女,秦歌想到是赤晴也算是合情合理。
时昔眸子流动,没有说话。
花言桃花水眸浮出一抹浅笑,缓缓启唇,“绝心谷的秦公子也是名不虚传嘛!”不否认,不承认,花言模糊的应承着,又一口道出秦歌的来历。
“好眼力,可惜本公子有个怪毛病。”
“哦?”
“越是别人不想给的东西,本公子越要得到。”得到二字还未出口,秦歌的招式就已经袭向了花言。
既然离恨宫已经先招惹了绝心谷,这梁子也算结下了,还不如就此撕破脸,分个高下,毕竟秦歌也不是那种能够忍气吞声的人。
第六十章 又见午风铃()
“接着。”花言将手中的水晶瓶又抛给时昔,“回离恨宫交给师父,即使完不成任务,你也不会受罚的。”
时昔呆呆地接住瓶子,心里一丝惆怅,说不出滋味,眼看着两个人越打越激烈,大有难分高下之势。
秦歌的武功着实不弱。
也笑天在一旁疼的死去活来,时昔一背身,拔腿就跑。
花言说的不无道理,饮焰刀至今没有下落,她若回了离恨宫,必定会受罚。
依着朝云圣母古怪狠辣的秉性,回去不一定要吃什么苦头,若是不回离恨宫,她倒是没有什么地方去了。
莫小邪和叶绯云,她真的不想见。
一眼瞧见时昔要跑,秦歌被花言缠住,也笑天也顾不得手指的疼痛,负伤追去。
时昔进入迷宫前施展夜吟光寒,就已是元气大伤,何况不久前又落入水中,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施展起轻功却又慢了不少,不多会儿,也笑天就追了上来。
“小美人,你跑不掉了。”
嗖嗖嗖!
时昔连珠炮似的发出一连串的销骨钉,也笑天一边躲闪,一边狂笑,“你这招对我没用的,放弃抵抗吧,把神仙水交给我,我不会伤你性命的。”
“是嘛。”时昔陡然顿住身子,反脚踢过去。
也笑天没想到时昔会忽然反过来,慌忙闪躲,闪过时昔的一记狠踢,也笑天不禁有些得意,回头笑道:“怎么样,都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
也笑天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忽然一片眩晕。
背对着月光的时昔脸色发白,调皮的笑容闪闪烁烁的分成了好几个,“这,这是……怎么回事。”
也笑天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时昔无奈的笑了笑,“何必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低头看看手中的瓶子,“不知何时才能报了师父的养育之恩。”
时昔将水晶瓶收入袖中,转身离去。
刚刚绕过一个树丛,时昔又顿住步子,警惕地凝着对面走来的人影。
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漆黑的人影,看那曼妙的身姿,玲珑的曲线,应该是个女子。
她的左脚上系着一个铃铛,没走一步,就发出一串清脆的叮铃铃的响声。
时昔正暗自琢磨着这个女人是谁呢,那女人已经走到了时昔面前,看清了这女人的脸,时昔就笑了。
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那位东宁特使吗?
之前一直觉得她眼熟,没想到她是个女人,而且自己在三合楼的后山和她有过一面之缘。
午风铃显然也已经看清楚了时昔,她蹙了蹙眉头,“你怎么会来这儿?”
咦,认识?
时昔的心跳徐徐加速,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
“我是来找你的。”时昔试探道。午风铃显然是把时昔当成了和他们一伙的叶绯云,这也难怪,她们两个长得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别人分不出来也算正常。
“找我?”午风铃精致的面容上扬起一抹不屑的戏谑,眸光一敛,“撒谎也不打草稿。”
时昔手心都快出汗,紧紧握着拳头,佯装镇定。
“你是不是想见殿下?”午风铃微微启唇。
殿下?时昔有点摸不着头脑,哪个殿下?
管他呢,自己谁也不想见,赶紧脱身才是王道。
“嗯。”虽然心里想着,时昔可不敢说出来,这个女人的功夫她见识过,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还是小心一点才是上策。
何况凭着之前的那条霍虫,就能知道千户堂一定有会用蛊的人,说不定之前把自己抓住的,那个什么蛊都不入的黑衣人也是千户堂的,午风铃要是也会那种招数。
自己恐怕就要完蛋了。
“哼,”午风铃站到时昔面前,她个子比时昔高一点,居高临下的睨着时昔。
时昔心中胆怯,一直低着头,午风铃伸手勾起时昔的下巴,逼时昔直视着自己。
“你以为你想见殿下就能见到吗?”午风铃一脸倨傲,“不要以为自己是多好的货色,寸功未立,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
午风铃甩开时昔的下巴,“殿下是不会见你的。”
呸,他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他呢。
时昔心里暗暗啐了一口,但也是乐开了花,正好趁此脱身,“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妄想,我先走了。”
时昔举步就要离开。
“慢着。”
时昔脚步一顿,背后有点发凉。
“刚才探子来报,地宫塌陷了。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午风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时昔只觉得寒意从脚底直升向脑门儿。
眼珠一转,“好像是绝心谷的人,要来找神仙水。”
“绝心谷。”午风铃略略沉吟。
“看来他们已经找到神仙水了,糟了。”午风铃拧着眉头,声音苍凉冷硬。
“啊!”
时昔腕子一紧,已经被午风铃冰冷的手抓住,时昔大惊,下意识的挣扎。
午风铃睇了她一眼,“跟我走,必须马上封锁这里,决不能让他们带着神仙水离开。”
时昔想甩甩不开,心里干着急,却没有什么用,只能任由午风铃拉着,只愿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
午风铃朝天空中放了一个烟雾弹,七彩的烟火炸裂在夜色中,分外显眼。
时昔竖起耳朵,密密匝匝的丛林中隐隐约约有什么动静,仔细听又听不真切,但愿花言和莫小邪他们能够平安逃出去。
没想到说是来这里查案,什么也没查出来,反而亏了本。
心里胡乱的想着,时昔被午风铃拉着,绕了几个弯子,进入里丛林深处的一座小舍中。
小舍前有一个哨台,哨台上站着两个值班的暗卫,戒备的打量着四周。
由于之前午风铃的传讯吗,小舍中隐藏的暗卫已然有了行动,小舍周围的巡逻更是加强了好几班。
午风铃扯着时昔进入小舍的大门,守门的侍卫纷纷向午风铃行礼,午风铃随便挥了挥手,带着时昔继续向前走。
但守门的暗卫抬眼看到午风铃身后的女人时,个个惊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这位午少主是什么意思。
就在刚才,午少主回来之前不久,陈副堂主明明就已经带着一个金仙公主回来了,而现在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一群暗卫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没有一个敢上前询问,毕竟这是主子的事情,谁敢多言?
万一主子要是有什么计划,岂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操心的。
时昔惴惴不安的跟着午风铃往里面走,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场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
第六十一章 怎么见了你父亲也不打声招呼?()
温暖摇曳的橘色烛光,打在苍白瘦弱的脸上,那冷峭的脸也呈现出一丝温和。
同样苍白的手指轻轻拂过瓷实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寂寂的室内没有任何的声响,仿佛只有那灯下喝水的一人。
可是,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到,室内洒洒落落地站了十多名暗卫。
除了那桌旁喝水的孱弱少年,桌旁还坐着两个白发老者和一个精瘦的年轻人。
“参见殿下。”午风铃一进入室内,就对着桌子那边行礼。
时昔仿着午风铃的样子,恭敬的行礼。
喝水的少年仍旧端着茶杯,薄削的嘴唇抿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目光短暂在时昔的脸上徘徊了一圈。
午风铃抬眼望了望两名老者,又躬身请了安,“女儿给父王请安。”
“免了。”其中一位老者捻着须发,沉声道,目光亦是不紧不慢地打量时昔。
父王?
这么说这个老者应该是午风铃的父亲,东宁的老王爷代王。
做戏做足,时昔屈了屈膝,规规矩矩地行女子礼节,脑子里使劲儿想着自己如何自称,“臣女见过王爷。”
“嗯。”
代王低低的应了一声,目光仍旧滞留在时昔身上。
此刻,不但是代王,就连桌旁的另一位老者和精瘦的年轻人都目光紧紧,黏在时昔的身上。
难道他们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啊,自己可是什么都没说呢?
难道称呼除了问题,时昔微微蹙着眉头,努力回想着自己的表现。
“云儿,想什么呢?”代王开着老迈的嗓音,“怎么见了你父亲也不打声招呼?”
父亲?
时昔怔怔地望着代王身边的那位老者,他是叶肃?
那眉眼,那神情,怪不得看着有几分眼熟,叶绯云和他还真是相似。
他是叶绯云的父亲,当然也是时昔的生父,一别多年,他的模样在时昔的脑海中早已模糊。
时昔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竟无法接受,就这样见到自己阔别多年的父亲了?还是以另外一个人的身份。
时昔说不出是喜是悲,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过去。
“云儿?”
这是叶肃开口的第一句话。
时昔鼻尖一酸,眼泪就想往外冒,她仓皇地下脑袋,一步步挪到桌旁。
每一步,都像有千斤重,这么近的距离,又那么遥远。
多年前,他喊她“微儿”,一别不见,多年后,他喊她云儿,时昔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幼时在他和母亲身边撒娇的笑语声充斥着脑海,她想冲上去喊一声,可是她不敢,也不能。
现在不是时候,这里有这么多人,代王和午风铃既然是千户堂的头目,那他们一定都知道时昔是离恨宫的青鸾使。
离恨宫独立于海外,恶名昭著,和朝堂政事从来都是势不两立,若东宁的代王知道离恨宫的青鸾使是叶肃的女儿,他会放过叶肃吗?
到时候只怕叶肃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神识一阵忡怔,时昔又想到一个问题,这里是大历帝都近郊,叶肃和代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午风铃口中的那一个殿下,那孱弱苍白的冷峭少年,他又是东宁的哪一个殿下?
他们聚在这里,是要谋反,还是要……
不对,霍虫是在这里养成的,叶绯云是他们的人,他们让叶绯云接近大历的新帝陆访,他们是想打大历的主意。
这么说,这里就应该有放蛊虫的凶手。
时昔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叹息。
高兴的是,不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