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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青鸾使,一个是丹凤使,花言止住远去的步子,回头看着时昔,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时年幼,时昔根本没有想太多,完全是靠着一股子热血上涌,同情心泛滥,安慰安慰花言,却不知,在花言的心中激起了一阵波澜。
“你怎么会在这儿?”
果然,“墨瞳”压低了声音,一脸正色的问时昔,一手轻轻握住时昔的手腕,象征样的扬了衣袖时昔宽大的衣袍。
当真是花言,时昔一喜,解释道:“我现在跟你说不清楚,回头再跟你解释。”
花言不动声色的闪了闪眼睛,转身从身后被太监端着的托盘上取了工具,作势就要取时昔的食指血。
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滋味不明。
袖袍宽大,而且他的速度极快,一边的人根本看不清时昔臂上是不是还有守宫砂,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没有了!
她真的已经成了莫小邪的,为什么就这么倔呢?
城里到处都贴满了通缉的告示,莫小邪呢?却在抓她。
就在花言失落的要帮时昔取血的时候。
天中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径直接着就是大声呼喊救命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闻声往门口望,只见一个妇人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奔向瑶华宫。
“救命啊,护驾。”妇人几乎是泣不成声,嘶声竭力的喊着救命。
一院子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第一百八十章 休想打她的主意()
直到一个太监惊呼了一声,“是太后娘娘。”
满院子宫女太监这才反应过来,这狼狈奔逃的妇人竟然是养尊处优的张太后。
瑶华宫的侍卫哪里还敢怠慢,连忙持了兵器围上去。
而陆访显然也是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匆匆忙忙的内殿里走出来,看到张太后,瞬间的惊异,旋即是震怒,“什么人?竟然这么大胆。”
陆访一边说着,一边拾步往张太后的方向走。
“噗。”
刹那间,张太后踉跄着向前奔逃了两步,举着兵刃的侍卫还没有走到张太后的身边,张太后沉重的身体对着天空狂吐了一口鲜血,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而一直跟在张太后的身后,行如鬼魅的身影也完全落入到众人的眼中。
高大的身材被一身黑衣劲装包裹着,长长的墨发在风中猎猎起舞,面上覆着一层黑纱,看不清面貌,却能看到他那一双嗜血的眼睛泛着可怖的猩红。
盛气凌人的姿态宛如杀神,威严天成,气场森冷慑人。
更让人觉得诡异的是,他一动不动的保持着杀掉张太后的姿态,左掌后翻,右臂前倾,右手握成爪装,右手抓着的,赫然是一颗人心。
鲜红色的血从蒙面人的手中流淌下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一瞬间,原本热闹的瑶华宫大院,不知为何,竟然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陆访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手脚早已冰冷僵硬,不听使唤。
时昔亦是满脸的愕然,见过这么多的杀人手法,这种从背后直接掏心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这得需要有多强的内力,多快的速度,张太后在失去心脏之后,竟然跑了几步才倒下。
司胜仙君和花言脸上的表情倒是淡定许多,不过更多的是不解,要杀张太后,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为何非要用这一种,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就不怕暴露吗?
早有胆小的宫女,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就晕倒在地上。
陆访终于回过神来,大喊着“快,快给朕抓住这个贼人,不管谁抓住了他,朕都赏金千两,连升三级。”
被陆访这么一喊,一众侍卫回过神来,却又心中振奋,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赏金千两,那可是够他们花一辈子的。
心中虽然很畏惧这个犹如鬼魅一样可怕的蒙面人,但是有不少人壮着胆子围上去。
时昔一直盯着蒙面人,虽然明知道这些侍卫不是蒙面人的对手,但还是心中好奇,期盼着这群侍卫能把人给抓住,她倒是真想看一看,这人是谁?
这么强的功力,怕是朝云圣母也不遑多让吧。
花言睨了眼蒙面人,心中却是对陆访的话嗤之以鼻,一脸不屑,赏金千两也就算了,还连升三级,若是韦光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抓住了蒙面人,怎么,连升三级,让他做皇帝吗?
这时,瑶华宫的宫门外又是一阵嘈杂和喧闹。
抬眸望去,只见一群侍卫正在追逐着一个白衣人,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白纱蒙面,亦是看不清形容。
大约是这院中黑衣人的同伴,看到黑衣人这边僵持着,白衣女子几个纵跃,落入院中,她身后的侍卫紧追不舍。
当看到院中张太后的尸身之后,不仅是那一队跟来的侍卫和太监,还有白衣女子,皆是一怔。
不过片刻,白衣女子反应过来,落到黑衣人的身旁,明眸扫了一眼黑衣人,继而和他背对而站,警惕的看着已经将他们包围的侍卫。
眼前这场景可是吓坏了那一队跟进来的凤禧宫侍卫,慌里慌张的跑到陆访面前,扑通扑通全跪倒在陆访面前。
陆访此刻哪里还有功夫先责怪他们保护不周,一门心思的想要把这黑白两人抓住,当即下令,将两人围住,谁能抓住他们,不但将功折罪,不受罚,额外有赏。
眼梢掠处,似乎有一人悄悄推开,时昔扫目过去,心中不由一喜。
秦歌!
那小太监身上衣衫不整,颇显狼狈,应该是刚刚和黑衣人和白衣女子有过一番打斗,虽然脸不是秦歌自己的脸,但却是时昔给他的人皮面具,时昔认得。
秦歌在一边站定,似乎也意识到有人在看他,抬眸对上时昔的眼睛,手中悄悄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时昔当即转眸,再次看向黑衣人。
黑衣人的神色却是极其坦然,眸中猩红逐渐退去,右手一紧,只听咔咔嚓嚓一阵刺耳的响声,太后的一颗心在黑衣人的手上化为齑粉,淌落在地上。
黑衣人缓缓地收回手掌,淡漠凌厉的目光扫过一周侍卫的脸上,犹如地狱跑出的修罗,随时夺取他们的性命。
不少人双腿已经发颤,拿着兵器的手也开始不听使唤。
“你究竟是什么人?刺杀太后,你可知罪诛九族?”陆访咬牙切齿的大喊一声。
若是平时,时昔一定会被这个软弱的皇帝突然的发威震慑一下,但是现在,真的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对面的这个黑衣人就像是地府里掌控者凡人生死的阎君,随随便便一根手指,就能夺人性命。
就连他的周身,似乎都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气息。
而陆访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说出的那种诛九族的话,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黑衣人的眼中似乎闪过一抹浅淡冷冽的笑意,只见他朝前踏了一步,虽然是陆访站在台阶上,他站在台阶下,可仍旧给人一种他在高高睥睨着陆访的错觉。
“狗皇帝,你记住,时昔是我离恨宫的人,无论时候,你都休想打她的主意。”
一字字落在时昔耳中,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是什么鬼?
这人是谁?在为自己出头吗?
站在角落里的秦歌也是一愣,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时昔,却见时昔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看着黑衣人,显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却不在意,回头一把揽住白衣女子纤弱的腰身。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阵风吹过,白衣女子面上的轻纱缓缓被吹开,白衣女子柔柔地望着抱她的黑衣人,唇角一弯,两颊出现两个圆圆的酒窝。
第一百八十一章 卧虎藏龙()
白衣女子那白色面纱覆盖之下,赫然是时昔的脸。
若不是知道时昔早就换了宫女的装束,并且和自己示意过,秦歌真的要相信那白衣女子就是时昔。
不但样貌,就连那一颦一笑,都和时昔别无二致。
花言眯着眸子,看了眼白衣女子,又看了看眼前身着宫装的宫女,似想到了什么。
时昔却已经明白了,这黑衣人根本就不是来帮自己的,或者说他就是来害自己的,白衣女子落下面纱,让所有的人都看到那张脸,无非就是为了坐实她的罪名。
又打着离恨宫的名号,是要挑起陆访和离恨宫的斗争吗?
或者,更深一点,是想挑起花训和陆访的争夺?
太可恶了,真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揭下来那人的面纱,看看他是谁。
许是感受到灼灼的目光,黑衣人转眸看向时昔的方向。
时昔心念一动,可不过一瞬,又是颓然,蛊术竟然没用,蛊术竟然对这个黑衣人没有用,好强大的能量。
黑衣人眼梢轻挑,眸华中绽开一丝毫不掩藏的笑意。
语音幽幽,“小皇帝,你这皇宫里面,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话音落时,像是从远处传来,瑶华宫的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了黑白两人的身影,这轻功果然是举世无双。
时昔偷偷呼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花言,心里早已是滋味不明,这件事还真是越来越麻烦。
嫁祸她偷盗双合玉的人没有找到,这下子又来了一个泄露她的身份,坐实她的罪名的人,这两拨人,应该是一伙的,太狠了。
不过,好在离恨宫地处幽境,方外之人应该是找不到的,不然,朝云圣母怪罪下来,她还不死定了。
但是,花言已经叛离了离恨宫,不会……
抬头看着花言,花言也在看着她,四目相撞,花言的瞳孔一凛,这小丫头,这眼神儿,是不相信自己?
“我什么也没做。”花言压低了声音,不由得辩解道,“知道你是离恨宫的人,又不是只有我自己。”
时昔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你心虚什么,我说什么了?”
一下子呛得花言哑口无言。
反正取下来的食指血都是放到同一个瓷盅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被黑衣人这么一闹腾,陆访被吓得魂不守舍,连忙派人去请朝中的大臣,自己也是移驾御书房,只留下韦光和自己信任的一个心腹太监刘全在这里守着。
花言继续取血,却将时昔跳了过去。
跟在花言身后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被先前的事情,吓得都快傻了,哪里还记得时昔的血有没有取过,只是跟着花言到处跑,反正除了啥事儿也是不用他负责的。
司胜仙君在台阶上看了一会儿,一脸沉静的进入殿内,什么也没有说。
取完血的宫女就可以回去了,但是花言暗示时昔等一等,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想到莫小魅应该还在花言手中,时昔也就没有急着走,站在院子的一角,静静地等着花言。
心里想的事情太多,太乱,时昔一时出声,竟连秦歌靠近了都没有发现,直到秦歌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在想什么?”秦歌凑近。
时昔一惊,捂着心口,“你这块臭砖,吓死我了。我在想,到底是谁要这么处心积虑的害我,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应该也是知道关于离恨宫的一些事情,你说,他会不会把陆访的人引到离恨宫去,如果这样的话,我师父一定会宰了我的。”
时昔一脸忧虑。
秦歌笑着揉了揉时昔的留海,“想太多了。去不去离恨宫,关你什么事儿?你只要没事不就好了,放心吧,本公子锄强扶弱,绝对不会看着你师父对你痛下毒手的。”
“嘁,信你?我就要早死一百年。”时昔撇了撇嘴,眉眼中却是调笑的欢欣。
“好心当做驴肝肺,本公子帮你你还不肯啦。”
“那我先谢谢你,行吗?”时昔敷衍道。
秦歌苦笑着蹙了蹙眉。
“对了,”时昔眼睛一亮,想起什么,“我在假山哪里等了你好久,你怎么那么慢,而且,你怎么会去凤禧宫呢?你是不是和那两个人动过手?”
时昔连珠炮似的,一句不停,说完微微喘息。
秦歌眉梢轻扬,优雅的声音犹如山涧流水,不缓不急,“有人跟你抢吗?就不能一样一样的说?”
也不等时昔回答,就开始解释,“其实,不是我慢,是你太慢了,我换好衣服出来,在外面等你,没想到忽然看到两道影子飞向凤禧宫。”
“那两块双合玉不就是在太后的凤禧宫吗?我想着可能是和这件事有关,就急忙追了上去,走之前,我还特意把我的葫芦留在假山边上,想告诉你我先走了。”
时昔睁大了眼睛,眼珠子转了转,却是是在假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