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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倒是不以为然,“对啊,要不然,你可就死定了,鬼救你啊。”
“昨天晚上,这里有女人唱歌?”
秦歌怔了怔,不意会她的关注点在这里,但旋即有一丝逗弄的意味涌上心头,“没错啊,还是为本公子而唱呢,有问题吗?”
时昔愕然的摇摇头,忽然起身。
“你做什么?”秦歌一把将她按住。
时昔幽幽叹了一口气,“秦歌,我发现你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秦歌一喜,“这话怎么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干活,有人要吗?()
时昔拢着清秀的眉头,眼梢的一点一点化开一丝忧愁的韵味,有些探视的意思凝着秦歌,“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看上去风流不羁的人,没想到,你真的是一个风流不羁的。”
说着,像模像样的摇了摇头,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
真真是可怜了这一副好皮囊。
秦歌愕然的张圆了嘴巴,这都那是哪儿跟哪儿啊?
“你怎么看出来我就是风流还不羁的人?”
“嘁,”时昔轻嗤,撇了撇眼梢,“你沉迷酒色,夜夜笙歌,难道还不能证明你风流?”忽地又想起什么,遂又补了一句,“还不羁。”
看着时昔那一脸认真的样子,秦歌真是哭笑不得。
“小祖宗,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沉迷酒色,还夜夜笙歌了?”
时昔抿了抿嘴,因为喝了杯水,嘴角却未擦,唇边还残留又点点水光,“昨晚可有姑娘陪你?”
都说有姑娘唱歌了,肯定有姑娘作伴,这一点,时昔是知道的,不过她就是想挖坑让秦歌跳。
“有啊。”秦歌不可置否。
“那你可有饮酒?”
秦歌怔了怔,似意识到什么,但还是如实交代,“有。”
“姑娘可为你唱歌?”
“没错。”
“那这可不就是沉迷酒色,夜夜笙歌吗?”
秦歌被她一噎,说不出话来,其实特别想补一句,哪有沉迷?哪有夜夜?
但是看到她那一副吃定了他,有稍显得意的样子,心头一动,这些日子,她在莫小邪身边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一阵心疼,也就不去反驳她。
蓝色的衣袍潇洒的一撩,坐在床边的一个椅子上,背往椅子上一靠,眯眸看着时昔,大长腿翘的老高,真是一副轻狂放荡的模样,“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本公子,表里如一就表里如一,总比那些看上去人模狗样,实际上却是衣冠禽兽的败类强的多。”
人模?狗样?
时昔汗颜,这是都什么词儿,秦大少爷,你确定你小时候念过书吗?
不过秦歌这种不做作的性格,时昔还是蛮欣赏的,但一直住在这个什么留香坊里,真的好吗?
“我……”犹豫了一下,时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怎么?”
“你打算在这个留香坊里呆多久?”时昔委婉的问出声。
聪明如秦歌,时昔一问,他便了然了她的意思。
不答反问,俊逸的眸子染上难以覆盖的光华,“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迟疑了片刻,时昔心里柔肠百结,自己这样贸贸然跑出来,秦歌肯定已经猜到了她在醇王府出了什么问题。
秦歌并不明着问她,她还是很感激的,不想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男人还有这样心细的一面,避免了她的尴尬。
可是,正如秦歌所言,下一步,她又该怎么办?
醇王府是肯定不能回的,既然下定了决心要离开莫小邪,又怎么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离恨宫也是不能回的,不但不能回,她还要躲着,躲着朝云圣母,躲着离恨宫所有的人,因为她既没有拿到饮焰刀,也没有履行对朝云圣母的承诺。
朝云圣母让她继续留在莫小邪身边,不但为饮焰刀,朝云圣母既然已经知道莫小邪中了催血蛊,也是知道莫小邪就是冷夫人的儿子。
在莫小邪小的时候,朝云圣母尚且能够狠下心对其下蛊,更何况莫小邪现在这般强大呢?朝云圣母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所以,时昔留在莫小邪的身边,无非是朝云圣母想用她来牵绊莫小邪。
圣母真的以为莫小邪是爱上自己是吗?时昔苦涩,或许大家都算错了,莫小邪远远比想象的要复杂。
作为一个细作,一个杀手,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或是被朝云圣母利用,或是被莫小邪利用,都已经不是她能够左右的了。
她的进退已全不由自己。
既然进无可进,退无可退,那就让她自己做一次主,临阵脱逃一次,她不想再牵扯到他们当中。
那些陈年旧恨也罢,称帝野心也罢,她都不想参与,她只想快快乐乐的做一个时昔,做她自己。
没有办法阻止,那就只能逃离。
但是,莫小邪身上的蛊……
时昔想了想,“我最近这段时间要一直留在大历帝都,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秦歌点了点头,俊俏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和之前的表情也没什么两样,“你有地方住吗?”
“没有。”时昔摇了摇头,在大历她举目无亲,哦,不,放眼天下,她都是举目无亲,怕莫小邪追查,她又不能去住客栈,她能去哪儿。
“那暂时就先住在这儿,这虽然是个店,但是一般都不容许陌生人进来的,店里的都是自己人,也还算安全。”
不容许陌生人进来?
时昔一阵懵懂,疑惑的看着秦歌,“不许陌生人进来,还怎么做生意?”
“店门口有一个收单的信箱,客人把自己对货物的要求写在上面,并写好日期,店里的伙计会根据要求把货物送到客人要求的地方。”
“上门服务?”不知怎么的,时昔忽然就想到了这四个字,当然,也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秦歌略一忡怔,想想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遂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能住在这儿?你不会是这里的常客吧?”时昔颇有深意的凝着秦歌。
秦歌浅浅的勾唇一笑,俊逸的眉眼中竟然是别样的明媚多姿,不可方物,“差不多吧,我如果来大历,一般都会到这儿来。”
“频率这么高。”时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秦歌没有听清,忍不住反问。
“没什么,”时昔别过眼睛,,心里还是有点忍不住,叮嘱秦歌,“伤身的。”
“伤身?”秦歌吃了一惊,一头雾水,多进几次打铁铺就伤身了?这是什么话,他又不干活,又不会累着。
遂弯了弯唇,“你放心,这是我的店,我又不干活,怎么会伤身呢?”
“你的点?”时昔灵动明亮的眼眸中大写的惊讶,他的店,好乖乖,他还说干活?
“男人也能干活?你干活,有人要吗?”时昔咧着嘴角,仿佛又喝了一碗苦药,嫌弃兮兮的看着秦歌。
第一百七十五章 畏罪潜逃()
什么叫男人也能干活?打铁铺里干活的一般不都是男人吗?秦歌眸中浮起一丝讶异,“我的劳动能力就这么弱吗?”
劳动能力?
时昔忽然觉得自己耳根子有些发烫,这个劳动力还能用在那啥上。
这家伙的脸皮也太厚了吧。
似觉察到时昔的异常,秦歌略略抬了眼梢,眸华在她的耳颈处略一盘旋,“怎么啦?你不会又发烧了吧?”
说着,作势就要伸手探向时昔的额头。
时昔连忙出手阻止他,太尴尬了。
“你……你”真是被这家伙的厚颜无耻打败了,时昔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了。
正踌躇间,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急促慌乱。
秦歌拢了拢眉心,示意时昔躺好。
等时昔拢了被子侧身面向里面的时候,秦歌才起身去开门。
门前,是秦宁慌乱的脸。
“有事?”响起的是秦歌优雅的声音,时昔看不到,却听得出,竟然没有和门口的人打招呼,想必应该是很熟的吧。
秦宁勾头朝屋里面看了一眼,似要确定时昔是不是醒了,见时昔背朝外侧身躺着,还以为时昔没有醒。
捉了秦歌的衣袖,也不回避,只是压低了声音,生怕把时昔吵醒,“你知道她为什么从醇王府跑出来吗?”秦宁面色困顿的问秦歌。
秦歌回头看了眼时昔,实则是怕秦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挑起时昔的伤心事,落在秦宁的眼里,却是另一种意味。
时昔身子僵滞,蓦地睁开微阖的眼帘,双耳凝神,认真的想要听这个忽然闯进来的女人说些什么?
她为什么要离开醇王府?难道这女人知道。
心里面疑窦丛生,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下去。
“她是畏罪潜逃的。”秦宁一句话说出来,震惊的何止是秦歌,还有躺在床上假寐的时昔。
畏罪潜逃?
时昔一片空白的脑子里蹦出这四个字,这是在说她自己吗?
她犯了什么罪?还要潜逃?
心里面莫名地有些想笑,或许这个女人是秦歌的爱慕者,不然为什么要当着秦歌的面说这些污蔑她的话?是因为昨晚秦歌救了她而吃味儿?
心里面小女儿的心思荡漾开来,时昔只是浅浅的笑。
秦歌却望了望时昔的背影,心里滋味不明,他当然知道秦宁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秦宁了解他的脾气,所以秦宁也不敢。
所以,时昔就真的是畏罪潜逃?
竟然会是这样,还以为她是被莫小邪伤了心,所以才偷偷的溜出来,没想到竟然是犯了事,可是莫小邪为什么不护着她?
这个男人,秦歌清俊的眉心拢了拢,心里却又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悦,若不是莫小邪的不守护,或许,时昔就不会到留香坊来,他也就没有机会遇到时昔了。
“她犯了什么罪?”秦歌优雅的声音似乎蕴了一丝难以遮去的欢喜,时昔没有注意,秦宁却没有遗漏的听了出来。
时昔亦是仔细的听着,心里边很是好奇,这个女人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罪名呢?不知道秦歌会不会相信。
其实自己和秦歌真的没有什么,就只是朋友而已,要不要帮这个女人一把呢?
时昔兀自琢磨着,秦宁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偷盗了太后的双合玉,赃物已经找到,只是这个女人潜逃了,太后现在正满大历的通缉她。”
双合玉?
时昔一噎,顾不得身子的虚弱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箭步冲到秦宁面前,挡在她前面的秦歌被她猛地一把推开,踉跄着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子,也不知道她怎么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时昔睁大了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
秦宁却是被她这骤不及防的一下子突袭吓得不轻,小脸都有些微微发白。
不过终究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动,秦宁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闺阁小姐,只一会儿,就面色如常,微微一笑,打了声招呼,“你醒了?”
眼梢悄悄掠向秦歌,和秦歌暗暗沟通着,试探秦歌的意思。
秦歌却只皱了皱眉头,没有任何的表示,搞得秦宁也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说。
“你,”秦歌顿了顿,面露难色,上前,一手搭在时昔的肩膀上,还是说了口,“你真的动了太后的双合玉?”
“我没有。”时昔本能的否认,又怕秦歌不相信,忙不迭的解释,“我真的没有,这一切都只是叶绯云在诬陷我,她想要害我,那天明明已经解决了,都已经证明我是清白的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离开醇王府和双合玉根本就没有关系,只是……”
时昔轻垂了眸华,长长的如蝶翼一般的睫毛颤动着,手指不停绞着自己的衣带,不知该怎么说。
秦歌眸色黯然,瞬间明了,自己当初的猜测还是没有错的,果然还是因为莫小邪,还是因为沈玉致。
“我相信,”秦歌忽然冲着时昔一笑,脸上是惯有的轻松和对一切的毫不在意,好像这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是值得他留恋的。
“不过,”秦歌话锋一转,继而道,“只有我相信你是没有用的。既然是叶绯云一直想害你,这件事也极有可能是叶绯云搞得鬼。我先出去查一查,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让你光明正大的离开。”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时昔分明觉得秦歌最后一句那光明正大四个字有一点咬的很重的味道,有一点像是承诺,又像是誓言的感觉。
眼前一阵纷乱,也想不了这么,眼看着秦歌就要出门,时昔又忽然冲上去,拉住秦歌的衣袖。
“我和你一起去行吗?”时昔眼中有些恳切,从心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