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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拢思绪,时昔收回眼中的震惊,尽量规矩的对着面前的男人行礼。因为平常时昔都是行的女子礼,这么一下子有点激动,时昔还差点搞错了。
幸好及时反映过来,正想屈膝,眼角掠过袍角,意识到自己现在穿的是男装,时昔连忙改了理解,将屈膝改成躬身。
也不知道是心里太紧张,还是怎么回事,时昔一个不小心,被自己身上沉重繁杂的侍卫服绊了一下,一个踉跄,一头向面前的中年男人怀里栽去。
站在她身边一前一后的两个男人双双大吃一惊,都伸出手去扶她。
毕竟是时昔往前栽,而她身前的男人功夫也不弱,还是比莫小邪快了一步,双臂一揽,将时昔抱了个满怀。
时昔惊错慌乱的抬头,没想到,还没看到男人的表情,只听男人低低的哎呦了一声,时昔头上沉重的头盔不偏不倚的撞在男人长满胡须的下巴上。
哎呀!撞啦!
“对不起啊,对不起,”时昔急忙道歉,又挣扎着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她可是个女人,虽然对方的年纪不小,又是莫小魅的师兄,但终究是个男人不是吗?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时昔现在身上是男装,这要是被人家看见,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不但这位长者丢人,她自己也是丢人到家了,还怎么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去找贡川呢?
时昔踉跄着退了两步,慌乱这种抬眸看向中年男人,清晨斜斜的阳光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紧张的花了眼,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男人的下颌深处一闪。
中年男人一直拿手捂着自己的下巴,想必被时昔这一下子撞得不轻。
“师叔没事吧,昔时这小子,平常做事就是个莽撞的,碰伤了师叔,还请师叔不要责怪。”莫小邪脸上挂着少见的歉意,好心好意的替时昔说情。
时昔一听,更是弓着腰,小心翼翼的赔不是,慌乱的话都快不会说了,“对不起啊,大师,我不是故意的,早就久仰您的大名,今天好不容易见到您的活人了,我是太激动了,您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要不让秦公子给您瞧瞧吧。”
时昔回头看了莫小邪一眼,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毕竟平常是指挥不了他的嘛。
莫小邪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就好像时昔说的秦公子不是他一样。
时昔心里正在着急呢莫小邪怎么没反应,反倒是当事人一手捂着下巴,一手摆的杨树叶一样,“不用了不用了。”
中年男人脸上挂着浅笑,目色和蔼看着时昔,“老夫习武多年,又守着居宸殿,身体本来就不错,多少也向冷师姐学习过一些医术,虽然高不成低不就的,但是给自己看着跌打损伤还是不成不问题。”
男人顿了顿,脸上又加深了几分,“撞了老夫,你小子也不用放在心上,老夫不会和你计较的,知道你是无心之过,可是一会儿要是跟思慕上了山,路过泗洲殿的时候可要小心了。那老头子可不是好惹的。”
本来还以为这个看起来呆板的老家伙会发怒呢,没想到这么好说话,竟然还反过来叮嘱他,他说的泗洲殿的老头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柯意怜吧。
“既然如此,思慕就不耽误师叔了,思慕告退。”相比面前说了一大堆的中年男人,莫小邪说的话真的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说完,也不等时昔跟人家告别,转头就走了。
时昔讪讪地向中年男人颔首示意,旋即追随莫小邪而去。
“你这个师叔就是居宸殿的殿主柯子怜吧?”时昔一追上莫小邪,就忍不住问。
“嗯。”
“看上去挺好说话的,没有你之前说的那么可怕。”时昔综合自己遇到的情况,开始分析。
莫小邪脚下的步子忽的又是一停,不过这次时昔学聪明了,没有跟他靠的那么近。
“那是你还没见过他可怕的时候。”莫小邪冷冷地丢了一句,面色一沉,似乎不大高兴地就往前走。
“什么毛病。”时昔喃喃,一撇嘴,再追。
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捂着下巴的柯子怜才从下巴上拿下自己的手,苍老枯黄的掌心泛着一点点血红。
一阵阵疼痛,从血肉外翻的下巴上传来,黑白参差的胡子上都染着丝丝猩红。
这小子的劲儿还真不小,被他这么一撞,就撞破了皮。
要不是闻到他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今天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就算对方是跟着秦思慕来的,他也要好好的跟对方算个账。
救了对方还被对方撞了,这是什么事儿嘛!
眸中的笑意一点一点冷却,最后凝成一道凌厉的寒芒,柯子怜逐渐收拢了掌心,一滴血就从他的掌心落了出来。
须臾,柯子怜抬头看了看天空,伸手拊掌,一个黑影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落在了柯子怜的面前。
“去查一查,跟秦思慕一起上山的那小子是什么来头。”
“是。”单膝跪地的黑衣人沉闷的应了一声,转眼就消失在晴朗的天空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这简直就是变态()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山上走,盘山而上的山路上不时会遇到巡逻的士兵,莫小邪和先前一样,不冷不热的和他们打着招呼。
时昔却一直垂着头,蔫了似的跟在莫小邪的后头,刚刚莫小邪说了,让她闭嘴,那就闭嘴好了,话说多了,还口渴呢!哼!
泗洲殿虽然位于三殿山的山腰上,算不上是三殿山的门面,但是在建造和装饰上却明显的居宸殿豪华多了,兴许这是因为泗洲殿掌握着无忧城的财力吧。
多多少少,总得气派点不是?
站在山道上,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气派的大殿坐落在山腰之上,招云揽雾,左右上下全部都是稀有的树木,虽然是秋季,但还是生机勃勃,给人以无穷的动力,宛若人间仙境。
不管是居宸殿还是泗洲殿,都是有内外三道大门,才可进入正大殿,正大殿旁有偏殿。
无论什么人需要上山,都被一定要绕过偏殿,经后殿才能继续往上走,除此一条,别无它路。
方才进入居宸殿的时候,因为莫小邪身上有腰牌,一路前行倒也通常,没有遇到什么大的麻烦,只是意外遇到了柯子怜而已。
但是,到了这个泗洲殿,好过不好过,那就不好说了。
泗洲殿大门口。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金光闪闪的照耀在莫小邪和时昔的脸上,时昔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朱漆大门,一股怪异的感觉从背后爬出来。
高高的台阶,洁白的须弥座,朱红的大门,一切都如想象中一样,给人庄严而又肃穆的感觉,可唯独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儿。
这样一个本应该守卫森严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时昔偷偷睨了一下莫小邪脸上的表情,淡若秋水,没有一丝的波动,好像早就意识到会是这样。
掌管财物这么重要的地方,平常一定是有人的,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昔想不明白。
站了一会儿,莫小邪举步上前,时昔亦步亦趋的跟上前去。
踏过一层层的台阶,两人来到虚掩的大门前。
良久,莫小邪就是不敲门,也不推门,就这么站着。时昔好奇的看着莫小邪,这又是搞什么名堂,心里正嘀咕着呢。
只见莫小邪长腿一伸,砰的一声将门踹开,又快速的将腿收回,揽住时昔倒掠而去。
哗啦!
莫小邪倒掠而出的一瞬间,一个巨大的水花在大门底下炸开,随着水完全落地,吱吱吱吱的声音在那一滩水渍上响起来。
一股浓烈的酸味当即弥漫在空气中。
时昔忍不住皱着眉头,那水,竟然是浓酸,这要是浇到头顶上,人可不就当场完蛋了。
想想自己刚刚差点推门,时昔就有些后怕,忍不住揉着心口,偏头去看莫小邪。
莫小邪亦是正在看她,四目毫无预兆的相撞。
莫小邪忽然倾下身子,嘴唇覆在时昔的耳边,“柯意怜总是能够出其不意的杀死一个人,不管有没有仇,只要他开心,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你最后不要说话,不要招惹他,否则,很惨的。”
“嗯嗯。”时昔郑重的点点头,这哪里是可怕,这简直就是变态啊!
也不早知道秦歌那家伙在哪里,有没有跟过来,自己为了帮他拿贡川,可真是豁出去了。这个人情,一定要大大的记上一笔。
时昔拢了拢心神,有点怯懦的站在莫小邪的身后。
“师伯,一个多月不见,就给侄儿准备了这么大的见面礼,你说,侄儿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莫小邪面色微冷,似笑非笑的望着大门口,薄唇轻启,冷峭的声音缓缓逸出。
吱呀!
莫小邪语声刚落,沉重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
两个着装整洁利落的小厮,一人手上拿着扫把和簸箕,一人手上捧着一个方盒子,谁也不快一步,谁也不慢一步,有节奏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拉门的另两个小厮将门打开之后,就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后,一动也不动。
那两个手上拿着物件的小厮从门里走出来之后,先是那盒子的小厮,将手中盒子上的盖子一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倾倒在门下的那一团水渍上。
滋滋滋滋!
一股白烟从地上荡起,不过片刻,飘散在空气中的酸味就消失殆尽。
拿着打扫工具的小厮利落的扫除着地上的垃圾,一系列的动作完成的极快,等到两人打扫干净,又拎着东西反身走了进去。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瞧一瞧站在门外的时昔和莫小邪。
这个三大殿还真是各有各的风格。
反正今日,她就跟定莫小邪了,莫小邪不动,她也不动。
不消一会儿功夫一乘四人抬的软轿就从朱漆大门里面走了出来。
除了抬轿的四人,软轿后还跟着七个人,其中有六个人都是侍卫打扮,只有一个,穿着一身青袍对襟儿长衫。
初看那身影,时昔就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等到那人的脸面逐渐从一晃一晃的软轿后出现,时昔就差点叫出来了。
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曾经在大历上阳宫居住过的三王爷陆让。
陆让一直有心于帝位,只可惜,最终陆访称帝,而在陆访称帝之后,陆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还以为他去了哪里,没想到竟然投靠到句容来了。
只是不知道无忧老祖知不知道这件事。
时昔一心观察着软轿后的陆让,却为察觉,不知何时,软轿已经行到了莫小邪和时昔的面前。
直到软轿落下,时昔才反应过来。
在前首抬轿的两个轿夫小心恭谨的打开轿帘,然后,然后,时昔就看到了一张传说中的脸。
一张属于泗洲殿殿主柯意怜的脸。
只不过,有些失望。
柯意怜长得白白胖胖,一顶不小的软轿几乎被他的身子全部给塞满了,一堆肉摞着一堆肉,他整个人好像就没有骨头,全部都是由一堆肉组成的。
胖胖的脸又圆又白,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着脸上的肉挤着,显得更小了,但是却闪现着那种生意人才有的精芒。
时昔不由得又想起雨未然,同样也是一个经常和钱打交道的人,一个卓然出尘,仿佛谪仙,一个却型如肉墩,听说还性格暴戾,这差别还真不是一点两点。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是神经病就是想找死()
“师伯。”莫小邪启唇,微微颔首。
轿中的肉墩咧嘴一笑,仿佛一堆肉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森白的牙齿倒是格外的整洁,小小的眼睛堆成了一条缝,满面的和气,和莫小邪口中所说的那个变态好像一点也不搭边儿。
柯意怜坐在轿子里,就让那两个轿夫打着帘子,他笑嘻嘻的看着莫小邪,好像一个怜爱世人的佛陀,却没有丝毫要下轿的意思。
“思慕啊,你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个月,师伯可是无聊极了,为了等你回来给你一个惊喜,师伯可是精心准备了一份大礼。”
大礼?
时昔的眉梢挑了挑。这么样一个师伯,不知道会给莫小邪准备什么大礼,不过就刚刚门前的那一出,就能想到,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莫小邪的态度仍旧恭恭敬敬,甚至嘴角还噙了一抹笑意,“多谢师伯,侄儿受宠若惊了。”
“哈哈哈,自家人,思慕客气什么?”柯意怜笑意绵绵,“这样吧,一大清早的起来,思慕和这位小兄弟应该还没吃饭吧,正好膳房刚做了早饭给我送来,不如你们二位随我一起先去用膳,用完膳师伯就把大礼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