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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殿里用了蛊术,是吗?”
时昔一震,没有答话,心里蓦地腾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想到了一件事,这个冷夫人还真够绝的,一步步挖坑让她跳。
“来人,秦公子的随从昔时,擅自在无忧城使用蛊术,并且伤人性命,严重触犯了无忧城的禁令,按照国法,暂压天牢,明日处斩。”
冷夫人美艳绝伦的脸上终于扬起了胜利的笑。
时昔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莫小邪。
莫小邪也正看着她,四目相撞的一瞬间,莫小邪正准备起身,说些什么,蓦地听到一个沉湎的声音,“且慢。”
第一百二十七章 难道好女风()
“且慢。”
一道沉湎有力地声音响在大殿之上。
冷夫人刚刚略有得色的脸一沉,美眸流转,不解的落在柯子怜的身上。
柯意怜斜着眉尖儿,皮笑肉不笑,随着冷夫人的目光扫视着柯子怜。
莫小邪坐定,凤眸清明,只是安然的凝着时昔。
“师弟有何高见?”冷夫人声音清冷,睨着柯子怜。
柯子怜优雅的掸了掸衣袍,负手站起,却并未看冷夫人,而是拾阶而下,一步步走到时昔的面前。
“你可是我无忧城的人?”柯子怜微微垂着眼睫,问时昔。
“不是。”时昔回答的爽快。
“那你可是句容的人?”
“不是。”
“哈哈,”柯子怜捋着胡子轻笑,回头,像是对柯意怜说,又像是对冷夫人说,“既然这个小伙子既不是无忧城的人,又不是句容的人,怎么能用句容的王法处置,俗话说,不知者无罪,他既然是初来乍到,又是为了帮我们无忧城消灭敌人,怎么能轻易处决,传了出去,天下人岂不是要耻笑我无忧城,耻笑老祖。”
冷夫人咬了咬唇,无话可说,不对,是被柯子怜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柯意怜则是唇角挑着浅笑,肉呼呼的脸看上去和善至极。
须臾,冷夫人清了清喉咙,“师弟说的有道理,但是他并不是不知者,试问天下学习蛊术的人士,谁不知道句容禁蛊?此人分明就是明知故犯,挑衅我无忧城的权威。”
“我句容虽然是边陲小国,可仍然有我们的国威和骄傲,又怎能让一个毛头小子随随便便轻视,若是今日饶了他,那他日什么阿猫阿狗不是都敢来犯了吗?”
冷夫人振振有词,一副仍旧不肯退步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柯子怜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时昔听得出来,柯子怜是在帮自己,遂一下子跳了起来。
“冷夫人虽然冰雪聪明,但也看不透人心吧,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明知故犯,我生长在倾向僻壤,就是不知道你们句容的规矩。”
“听说过无忧城名甲天下,但是真没想到冷夫人竟然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冷夫人如此步步紧逼,想把我置于死地,怕是为了公报私仇吧。”
时昔微眯了眸子,清冽的凝着冷夫人,她当然知道冷夫人为什么这么想杀她,因为她不给莫小邪解蛊,所以冷夫人想为儿子报仇是吗?
柯子怜和柯意怜都见过她,而且她还格外特别的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冷夫人若是暗暗处理了她,怕是这两个人会起疑心吧,毕竟大殿里面她杀死黑衣人的那一幕很多侍卫都看到了。
说实话,她敬佩冷夫人的敢爱敢恨,可她却不喜欢冷夫人的是非不分,被仇恨蒙蔽眼睛,一旦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就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说到底,最根本上导致莫小邪中毒的人不还是她吗?因为她,因为秦牧,朝云圣母才会把仇恨迁怒到莫小邪的身上,莫小邪才是最无辜的人。
终究是被朝云圣母养育了十多年,时昔知道,朝云圣母虽然是个极其狠绝的人,但也并不是不讲情义,即使是对方和她结了什么仇,朝云圣母也会给对方一个痛快。
向莫小邪这种,活活折磨了二十年的,时昔真的没有见过,若不是莫小邪告诉她,她绝不会相信这件事会是朝云圣母做的,这不是朝云圣母的风格。
事实摆在眼前,时昔不得不信,但是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让朝云圣母这般难忘,要让对方的儿子生不如死。
不知是心里和朝云圣母比较亲近,还是怎么回事,心里的天平上,时昔不由自主的觉得,一定是秦牧夫妇对不起朝云圣母的,因为圣母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心里一团火苗上窜,时昔既替莫小邪委屈,又替自己委屈,要不是摊上这样的父母,莫小邪怎么会中毒?
自己明明就只是想帮莫小邪,仔细想想就能想通,若她早就知道莫小邪中了毒,若她是离恨宫派来杀莫小邪的,她又何必等到现在?在大历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少次机会,刚遇到莫小邪的时候,不是轻轻松松的就让他中了自己的蛊吗?
又何必非要打着饮焰刀的幌子?
冷夫人就是被离恨宫这三个字给蒙蔽了心神,根本就不是想就莫小邪,而是想杀了她,想杀了离恨宫所有的人,因为,秦牧。
自然,时昔也不跟她客气,顾及着莫小邪,有些话,不能说出来,时昔点到为止,她知道冷夫人会明白。
“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血口喷人,”冷夫人轻嗤:“本宫之前从未见过你,又怎么会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本宫公报了什么私仇?分明是你,贪生怕死。”
似乎料定了时昔不会把“公报私仇”这四个字解释清楚,冷夫人避重就轻,毫不掩饰的鄙夷着时昔的人格。
“我贪生怕死?”时昔冷笑,“我若贪生怕死,就不会上无忧城,我若贪生怕死就不会在秦思慕和黑衣人打斗的时候上前帮忙。冷夫人,你想杀我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时昔顿了顿,忽然转眸看向莫小邪,“能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里,我很开心,但是你要是杀了我,我怕你会后悔。”
掷地有声的话落在大殿里,时昔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她相信,莫小邪是爱自己,她相信,莫小邪舍不得她,所以,她那句能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里,是对莫小邪说的,她相信,莫小邪会懂的。
可是大殿上人却惊呆了,因为这句话看上去分明就是对冷夫人说的。
冷夫人是个女人,而大殿上被审问的这个小子是个男人,所以,这小子喜欢冷夫人?
信息量太大,一向淡定自若的柯意怜都忍不住跳了跳眼皮,现在这个世界还真是不一样了,小伙子喜欢老姑娘,而且还这么直白。
柯意怜伸手捻起桌上的一杯茶,吞了一口,给自己压压惊。
柯子怜更是莫名其面的看着时昔,一时不知道时昔这是什么意思,,早上时昔一走,他就派人去查了,虽然他的人还没有回来,但是心里的感觉告诉他,时昔就是那晚的那人,是那个善良可爱的姑娘。
虽然长相不太一样,可是那身上的味道,那微末的表情,一颦一动,分明就是啊!长相是可以改变的,带张面皮就可以了不是。
可是,她怎么说她爱冷夫人?难道好女风?
若不是碍着大殿中这么多人,柯子怜真想冲上去看看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的男人是不是带着面皮。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明明是换()
相比之下,冷夫人的表情就淡定多了。
她知道时昔是什么意思,她知道时昔是个女人,而且,是莫小邪喜欢的女人,早上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莫小邪没有直说喜欢她,就是说心里对她的感觉很奇怪,看到她的时候,会觉得头疼,脑袋都要被她叽叽喳喳的吵炸了,觉得她做事有些蠢,有时候蠢的好笑。
可是看不到她的时候,心里又会觉得空乏,想象着她在做什么。
莫小邪说的时候,冷夫人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面她是有些高兴的,高兴她的儿子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
可是当冷夫人知道时昔是离恨宫的人的时候,冷夫人整个人都不好了,和离恨宫有着深仇大恨,秦牧还生死不明,她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喜欢离恨宫的女人。
心中略略计较,她决定,一定要杀了时昔,趁莫小邪还没有深陷之前,永远的除掉时昔。莫小邪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决不能毁在一个离恨宫的女人手上。
眼看着事情就要成了,谁知道半路又杀出来一个柯子怜,虽然不知道柯子怜是什么个意思,但是冷夫人知道,今天要想处理掉时昔,是不可能的了、
脑子一转,冷夫人沉吟了一会儿,略作计较,也不理会殿上众人的反应,“既然如此,为了你口中所说的不让本宫后悔,也综合师兄和师弟意见,暂时先把你关押起来,闭门思过,等过些时日,老祖出关了,在进行处决。”
“不知道师兄和师弟对这个决定有何看法?”冷夫人宣判完对时昔的判决,又转而征求柯子怜和柯意怜的意见。
其实,话说到这个份上,谁还能不明白,这个征求不过是走走形式而已。
所以,柯子怜和柯意怜也只是点点头,表示赞成冷夫人的宣判。
就这样,时昔放松紧绷的身子,被守卫压着,一步一步走向无忧城的天牢。
全程,莫小邪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时昔的背影消失在大殿的前方,莫小邪才回头招呼了一下康伯,对他吩咐了些什么。
起了身,莫小邪对大殿主位上的三个人微微颔首,转身退了出去。
冷夫人水眸潋滟,满是担忧和关怀。
柯子怜起身,告退,急急地往外走,他急切的想要确认一下时昔的身份。
天牢天牢,终究事无忧城的天字第一号牢房,和大历的地牢就是不一样,时昔被安排的牢房在入门左拐第三间。
毕竟是牢房,和外面的客栈是没办法比的,但是和其他地方关押犯人的牢房相比,这里可就好多了。
不但有一张矮榻,还有一床被褥,在寒冷的初冬,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牢房也还算干净,虽然有些潮湿,但是并没有那种令人作呕的霉味儿。
一天下来,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时昔的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计了,无力的瘫倒在床榻上,时昔闭上眸子。
脑袋嗡嗡的,还有些痛,没过多大一会儿,时昔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直等到康伯拎着食盒过来,才把时昔给叫醒了。
时昔伸着懒腰从矮榻上爬起来,鼻音浓重,“谁让你送的。”
康伯的老脸笑成一朵花,眸色意味不明,“是秦公子让老奴送过来的。”
“哦,”时昔拉长了尾音,眼睫闪了闪,弯唇一笑,果然还是莫小邪最能想着她,他一定会救她的。
和食物一起放在食篮里的,还有一碗煎好的汤药。
吃饱喝足,时昔翘着小腿又躺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反而睡不着了。
因为受伤的后脑勺枕在硬邦邦的被褥上有些发疼,时昔索性叠起自己的双手,靠在后脑上。
眼前晃来晃去,都是莫小邪的影子,他的眉眼,他的表情,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完美,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因为走神,警惕性都没了,直到守门的狱卒沉重的身子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时昔才反应过来,微微坐直了身子,一个蓝色的身影蓦地飘进眼底。
秦歌?
嘿,脑袋都摔傻了,一门心思只顾想着怎么和冷夫人纠缠,折腾了一天,倒是把正事儿给忘了。
时昔一脸的歉疚,贡川失窃了,该怎么和秦歌说呢?
“你受伤了?”第一眼,秦歌就看到了时昔梳着公子髻的脑袋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第一句,秦歌就关系了时昔的身体状况。
“没事儿,小伤而已。”时昔笑言,脑子里想的都是该怎么交代。
“脑袋都受伤了,还是小伤?”秦歌蹙了蹙眉,一本正经的走过来,撩袍坐到时昔身边,作势就要去查看时昔的伤势,动作优雅熟练,一气呵成。
时昔不着痕迹的避开,有点歉疚的看着秦歌,“你怎么会找到这儿?今天白天,你去哪儿了?”
秦歌嘴角一抽,勾起轻笑,脸上荡起惯有的不羁和轻狂夸张,“你这块玉都在这里,我这块砖可不就要抛过来吗?今天白天,我做了一件大事。”
“哦,”时昔过耳不闻,心里装的都是自己的事,也没有注意到秦歌眼梢的得意。
“对了,我想跟你说件事。”时昔嗫嗫嘘嘘地开口,气场弱爆了。
“什么事儿?”秦歌则是一脸的轻松,丝毫都不担忧,此刻时昔若是想的多一点,就不会那么愧疚不安了,可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了竟然忽略了秦歌的欢快。
“无忧城的贡川丢了,我现在也不知道它在哪儿,所以,我恐怕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