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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速度达到音速，沈衡并没有刻意强化过自己的视力，唯有见到一团模糊完全无法捕捉踪迹的幻影，在舱室内来回闪动。
另一头的恶魔人感知到巨大的压力，连忙振翼后退，结果不想被星期五逮到，双方擒抱在一块简直好像是两个小孩子在打架，在短暂的瞬间没有用任何别的技巧，单纯对拳近百下，结果不分上下。
为什么不用能力？难道说5亿年的岁月过去，让它们曾经掌握的能力现在无法使用了？沈衡推断着，安心的围观，不想要插手进去，这并非是他该插手的。
“喵，你觉得呢？你有办法解决掉它们吗？”沈衡郑重的询问，这是他自保的关键，唯有此，他才有获得遗物的可能。
“不好说，我曾经说过，5亿年让不少宇宙间的物理常数发生变化，再加上古圣文明不知名的消亡原因，它们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强大。”喵考虑着，它的记忆彻底消失了，可是它被复活后仍然能够学习，已经对周遭的世界有足够了解。
战斗还在继续，让沈衡所处空间化为一片混战之地，站在其中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可能遭到攻击，还好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渐渐双方显现出疲态，打斗烈度愈发一般，连沈衡都发现出不对劲的地方。
“看起来它们快死了！”沈衡自言自语，凑近几步又是观察几眼，结合自己对古圣文明的了解：“可是，它们都曾经达到过大能力者10级，生命近乎永恒根本不会死。”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说明我们塔萨巴才是更加强大的。”喵并不太关心的回复他。
舱室另一头，战斗不得不暂时休止，星期五半跪在地上，习惯性的试图动用自己的暗能量电池汲取周围的虚空能源，想办法恢复自己。
另一头的恶魔人同样离死不远，仍然保持着一定人类的生理习惯，胸口起伏，眼球鼓出，血管暴起，显然快要到极限。
此刻，战斗的双方才注意到舱室里的第三者。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星期五发出疑问。
“普通人。”沈衡小心的回答。
星期五快死了，它自带的多相生命体征模块仍然可以运作，它很轻松看清楚构成沈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分子，确认对方的确是人类。
“小心，千万别被污染了。”星期五低声嘱咐，目光指向对面的恶魔人。
“星期五，为什么要提醒他！”恶魔人怪叫一声很是不甘心。
沈衡会意的站定脚步：“ccd型适应服，加上抗异种生命侵入药剂，都是偏远地区的第一纪元货色，用来抵挡污染足够了吧。”
“非常好！”星期五听到这里眼前一亮，“我不想你变成恶魔人。”
“混蛋！”恶魔人叫喊，面带凶光盯着沈衡，“真是麻烦的家伙，还有你背后的小家伙，也很麻烦。”
它们都说了句话，可是很快恢复先前的虚弱状态，让沈衡更加确认它们真的快要死，自己不用再和它们打上一场。
如他所料，恶魔人接连遭到星期五的攻击，很快维持住生命的可能都没有，它的身体踉跄几步倒在地上，很快的有些部位**般的自然降解消失，还有些部位则似乎还有些活性，留下抽动的肢体，器官始终没有消失。
“咦！”这一幕唤醒沈衡记忆深处的某些疑惑，他似乎曾经很多次见到过此情此景，第一次是在刚进入球状星团时发现的飞船残骸的船员舱室，第二次是在e星上的原始人类部落，人类发动能力之后。
他似乎快要将最后的谜团串连在一起。
他眼前，恶魔人的死亡让它原本的人类面容变得清晰几分，不再像是怪物般，逐步的还原为一副英俊迷人的成熟男人面容。
“它是！”
“引导者赫赫拉卡，我的长官！它也污染成为了恶魔人，所以我必须要杀死他。”星期五平静的解释，“你似乎知道什么，又有很多仍然不知情，我也可以先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告诉我，外面到底怎么了？”
第七十六章：真相与300亿价值的遗物（）
“外面吗？”沈衡随手将几段视频展示出来，如同当初自己将喵复活后做的一样。
“什么！古圣文明消亡了？”当看到这些，星期五深吸一口气，又和喵有些不同，显得很是接受，“果然没有想到的是一切是真的，传言在文明的起源之地，天人们曾经文明的未来做了无数次的推演，结果发现了什么，向外透露文明将要消亡的命运。”
“你难道不知道古圣文明灭亡的真相吗？”
“不知道，你要明白宇宙是可以被科学技术探索的，可是它本质依旧是混沌的，不确定的，没有多少人有机会看得到真相。”
“那么，这些你又是否知道？”沈衡又向星期五展示e星上多足怪与原始人类的战争，自从明白了连赫赫拉卡都是恶魔人，他已经意识到当初在飞船残骸上遭遇的诡异事件正是那些尚未死透的恶魔人；通过在船长舱室发现的数据记忆块里的资料，可以想见当时在不知情下，岩鸥级宇宙飞船原本是安安全全的，结果不小心之下就成为了污染的传播者，使得整个球状星团迅速沦陷；e星上的原始人类本质也是恶魔人，并非是他们的同族，仅仅是没有表现出直接的攻击性罢了，唯有到发动能力“异变”以后，才会更接近恶魔人的本性多点。
星期五看着一切良久没有回应：“它们都错了可是它们又都是对的”
“原来我还以为你会请求我将星球上的原始人类解决呢。”沈衡开玩笑道：“毕竟你们的职责是消灭恶魔人，而这些原始人类跟恶魔人息息相关。”
“古圣文明原本不是讲究纯洁性，更不是完全以生命形态区分敌人的文明，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我认为你们目前的做法已经够了。”
“如果你真的如此要求，我也会犹豫是否真的要下手，另外其他人同样会反对，有时候我可不想参合进来这种事情，或许再多赚点钱才是我该做的。”
“多足怪呢？它们遵守着自己的职责，可是早已无法分辨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敌人，连我们这些正常的人类都打算消灭。”
“如果我的权限还在，我或许能够尝试将它们的繁衍扩张权限关闭，那么多足怪这个种族将会失去繁衍能力，过上几百年后就会彻底消失。”
“不过现在，就算有网络，恐怕权限早已被收回，我并无法改变什么，但是数亿年的进化也让身为机器人的多足怪丧失潜力，它们恐怕永远只能停留在星球上发展。”
星期五说完，“一切的一切我都知道了，虽然对于这个5亿年后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会有人类这样仿佛我们后裔的存在，总之我快死了我相信促使古圣文明消亡的力量仍未彻底消失，像是我这种真正的古物，必须得死。”
沈衡听着星期五的话语，现在所有的疑惑都得到解答，至于古圣文明消亡的秘密，看起来牵涉广泛，以拾荒者的身份而言，他可不用去关心。
星期五缓缓闭上双眼，经过刚才的短暂爆发，暗能量电池彻底坏损，让它再没有恢复的可能，它还启动自我毁灭模式，哪怕想办法将数据记忆块拷贝出来，依旧没有办法被复活。
沈衡见到机器人的死去发出感慨：“这么看起来，喵，你还活着真是幸运。”
“或许是我是更高级的存在吧！”喵摇摇头：“可惜记忆都没有又有什么用？你还是快点想办法找到找寻遗物吧。”
“这是当然的，毕竟我们拾荒者又怎么会做无本生意呢？”沈衡应喝，“要说值钱，肯定是第三纪元技术制造出的类人机器人星期五最值钱，可惜它自毁后就没有多少回收价值了！”
难得见到一件与自己的学习装置相同技术含量的造物，结果坏掉，再没有机会动用，连拆解为材料的可能都没有，他自然很惋惜。
相反对于赫赫拉卡，由于它的身体极高程度的恶魔人化，也没有什么研究价值，还相当恶心，近距离接触说不定会有遭到污染的可能，沈衡选择敬而远之。
他在舱室中搜索，很快后方找寻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能力药剂？这应该是赫赫拉卡珍藏的吧？可惜由于恶魔人化，再加上周围没有机器人，让它原本的引导者能力并无法发动。”
沈衡知道，引导者能力的价值在于操控机器人军团，侵入一切，而且由于能力者的大脑便是计算机，便能够发送出伪装成电子设备信号的脑电波，根本不需要并非像是传统黑客般那么繁杂。
而且引导者最大的优势在于，古圣文明的星球大都通过网络管理，因此一旦引导者抢夺到整个星球的最高权限，意味着能干得事情太多，简直无所不知，还能够随意的调动仍然懵懂未知的民众，警察帮助自己对付敌人。
“首先是一份引导者能力生成药剂，价值10亿左右，是赫赫拉卡给其他人使用的？”
“再是一份启迪灵光的药剂，价值5亿左右，能够让大脑的思维速度得到数倍增强，对于能力者战斗而言，这个维度的身体素质是有意义的。”
沈衡发现，光是药剂方面就有近20多瓶，而且还是相对稀有的，第二纪元技术制造的药剂，总价值超过200亿，不愧是来自银河系中枢的“城里人”，比起球状星团，e星，这种偏僻旮旯，接触到的大都是古圣文明层面最为普及和流行的技术。
如果按照自己掌握的资料，古圣文明绝大多数地区的技术水平当时已经达到第二纪元和第三纪元，唯有偏远地区，不值得发展地区，非文明所管理的未知之地才可能存在第一纪元的技术。
接着，在他面前的是一件极为少见的能力增幅装备，名字叫做意志头盔，它曾经属于赫赫拉卡，是它的装备之一，同样是第二纪元造物。
能力者在古圣文明中呈现出金字塔结构，每往上一个等级，数量将会成倍减少，加上能力者彼此间能力各不相同，无法用标准化的思路去设计，传统的防护甲，武器又对他们弊大于利，导致能力者装备更是屈指可数。
在沈衡记忆中就有一件属于能力者的武器，名字叫做雷霆之间，从提出设计要求，再到制造完成动用了一颗繁荣星球整个研究所的人力，从周边星球采购珍贵的材料，以及动用高端的加工技术，折算为人类的货币，投入恐怕超过10万亿，相当于一个国家的全年gdp，也是古圣文明动辄千千万万的星球，才可以负担得起这么大的投入。
他打量手中的意志头盔，它的造型很简洁，上上下下全部是由平面拼搭构成，在光亮中折射出漂亮的淡银色，像是个小头冠可以容易的固定在大脑上，直接跨越防护服与大脑交互。
它的功能之一是配合能力者，提升思维运算速度500％，因为它的内部搭载了能够和人类大脑完美配合的运算核心，不管想什么，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反馈；功能之二是它的外壳并非表面看起来的简单，而是提供了力触点，那是种奇妙的定向传递四大基本力的特殊元件，像是自己的能力细胞影响空气的方式主要是强相互作用力和热能，所以通过力触点就会让能力技巧不用单靠能力细胞去控制，还可以借助头盔中转，提升至少50％的命中率，以及提前发动更为复杂高级的能力技巧，甚至是自己创造技巧的可能，最多性价比不高。
“这是第二纪元顶尖的技术，价值起码得超过50亿，相当于一艘宇宙飞船？”沈衡评估意志头盔的价值，由于能力者装备很多时候是增幅，意味着到超能力者阶段还是会得到相应好处，使得这些装备的价值更进一步的飙升。
船长舱室不像是飞船的其他结构，被改造的跟工厂一样，在机器人军团和多足怪眼中神圣不可侵犯，仍然保留着原本的模样，所以除去这两样遗物外，沈衡还找寻到另外多件第二纪元的遗物，总价值超过300亿。
骤然间，他此次探索新航线的收获达到全新高度，先前的一切看似耀眼的收获都不算什么了，估计仅有那些走了好运或者强大拾荒者才有机会和他媲美。
可惜他个人也就能够背负最多50公斤的遗物，下面他不得不选择离去，否则耐心搜索下去有望将数字提升到400亿，500亿。
沈衡扫了眼时间：“得快点，雨燕级宇宙飞船快要出发了，我可不能被留在星球上直到下一班飞船的到来。”
他就算有所留恋，既然将e星上遗物大头中的大头弄到手，果断的做出决定准备要返回。
第七十七章：归程（）
沈衡在废墟当中找了艘尚能飞起的私人飞船，一路狂飙而归。