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一层遮挡滑落,时昔猛然觉得身前一凉,清醒了几分,脑袋却又被莫小邪从背后扣住。
时昔忡怔着,缓缓睁开了眸子,心里一阵阵抽搐,她晕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是离恨宫的特使,她是来偷莫小邪的东西,她答应过花言,不会嫁给莫小邪,可是现在,她都做了些什么?
支着柔嫩的小手,时昔正准备去推莫小邪。
莫小邪眉心微蹙,对于时昔的毫无反应,似乎很不满意。
加了一份力气,时昔推拒的动作就僵在半空,唇上的吻被加重,唇齿间,鼻腔里,席卷的都是莫小邪身上奇异的幽香。
“唔……莫小邪。”时昔口齿不清地低唤,双手已然撑在莫小邪的胸膛上。
意识到时昔的推拒,莫小邪终于将她放开,浪花朵朵绽开的眸中蕴着不明,口气明显有些不喜,“怎么啦?”
“你……”本想说你这样不好,可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的又变成了“我们这样不好。”
莫小邪颔首,火热的唇落在时昔的鼻尖,一声轻笑,“怎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
气息吞吐在鼻尖上,时昔刻意绷紧身子,不让自己显现出任何的异常,“我们没有成亲呢,而且这……这是在马车上。”
“马车上不是挺好的吗?别人又不会看到。”莫小邪邪魅的笑着,唇瓣一路流连来到时昔的左侧耳畔,没有停留的意思。
“而且,”莫小邪顿了顿,“现在马车里面不是很亮,你也不用不好意思。”
呸!
时昔的脸一下子臊的通红。
这男人是什么意思?看不清,她就不会害羞了?
她时昔的脸皮有那么厚吗?
见她不做声,男人的唇又落在她的肩上,颈上,正想着怎么推拒才好,锁骨上蓦地一痛,男人重重的咬了下去。
时昔痛的瞳孔一敛,双臂自然的抱在莫小邪的背上。
也不知是莫小邪太过沉溺还是时昔太过疼痛,两人竟然都没有发现马车这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直到眼前蓦地一亮,莫小邪极快的将垂落的衣衫盖在时昔的身上,时昔扭头才看到车帘被打开了。
车帘的一角,何堂微微探着脑袋,一只手仍旧保持着掀帘子的动作。
莫小邪精赤着上身,蜜合色的肌肤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下身被褪下的长袍遮掩着,整个人半伏在时昔的身上。
时昔身上的衣服明显的凌乱不堪,虽然身子被遮着,但是明显的还是能看到微微裸露的右肩。
看到何堂半掀着帘子,僵滞的动作,时昔的脸更红了,简直要拧出血来,撇了脸,面对着车厢内壁。
莫小邪眼中的逐渐聚拢暗沉,越凝越重。
何堂似乎感觉到气氛的骤变,迅速缩手,背过身子,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还是清晰的闪现在脑子里。
站在车厢另一侧的锦里一看何堂瞬息万变的脸色,也感觉不对劲,绕过马匹,走到何堂的身边,拿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腰眼。
语气中慢慢的调侃,“我的哥,怎么啦?”
何堂脸色煞白的瞟了他一眼,吞了一口口水,低低一叹,“哥们,我要是死了,我藏在被窝了的那一包碎银子,就都归你了。”
锦里眸色一亮,眼角眉梢都是欣慰的笑意,“哎呀,还是我的哥仗义。”
正想问问何堂何出此言,只见何堂忽然背了背身,面朝着马车的车帘,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王爷,郡主,到王府了。”
随着车帘的落下,马车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许是由于先前极大的强光照射,重新暗下来的车厢,显得更暗了。
原先的时候,时昔还能模糊的看到莫小邪的表情,可现在,基本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时昔什么都看不到。
要不是还能听到莫小邪浅浅的呼吸,时昔还真以为莫小邪不知什么时候下车了。
没过多长时间,就听到何堂的声音自车厢外传来,时昔这才知道原来是到王府了,怪不得何堂要打帘子呢,原来是提醒他们该下车了。
耳边是莫小邪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时昔撑着软塌,慢慢坐直了身子,摸索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时昔觉得挺长时间的,毕竟看不到,穿衣服的速度也慢许多。
车厢外没有声音,何堂低垂着眉眼,一句话也不敢说,锦里心里干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问,可何堂死活都不理他。
车厢内,只有时昔穿衣服的声音,摸索着把外袍腰带上的结打好,时昔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些什么。
正思索着,忽然听到莫小邪的声音,“好了吗?”清越,低醇,全然没有之前的暗哑,让时昔恍惚生出一种错觉,刚才和她缠绵的仿佛不是这个男人。
“嗯。”时昔低低应着,像是一声呢喃,抹了,不知是不是怕男人没有听清,时昔又莫名的加了一句,“好了。”
时昔没有做声,盘算着是不是要问一下要不要下车,眼前却骤然一亮。
灼灼的灯火入眼,时昔眯着眼眸,抬手搭在自己的额前。
人影绰约,莫小邪已经拾步下了马车。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时昔想着要怎么下去,莫小邪既然先下了车,总不能再把人家叫回来,让人家背着自己?
她时昔虽然是不拘小节,但是绝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二百五,更何况,刚刚莫小邪都说了那样的话了。
若是再喊住莫小邪,岂不是搞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好像自己补得不会害羞一样。
咬了咬牙,时昔左脚落在地上,双手在背后一撑,背靠着车厢内壁,一点一点像车帘的方向移过去。
屁股刚挪到车厢门口,撅向一边的屁股还没有来得及坐正。
眼前又是一亮,车帘再次被掀开,时昔一抬眸,清澈的瞳孔就绞在莫小邪一团黑墨般的眸中。
“我想下去,可是脚有点痛。”时昔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着,连忙坐正了身子。
莫小邪眸色清润,唇角勾了勾,温柔的低斥了一声,“这么着急做什么?又不是丢下你不管。”
第九十九章 兄弟,你渴不?()
不意想莫小邪会这么温柔的说话,时昔有些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莫小邪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伸手搭上是的手腕,轻轻一拉。
时昔的身子被往前一带,来不及稳住自己的重心,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下一瞬,腰间一热,莫小邪不知使出什么样的招式,时昔又感觉到腰间的热度滑到臀下,小腹一阵收缩,人已经伏在了莫小邪的肩上。
意识到莫小邪做了什么,时昔已经被莫小邪抗在肩上,快步走上了王府的台阶。
时昔心里一热,也不反抗,抬眸向前一看,那是莫小邪刚走过的一段路。
空旷的王府门前的大街上,马车被车夫赶着,驶向王府的偏门。
“何堂和锦里呢?”脑子里忽然想到刚才何堂掀帘子的画面,怎么一会儿功夫,两人都不见了。
莫小邪的步子不停,薄唇紧抿,走了两步才反问了一句,“你找他们有事?”
“没有,就是好奇,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去哪儿了。”时昔自然的说出来,还生怕莫小邪不信,又补了一句,“是不是王爷派他们做什么事儿去了?”
背对着莫小邪,时昔看不到他的脸,更不知道他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见他清冷的声音,“嗯,确实是派他们去办点事儿。”
锦里眯着眼,斜斜地看了一眼墙角处的更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暗暗骂了一声,真特么的太冤了。
他锦里可是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被莫名其妙的倒吊在这暗室里受罚呢。
都搞不清楚状况啊!
抬着眼皮睨了一眼隔壁的何堂。
何堂同样被倒吊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没有锦里的憋屈和郁闷,倒像是悠然自得,双手抱臂,眸子微阖,对着三个时辰的倒吊惩罚好像并不在意。
“我的哥,你到底做了什么?给兄弟个解释,成不?”锦里终于憋不住了,这样不明所以的就受罚,真的是让他心里很不爽。
何堂睁了眸子,转头睇向锦里,他心里也是很委屈啊!
以前他们王爷做马车,也都是在马车停下来一会儿之后,就由他或者锦里替莫小邪打帘子,请莫小邪出来。
今日,顾及着时郡主也在马车里,何堂还刻意的将马车多停了一会儿,才去打帘子。
可惜呀,人算不如天算,他一掀帘子,还是看到了那不可描述的一幕。
他的心里也是很委屈啊,可是这怎么说,让他怎么跟锦里解释?
他和锦里一直是好兄弟,也是莫小邪的左膀右臂,所以自从归在莫小邪麾下的那一天,无论是赏是罚,他和锦里都绝不会分开。
今日,是他连累了锦里,本应把原因告诉锦里,可总不能告诉锦里,他掀帘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他们家王爷和郡主正在那啥。
这不是找死吗?要是被他们家王爷知道了,肯定不是被惩罚倒吊三个时辰这么简单了。
常年跟着莫小邪,莫小邪以及他母亲的整人手段,他就算不能保证百分之八十知道,也能知道个百分之六十,他们娘俩要是想惩罚人,绝对没有手软的道理。
看着何堂表情纠结的犹豫了半天,却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锦里登时急了。
忍不住骂骂咧咧,“我的哥,你特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扭捏捏?有屁就赶紧放啊!”
被锦里一骂,何堂心里更不舒服了,知晓锦里急躁的脾气,何堂也不生气,只得委婉的解释,“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所以,王爷生气了。”
“哦哦哦哦。”锦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本就倒着的脑袋因为自己的轻轻晃动,愈发晕眩,可脑子还是忍不住的猜想,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呢?
思索了半天,锦里忽然坏坏的一笑,“我的哥,你不会是看到郡主的那啥了吧?”
“咳咳,”也不知道是被锦里隐晦的话噎的,还是倒吊的缘故,何堂忽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何堂凝着通红的脸,低低斥了一声锦里,“我说兄弟,你就不能留点口德,这话是能胡乱说的吗?要是被王爷听到,我们俩的脑袋加到一块都不够王爷拧的。”
锦里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歪了,一脸无辜加委屈,“我的哥,我说什么啦?郡主的脚受伤了,出来的时候袜子都没穿,我就是想问,你是不是看到郡主的脚了?”
“女人的那什么七出里面不是说女人的脚不能随便给男人看吗?你是不是看到了?所以才惹王爷生气了?唉,要是真是这样的话,不要说王爷,要是我,我也得生气,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嘛,肯定要时时刻刻的护着,怎么能让其他的男人看?这可是关乎大老爷们儿面子……”
锦里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何堂微微蹙了眉,真怀疑这个男人上辈子是什么玩意儿投胎的,怎么这废话就不是一般的多?
拧着眉心,锦里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耳中。
忽然心尖儿一跳,何堂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从上方传过来。
凝神去听,耳边还是只有锦里唠唠叨叨的声音,哪有什么动静?
“兄弟,你渴不?”何堂骤然出声打断自言自语的锦里。
锦里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何堂会突然这么问,但旋即眉眼一弯,还是自己的哥知道心疼人儿啊!
洪亮的声音再度抵达何堂的耳边,“我的哥,只要能陪着你,兄弟我就不渴。”
何堂无力的扶额,这货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厢房里,莫小邪扛着时昔走进去,早就收拾停当的织凡和绣凡慌忙帮着莫小邪开了门,又打了帘子。
莫小邪拾步扛着时昔走到床边,躬身将时昔放到床榻上。
织凡转身去香炉边燃香,而绣凡则端了托盘,去正准备茶水。
织凡转过什么的时候,正好看到莫小邪低垂了眉眼,眸色深深的凝着时昔,而时昔则有些娇羞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
初见,惊世骇俗,再见,有点震惊,再再见,织凡已然习惯了。
垂着脑袋,对着莫小邪和时昔的背影躬了躬身子,织凡快步退出去,并顺手关了房门。
在走廊转脚遇到绣凡的时候,织凡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两人当即携手往耳房走去。
房檐上,一个深蓝色的影子,雕像一般斜靠在那里,胸腔没有任何起伏,若是去探他的鼻息,就会发现他连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