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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喃喃道:“是啊,离恨宫的青鸾使,又怎么是本公子管的着的呢?”
时昔心口一缩,迅速辩解,“什么青鸾使,不知道你说什么?本姑娘叫时昔。”
男人眉峰一扬,惊愕道:“屎……稀?姑娘,你的肠胃如此不好,可是需要好好调养了。”
他竟然刻意的读成第三声,时昔的肺都要气炸了,冲着墙壁怒吼道:“你妹的才需要好好调养呢。”
洞口的黑衣人惊讶的回头望着时昔,这丫头对着石壁发什么疯?离恨宫的人难道都有特殊癖好?
时昔怒冲冲的朝着墙壁踹了几踹,完全忽略掉了洞口的黑衣人。
不一会儿,时昔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
良久,隔壁都不曾传来任何动静。
时昔又忍不住站起来朝那小洞口瞄两眼,咦?人呢?隔壁空空如也,只能看到一张石桌和一个石凳,是那男人走了吗?
又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时昔兀自叹了一口气,有些颓败的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惚间听到了洞口传来沙沙的声响,黑衣人欣喜的朝外望去,上头的人来了吗?总算能交差了。
可是看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动静。
时昔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黑衣人,嘴角浮上一抹得色,该来的总是要来。
“嘶嘶嘶!”
三三两两的长蛇循着愈发浓烈的异香如期而至,虽然早已觉察到空气中的异味,黑衣人依仗着自己对毒蛊不侵,倒也并未在意,毕竟自己和上头约在这里见面,若是贸然带着时昔离开,又恐上头责罚,上头那位娇俏小姐可不是吃素的。
让黑衣人没有想到的是,时昔下在空气中的异香并不是毒药,竟是吸引蛇群的,听到脚下的声响,黑衣人早已拔出利剑挥斩而出。
起初,黑蛇三三两两,黑衣人对付起来倒还并不困难,可是黑衣人杀的越多,毒蛇来的越多,渐渐地,黑衣人呼吸加重,竟有些力不从心了。偏偏黑衣人守在洞口,时昔远在十米开外的洞内,经过黑衣人的斩杀,黑虎蛇根本无法进入山洞。一眼瞥见时昔轻松自在的看着自己在这头手忙脚乱,黑衣人心中的不忿就像火山岩浆,一下子喷了出来。
时昔这边半靠着石壁,翘着二郎腿,斜睨着黑衣人杀蛇。不成想,黑衣人忽然一收手中长剑,潇洒的一个后空翻,只见昏暗中一道亮光一闪而过,直直的劈向时昔。
时昔心中一惊,身子向下一倒,雪亮的匕首擦着时昔的发髻飞速掠过。
时昔再抬起头时,头上的发髻早已凌乱,一头乌黑的青丝垂落肩头,头上的合欢花钗也散落在地上。
时昔瞳孔一敛,迅速的拾起发钗收入袖中,黑衣人已不知何时落在了她的身边。
洞口的黑虎蛇因着没有了黑衣人的砍杀,大肆的进入洞内,不一会儿,成千上万的黑虎蛇已经布满了十多米长的石洞,并且洞外还不断的有蛇涌入。
黑蛇相护缠绕,密密麻麻的交叉盘旋,不断的向时昔和黑衣人的方位靠近,本来就不大明亮的壁灯因着黑虎蛇蛇身的缠绕,竟然摇摇晃晃,让洞内的光线更加昏暗了。
“哇!”
时昔看着一团团蠕动的黑虎蛇,只觉得肠胃一阵阵紧缩,翻江倒海,不停的干呕。
怎么就忘了这一点呢?自己虽然不怕毒蛇,可是看到这么多蛇,难免头皮发麻,心中恶心呀。
一旁站立的黑衣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看跪地狂呕的时昔,忍不住收紧手中长剑,汗流不止的望着越来越多的黑虎蛇,天,怎么办?
此时,莫小邪几乎搜遍了整个三合楼,没有,到处都没有时昔的踪影。
打定主意,莫小邪决定开始搜山,那黑衣人既然是带着时昔在这里不见的,就一定不会走出三合楼的范围,前面的茶楼既然没有,那就一定在后面的茶园或者深山中。
刚刚飞掠至茶园,一阵微凉的夜风吹来,腥味?莫小邪心中一抖,附近有血腥味。
第十六章 采桑指()
“哇!”时昔狂吐了一口酸水。
壁灯上方的香味愈发浓烈,不少黑虎蛇前仆后继的冲上出,发疯了一般的使劲儿拧着灯火,空气中隐隐传来蛇身被灯火烧焦的气味,时昔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没想到这药粉的药性竟然这么大,没有让那黑衣人被蛇咬,反而害苦了自己。
“呼!”虚渺的烛火哪经得起众多黑虎蛇的挣拧,不过一会儿工夫,壁灯就悄然熄灭了。
骤然陷入黑暗,眼睛有些许的不适应,时昔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是她并不害怕,她知道,自己身上药性太大,黑虎蛇是断然不敢围攻自己的。
剑光闪动,犹如漫天星雨,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蛇群又围攻黑衣人了,自己要趁机逃走才是,至于那个黑衣人,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洞外有朦胧的月光,时昔知道,一旦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她还是能够看到这些熙熙攘攘,拥拥挤挤地蛇头,到那时候,自己不用别人动手,光恶心就要恶心死了。
时昔闭上双眼,足尖轻轻一点,身子一跃而起。
“休想跑掉。”时昔正要飞掠出去,却发现足腕一沉,脚下闪动的盈盈白光仍然没有停下,时昔一睁开眼,趁着月光,就看到好几条蛇盘在黑衣人的左臂上,而黑衣人的左手正抓着自己的足踝,右手仍旧不断挥舞长剑砍杀着蛇群。
时昔清楚的看到有蛇扑向了黑衣人的臂膀,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儿,也不知道是黑衣人的血,还是蛇群的血。
可时昔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右脚奋力一蹬,借着一股力道急速的弹向洞口。
也不知道是踩到了黑衣人的脸还是被蛇咬伤的地方,时昔隐约听到了黑衣人闷哼一声,但也来不及回头看。
“砰。”
时昔刚刚飞出山洞,又猝不及防的撞上一个人的胸口,“跟我走。”优雅的男声再次入耳,他竟然没有走?时昔暗暗吃了一惊,但却没有抵抗。
男人长臂一圈,时昔顺势跌入他的怀中,男人稳健有力的心跳声声入耳,透过松松垮垮的衣衫,时昔的脸颊还能感受到男人滚烫的体温。蓦然间想起方才男人在隔壁宽衣解带的动作,时昔的脸一下子红了,乱七八糟的脑子都在想什么呀?
山涧中的流水,婆娑摇曳的树影飞快的后退,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男人似乎正飞快的带着她逃离。
“啊!”时昔还没有缓过神来,身子骤然一落,凄冷的空气瞬间将她包围,下面是奔流不息的河水。
那个男人竟然把自己丢了下去?时昔讶异的张大嘴巴,空有一身好轻功,却没有办法施展,眼看着离水面越来越近。
嗖!
一抹黑色的影子闪电般出现在视野中,那熟悉的身法,时昔脑海中灵光一闪,却又极快的否认,不,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腰间已经,那抹黑影已经裹住了时昔,熟悉的合欢香味涌入鼻腔,真的是他!
“师兄,你怎么会来?”时昔忍不住低声问道。
“嘘。”来人伸手掩住时昔的嘴唇,抱着她跳上高出的一块石台。
两人刚刚站定,时昔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眸,虽然他的脸上戴着蒙面,但时昔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笑,看来还是师兄靠谱。来人放下时昔,却并没有看她,而是拧眉望向不远处正在缠斗的两人。
时昔顺着师兄的目光看去,两个人影一蓝一黑,那蓝衣定是方才扔下自己的男人,可是那黑衣的呢?看身形像是一个女人,断不是方才那被毒蛇缠在洞里的人,那她又是谁呢?
“师兄?”时昔忍不住低声唤道。
花言微微转头,垂下妩媚的桃花眸,这才低低询问道:“你没事吧?”
时昔摇了摇头,眼珠朝着对打的两人一瞟。
花言瞬间明了,解释道:“我奉师父命令,去东宁调查千户堂,发现他们和大历的太师有所联系,就跟了过来,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你。”
“那女人是谁?”
“千户堂的少主。”
“千户堂的少主是个女人?”时昔讶异道。
花言的眉梢一挑,“很惊奇吗?”
“你有查清他们背后的势力吗?”时昔顺口道。
花言的目光忽然一沉,声音变得狠戾起来,“不该问的就别问,不然就算你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师父拧的。”
“哼。”时昔嘴角一弯,身子一拧,一下子挣开花言的臂膀,转眸看着打斗的两人。
花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不舍,几次抬了抬手,终究还是又拉住了时昔的手臂,声调僵硬的说道:“千户堂的堂主就是花训的对头代王午傲林,这个女人就是午傲林的女儿午风铃。”
“你不是不告诉我吗?我不稀罕听了,谁让你说的?”时昔甩了甩头,倔强道。
花言用力的扳过她的头,“别闹了,对于你,我这辈子是输定了。不要说出去就好,我听说师父又派了赤晴和黄冉来协助你,不过,”花言眼中飘过一丝惆怅,“离恨七仙和我们两人是什么关系你也非常清楚,说是协助,恐怕是师父对你不太放心,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小心应付才是。”
时昔听到花言的话先是一笑,继而又忧心起来,说起这忧心的原因,还要提一提离恨宫有名的神功采桑指。
世人皆知离恨宫采桑指的威力,却不知道练成这采桑指是多么的困难。据时昔所知的,天底下会采桑指的不过三人,一个是她的师父朝云圣母,一个是她的师兄花言,而另一个就是在永安宫击杀了数十人的凶手,不过,时昔至今也不知道她是谁。
师父说过,要想练成采桑指,就必须从小开始,吃尽他人无法忍受的苦头,而且采桑指属于阴柔之力,女人练了倒没有多大关系,男人练了却会退化一些特性,变得极其阴柔。
这亦是为什么她的师兄花言如此的瘦弱,不生喉结,不长胡须。
时昔入门最晚,却极受朝云圣母的宠爱,不但亲授武功,更是让从不收徒的司胜仙君亲自教其毒蛊之术。
这样的待遇,自然极易引起同门的不满,而离恨七仙更是首当其冲,自从时昔拜到司胜仙君门下的那一天开始,这七仙就看时昔哪儿哪儿都不顺眼。
第十七章 秦哥哥()
对于花言,除了离恨宫宫主和时昔以外,离恨宫的人似乎都是极其的瞧不起他,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可是一转身都是议论纷纷,或许是因为嫉妒他的功夫地位,或许是鄙视他自身的阴盛阳衰。
花言很清楚,宫主不过是利用他,可时昔却是真心的。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想法设法的维护着时昔,这样一来,自然招来了离恨七仙的嫉恨。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时昔冲着花言灿然一笑,眸中映着慢慢星光,圆圆的酒窝愈发凸显她的娇俏可爱。
夜色笼罩下的两人仍在激战,大有不拼个你死我活决不罢手的意味。
忽然,远处寒芒一闪,山脚之下骤然飞出一道虹光,越过缠斗激烈的黑蓝二人,以雷霆之势径直奔向高山崖石之上站立的时昔和花言。
虹光带动,风声猎猎,时昔脸色一变,虽然看到却来不及躲闪,自己的速度根本没有那么快。
花言长臂一挥,衣袖翻飞,刹那间松开时昔,等到时昔反应过来时,只听轰的一声,花言不知何时躲过,那道虹光无法收回,直直地撞上了身后的峭壁。
“怎么可能这么快。”莫小邪喃喃低语,手中仍然不敢怠慢,反手一刺,削铁如泥的剑锋再次划向花言的咽喉。
虽然心中知道莫小邪不是花言的对手,但时昔的身子还是一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莫小邪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刚刚还远在山脚之下,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山腰。
花言身子未动,眼看剑锋已至眉心,莫小邪心念聚集,堪堪半寸,却再也刺不下。时昔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僵持的两个男人,这还是自己的师兄吗?纵然早知他武功高强,可什么时候竟到了这种出神入化的境界,没看见他的身形有任何的移动,可他的两指分明稳稳地夹住了莫小邪的剑锋。
“啊!”
一声女人的惨叫瞬间响彻整个山谷,和蓝衣人影苦苦纠缠的女子似乎身中了一掌,腹背弯曲,石头一样急速下沉。
午风铃受伤了?
时昔的正闻声望向缠斗的黑蓝二人,眼角余光扫过,似乎看到花言的身躯一颤。
来不及做出任何的思考和反应,时昔拢神驱咒。
当啷!
莫小邪眼看就要刺下的长剑一松,跌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